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谢了
既然楚澜答应了，布莱茨也没再和她说什么感谢的客套话。modaoge
他交给楚澜一个特制的手机，告诉她可以通过这个手机联系他们。
“为什么不能用普通的手机？网络之神不属于神庭吗？”楚澜产生了这样的疑惑，于是也就这样问了。
她问出口的时候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答案，如果神庭认为她有资格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就会告诉她。
实际上，布莱茨的确认为楚澜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并不是网络之神的问题，她不愿意从属于任何一个势力，而是自愿放逐了自己。只不过，科学会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手段监听我们。”
当然，神庭也会反过来监听科学会。
楚澜听完，若有所思，没有再说话。
布莱茨的用词很有意思，他说的是“自愿放逐”，那么网络之神是遇见了什么事，才会自我放逐呢。
网络之神这个神职，在这个网络无处不在的社会里，无论是对于人类还是神明，又或者是神兽和妖怪来说，都非常危险，无论她归属于任何一个势力，都会遭到其余势力的疯狂打击，甚至于她的存在本身就为这个世界所不容。
如果她因为自己的神职而收到针对，从而心灰意冷自我放逐，这并不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她并没有多少时间思考，布莱茨亲自送她下了楼。
楚澜站在楼梯上向下望去，发现楼下除了她以外还少了一个人，想必是另外有神庭的人带走去一对一谈话了。
布莱茨是有事情要拜托她做，那么其他人来到这里，神庭又是要做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楚澜没有选择立马离开公馆，而是多逗留了一段时间。
一楼的这几个人的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被带到二楼去，剩下的人则在楼下继续跳舞。
这样做固然效率很低，但是却最大程度地保障了这些人的隐私。
——但是为什么还要将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呢？为什么不干脆就一个一个地谈话反而要举办一场假面舞会呢？
这其中必然有原因。
楚澜从头到尾就在一旁看着，她自己不去找人跳舞，虽然也有人来邀请她，只不过她全部都拒绝了。
那些人发现她不愿意跳，倒也没有过多纠缠，很快就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使得楚澜完整地观察了全程。
她发现神庭将每个人都叫上去了一次，而且每个人在二楼停留的时间都差不多长。
神庭派了两个人来轮流找人，一男一女，那个女人似乎并不是楚澜认识的安洁莉卡。
因为一对一谈话所耗费的时间较长，这场不伦不类的假面舞会直到将近十点才结束。
冬日的夜晚天黑得吓人，刺骨的风仿佛要将人卷走，面具上那粘得不算牢靠的羽毛已经摇摇欲坠，楚澜扶了一下脸上的面具，免得它掉下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之前下车的地方。
申白黎和她很默契了，一看见她的身影，直接一个隐身术就丢了过来，楚澜在其他人眼中就消失了。
布莱茨和其他神庭的人远远看见这一幕，又有些对楚澜隐匿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看来她不仅仅是只能在水中隐藏自己的身形，脱离水也可以做到。
究竟是什么神职，才可以做到这样呢？
楚澜当然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又给别人造成了误导，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她拉开车门往副驾驶一坐，迎上申白黎担忧的眼神，带着笑意安抚他：“你看，我没事。”
“要是你有事，我早就冲进去了。”他撇撇嘴，小声嘀咕。
他的精神法术登峰造极，虽然说不一定能够在神庭眼皮子底下监听他们谈话，但是只是确认楚澜的安全情况还是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楚澜安稳地走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神庭在申白黎眼里其实只比科学会要好一点，但是这两个组织都是他心里的洪水猛兽。
要不是有科学会的威胁在，神庭对楚澜还算有用，申白黎是真恨不得离这两个组织都远远的。
他驱车回家，楚澜在车上和他讲神庭要她去做的事。
“那种红光的报道，要是我自己看见，我肯定会以为是营销号造谣。”楚澜说实话感觉这事不怎么靠谱的样子，“神庭给出来的信息不多，只知道那个红光的源头在长江里，还会移动。那个红光断断续续的，本来就不容易看见，它还会动，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我能找得到。”
“你觉得自己不行你还敢点头？”申白黎第一次见楚澜干出这么莽的事情。
“去试一下又没有什么损失嘛，就算我失败了，神庭顶多也只是不给我报酬而已。反正我看神庭也是病急乱投医。”她说得轻松，“我看那个红光背后的东西对神庭和科学会来说都好像很重要的样子，我现在就想给科学会添一点堵。”
科学会要杀楚澜，阻止科学会找到红光的源头说不定能够削弱科学会，楚澜当然愿意帮神庭一把。
申白黎还是忧心忡忡：“你要是真要去，说不定得和科学会起正面冲突，万一暴露了你的身份该怎么办？”
这个楚澜当然有所打算，她还是准备用老招数，让芙罗拉再次拿着她的神力往外头撒，迷惑科学会的视线。
她其实还嫌上回把神力洒满小半个亚洲的范围有点小，这次准备直接撒满全球。
楚澜都还没回答，申白黎就先做了决定，开口说：“算了，我和你一块儿去好了，也能帮你拦着一点科学会。”
楚澜倒不会劝他说不要去，申白黎会隐身术，想必也能帮上忙，只是有点感动，小声嘟囔：“你怎么又这样？”
这段时间申白黎陪着她跑了太多地方了，楚澜有些时候都有些迷惑申白黎怎么老是跟着她走，只能将其解释为申白黎太闲了。
不过就算是这家伙比较闲，也不至于天南海北地陪着她乱跑，说到底还是因为想帮她。
楚澜抿了一下嘴唇，吐出一口气：“谢了。”
申白黎被她这一声“谢”弄得有点不高兴：“你怎么还和我说谢啊？”
他声音这么大，倒是让楚澜心底的不好意思消散了不少：“我不说谢，难道还要骂你吗？”
她倒不是心里真这样想，只是开个玩笑。
申白黎当然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笑意，一下子气性散了不少，顺着她的玩笑话接着说了下去。
他一讲起话来就收不住，话题七拐八弯。
“这里不是有好几个公馆吗？虽然你今天去的那一个查不到在谁名下，但是这附近的一栋前年卖出去了，我是知道买主是谁的，成交价这个数。”申白黎两只手在开车，只好用法术幻化了一个数字出来，“神庭可真有钱啊，我都没在这里买个公馆呢。”
他满心嫉妒地碎碎念。
楚澜看见那个数字，虽然也有些震惊，但是听见申白黎的话，这心里为数不多的震惊就变成了哭笑不得。
这个数字虽然很大，但是申白黎绝对不可能买不起，他只是单纯的抠罢了。
“真要你买，你愿意花这个钱吗？你就是个抠鬼。”她无情吐槽，“不过神庭也确实有钱，我怀疑嘉润基金会就是神庭自家的产业。”
申白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这是具有华国传统良好美德，这个时代很难见到我这么勤俭持家的人了。”
楚澜本来想说，如果这个家交给他来持，那恐怕他的家人都得被饿死，但是又想起申白黎曾经提起过的他小时候的经历。
他的父母那么有钱，财宝能够堆满好几个洞穴，却让申白黎连学都没得上，还差一点饿死，要靠海神接济来过活。
她那到了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
楚澜因为这一联想，没有及时说话，申白黎的思维就迅速地滑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去：“所以神庭要你什么时候去西省？”
“那个叫布莱茨的家伙说，应该会在我放寒假的时候启程，他说他们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具体时间他会通知我。”
神庭显然也考虑到了楚澜学生的身份，才将时间安排在了寒假。
鉴于神庭对于那红光的源头似乎一副很急切的样子，楚澜估计神庭安排的出发时间就在寒假刚开始的时候。
申白黎也猜测神庭会选择在刚放寒假的时候让楚澜前往西省：“这样的话，希望回来之后还能赶得上过年，你不是还邀请我去乐省玩儿吗？”
虽然楚澜当时只是在慈善晚宴上顺口提了一句，但是申白黎把这事记得很清楚，就等着过年的时候去乐省，现在突然横插进来一件事，让他多少有点烦躁。
楚澜倒是无所谓：“要是赶不上的话，我们就在唐古拉山脉过年嘛，我回不回乐省都是一样的。”
对于她来说，什么时候回乐省都可以，寒假要是错过了，那就等暑假的时候再回去好了。
“这能一样吗？”申白黎有点不满，在心底咒骂那该死的神庭。
要是他过年去不了乐省，那就全是神庭和科学会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总算放假了，大家元旦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