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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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买通个福利院的小孩儿，这不算大事，有什么保密的必要？
退一步说，王闻波也可以只说要关照赵航。chunmeiwx并不需要提原因，赵航的手机也就能保住。原本赵航的任务带了通知这一项，现在手机被没收，想通知没戏，基本也就宣告任务失败大半。
搞出这种毫无益处的事情，绝对不是王闻波的本意。
然而，这种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买通赵航监视自己这件事，王闻波不愿意、或者是不能跟中间人说。哪怕仅仅是有可能被发现的风险，王闻波也不愿承担。
仅提一句，就有被发现的风险，由此推断，这个中间人对王闻波的性格很熟悉。
但监视而已，之前管家早就做的烂熟，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呢？还有，这个中间人是谁，对自己持什么态度？跟宣家和王闻波什么关系？在整件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大致理清前因后果，宣燃偏头看看依旧眼泪摩挲的周舟：“你不是说你跟赵航没关系？他要走你为什么哭？”
周舟抽泣着没接话。
“你们有没有关系我没兴趣，他也没打算走。”宣燃实话实说，“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主要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确定一件事情？”周舟愣了愣，眼底先是迷惑，继而渐渐亮了。
用带泪且明亮的眼睛注视宣燃几秒钟，周舟仿佛想通什么，他放开紧攥着的手机，整理好刚刚哭乱的衣服，对着宣燃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我懂了。”
今天这事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鞠躬？
还有，懂什么了就懂？
宣燃：“你懂什么了？”
周舟没解释，只是大有再鞠一躬的意思。
好在熄灯铃响了，打断了周舟的动作。熄灯铃结束后，吸顶灯闪了两下，熄灭。明亮皎洁的月色透过窗帘，朦朦胧胧洒进房间
借着朦胧月光，周舟郑重望着宣燃：“谢谢，谢谢你不计前嫌，明知道被我算计过还特意点醒我。”
宣燃：？
周舟声音隐隐带出哭腔：“你是做好人不想留名，我明白。”
宣燃：？？
“之前是我不对，我算计你利用你，还想助纣为虐陷害你赚一笔钱，我不对、我欠你的，宣燃，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周舟绝对拼尽全力、万死不辞。”周舟越说越离谱。
宣燃：原来比恋爱脑更可怕的，是结合了古代武侠剧的恋爱脑。
第二天放学，宣燃原原本本把对话重复给夏沐秌。
小东西听完，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个做好事的名号是洗不掉了。”
宣燃对天发誓，他只是想炸出来黄毛有没有隐藏的手机，但眼见着周舟自我洗脑非要报答，他也不介意顺手用一用。
“你回去跟赵航说我能帮他搞定周舟，但作为报答，他需要反水王闻波，顺便再替我办件事。”黄毛能痛快把跟王闻波的交易告诉夏沐秌，反水王闻波也不在话下，这点宣燃笃定，何况赵航现在没手机，就算不想反水也联系不上王闻波。
跟夏沐秌交代清楚周六把赵航约到某家餐厅后，宣燃目送夏沐秌从小洞钻出去，又拨通王闻波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宣燃盯着太湖石丛后的小洞，忍不住想：果然能吃就能长。
从认识到现在不过几个月，小东西个头就窜起来不少。虽说身体依旧偏瘦，但跟个头对应，夏沐秌骨骼也长了一圈，特别是小东西本身又算是肩膀偏宽的体型，原本能轻松通过洞，现在看起来已经有点儿小了。
按这个势头，再过几个月小东西有可能就钻不进来。
要不，到时候给小东西买台手机？习惯了放学见面聊几句，想到小东西以后钻不进来了，宣燃莫名有点儿不适应。
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儿，听见王闻波的声音，宣燃调整好情绪：“舅舅，你回江城了吗？”
“回江城？”电话另一端，王闻波愣了一下，才开口：“啊，回了回了。”
“太好了，周六陪我出去吃饭吧？”宣燃笑起来，“天天吃食堂，我都要吃出厌食症了。”
因为宣屹的严格要求，宣燃向来没有自己去饭店的权利，之前每周能在管家陪同下出去溜一圈，现在管家被开除，这个任务就落到宣屹和刘微微头上，但刘微微忙着训练、宣屹忙着陪，俩人时常不在家。
听说宣燃想出去吃，王闻波不疑有它：“行，我周六去接你。”
“不用。”宣燃和往常一样拒绝了，“我让司机送我。”
别墅这边让司机送，到了餐厅和王闻波碰头，路上、吃饭的时候都有人陪着，这也算是俩人约饭的正常流程，王闻波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挂断电话，宣燃又给纹身贴兄弟发语音。俩人本来都在宿舍，听说宣燃召唤，紧赶慢赶跑下楼。
“想让我帮徐子豪，周六中午11点20，你俩准时到江城盛宴门口。”宣燃开门见山。
江城盛宴是江城老字号餐馆，在紧邻江边的黄金地段，环境好，味道也不错，相应的价格也十分好看。俩人以为宣燃想让他们请客，答应的有点儿迟疑。
“不进店，不花钱。”宣燃解释。
俩人这下痛快多了，当即拍板确认，但确认之后，俩人又强调希望宣燃能先帮徐子豪脱困，毕竟那事儿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徐子豪这些天一直缩在家里，长久下去不是个事儿。
宣燃：“这好办，发个徐子豪的照片过来。”
收到照片，宣燃转手发给周舟。等他晃悠回寝室的时候，周舟已经在寝室里等着了。
“会ps吗？”宣燃问。
周舟摇头。
“有关系好的女生吗？”宣燃又问，“最好是那种喜欢自拍，又缺钱的。”
这个倒是有，周舟打工时候认识了不少服务员，但听完宣燃的描述，周舟有些迟疑：“这些人都是不是那种人，不卖的。”
“不卖人，卖照片就行。”宣燃指尖点了点徐子豪那张找，圆圆的眼睛又亮又无辜，“找个会p图又缺钱的女生，让她把自己照片p上去，最好能牵手或者kiss，钱不是问题。”
p照片不是什么大事，又有钱拿，周舟很快联系到了愿意接单的。晚上熄灯前，p好的图就辗转到了宣燃手上。
周舟找的人挺靠谱的，硬是把本来单人照的徐子豪，p成了搂着女生腰，沉迷着跟女生kiss的模样。宣燃满意地抽出200块现金给周舟，让他代发工资，转头又找纹身贴兄弟报销。
-前期投资400，明天带现金来找我。
第二天收到钱，宣燃另开了一楼，把p好的图片发到了论坛上。
等帖子有了几个点击和回复后，宣燃才点开先前那楼。经过这么多天的发酵，那楼已经刷出来了几十页，好在宣燃是贴主，可以编辑。把新鲜出炉的照片置顶，又打了几句话表示对擅自猜测徐子豪性取向的歉意，宣燃退出论坛。
晚上放学的时候，这张照片已经在同学之间传开了。
有人酸溜溜徐子豪请假了好几天，原来是去泡妞，也有人吐槽之前的匿名楼，没搞清真相就乱猜，把好好地直男应给扣了个弯的帽子。
当然，也有为原帖主不平的，本来就只是猜测而已，看见真实证据贴主马上就道歉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妥妥也是个好人。
徐子豪不知道是看见了帖子，还是听纹身贴二人组传达了帖子精神，他破天荒主动加了宣燃微信。没等宣燃通过，徐子豪的电话又打过来。
“宣燃，对不起。”真像纹身二人组说的那样，徐子豪这些天十分颓废，连声音都从得意洋洋变成了沙哑暗沉。
用暗沉的嗓音道过歉，徐子豪又表示：“言希、柏林都跟我说了！明天，我明天就回学校，我当面跟你道歉，之前设计你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没想到你不计前嫌，竟然真想办法帮了我。”
“主要目的不是帮你。”宣燃实话实说，他本来查东西正缺人手，刚好纹身贴兄弟撞上来，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我懂我懂，你不是帮我，你是不忍心舆论肆意发展。”徐子豪误解了宣燃的意思，“你心地善良！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