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疑惑 楚澜虽然心有疑惑……
楚澜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安洁莉卡还在教室里，她没法现在就回去问芙罗拉。zicuixuan
不过确认了安洁莉卡说的是实话，楚澜也放心了一些。
她回到教室，又问了一些问题，安洁莉卡全都一一回答，或许有所隐瞒，但她所说出来的便已经足够楚澜了解神了。
安洁莉卡说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神，神的诞生没有规律，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会成为神。
“我们也有在研究神明诞生的原因，但是目前还没有成效。”
“当上一任神离世后，下一任神并不一定会立刻产生，甚至有的神位接连数百年都没有人接替。如果某一位神明因为所司之事而沉睡，那么也不会有下一任神产生。虽然也有一些新诞生的神位，比如说网络之神，但总的来说神的数量在减少，尤其是自然系神明，不是沉睡就是离世。如果是和人类关系紧密一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就像财神。”安洁莉卡大致讲述了神明的现状。
楚澜深以为然。
她的前任寿命不长，而她现在日子就很不好过。
安洁莉卡说的都是一些常识，她说如果是有传承的神或者拥有祭司的神，在继承神位后不久，都会知道这些事。
楚澜心说，我就不知道。
她们说了挺长时间的，直到安洁莉卡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但是我可能需要回一趟寝室，明天会有人来搜查电器。”
两人方才告别。
楚澜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而安洁莉卡发现了一个可以拉拢的懵懂的新神，都觉得收获颇丰，不过双方之间都心有防备，因此试探来试探去，到最后都没有告诉彼此自己是什么神。
两人分开的时候，安洁莉卡递给楚澜一张邀请函：“我知道你还并不相信我，但是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你还有疑虑的话，就来这里。”
楚澜接过来，对她道谢。
等安洁莉卡离开后，楚澜拿起邀请函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慈善晚宴。
她就是一个孤儿，这辈子唯一参加过的晚会就是学校的迎新晚会，哪里参加过这种明显就是上流社会才有的晚宴。
楚澜去楼下和申白黎汇合，顺便把这张慈善晚宴的邀请函递给他一看。
申白黎在楚澜进教室后，又回家把车开了过来接楚澜。
他本来在楼下等得百无聊赖的，看见这张薄薄的纸片立马就精神了：“这个玩意儿，似乎也有人给我送了一张。”
楚澜有点诧异，连申白黎都邀请，那就说明这个晚宴并不是神明内部的晚会，而很可能是面向社会的。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理，因为按照安洁莉卡的说法，那些神如此排外，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取信于他们，那么安洁莉卡给她的自然不会是神明内部聚会的邀请函。
要不然万一她其实是申白黎所说的那个疯狗组织派来的卧底怎么办？
因此最有可能的解释是，会有一部分神来到这个晚宴上，可以在晚会上观察楚澜，看她究竟是不是新的神明。
而申白黎作为外界眼里的慈善大户，被邀请到这样的晚宴上去，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我本来还不打算去的。”申白黎碰了碰楚澜的胳膊，“现在嘛，那我就陪你好了。”
虽然话的内容好似有点勉为其难，但实际上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一个慈善晚宴而已，你在兴奋什么啊？”楚澜百思不得其解。
“可以去蹭吃蹭喝啊！”申白黎理直气壮地说。
“呃……”楚澜沉吟片刻，真诚发问，“要不你还是别陪我了吧。”
申白黎：……
楚澜这样说，自然是开玩笑，她头一回去这种场合，能有申白黎陪着当然很好。
不过距离这个慈善晚宴还有半月，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
而是芙罗拉。
自从楚澜第一次见到芙罗拉，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她一直认为芙罗拉是一只非常可靠的鱼人。
芙罗拉的话并不多，但是做事很认真，楚澜的要求她都会很努力去做。
海洋状况纷繁复杂，而楚澜需要上学，精力不足以随时顾及到，但是那些环保项目却非常需要精确的、实时的海洋数据，这些数据便是由芙罗拉来监测。
之前申白黎和楚澜商讨过，他们成立了一个公司，将芙罗拉所观测到的数据包装成精密仪器所检测到的数据，再交给项目团队。
所以芙罗拉其实一点也不比楚澜轻松。
但她从来不叫苦，只是默默地完成任务。
楚澜从小没有父母，生活在孤儿院里，生活物资并不丰沛，想要得到一点额外的东西，就需要对着照顾他们的阿姨讨巧卖乖，需要和其他的孩子争抢，因此楚澜很小的时候就能够察觉到别人对她的态度。
她并未感到芙罗拉对她有任何坏心。
她也不愿意将芙罗拉想得太坏，至少目前楚澜希望芙罗拉值得她的信任。
回去的车上，楚澜一直没有说话。
申白黎知道楚澜心里装着事，不愿意她太过于担心，于是想打岔说点什么。
但他虽然是个话痨，却其实并不太会安慰人，绞尽脑汁却只在肚子里搜罗到以前看过的电影剧情。
从前聊天时，他的关注点都在自己身上，找人聊天是为了让他自己说得开心，但今天他想要安慰楚澜，中心变成了楚澜，他就从一个话痨退化成了哑巴。
申白黎有点绝望，但又实在不愿意让车里的气氛太过于沉寂，最后憋出来一句：“楚澜……那个慈善晚宴，你准备穿什么？”
说完这话，他简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这都找的是些什么话题啊？
“不晓得，我没去过这种地方，应该也没有合适的衣服。”楚澜兴意阑珊，懒洋洋地回答。
申白黎思考了一下，忍痛破财：“我比你熟悉，我陪你去买一件好了。”
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简直心如刀绞，但说完了以后，却又如释重负，心想这样楚澜或许能够开心一点。
申白黎虽然没有明说是他来付钱，但是楚澜是多敏锐的人啊，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的潜台词。她诧异地看向申白黎。
多难得啊，连早餐的挂面钱都要和她要的人，居然能提出给她买衣服，简直是破天荒了。
申白黎假装专心开车，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
但实际上，申白黎作为龙族，法力强大，哪里会察觉不到楚澜在看她。
楚澜也不相信申白黎没有发现，她就一直盯着这家伙看，看着看着自己笑出声来。
本来想拿手去推他，但又想到申白黎在开车，迟疑了一下，将手放下来，搭在中央扶手盒上：“你这么担心我啊？好了，我没什么事，顶多有点紧张啦。”
她哪有申白黎想得那么脆弱，只是有点紧张，怕芙罗拉和她想的不一样。
好歹也是认识了快半年的朋友。
“我知道你没事……没在关心你。”申白黎小声嘀咕。
他哪里肯承认自己关心楚澜。
楚澜又盯着他瞧了片刻，哼笑一声：“没有就没有，你说话突然这么小声。”
她不知道申白黎在别扭些什么，她觉得他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彼此之间关心一下也没什么，申白黎这样反而好生奇怪。
申白黎真恨不得现在就立马跳车，他就不该多嘴，刚才车里沉默的氛围也挺好的。
幸好申白黎住的房子和京大离得挺近，他们很快就到家了，申白黎总算感觉自己能够呼吸了。
他从车上跳下来，飞也似的冲进了自己房间。
楚澜走在他后头，不由失笑。
芙罗拉和安杰还在客厅里处理文件，安杰的几十只手看起来有点吓人。
楚澜就在沙发上坐下，状似无意地开口：“今天中午学校发生火灾了，真是吓我一跳。”
安杰立马说：“是啊我们都看见新闻了，老板当时本来都回来了，一看见新闻就又去京大了。”
楚澜算了一下，申白黎这一天就相当于在家里和京大之间跑了四趟来回，简直跟公交车一样勤快。
她觉得这个比喻有点玄妙，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申白黎虽然人在卧室里，但是他耳目非常灵敏，怎么会听不见客厅里在说什么。
他总觉得被人发现他关心楚澜是件挺羞耻的事情，直接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假装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说起来还挺奇怪，发生火灾的时候，我从宿舍楼往下走，居然看见一个人身上在发光。”楚澜虽然笑得挺开心，但是还没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是不是您工作太多了，产生幻觉了？”安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妖怪和神兽的法力都是透明的，他们也看不见神使用神力。
“估计是哪位神明在京城大学吧。”芙罗拉轻描淡写地说，眼睛都没有从文件上抬起来。
楚澜感觉有点奇怪。
从芙罗拉的这句话来看，安洁莉卡说过的有关神的常识，她其实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有告诉楚澜，但此时又没有避讳楚澜。
楚澜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继续装糊涂：“身上有光芒，就是神吗？”
她用余光紧紧地盯着芙罗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