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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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咕嘟咕嘟……」
“抿了这个，五条老师。chuoyuexs”
椎名幸将炽阳枝煮出来的水递给五条悟。
五条悟捏着这一小杯。
明明是树枝煮水，却是一种璀璨的好似阳光般的金色。
他抿下。
微末的灼烧感从舌尖蔓延到全身。
“这是炽阳枝中煮出来的云端异质，暖性，可以对抗云雾中寒性的云端常质，防止冷中毒。”
椎名幸灰常谨慎，“尽管老师的无下限可以隔开云雾，还是抿一点罢。”
“好呢。”
五条悟表现出一种让漏瑚毛骨悚然的乖巧。
椎名幸也抿了一杯。
这才钓起引路鱼，推开门扉走出去。
「咔嗒」
才出去，椎名幸就被冷冬好似掺杂了冰渣渣的云雾扑了满脸。
“好冷！”
这冰冰凉着实让人希望退缩，希望窝入暖和和软乎乎的被子中，睡一场舒坦的回笼觉。
但是，不狩猎的话没饭吃。
“呼……”
椎名幸啪啪脸颊，一鼓作气踏了出去。
离开前，她需要将新的炽阳枝种下，作为灯塔，作为路标。
这是云雾世界出门狩猎的常规流程。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师生立场交换，五条悟谦虚好学。
“本来我是在露台上，或在楼中捕捉一些小东西的。”
比方说水母，比方说翻车鱼。
“但老师来了，我们可以去地平线上！”
椎名幸的眸中盈着星星点点。
她从腰间的小挎包中摸出类似眼药水的什么：“还要滴一下……”
椎名幸不擅长滴这个。
平时离开的不远，也不太需要。
但如若去地平线上的话，「晴空」是必须的。
“我来滴罢。”
五条悟瞧着椎名幸小心翼翼颤着手滴不准。
晴空似乎好昂贵，心疼的快哭了，模样十分可怜。
伸出手，接过「晴空」。
“别怕，轻轻的……”
他捧上椎名幸的脸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滴嗒，“好了。”
“？”
椎名幸眨眨眸子。
这么快？！
可晴空的确开始起作用了，椎名幸习惯性：“谢谢五条老师！”
五条悟好笑的拍拍她。
“五条老师的六眼可以看穿云雾嘛？”
“只是相当于感知到的程度哦。”
“那快快滴。”
于是，五条悟也滴了晴空——
一瞬间，压抑的漫无止境的云雾变得淡薄，暧昧的朦朦胧胧的遮掩住天空。
炽阳浮着，只可以瞥见微微的光晕，散漫着惨淡的冷白。
漫漫的城市中，鳞次栉比着高楼间游荡着乌泱泱的云端异兽。
它们慢慢游荡着，支配这残垣断壁的末日光景。
“相当壮观罢。”
椎名幸第一次借由晴空望到这一幕时，也愣了好久。
“嗯……”
光景映在五条悟的眸中，“叹为观止。”
和被摧毁的新宿，涉谷不一样。
这个世界好似在一瞬间被放置了。
云雾伴随着怪物沉落下来，而人类在悄无声息中消失。
他们逃走了嘛？
又或许是反抗了，而椎名幸是遗留在地平线上的幸存者。
“我们要飘下去。”
椎名幸敛上眸子，她现在还不是如何熟练——
「领域」
「零餘者日記」
纯白的，不泛光不醒目的方格子浮现在半空，隐约暧昧的要融入云雾中。
只有在攻击它时，才好似薄冰般弥散出一点点裂纹。
椎名幸先猫进了方格子。
五条悟等她伸出手，这方格子只有触碰着，才可以被接纳。
“五条老师。”
五条悟将手搭上去。
两只伴随着方格子飘动。
逐渐飘过了露台延伸出来的木制断台，飘过了邮箱。
随之，往地平线上落下去。
2
“幸好觉醒了领域的眷顾。”
和呪術廻戦的设定不一样，云雾世界的特异能力被称为「眷顾」。
「眷顾」根据属性可以分为狂想，领域等等。
椎名幸持有的是领域，持有领域的眷顾者也被唤作「稻草人」。
如若椎名幸没觉醒「零餘者日記」的话，她的生活将会比现在仍要惨淡。
轻飘飘的落到地平线上。
椎名幸开始说明狩猎的日常：“这方城唤失落要塞，传说在去日是眷顾者の都，于是留存下了许多遗迹。”
“遗迹中的遗物弥散出来的特性会吸引云端异兽，反之，云端异兽占据的地方绝对存在遗迹。”
“狩猎就是讨伐云端异兽，收获晶核，如若幸运得到特殊的遗物的话，可以自留，或等价交换成钱，灰常赚。”
可惜椎名幸没有攻击的手段。
哪怕在游戏中，她满打满算也只在咒术高专学习了三个月，死灭回游时也没参与——
——这是玩家的特殊性，「玩家的规则」可以无视「死灭回游的规则」。
正主被封后，单推人就摆了。
椎名幸沉重的敛了眸子，她悔不当初！
“嗯～”
五条悟轻轻哼了下，“这样啊。”
他指指点点：“那我们先去讨伐那一只？”
椎名幸瞥见了他的目标。
遥遥在废城中心，好一只庞然大物，昭昭然占据着一整栋图书馆。
“……嗯！”
椎名幸一点点也没担心五条悟讨伐失败。
她想到，根据去日的机制判断，图书馆这种知识的殿堂绝对不容小觑。
椎名幸怀疑这边的遗物乌泱泱的扎堆。
「轰嗡嗡」
这一只庞然大物鲜明了旧日支配者不可名状的身躯。
不知晓是不是错觉，单是靠近，椎名幸就感到理智岌岌可危。
——但这一切遮掩不了金钱的璀璨！
“要保护好遗迹？”
“嗯嗯，小心不要破坏。”
单推人眼巴巴。
五条悟瞧着她被金钱迷失了双眼的小模样，笑笑。
“那么——”
他明澈的蔚蓝色的眸子凝望着，“稍微，调整一下输出比例罢。”
旧日支配者占据在图书馆上。
距离近了就可以估计，半径大概400米左右。
它近乎遮天蔽日。
在它的领域中，各种游荡在半空中的云端异兽被卷携着吞噬掉，创造出缺失的空洞。
扭曲的身躯上，满布着诡异移动的眸子。
污染浓重到只要定格在狩猎者身上，就可以致使精神失常。
这种程度的高攻防和高污染，如若发布讨伐任务的话，至少要100人起步的狩猎开团。
而五条悟选择瞬发——
「虚式·茈」
爆发出来的假想将路径中一切的云雾吞噬，空气的缺失卷起来风暴四处肆虐。
为了保留遗迹，五条悟对旧日支配者进行枭首处理。
茈一路披荆斩棘的碾过去，将本来恐怖的庞然大物轰出了空洞。
拖曳着爆开空气的爆鸣声：「——」
椎名幸在云雾的风暴中。
如若不是挡上了零餘者日記，约莫会被吹得格外凌乱。
随着风暴消散，那庞然大物就这般简单到近乎荒诞的死了。
“哇！”
椎名幸眸中的小星星就要满溢出来。
“五条老师，地平线上的神！”
偶尔。
五条悟想说，这只幸幸子好会夸。
她不知晓从哪里学来了这般多花里胡哨的话，搭配着满盈了憧憬的眸子——
“……”五条悟似有若无的歪歪头。
3
云端异兽的死亡不会留下躯壳。
因为一种始终寄生，隐藏在云雾中的虫，朝生暮死虫会在瞬间将它们吞噬殆尽。
但朝生暮死虫不招惹人类。
或许是食谱的问题。
尸骸好似冰雪消融被朝生暮死虫侵蚀了——
这种庞然大物，既然可以昭昭然的占据在图书馆上，那么图书馆中绝对没有在它之上的云端异兽。
偶尔狩猎者避开招惹不了的，选择其貌不扬似乎风平浪静的遗迹进去，就会遭逢好可怕的邂逅，简直就是诈骗！
如旧日支配者这种声明了存在感让人忌惮远离的云端异兽还挺友善的。
旧日支配者：……？
「嘛。」
椎名幸想，这也不奇怪。
——毕竟掠食者不可露出獠牙。
与其在意这——
椎名幸跃跃欲试：“趁着别的云端异兽还没过来占据，我们进去扫荡罢？”
五条悟：“嗯。”
单推人又将「零餘者日記」飘了起来。
毕竟地平线上也不是坦坦荡荡的，残垣断壁和各种错杂的立交桥，如若就这般走过去，不知晓要浪费多少时间。
她控制着方格子飘进了图书馆。
脚搭实地。
陈旧的，潮湿的书籍的气味扑了椎名幸一脸。
被掩埋在云雾之下的世界似乎被定格了时间，哪怕封存了这么久，书本仍旧没有腐朽破败。
当椎名幸的指尖轻轻挑起书页时，它甚至就好似上一秒还干燥着，才被云雾染湿。
“这就是遗迹？”
五条悟猫猫探头。
“嗯。”
椎名幸将这本书放下。
这一整栋图书馆都是遗迹，但这种不能打包带走的遗迹也不可以等价交换。
椎名幸为了性价比，选择到遗迹的深处去找些特殊的物件。
「嘶沙沙」
图书馆中还藏着寄生于旧日支配者的小渣渣。
对付他们，出动五条悟简直是对区区的草履虫动用核武器。
于是椎名幸挥着魔杖就冲出去了——
——她是法师来着。
众所周知，任何法师都存在着一个熠熠生辉的，近战的梦想。
椎名幸也不例外。
她对于庞然大物束手无策，但与这种渣渣沫沫的小家伙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了。
尤其是五条悟在，哪怕是被乌泱泱的渣渣们不讲武德的碾压，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单推幸彻底飘了！
她好嚣张！
「la fire」
椎名幸的魔杖是自制的。
她在最顶端的魔石上铭刻了许多半自动机制，只须要送入云端异质，就可以点燃火种。
璀璨金的火焰但凡沾染到，就会引燃。
许多小渣渣虫燃烧着，好似星火坠落下来，啪啪啪的在地上炸开。
凝出来的小小的云端常质的结晶如沙砾堆积成小山。
椎名幸将小沙砾聚起来，装在玻璃状的小罐中。
五条悟问：“我们的目的地是？”
“「如若去的话，就去邙阳诺尔图书馆的藏书室罢，隔着窗户可以望到庭院的那间」，先前凉凉对我这么说。”
“凉凉（liángliáng）？”
椎名幸对于叠词的咬音完全一致。
“是记录名。”
“啊……”
五条悟隐约记得在她的等价交换名录上瞥见过。
“可信？”
“嗯。”
毕竟是椎名幸名录上除了五推同好之外的第一人。
“方才幸拾起那本书是为了？”
“看地图。”
椎名幸毕竟不是什么天选之子。
如若让她就这般漫无目的在图书馆中游荡，不知晓哪年哪月才可以找到目的地。
某些捷径可以走自然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