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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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喜言的神情越发激动,一把子推开成吉言。mqiweishuwu他的脾气十分暴躁,刚刚没能打到傅珞进而更加生气。
成吉言推倒跌在纪璎的身上。她拧不住成喜言,正在心中郁结,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纪璎和白子桃说中了。
但凡成吉言说一句这是家事,纪璎和白子桃就不会插手。家事两个字好像把成吉言牢牢锁住,还把纪璎和白子桃牵绊住了。
成吉言心知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她又无力去改变。她想着事情因成吉言而起,那也该由成吉言这里结束。她每回要与纪璎、白子桃划清界限,减少往来都没有成功。
她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被人装入昏暗无光又密不透风的笼子里,稀薄的空气快要让成吉言窒息,没有光亮的环境让她浑浑噩噩度日。
纪璎和白子桃是拉住装着成吉言笼子的绳索,因为有这两个人的存在,成吉言才没有深陷深不可测的水域,她才能在无光的环境里坚守着。
那个被人埋葬起来的秘密成了每个成家人心中的刺。
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陡然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面现怒意的纪璎,人人脸上都是错愕的表情。
“纪璎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成喜言很快就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他想要回击纪璎的巴掌之仇,又反过来被傅珞压制住。
“成吉言你就这样看着吗!你说过会保护我、会让着我的!”
纪璎看见傅珞能够压制住成喜言,脸色微变,她心生好奇,却又什么都不说。
成吉言震惊地抓住纪璎的手看。
她用这只手刚刚扇了成喜言一巴掌。成吉言很少见纪璎气成这样
“抱歉,吉言。”纪璎冷漠地对成吉言道歉,她的脸上不见一点歉意。
成吉言觉得很对不起纪璎,她摇了摇头说道:“不关你们的事,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
她把现在的事态发展看在眼里,已然明白让成喜言道歉的几虑微乎其微,成吉言低下头颅对纪璎说道:“我向你们道歉,”
“成吉言你为什么要道歉?这明明不是我们的错!”成喜言对成吉言的自作主张很不服气,只能对着成吉言大声嚷嚷,“这是你欠我的!成吉言!”
得亏一楼足够热闹,这才没有让二楼的动静传到一楼。
傅珞行事要看纪璎的眼色。纪璎在成喜言有关的所有事情上又受成吉言的制约。
成吉言与成喜言两姐弟眼下在无声对峙。二楼的房间一时陷入沉静。
纪璎一直在拿手怕擦手,心想成吉言这次若无意外还是会向成喜言妥协。
成吉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再一次在与成喜言对峙的局面中选择退让。一步一步的退让。
纪璎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她用眼神示意傅珞放开桎梏成喜言的手。
“小珞,过来。”
纪璎多日没有用这个称呼喊过傅珞。傅珞一下高兴极了,他连忙松开成喜言的手回到纪璎身边。
他低声喊了一次纪璎的名字。“璎姐姐!”
纪璎没有回答,迟钝的点了一下头。
成喜言一下消除了一大半的怒火,他还没有向傅珞和纪璎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下一秒便听见成吉言对他说。
“我会把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告知母亲和父亲。”成吉言的眼神是先前没有的决绝和坚定。
成喜言今天想要对纪璎动手一事若是传到成母耳中,他必然逃不过成母的责罚。成父近日因为要给成喜言安排一门能够帮到成家的好亲事,所以对成喜言的管教变得十分严苛。
对此,在成喜言眼中又是要把他逼疯的举动。一楼的喧哗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紧接着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踩得楼梯咚咚作响。房间的门被粗暴地踢开,为首的女子穿着衙门捕快的服装,腰间悬着一把大刀,她手持一块捕快的腰牌进门说道:“你们谁是纪璎和成吉言?”
金捕快领着一众衙役冲进来,她定眼一看房间内的四个人两男两女,她要找的就是女性,于是挥挥手让手底下的衙役上前把纪璎和成吉言逮捕了。
衙役:“是!金领头。”
金。
成喜言没有发泄出来的怒气戛然而止,他呆滞地望着成吉言被衙役压着手臂往外走。
傅珞横在衙役和纪璎中间,他在为纪璎辩解。“你们为什么要抓璎姐姐,她犯了什么错?”
纪璎瞳孔微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冷静地问金捕快道:“捕快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平白无故抓人不可取啊,金捕快。”
“我们怀疑你们与今日早晨的命案有关,你们三个要随我去衙门走一趟!”金捕快面色不愉仍给纪璎一个解释,说完她又一次对衙役下令,“把这个人抓起来带走!”
“我们今早都在店里,怎么可能和金捕快你所说的命案扯上关系。”傅珞的双手专门瞄着要伸手过来抓纪璎的衙内挠,他挠人的速度很快,挠出一道道残影愣是没让衙役靠近纪璎。
“我们在现场发现你这家店的口脂,上面有你们的标识。”金捕快无语地敲了两下靠近不了纪璎的两个衙役,颇为嫌弃的说道,“真是丢人,你们两个大女人怎么对付不了一个男的!”
她的刚落音,另一边传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极其凄厉,一个压着成吉言的衙役手腕惨遭成喜言的毒口。
成喜言用尽力气去咬这名衙役的手腕,还附带一阵拳打脚踢,逼得毫无准备的衙役松开控制成吉言的手。
衙役吃疼的要举起手作势要给成喜言一个教训。
成吉言空出来的手拦住衙役,大喊:“住手!”
成喜言呸呸呸吐了几口,他凶恶的眼神瞄准另一个要上来擒拿成吉言的捕快,咧开嘴露出一嘴牙齿,丝毫不顾及自己尚未出阁的形象。
金捕快怒斥成喜言的行为:“混蛋!你竟然敢咬伤衙役!”
“衙役都能乱抓人,我为什么不能咬人!”成喜言拿出一副护犊子的敢于豁出去的做法保护成吉言,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们谁来我咬谁!”
“衙役都能胡乱攀咬人,见人就说是嫌疑犯,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咬你们一口?”傅珞斜了一眼死死保护成吉言的成喜言,他知道纪璎和尽早发现的命案毫无关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衙役把纪璎抓走。
想到这里,傅珞的眼睛多了几分狠决,“你知道你要抓的人是谁吗,她是——”
傅珞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纪璎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在傅珞回头的时候微微摇头。
没有必要在这里自报家门。
纪璎制止了傅珞继续说下去,她担心自己会连累当知州的母亲。平日里的纪母对纪璎较为上心,她或许会相信纪璎的为人,但是纪璎不敢因为这件事去麻烦纪母捞她。
“金捕快若是凭借一口脂就怀疑我们,那满城有近一半的人都购买这口脂,你难道还要全部抓回去审问?”纪璎说完,又平静地问金捕快道,“如果我们没有嫌疑,金捕快会立刻放了我们吗?”
“等查明你们和案件毫无关系,我们自会放你出来。”金捕快不知道纪璎是谁,她把脸色摆出来,高声反问道,“她是谁啊!你倒是说说她是谁!”
金捕快背后的一名衙役在衙门做事有好些年份了,她眼尖的发现纪璎与纪母眉目上的相似之处,大骇。“金领头,那位纪姑娘是纪大——”
“你在衙门做事居然不知道她是谁?!她母亲是唔——”成喜言扬声打断衙役说话,他正要说出纪璎是哪家的女儿就被成吉言捂住了嘴巴。
“不能张扬!”成吉言把成喜言的嘴巴捂得紧紧的,她不能给纪璎添麻烦。即使她和纪璎是朋友,她也不能借着朋友纪璎是纪知州的名号作威作福。
“我跟你们走一趟。”
成吉言知道走这一趟衙门要是被成母知道,她必然难逃一顿责骂。可是她并不想逃避,她一看纪璎的神色就知道纪璎会去衙门走一走。
身子正自然不会惧怕影子歪。
纪璎的手从傅珞身上移开,后者连忙拽住纪璎的衣袖,担忧地喊道:“璎姐姐你……”
纪璎安眼神抚傅珞不要担心。“没关系,我跟金捕快去衙门走一趟。”
纪璎和成吉言一前一后走出二楼的房间,站在她们背后的傅珞、成喜言互相瞪了一眼,步步紧随在后面离开。
纪璎在二楼俯视还有心情吃麦芽糖的白子桃。白子桃发现纪璎的视线,高抬一只手问道:“要吃麦芽糖吗,老纪、老成?”
白子桃一点都不紧张,还有心思问纪璎、成吉言是否要吃糖。窃窃私语的客人们在金捕快锐利的目光注视下顿时鸦雀无声。
她自觉向纪璎、成吉言靠近,故意在金捕快背后提起金房东的某处住宅。毫不意外,白子桃收获了金捕快杀气满满的眼神。
纪璎往前走一步,替白子桃遮挡了一下金捕快的眼神杀气。
金捕快虎躯一震,瞳孔跟着颤动两下,她抖着手扶上刀柄,厉声下令。“带走!”
白子桃在何夫郎亦步亦趋跟上来说道:“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
她在弟弟两个字上犹疑了一会,瞥了一眼一名捕快手腕上没有遮住渗出血丝的牙齿印,视线在成喜言身上停留一会儿。
成吉言朝成喜言微微扬起下巴,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璎发现成喜言此时看成吉言的眼神和傅珞看她的眼神很相像,她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传言。
那个她原先打算让绿芽去诗会打听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