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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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下子把房间里面的两个人都说愣住了。nianweige
楚澜虽然对广申内部没什么概念，但是张立明她还是知道的。
这不就是申白黎之前跟她说的那个，有四个情人的广申娱乐老总吗？怎么还牵扯上他了？
申白黎也觉得奇怪，他原本已经断定这事并不是广申集团内斗来着，如果真是这群普通人在搞小动作，他不至于找不到任何痕迹。
而且张立明和赵振赫现在正撕得如火如荼，居然还能腾出手来给自己老板找事？
申白黎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以他对这些老下属的了解，只要他们脑子还没有坏掉，在把彼此赶下台之前，他们不太可能对申瑞下手。
甚至他们还有可能主动去维护申瑞的地位，因为申白黎只是退休了，又不是死了，如果哪天申瑞出了事当不了这个董事长了，那申白黎肯定就会回去继续主持广申集团，相比起人老成精的申白黎，这些人还是更愿意面对年轻气盛的申瑞一点——虽然申瑞实际年龄也是他们的几倍了。
申白黎虽然看起来比申瑞好说话，但实际上就只是看起来而已，他是那种你说任你说，他就听着，完全不往心里去的人，当耳旁风还不算，很喜欢拿别人说的话当相声听，简直油盐不进。
申瑞就不一样了，他刚刚接手广申没多久，很想做出点成绩来，公司元老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要听的。
申白黎是从他对张立明的了解来想问题的，而楚澜的思考方向又不一样：“这个女人是怎么来年会上的呢？是张立明带来的吗？”
“应该不是，他虽然有四个情人，但是也不能一个宴会全带出来啊。”申瑞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坐在沙发上歇一下，却还有心情开玩笑。
楚澜一想，觉得也是，他总不能一个人带着两个女伴来赴宴吧？要是一只手挽一个女伴，那其他人都要看笑话的，广申影视的赵振赫还不知道要怎么挤兑他。
也不可能让其他人带过来，广申集团旗下那么多子公司，乌泱泱全挤到一个年会上来，每个子公司其实就够来几个人，这些人一般都是要带自己家属的，而且让其他人把自己情人带过来，到时候两个情人撞见了，那多尴尬啊。
申瑞这个样子，眼看着是要发烧的架势，他之前为了年会坚持要逞强，这会儿年会结束了，倒也没有非要硬撑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实在是不行了，就说自己要去医院：“我已经让助理上去调监控了，应该要不了多久，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麻烦小叔和楚小姐了。”
然后他摆摆手，也没让两人送，自己就出去了，他助理很多，有一个在外面等着他。
剩下的助理就留在这里，任由申白黎调遣了。
申白黎先让一个助理把那个大学生带走，他今天受了很多惊吓，看起来情况不太好，肯定是要送去医院的，送到广申的医院去，也方便申白黎他们后续找他。
主要是幕后主使没找到，现在也不方便处理这个人。
大学生被送出去之后，没多久就有人过来请他们上去看监控。
监控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他们是没有资格要求查看的，但是天路文旅和广申集团的关系非常紧密，所以他们提出了这个要求，人家也不好拒绝，就只能先往上报。
上面考虑到广申集团的面子，也就同意了，只不过这样就耽搁了一些时间。
监控里面，张立明还真的只带了之前上台的那个女明星来，而藏在申瑞房间里面的那个女人，叫做张流萤，看起来是开宴前从后门溜进来的。
虽然说是溜进来，但是观察她的穿着，就跟正经来参加年会的人没什么两样，一身墨绿色的礼服，脖子上手上首饰都是齐全的。
申白黎用精神法术把这一天的全部监控都扫了一遍，视线停留在其一段画面上。
他把画面放大，楚澜就凑过去看。
监控是不可能做到全方位无死角的覆盖的，卫生间那位置就没有监控，但是从行动轨迹来看，张流萤在卫生间里躲了一段时间，就是楚澜之前跑去吐的那个卫生间。
而张立明带过来的明星，名字叫刘婧的，在那一段时间里一直向卫生间那条走廊张望，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大概五分钟才出来，表情很正常，甚至有点轻松的样子。
刘婧出来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张流萤才从卫生间里溜出来，仿佛是正经来参加年会的人，光明正大地就走了出去。
那个时候还有很多宾客还没有到场，申白黎和楚澜都还没有来。
年会有这么多的客人，不是每个都互相认识，虽然每年高层变动不大，但是很多高层会带自己赏识的员工或者优秀的后辈过来，所以有新面孔也是很正常的，在场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
张流萤并没有在下面呆多久，就往楼上走去，申瑞的房间在最上面一层，只有刷他的房卡才能上去，但是张流萤手里的确有这么一张房卡，能够让她去到顶楼。
就是很奇怪，她是怎么拿到申瑞的房间房卡的？
楚澜和申白黎沉默对望，还是楚澜先开口：“反正我觉得张立明那两个情人肯定有问题，先让人查一下他们这几天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吧……申瑞身边的人是不是也要查一下？房卡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让别人拿到。”
申白黎点点头，他也不让申瑞的手下去查了，直接发消息给自己手底下的人，房卡这种东西都能让人拿到，他已经开始不信任申瑞手下的人了。
再看监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两人不打算在酒店等着属下把张流萤和刘婧的事情查出来再走，而是先按着申白黎的意思，去一趟特异管理局。
楚澜不方便直接去特异管理局，但是她又对这事实在好奇，而且也很想看一看特异管理局长什么样，就让申白黎带上一瓶子海水，她就可以通过海水来看特异管理局。
她现在随身携带着好多瓶海水，就可以随时使用神力了。
申白黎把楚澜送回家之后，就带着楚澜给的海水去了特异管理局。
楚澜对于这种听起来就很神秘的组织机构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觉得这种组织可能会设立在异度空间里，但是现实令她非常失望，特异管理局在一个看起来就很陈旧的老大院里，墙上布满了爬山虎。
进去之后也并没有别有洞天，看上去和普通的机关没什么区别。
申白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也没有预约，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就跟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
他走到一个办公室前，在门口站了一下，也没有抬手叩门，里面就传出声音：“进来。”
申白黎推开门，凌照走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头也没抬就说：“你怎么又来？下次记得预约。”
“知道了。”申白黎懒洋洋地回答，“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工作啊？”
年会结束都十一点了，他们又在酒店楼上呆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申白黎其实是故意让凌照感应到他的到来的。
他不是没有办法让凌照也像外面的那些工作人员一样，完全发现不了他的行踪，但是一来凌照比外面的那些人要强得多，他这样做起来会比较费劲，二来，也是为了向特异管理局表示他的精神法术是有极限的，他是比凌照要弱的，这样不管是上面的人还是科学会都会放心一点。
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人类更多，神兽没有办法杀光所有的人类，要生活在人类的社会，就要适当地向人类示弱。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犯什么事儿了？”凌照不理会申白黎的扎心之语，他知道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如果真的是要找凌照他本人，肯定会直接去他家，而不是到特异管理局来。
所以申白黎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办。
“我哪里会犯事？我来找你，是想要看一下你们特异管理局的藏书室，了解一下科学会的历史。”申白黎漫不经心地说。
特异管理局的藏书室就在他们的东亚监测中心的旁边，但是藏书室可以在又批准的情况下对外开放，而监测中心只有特异管理局内部人员可以进。
凌照是有资格签批准人进藏书室的条子的，申白黎以前也用过要进藏书室的借口，溜到旁边的监测中心去看监测数据。
凌照和申白黎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知道申白黎经常玩这一手，要进藏书室的意思就是要看东亚法力波动的监测数据。
但是——
“前天局长那边下达的命令，说藏书室附近那一个片区都要全部封闭，要设备升级，不允许其他人进去，只有监测中心、藏书室和特战中心的人能进去，连我现在都不能到那里去。”
监测中心、藏书室和特战中心是挨在一起的。
凌照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奇怪，怎么局长才刚说要封闭那个片区，申白黎这里就需要看监测数据？
他用手指在办公桌上扣了几下，这是他们几个朋友和申白黎定的暗语，意思是让申白黎和他们用传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