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虎杖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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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宇田川町宇田川通某24h营业便利店前
“衣服呢？不试一下？”
“吃完再说，脏了很麻烦。fangzexs”
“也是呢…不过，脸和身体，保持着现在的模样没关系吗？”
从火锅店走出来后，虎杖悠真便带着「巴」离开了火锅店，来到对面的便利店买冷饮。不知为何，羂索竟然跟了过来，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巴」拿着名为“业云”的咒具，隔开了羂索想要上前的步伐。他耸耸肩，放弃了，绕到另一边临窗的架子旁边站着。
“被你的‘熟人’看到会很麻烦吧？”
“你可以不跟上来。”虎杖悠真拿着两瓶瓶装乌龙茶，交给身后的「巴」，又走到放冰淇淋的冰柜前，低头看着玻璃下放着的各式冷冻甜品，“别指望我给你付成人玩具的钱。”
“你不想试试吗？这具身体，是五条悟唯一的挚友的身体哦。”虽然双手抱胸的羂索嘴上这么调戏着，眼睛却透过玻璃，看向东南方，“宿傩的手指…看来你有办法处理里面宿傩的灵魂？”
羂索肯定虎杖悠真在猜到了宿傩手指在自己的手上后，一定会猜到自己的用意，将那手指弄到手。加上上次虎杖悠真言语间主动透露的信息，羂索很肯定虎杖悠真具有某种处理灵魂的手段。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家孩子一直都很聪明啊。
“宿傩的作用，也只是你拿来阻挡悟先生的棋子吧。”
“小真也可以和宿傩玩呀…你会没兴趣吗？”这倒是有些奇怪了，和他认识的虎杖悠真的性格不同，“还以为小真对‘容器’的身体会很感兴趣呢，”
“宿傩的味道……放在一起就像黄桃酱咸奶油三明治里面夹着一大勺腐烂长蛆的卤肉。”
“哦？是吃起来的味道，还是单纯口感不好？”——这家伙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古怪啊。
羂索想起了几百年前在继国家吃到的饭，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吐槽道：
“说起来，小真家的饭，哪怕四百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味道还是很恶心诶。”
“即使作为‘继国’的时候，人类的食物对我而言，就像是香熏蜡烛一样空有香味。”虎杖悠真推开玻璃橱窗，挑了一个朗姆葡萄味的冰淇淋，又挑了一根脆皮冰棒，“食物这种东西，只要外观好看，闻着香，就可以了，味道无所谓。”
“嗯哼～小真自己也很清楚嘛。”——所以能把人生下来又养大，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我有脑子，还有，闲聊的话就免了吧。”虎杖悠真看着冰淇淋盒子上贴着的标签贴纸，仔细阅读着上面的用料表，“我是享受着狩猎游戏，但前提是对方的血肉有值得品尝一番的价值。使用着他人外貌和身体的宿傩…我对他并没有多少进食的欲望。”
虎杖悠真并非只会对强者产生感情的类型，他喜欢着、依赖着他选定的同伴，好奇着这些值得被他借鉴的有趣又强大的人类们的想法和观念。再怎么说，在经历了那浑浑噩噩的两百多年后，他原本凝聚出来的人性便被自己亲手破坏的荡然无存。
仅仅只是认同自己是人类，并不足以维持着作为“虎杖悠真”对人类身份的认知，他需要更多的东西，来维持住“虎杖悠真”的存在。因此，无论是亲戚朋友和情人，还是那些属下和追随者，他们都没有“同伴”这个身份在他的心里的分量来得重。
羂索在感应到了自己熟悉的目标的咒力后，呵呵几声，撇头看着虎杖悠真，问：
“不阻止我吗？”他指的是正在被咒术师们追着逃跑的特级咒灵真人。
“那只咒灵，对我的计划来说，可是挺重要的。”
“既然这是你的目的的话…那些不是我治下的人类，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虎杖悠真略显冷漠地回答道，“况且，如你所知——此时在这里的我，不过只是一具咒力所剩无几的分身而已。”
不然虎杖悠真早就进行例行揭开头盖骨的饭后娱乐活动了。况且，在虎杖悠真对羂索带来的乐趣感到无聊之前，他也杀不了这家伙。
虎杖悠真将东西堆到收银台上，自己给自己结账和找零。合金硬币在虎杖悠真的清点下，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虎杖悠真从来就不是那种会为了保护与他无关的人的类型，清除妖怪和咒灵，也只是打发时间，有利可图或是对方招惹到他了而已。
“而且你的想法虽然有些危险和离经叛道，但似乎会产生有趣的新东西吧…”
不知道高天原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会不会气到跑下来…那应该会变得更乱吧。不过几率很小就是了。虎杖悠真可不认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会想再次降临越发污浊的人世。
“今天不打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毕竟他们两个都相当擅长保命，最后变成拉锯战，会很没意思的。
羂索在等待的真人，此时状态并不好。
想要找到虎杖悠仁的他本在涉谷站内游荡着，它的本体先早七海建人、禅院真希和九相图三兄弟，遭到了五人的围杀和攻击；随后，分身那方又因为中了钉崎野蔷薇那携带了黑闪的咒术攻击，透过本体和分身之间的联系，使得真人本体的灵魂遭到了重创。
按照百分比来算的话…真人此时的灵魂还剩下四成。
好不容易碰到了虎杖悠仁，但第一次与虎杖悠仁交手的它，并不知道自己的术式因为宿傩的缘故，对虎杖悠仁是无用的，甚至反过来将自己的灵魂，彻底暴露在宿傩的面前。
生得领域内的宿傩是第一时间发现闯入者的。他此时正甩着手里晶莹剔透的水晶珠串发呆，等着虎杖悠真履行他们之间的束缚。
见到真人的到来，这位生得领域今天被第二次闯入的诅咒之王，莫名不爽了起来。
宿傩刚才透过了虎杖悠仁的双眼，是知道真人想要杀掉他的容器，虎杖悠仁的。
但现在这个时间可不行。失去了虎杖悠仁这个容器的存在，自称是「摩罗」的虎杖悠真一定会借着“虎杖悠仁”这具肉体的损坏或宿傩灵魂所在的变更，导致束缚失效，而对他剩下的手指和灵魂下手。
宿傩向来对于神道相关灵魂契约的这些不怎么感冒，但不得不说，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条约比咒术手段所签订下的束缚来得靠谱，除非违约者愿意直接舍弃掉那被定下契约的部分。因此，无论是从平安时代走过来的宿傩，还是和神道势力有些渊源的虎杖悠真，各自颇有默契的退了一步，只是两个残魂在虎杖悠仁的立下了束缚，而非选择对于他们这些灵魂体约束更强的契约。
然而，这份束缚会在其中一方离开虎杖悠仁的身体时，提前失效。
——那只恶鬼，是提前算好的吧。
无所谓，他也有自己的计划。
“呵，蠢货。”披着带有香气京紫色羽织的诅咒之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全身上下有着不少缝合线的咒灵，“想碰到我的灵魂——”
“谁给你的胆子？”这种愚蠢、肮脏的小丑也妄想改变他的灵魂？
宿傩带着被打扰到的不悦，动了动手指，无形的斩击唰唰划过，将入侵的真人的灵魂上，砍了数刀斩击——而这个刀伤忠实的反映在了真人的身体上。
“您还真是吝啬呀，连碰一下都不让呀。”
“家里蹲当久了，宿傩先生变成公卿家里的深闺姬君了吗？”
惹人厌的食人鬼，那压抑着笑意的声音，从更深处的黑暗里传出。明明那个身影并未出现在宿傩的生得领域内，却像是装了监视器一样，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
很恶心的感觉。大概就像是被对方当做缸里的金鱼那样观察一样，这一点让宿傩感到恶心。
“恶鬼！你到底还要磨蹭多久？别让我等！”诅咒之王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生得领域内，“你想拖延时间？”
“嗯？是不是呢？”摩罗的声音顿了几秒，大概是没听到宿傩出声，有些失望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啊啊——别这么冷漠嘛，您确定不满足一下鄙人的诉说欲吗？长期不说话，语言功能会退化哦。”
“我拒绝。”吵死了！
“啊，好可怜可悲啊（注1）～‘独栖枝头，怎能安睡？（注2）’，不珍惜一下鄙人这个邻居吗？”
“别得寸进尺！”这只叽叽喳喳的恶鬼堪比一千只野鸡（注2），赶紧闭嘴吧。
“欲速则不达嘛。”
“而且，鄙人可是很害怕宿傩先生一出来就砍了鄙人，当然要先战略性转移哦。”
“啧，你也有怕的时候吗？”是这个家伙又在计划着什么吧。
真人捂着身上的伤口，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
“宿傩…哈…真是夸张…你可是诅咒啊……”
真人一脸难看，脸上因为成功触摸到虎杖悠仁身体，而泛出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此时脸上表情呈现一片扭曲。
这就是它和诅咒之王的差距吗？不过是随手一击，便让它所剩不多的咒力再次断崖式下降——为了修复宿傩给它的灵魂带来的伤害。
简单来说，在遭遇虎杖悠仁之前，它还有四成的血条，现在只剩下一层血皮，到了游戏屏幕不断闪烁着红光的地步。
真人的术式，让它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只要保持不变，便不会遭到致命的攻击，它用咒力维持着自己灵魂形态的不变。然而，这一切终究是术式的附带效果，如果中和掉它的术式或是针对灵魂的攻击，便能对它产生伤害。
而二者皆不是的虎杖悠仁是特殊情况，他能以普通的平a攻击，对真人产生伤害的缘由，得益于他体内宿傩的存在。虎杖悠仁尚且如此，更何况能够将自己做成咒物，以灵魂体存在于世的宿傩。
不过，它本来也没打算宿傩会帮他们。毕竟，它一开始便是打算杀掉虎杖悠仁的，只不过没想到是在重伤后才碰上虎杖悠仁而已。
“多重魂·几魂异性体！”
真人张嘴吐出三个改造人，挡在自己的身后后，便继续逃跑。这种是由灵魂的排斥反应不强的数个魂魄相互融合在一起，形成的改造人身体。是通过瞬间燃烧多份灵魂的寿命，来换取强大的攻击力的改造人，也是真人现在能想到的最大程度拖延虎杖悠仁追击的手段。
“哈哈…好可惜…”没想到竟然被宿傩…它可是还有很多招式和想法没有用上啊。
但现在咒力见底的情况下…
「咒力…还要压榨出最后一丝咒力…」
就在这时，真人看见了，他所逃跑的路线上，“夏油杰”正从某家著名连锁便利店里走出，手里拿着一根咬了一口的甜筒，满脸微笑着朝着它的方向慢慢走来。
“夏油！！”
“是真人啊。”看上去很狼狈呢，正在被咒术师追杀吗？
“需要我来救你吗？”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哦。
羂索毫不意外真人此时的模样。在他看来，即使咒术师们不追杀真人，在遇到了菩提，从对方那里知道真人打算杀掉虎杖悠仁后的虎杖悠真，也不会放过真人。
羂索缓步向前，斜着横穿了宇田川通，经过无力站起的真人，和赶来的虎杖悠仁四目相对。
他朝着虎杖悠仁挥手，抬手之间，一只咒灵被他释放出来。
“夏油？！就是你…把我老哥打伤，还封印了五条老师？”
“江户中期民间兴起了鲶鱼导致地震的神话传说。”羂索也不搭理虎杖悠仁，继续述说道，被他释放出来的特级咒灵地震鲶出现在虎杖悠仁的脚下，“人们相信每当住在地底的‘大鲶’身有异动，就会引发地震。”
一脚踩在地震鲶身上的虎杖悠仁脸上出现诧异的表情…这种，一脚踩空，仿佛坠入无尽深渊的感觉…
碰——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在外人看来，虎杖悠仁就是跑着跑着，突然自己摔倒在地上。
“刚刚是不是觉得自己掉入万丈深渊？但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你自己好端端地突然摔了个跟头。”
羂索看着从地上跳起来的虎杖悠仁，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张惊疑不定的脸。夜晚的风送来了战火的气息，将羂索那身宽大的袈裟和僧衣吹得猎猎作响。
在吸取了制造虎杖悠真的身体的经验后，羂索制造起虎杖悠仁这个重要的容器便更加得心应手。虎杖悠仁，是羂索特地为宿傩打造的容器，或者说牢笼。他在胚胎里不止放入了自己的血液，最重要的，还有在宿傩真身的血肉。
要给特定的群体打造能接纳强大灵魂的合适容器，果然还是要选择原装货或是接近原装货的程度最好吧？
“咒灵操术强就强在套路众多。能够驱使多个准1级以上的咒灵。即使术式被人摸清了底细、被攻略，只要再放出新的咒灵就行。”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通过持续不断的进攻，不给我这个时间。”
羂索看似心平气和地说话，脚下的阴影却如海浪似得一阵翻涌，倏然拉长，在虎杖悠仁的脚下猛然钻出，变成几十只形似蜈蚣的咒灵，牢牢地束缚住了他。
“什么鬼东西！！”
“嗯哼～乱骂人会招来恶鬼哦。”羂索笑着说道。
那只没有被收回的地震鲶再次在虎杖悠仁的脚下发动咒术，在蜈蚣咒灵的啃噬下，虎杖悠仁再一次体会了高空坠落，砸到地面的痛苦。
即使遭遇了羂索接连两次的攻击，虎杖悠仁依然忍着疼痛，撑起无数被划出伤口的残破身体，浑身是血地试图爬起身来。
羂索居高临下地看着虎杖悠仁狼狈的模样，朝着他露出古怪的微笑。
“连我都不禁想要赞叹一番，宿傩的容器，还真是顽强。”
——这个倔强又脆弱的模样…他好像知道虎杖悠真为什么会喜欢了。
——还是这么恶劣啊，小真。
“…刚才是你在骂我吗，出目？”正好在便利店内换完羂索带来的素襖（注3）的虎杖悠真，顶着「摩罗」的面貌和身体慢吞吞地走过来，没走几步就被「巴」揪住衣领，强行停下整理着装，“你欺负我家的小狗，是脑壳想挨砍吗？”
“没有哦，不要听到「鬼东西」几个字就自己对号入座嘛。”羂索等了几秒，见到的人没有出现，便知道对方大概是又被「巴」抓住强行整理着装了，他耸耸肩，似乎有些看热闹的意味，在一旁试图拱火，“因为小真长大的模样看着比较习惯…不能因为懒就丧失了武家的风度哦。”
虎杖悠真瞄了一眼前方被羂索打成难以起身的虎杖悠仁，心情却有些奇异…
“有人在欺负小孩呢，山吹姐。”
与虎杖悠真心神相连的「巴」松开了摆弄着直垂上胸纽和小露（注4）的手，伸手摁在腰间插着的「业云」上，无神的双眼注视着羂索的背影。在它的手搭在打刀上那瞬间，周围的温度迅速提升。
唰啦——轰——
火红的烈焰凝结成的火线却砍向了羂索身后、扑到虎杖悠真前方的真人，对方正因为见到虎杖悠真的出现，而舍了原本准备攻击的目标羂索，转向了虎杖悠真。
真人是看出此时的虎杖悠真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的，连带着他身边的「巴」也只是由比改造人血肉还要污秽的血液和肉块，包裹着一点灵魂之光堆叠而成的傀儡。
但曾经与虎杖悠真交手，并差点死在对方手上的真人认出了属于虎杖悠真的咒力。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多谢啦，山吹小姐。对了，请不要杀掉哦。”羂索往旁边侧了侧身子，躲开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朝他飞来的火焰余波。
“还是那么性急啊。”羂索这句感叹就不知道在指着谁了，“欲速则不达哦。”
残血的真人，被「巴」那附带着持续灼烧能力大的火焰给命中了胸口，几乎将它分成了两半。
尽管面临随时会被伤口附着的火焰给燃烧殆尽，真人在披散着浅蓝色的长发下，瞪圆了一双眼睛。它正要抬头，却因为此时的状态极差，加上早就等在一边的羂索，连临死前的狠话都没能放出，便被羂索搓成了一颗咒灵球，末了，还被羂索拿在手里，像是献宝一样，朝着虎杖悠真晃了晃，示意道：
“看～是跟黑泥一样的颜色呢。”
“相当衬你。”
虎杖悠真没搭理羂索，他垂着眼睛，表情平静地看着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虎杖悠仁。没有上前慰问，就是那样远远地站在原地，面对着那双粉金色的双眼里的质疑和动摇。
“为什么…摩罗先生…会跟他在一起？”
闻言，虎杖悠真并没有解释的想法，他也只是说：
“倒是比之前看来，长进了不少…但…依旧稍显不足。”
距离他所想见到的虎杖悠仁全面压制体内的宿傩，甚至反过来掠夺对方的程度，虎杖悠仁还差得远。因此，他不敢去赌将手里的十根手指转交给虎杖悠仁后，拥有十九根手指咒力（但只有十三份的灵魂）会不会超出容纳限度，占据虎杖悠仁的身体。
哪怕只是短时间的占据，都是具有极高风险的情况。
但是如果宿傩脱离虎杖悠仁的身体，又是另一种情况了。没有术式且身体天然就具有“监牢和容器”的才能的虎杖悠仁，也许可以通过吞掉其他咒物来获取术式和咒力。
虎杖悠真认为，与虎杖悠仁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脉的剩下几个九相图的亡骸，似乎就是不错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注1：摩罗这里用的是：“あはれとも~”，出自谦德公（45番）《拾遗集》恋五950；这是一首在描写男子在女子变心后，失恋的悲歌；所以宿傩在后面说不要得寸进尺；注2：《百人一首》柿本人麻吕，这首和歌译文版是：“深山密林，孤零零的山鸟（野稚），垂着秋夜般长长的尾羽，独栖枝头，怎能安睡？”注3：也称为素袍。与直垂几乎相同的形状，麻地，使用了带有直垂/大纹的家纹，并且简化了大纹作为武士的常装，或者下级者用；注4：室町时代武将素襖上的皮革绳索的结构；感谢在2023-11-1422:15:14~2023-11-1720:31: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迦舟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