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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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情况是，假如做局的人并不知道龙族的弱点，甚至不知道申瑞是龙族，那嫌疑人选就海了去了，任何一个商场上的竞争对手，都有可能为了抹黑广申集团的名誉而给申瑞下药。yywenxuan
但是如果是针对广申集团做局的话，这会儿应该会叫来记者曝光丑闻，广申新任掌权人在年会上出丑，天大的新闻，现在多少人都盯着申瑞看呢，就等着他一个不慎，和广申集团一起跌落神坛。
可申白黎用精神法术把全场扫视了一遍，根本没看见有哪个人鬼鬼祟祟往楼上走，请到现场来的正规媒体都安安生生在会场呆着呢。
所以申白黎还是觉得这一遭是神兽内斗的可能性更大，至于有没有其他势力掺和，那就不清楚了。
申白黎一个人搁哪里头脑风暴，楚澜嫌申家这社会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懒得和他一起分析，只需要等他思考出结果就好了。
不过她也没闲着，找着之前那个把酒撒了的侍应生，用水做成绳子，把人家给困了起来，找了个空房间给丢进去。
今天这一整个酒店都被广申集团包了下来，因为还涉及到布置的其他事，再往后两天这里也归广申使用。
楚澜和申白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直留在楼下，这会儿也不方便去审问那个侍应生，只好等年会散场以后再说。
虽然申白黎大可以直接抽取那人的记忆，但是在确定那个侍应生有问题之前，申白黎还是不打算动用精神法术，这种法子对于常人来说损害不小，申白黎一般不对普通人用这个。
就像把人脑袋扒开再缝回去，即使医术再高超，也难免会留下疤痕。
楚澜的水流和申白黎的精神法术将整个酒店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申瑞究竟是怎么中的招。
申白黎的精神法术只有视觉和部分触觉，但是楚澜的水流却拥有五感——毕竟那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楚澜虽然地毯式搜索，比起申白黎效率低下一些，但是更不容易遗漏东西。
楚澜检查了申瑞碰过的酒杯，没有发现异常。
之前侍应生打倒的酒被清洁人员收拾，楚澜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用来清扫酒的墩布，墩布上还有酒液的残留，但是楚澜检查了一下，这些酒液中也没有药物的残余。
——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去碰墩布，感觉好恶心，呕。
楚澜完全是忍着恶心把墩布检查了一遍，检查完立刻冲到卫生间去洗手。
虽然这样做其实没有什么效果，她可以控制自己身体中的海水，将海水收回身体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沾染上其他的分子，但是楚澜总觉得手上还有墩布污渍的残留。
申白黎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出来，虽然他很担心楚澜在里头吐出来，但是很不幸，这家酒店的的洗手台也是男女分开的。
楚澜把自己的手都搓红了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见到申白黎站在门外，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嗯？怎么说？”
“感觉我们俩被小说带偏了思路，一直觉得是药物导致申瑞失控的，但是那本小说就是一本都市小说，咱们这可是个玄幻世界啊。”楚澜也是自己洗手的时候才想起这一茬的。
她都可以用水流来搜索整个酒店了，别人干嘛要用药物这么容易被检查出来的东西来对申瑞下手？
之前在慈善晚宴的时候，都能够出现结界这种东西，那么也说不定会有巫蛊咒术什么的。
申白黎这才意识到他们陷入了思维误区，之前才谈起小说，就发现自己身边发生了小说情节，难免思路就跟着小说走，觉得别人会在酒里给申瑞下药。
但是实际上，那个侍应生将酒洒在申瑞身上，应该只是为了将他引到房间去而已。
这家酒店是广申集团的深度合作伙伴天路文旅旗下的产业，申瑞在这里有一个长期房间，如果他要换衣服，只会去他在酒店留的那个房间，那么只需要在那个房间动手脚就好了。
申白黎点点头：“确实是我想岔了，但如果不是药物的话，那么可能性就多了，阵法、巫术、蛊术这种偏门的法术，都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
而且如果不是通过药物，那么申白黎就基本可以排除普通商业竞争的情况了。
楚澜当然也想到罪魁祸首只需要对申瑞的房间动手脚就可以了，她将申瑞所在的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申瑞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准备下来了，他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似乎状态也不是很对劲，现在被捆了起来，有一个医生在给她检查。
申白黎拉住楚澜的手腕，她今天穿的裙子没有袖子，会场里又用不着穿外套，就很不方便：“走吧，不用看了，估计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如果真的不是用的药，那肯定不会留下痕迹。”
法力和神力的最大区别在于，法力可以被某些特殊仪器检测到，但是不像神力那样容易留下痕迹。
神力在使用过后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会自己消散，但是法力却可以立刻转化成热能之类的能量。
所以现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几乎不可能还有什么痕迹留下了。
当然，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所以你要怎么办？”楚澜一看申白黎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办法。
“等年会结束之后，我去一趟特异管理局，特异管理局实时监测全球超过阀值的法力波动。”申白黎圈住楚澜的手臂，“申瑞要下来了，我们先回前面吧。”
法力虽然可以被检测到，但是特异管理局不可能实时监测全球所有的法力波动，那样对仪器的精度要求很高，而且范围需求很广，所以他们一般只会分片区检测超过预定阀值的法力波动。
申白黎平常用的都是一些精巧的小法术，加上他这种级别的神兽，能够有意识地压缩一个法术所需要的法力，所以在特异管理局的检测报表中，他是一条非常安分守己的龙。
但是如果是要使用能够让申瑞失控的法术，那么一点点法力就肯定不够用，也就是说，法力波动一定会在阀值以上，足够特异管理局检测到。
但这个波动又不能过高，如果波动过高，特异管理局就会立刻派出员工前往现场记录并处以罚款。
申白黎之前和姜晋打架那次，就被特异管理局检测到了，医院都是特异管理局的员工送他们两个去的。
当时财神的诅咒才刚刚生效，所以申白黎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被特异管理局罚了个大的，吓得他身体还没有好，立马叫来秘书开始转移财产，把广申集团过给了申瑞。
楚澜路上听他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去特异管理局，很快就到了会场。
申瑞已经下来了，正在主持年会，看起来衣冠楚楚，脸色正常，丝毫看不出十多分钟之前在楼上时的狼狈。
在座的宾客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觉得申瑞换衣服花的时间似乎有点久，但是想想申瑞平常就是一个很精致的人，出席任何场合都会佩戴一堆配饰，看看他这上去换一件衣服，就把手上的表也给换了，倒也能够理解他怎么这么晚才下来。
不过申瑞换掉手表的原因是他之前佩戴的手表也被泼上了酒，现在拿去做保养了。
申瑞看见他小叔拉着楚小姐从旁边的走廊里走出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申瑞就知道申白黎这是有点眉目了。
现在他也不可能去和申白黎交流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接着主持年会。
当然，他主持年会并不是亲自当主持人，上头有主持人正在总结广申今年的成果。
在场的宾客都是老江湖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只是区区一次衣服上被人泼了酒水罢了，在他们眼里只能算作年会的小小插曲，这会儿都默契地完全不提这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申瑞也面色如常地和人寒暄，仿佛之前在楼上差点遭人暗算的不是他一样。
接下来就没有楚澜和申白黎什么事了，他们两个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吃东西。
说实话，这家酒店准备的点心味道还挺不错的，楚澜特别喜欢其中一种栗子蛋糕。
蛋糕吃多了还是挺口渴的，楚澜问侍应生要了一杯牛奶。
虽然在这种场合上喝牛奶显得有点奇怪，但是侍应生什么奇怪要求没有见过，所以只问了一句要热的还是冷的，全脂还是脱脂，就去给楚澜端来一杯牛奶来。
其实楚澜本来是想尝试一下香槟的味道的，但是想着自己从来没有喝过任何酒，不知道酒量如何，万一在年会上喝醉了就不好了，所以才要了牛奶。
申白黎倒是跟喝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嘴里各种糕点没停过。
他晚上特地没吃饭，就是等着来年会上把自己喂饱。
有不少人都在偷偷观察这两个家伙，看了许久发现完全没有值得观察的地方，他们就是非常安分地在吃吃喝喝，别的什么事都没有做。
楚澜把自己喂了个半饱，突然听见前面主持人说：“接下来就是今天年会最后一个环节了，也就是大家都很期待的——抽奖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