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万人迷太监(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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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霍景珩问守候在一旁的太医。mwangzaishuwu
内殿的床榻上,沈清棠青丝凌乱地散在枕畔,苍白消瘦的脸蛋没有任何表情,唯独那一双眸子漆黑如墨,腰肢孱弱而纤细,仿佛稍加折腾便会断掉。
“启禀皇上,这位公子是皮外伤,但身体有旧疾,有些虚弱,需好生养着,切勿操劳。”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视线不敢多看榻上的沈清棠一眼。
皇帝在荒凉的偏殿里囚禁了一个漂亮少年,怎么看都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霍景珩嗯了一声,淡淡吩咐:“你先下去吧。”
太医如释重负,行礼告辞。霍景珩走到床榻前站定,盯着少年苍白漂亮的脸庞,沉默良久,忽然俯身吻了吻沈清棠的眉心。
他的嘴唇柔软而冰冷,落在沈清棠的额角,像蛇尾拂过,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可怖与战栗。
沈清棠睁开眼睛,目光失神涣散地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的侧脸。
在这段被圈禁的时日里,他的身体上下早已习惯了帝王的触碰,即使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吻也能引起他身体本能的反应。
那地方依旧湿漉漉的,此时此刻,那本该古井无波的内心却厌恶到极致,连带着心脏都隐隐抽搐起来。
雪白的面颊染上潮红,湿红的眼眶里似乎蕴含着委屈、哀求与绝望,还有一丝贪婪与渴望。
纤细青紫的脚踝被上了药,疼痛逐渐褪去化为酥痒,身体内那股灼烧感却更加剧烈,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帝王的语调平静,得听不出喜怒。
少年脑海混沌模糊,雪白滑腻的脸蛋微微扬起,神色茫然,仿佛根本没有听懂。
那双澄澈漂亮的眸子里漾起一片浓郁的情/潮和混沌。
“难受”
沈清棠艰涩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贴近帝王温热宽阔的胸膛。
炙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帝王颈窝,带着一点儿迷醉的味道。
他低头嗅了嗅少年身上诱人的香味,目光落在对方雪白的脚踝上的青紫伤痕上。
心口似乎痛了一刹那,但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涌上了灵魂,将那股心软与爱恋的情绪彻底驱散,变成了扭曲而疯狂的占有欲与掠夺。
沈清棠并未察觉到男人的变化,只是抱着男人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将自己全数投入其中,仿佛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
“难受”他的声音软腻,喃喃不清道,“我快死了”
霍景珩俯下身子,将他按倒在床榻上。
“很快就好。”他低头含住少年的唇瓣,辗转吮吸,舌尖舔舐着牙关,试图撬开对方紧抿的齿关,“乖张开嘴巴”
沈清棠浑身颤抖,双手揪紧帝王的肩膀,勉强抬起酸软的右臂环绕在帝王的脖颈之上,承受着对方越发粗暴的吻,柔顺地张开唇齿。
霍景珩眸光阴暗,狠狠咬住少年娇嫩的下唇,直至尝到血腥味,他才松开。
帷幔落下,人影纠缠。
殿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是春意盎然,火热旖旎。
———
“陛下晨曦宴要开始了。”
陈有德的呼喊声门外传来。
霍景珩从榻上起身,随手拿起挂在屏风上的龙袍披在身上。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床上的少年,眼神深邃莫测,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叫人进来。
“朕晚点回来。”霍景珩穿戴妥当,大步离开。
榻上的乌发美人青丝散乱,衣衫尽褪,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暧昧深深浅浅的印记,每一寸都沾满了靡靡之色的嫣红痕迹。
漆黑的眼底却一片清明之色,哪还有刚才迷离痴缠的模样。
沈清棠阖上眼帘,疲惫而虚弱地喘息,残存的燥热仍在肆虐。
他咬住泛白的下唇,努力克制着某种烦闷的冲动,直到体力耗尽昏睡过去。
———
夜幕降临。
宫中灯火辉煌。
宫廷舞姬们翩跹飞旋,伴随着悦耳的乐声跳跃,宛如一群精彩纷呈的蝴蝶,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这次的宴会由香凝公主举办,设置在御花园东南角,四周围墙高耸,树木掩映,亭台楼阁错落,幽雅别致又奢华舒适,正因此格外显得奢靡富贵。
此时的宴会正进行到最后阶段,众人皆饮酒助兴,场中歌舞升平,欢声笑语。
霍景珩坐在高台之上,端着酒盏浅啜,姿态闲适优雅,仿佛天生尊贵。
香凝公主身形袅娜娉婷,款步移至帝王面前盈盈福身,柔声道:“皇兄,请用酒。”
她今晚盛装打扮,妆容精致,衣饰奢华华丽,头戴金钗宝石,珠光熠熠,美艳逼人,比起往常,更多了几分贵气。
霍景珩抬眸看了眼香凝公主,微微蹙眉,放下酒盏,冷冷道:“嗯。”
不管怎样,香凝至少是他的亲生妹妹,在旁人面前面子还是要给的。
然而就算他做足了姿态,香凝仍然得寸进尺,她微微歪了歪头,露出洁白饱满的额头,朝帝王嫣然一笑,声音甜腻:“皇兄,臣妹敬您一杯。”
说罢,便执起酒壶斟了一盏酒水递到男人跟前。
霍景珩扫了一眼酒水,神色微沉,但碍于身份还是抬手接过了,只喝了半口便搁置在桌案上。
香凝眸光微动,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笑吟吟地吮了酒水,不动声色地扫了四周,目光与不远处的霍如璋交汇。
霍如璋垂首敛目,目不斜视,仿佛没注意到她这边。
香凝公主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替自己添了酒,又继续向帝王敬酒。
霍景珩耐着性子陪她喝了两三轮,见她再度斟酒递来,道:“不喝了,朕乏了。”
他的眼神显然有些醉了,目光微醺,透出一股子慵懒倦怠。
他今夜不止饮了香凝的酒,还有不少大臣的,虽然他们没敢劝酒,但是一圈敬下来也有四五斤的量了,换成普通人早就烂醉如泥,他却仍能保持淡淡的清醒,实在令人惊叹。
香凝公主笑意盈盈,目光不动声色地与霍如璋对上,娇声道:“皇兄,不如先去歇息吧。”
霍景珩揉揉眉心:“嗯。”
霍云廷今日没来参加这个宴席,要不然他会察觉到了香凝与霍如璋的异常,只可惜现在没有人知晓。
霍景珩被宫人扶回寝宫。
香凝招待其他宾客,霍如璋却隐去了身形,独自沿着荒凉的小路走向僻静的角落。
一阵寒风袭来,夹杂着冰冷的雨丝,霍如璋站定不动,任由冰凉的雨滴砸在自己身上,脸庞温柔,嘴唇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知何时,一名黑衣人无声地立在他身侧,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沈公公应是被藏到了关雎殿,属下发现那边有侍卫守着。”
“关雎殿”霍如璋轻哼一声,语气嘲弄。
关雎殿曾是晋太祖的爱人明皇后居住的宫殿。
只是在几位皇帝上位后便逐渐衰败下去,如今仅剩一座废旧的宫殿,空空荡荡,不见昔日的繁荣昌盛。
———
沈清棠伤痕累累的脚踝处扣着的金链子被霍景珩撤下了,但他依旧被关在密闭的金色牢笼里。
他躺在榻上,睁大眼睛盯着漆黑的屋顶,脑海中浮现了许多片断,却都模糊不清。
他想起了今生种种。
记忆一帧帧闪烁,如同破碎的玻璃片划过心脏,留下一道细长的裂缝,鲜血汩汩流出。
他的命运已经被彻底改写。
霍景珩夺走他的一切,毁灭了他所拥有的所有。
他厌弃地皱起眉头,蜷缩成一团,喉咙间发出细微的呜咽,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他无法言说。
过了良久,他终于重新平复情绪,缓缓坐起身来。
他伸出左手,轻抚右腿的脚踝,皮肉的伤口已被包裹,渗出红色的血液,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清棠扯动唇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这身皮囊可真好用。
他抬手捂住眼睛,遮住眼底一片湿润与凉意。
霍如璋刚让手下打晕殿外的侍卫与宫女,踏进殿内,便看到了这一幕。
容貌靡丽漂亮的少年蜷缩着身躯靠在铺了锦绣的雕花大床上。
乌黑的青丝散乱地披在枕上,苍白的面颊沾染泪渍,衬得一双杏眼越发潋滟迷离。
本来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淤痕和吻痕,凌乱地贴服在身上,显示出之前激烈疯狂的过往。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肌肤莹润白皙,指尖染了点点鲜血。
霍如璋怔愣地望着这副景象,一时竟忘记了迈动脚步。
沈清棠感受到了脚腕传来的疼痛,低低痛呼了一声,转头看向入侵者。
四目相对,霍如璋眼神微变,温润俊秀的脸上难掩震惊。
沈清棠的瞳仁很干净,像琉璃一般剔透澄澈,却并不温暖,反而带着一丝疏离与漠然。
他穿着宽松的纯白寝衣,袖摆及肘,纤细柔软的腰肢系着米色腰带,看起来倒像是个世家贵公子。
只不过脸上的泪水和身上的斑驳昭示着他遭遇过怎样可怕的事情。
一直遮掩住视线的迷雾像是终于散开。
霍景珩为什么对沈清棠那么特别
原来竟是这般。
他那位毫无感情,目空一切的皇兄竟然也会沉溺于美色之中。
可沈清棠喜欢的人明明是他。
“清棠。”
霍如璋忍下心中突然其来对霍景珩的妒意与愤怒,柔声唤他的名字,语调缱绻温柔,“别怕,我来了。”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以最谦卑的姿态称呼他的名字。
沈清棠眼睫轻颤,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眸,将视线垂了下去,若有所思。
人类真是最奇怪的生物。
当原身将他奉为至宝的时候,他弃之如敝履,可当他却什么也没做的时候,他又把他当成脆弱的珍宝呵护备至。
星阑总结道:“所以就是贱啦。”
清棠面不改色,在神识中戳了戳它软绵绵的身体:“嗯。”
光团不好意思地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