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虐文女主的冤种姐姐3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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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阴云笼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屋内所有人都缄默不语,周围静得出奇。modaoge
其中不乏有人偷偷抬起头看向楚悠然,眼底尽是不可置信,未曾想二小姐竟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楚悠然仰着头,倔强地看着玹月,她一手捂住肚子,一手紧紧攥着方景钰的衣角,毫不退让,半威胁道:“姐姐,此事已成定局,你不能伤害我腹中孩儿的父亲。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守活寡,这对得起爹和娘让你照顾好我的叮嘱吗?”
玹月气笑了,楚悠然为了救方景钰当真是下了血本,什么话都往外说,她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不顾及楚家上下的名声。
玹月不跟她废话那么多,直接吩咐初夏:“你去把太医请过来,给二小姐把把脉。”
初夏欲言又止,想提醒小姐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二小姐真的怀有身孕,恐怕……
“速度!”玹月镇定自若,挥手催促,初夏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小姐自有办法,手拉裙摆快步走出。
楚悠然听到这样的吩咐瞬间慌了神,她松开手,拦住初夏的去路。初夏径直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楚悠然,不装了?”玹月慢悠悠地开口。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方才二小姐是撒谎,还以为是真的,吓了他们一大跳。
只不过二小姐当真是无可救药,为了区区一个贱男人,甚至连这种谎都敢撒,脑子真真是被驴踢了。
“唔……”
这时,躺在地上的方景钰发出一声闷哼,他只觉浑身发冷,想要用力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楚悠然急红了眼,眼见此计不成,又心生另一计,她朝着身旁的柱子撞过去,一时之间额头磕红了,打算用尽全力一撞之前威胁道:“姐姐,你若是还不救他,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拦住她。”
丫鬟们瞪大眼睛,不自觉地捂住嘴,皆是被楚悠然的一番举动给吓到了。
她们听楚玹月的一声令下回过神,一拥而上,手忙脚乱,总算是将人给摁住。
“楚悠然,你当真铁了心要护他?”玹月揉了揉眉心,险些站不住。
初夏赶忙向前将她扶住,其他人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有这样一个大冤种妹妹,谁能不心烦,眼不见为净又不能不管。
“对!”楚悠然红着眼眶,她一点都不后悔,只是懊恼没早一点用这一招。
“楚悠然,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
玹月知她的恋爱脑无可救药,如今扮演屡次拆散他们的恶人,不过是让府里的下人看清楚悠然的恋爱脑。
让众人对她彻底失望,不再傻傻地助纣为虐,不给方景钰提供一丝一毫的帮助。
如今想要捂住旁人的嘴是捂不住的,楚悠然做的这些蠢事大家或多或少会有耳闻,也不会愿意与这种麻烦人结交。
她要断掉方景钰的所有后路,不让楚府成为方景钰夺取皇位的垫脚石。
楚悠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楚玹月一定会妥协,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她不争不吵,只会让着她。
玹月淡淡一笑,起身立了字据放到楚悠然的手上,不容置疑道:
“你执意将他留下,便自己照顾,我会将你身边的丫鬟遣散。
你若执意与他一起,他只能入赘,左右府上还是养得起一个小白脸。
你若是想着嫁给他,绝不可能。嫁给他,你便等同于放弃楚家二小姐的身份,一无所有跟着他走,我绝不阻拦。”
楚悠然脸色苍白,泪光盈盈地看向楚玹月,她不想答应这些苛刻的要求,凭什么她嫁人就要放弃二小姐的身份。
可惜父亲和母亲皆未回来,她没有掌家的权力,府里上下因为方景钰皆没有支持她的人,当真是孤立无援。
玹月负手而立,眉目清泠,好似能看穿一切,由此可知,她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给楚悠然选择的机会。
楚悠然咬了咬下唇,含泪应道:“我答应你!”
众人知这是大小姐设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此刁钻的要求是希望二小姐知难而退,未曾想二小姐这都愿意答应,罢了,慈悲不度自绝人。
玹月微微勾唇,接下来倒是有一场好戏可以看。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楚悠然会如何照顾方景钰?习惯被人讨好的方景钰是否愿意做小伏低?
她可不管楚悠然适不适应,方景钰能不能痊愈,她们最好是过得闹心她才欢心。
这两人让原身含冤而死,楚府上下皆被灭门,就该好好折磨这两个罪魁祸首,这些只不过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
楚悠然看着楚玹月清冷的背影眼眶发红,她不甘地咬着唇,这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又来了。
每次她在楚玹月面前,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事事都不如她。
可是凭什么呢?同样是楚府的女儿,凭什么她样样拔尖,事事顺畅呢?不过是仰仗长女的身份。
从前她嫌麻烦不想争,如今她偏要争。待父亲和母亲回来后,她便要分走楚玹月手中一半的权力。
玹月处理完烂摊子以后,赶忙让人给楚父楚母送信,信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这一世,她必定不让他们如同上一世那般被楚悠然哄骗。
之后,玹月便着手整改楚府存在的弊端,毕竟要成为全国首富是一项大工程,需慢慢改进。不多时全府上下皆对玹月唯命是从,与上一世的拉帮结派完全不同。
好不容易忙完所有事,玹月在书房里闭目养神,初夏则守在门口。
“初夏你让开,我要进去找姐姐!”楚悠然脸色苍白,双目含泪,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朝着初夏不耐烦道。
初夏不卑不吭道:“二小姐,大小姐如今在休息,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您要进去可以,奴婢需要先行通传。”
楚悠然才不管她,也不维护平日的形象,反而是趁着初夏不注意,直接将其推开推门而入,一开口便是责备:“姐姐,你对我不闻不问便算了,为何还要断了调养景钰身体的药?”
玹月睁开眼眸,眼底一片清冷,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淡淡道:“都是按照太医的方子拿药给他治病疗伤,听闻他的伤势已好转,我何时断过他的药?”
楚悠然抿了抿唇,还打算说什么反驳,却被玹月的动作所打断。
玹月拉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肤如凝脂的手如今长了茧子。
楚悠然立刻抽回手,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但更多是对玹月无声的谴责,她反驳道:“那我要千年人参给景钰调养身体,你为何不给?”
玹月被气笑了,这可是原身千辛万苦寻来给楚母治疗失眠的药,此事人尽皆知,她嗤笑道:“千年人参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就是为了治疗娘的失眠之症。就凭他也配用,谁给他的脸,你给的?”
楚悠然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满腔怒火涌上心头,大声吼道:“楚玹月,你凭什么羞辱我!你若不肯给,我便自己去拿。楚府不是你一人说了算,我也是府里的主人!”
说完,楚悠然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步朝着库房走去,她心想事出有急,想来肯定会理解她的心情。
她拿着锤子把门给砸开,下人们见二小家如此疯狂也不敢上前阻拦。
楚悠然推门而进,直直奔着装千年人参的盒子走去,同时又拿了其他补身体的药材,唯恐旁人来抢,拿起便迅速起身走人,她也知自己不占理。
“站住!”玹月紧随其后,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颇为心寒道,“楚悠然,我最后提醒你一遍。这是给娘治失眠之症的千年人参,你还是一意孤行要给小白脸用吗?”
此话一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小姐做的事真是一次次刷新他们的底线,他们是对二小姐彻彻底底的失望和心寒。
“二小姐,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您不可以这么做……”
“二小姐,莫要一意孤行啊!”
周围之人纷纷在劝着楚悠然,她却无动于衷,只觉得这些人都是与她作对,见不得她好。
她不同往日的娇弱,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自有分寸,少多管闲事!”
丫鬟们皆是痛惜无奈,初夏叹息一声,耸了耸肩,感叹道:“还好大小姐有先见之明,已经将库房内的珍贵物品转移,二小姐不过是拿了一个空盒子。”
初夏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足够周围之人听清,丫鬟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大快人心。
房内弥漫着一股药味,桌子上堆满了随便摆放的物品,地上也是脏兮兮的,与从前的一尘不染完全相反。
方景钰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蹙眉,有些许不适,但也知楚悠然是为了照顾他才会沦落至此。
他眸色冷了几分,将这笔账算在楚玹月头上,定然会狠狠报复她为楚悠然出气。
如今窝气在楚府也是无奈之举,他伪装成山匪两次亲自带人暗杀太子皆以失败告终,甚至被其反杀,身边亲信为护他逃跑皆被处死。
他身受重伤逃亡之时被楚悠然所救,为避免太子查到他的真实身份故而躲在楚府。本打算伤好后离开,却被楚玹月打乱计划,此人蛮不讲理将他扔了出去。
他被楚玹月扔出府后,惨遭暗卫刺杀命悬一线,好不容易逃到楚悠然房中避祸,却被楚玹月死死限制。
如今新伤未愈,旧伤复发,稍有不慎便会落下病根。只恨新伤旧疾限制他的行动,只能麻烦楚悠然替他寻到最快疗伤的灵药。
“景钰,我拿到千年人参了。”楚悠然露出甜美的笑容,尽量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她如获至宝般将盒子放在方景钰的手上,喜极而泣,“呜呜呜,你的内伤有救了……”
方景钰面色柔和了几分,举手投足间彰显矜贵,颔首道谢:“悠然,这次多亏了你,若是本…我伤势痊愈,定然会涌泉相报。”
楚悠然用满是爱意地眼眸看着他,语气充满欢喜:“景钰,我不是挟恩相报之人,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玹月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故作矜贵的方景钰,心里将他狠狠唾弃一番。
若是当真是铁骨铮铮的男人,便不会不顾女儿家的名誉赖着不走,还美曰其必会报答,下头至极。
如今还教唆楚悠然去偷自己家里的东西,以爱之名给她洗脑。
“小白脸,果然是你教唆我妹妹偷东西。”玹月踱步而行,不紧不慢来到方景钰床前,颇为嫌弃地上下打量他一番,拍掌讽刺道,“不亏是靠出卖皮相的小白脸,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
方景钰眼底皆是杀意,从未有人敢如此羞辱他,他捏紧了拳,黑着脸道:“楚玹月,你应该庆幸自己是悠然的姐姐,不然早该死了千遍万遍!”
玹月唇角扬起讥诮的笑意,毫不客气拽住他胸口的衣襟,笑意吟吟:“方景钰,你是不想还是做不到?”
方景钰彻底怒了,猩红了眼,杀意涌现,迅速翻身要捏住玹月的脖颈:“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