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会如此 难道它只偷陛下?
堂屋里,天地君亲师前红烛高照,黑暗中越看越渗人。msanguwu
“我想——”
“你不想。”孟知尧把他拴在梁柱上,用的还是他本人爆出来的装备,铁链。
这人头送的,瞿万里都对自己感到心寒。
第二天,孟知尧起床头一件事,就是把宝箱埋了。
刚埋好,孟知尧发现一块掉在地上的黄金,上面有印,她不太能看清刻出来的字体,但是刻印都是证据,最好是把黄金熔了重铸。
她的风炉就在西厢前的小棚子里,瞿万里远远还能看见,反省是不是自己把人逼得太紧了,让本来还有悔改之心的老百姓,走上穷途末路,“逼上梁山”。
他们说着同样的官话,服饰相似,这在大山里,很有可能还在京兆。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村。
孟知尧把黄金重铸,抹除了证据,恰逢齐闰月找来:“姐姐,有件事找你。”
孟知尧想到堂屋里还有个祸害,没让齐闰月进屋,两人隔着半人高的矮墙聊起来:“什么事?”
齐闰月:“你不是做了一套小渴乌引自来水么?陈二叔刚才出门前托我来找你帮忙,村里有位寡居太奶,正好也用得上,想请你去帮帮忙。”
村里还有寡居的太奶,孟知尧问:“在哪里?”
“对岸的上游,就在山脚下。”齐闰月指了个大概位置,“我去看过了,太奶就是高寿,牙口整齐,能走能说,只是腰不大好。”
孟知尧叹气:“我的锯片,昨天崩了……一会儿去二叔家里看看吧,他要是有圆锯机,我们就马上去,没有再想办法。”
“好。”齐闰月把两个肉夹馍递过去,“一看你就还没吃饭。”
她着急扫尾,没心思做饭吃,孟知尧接过肉夹馍:“好香,谢谢。”
齐闰月走后,孟知尧往屋里看去,那个人还被绑着,要不要给他吃饭?
瞿万里何止是想吃饭,他还想上厕所,看孟知尧给他把铁链放长,还以为有逃跑的机会。
没想到,这个女人手腕太强硬!把铁链焊上了!
她!会焊接!
孟知尧用的是吹焊,她看到了吹焊法,所以想试试,没有什么坏心思。
瞿万里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感到无助过,他指尖挠了挠脖子上铁环,向脑后碰了碰铁链:“为什么套脖子上,腰,脚腕,手腕,不都行吗?”
“因为,”孟知尧双手抱臂,又改托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意味深长,“够色。”
“你可以在铁链长度范围内自信走动,厕所和厨房都能进。”孟知尧收好了焊剂火把炭盆和吹管,留下一个还热乎的肉夹馍,别了把砍刀,带上坏掉的圆锯机,往山下去了。
人走后,瞿万里一愣。
他刚才,是不是被人调戏了?
一连几天出太阳,泥巴路干了,坑坑洼洼,孟知尧走在青草地上。
陈二叔今天去修路,家里是二嫂和他们的小儿子小二哥在家。
“圆锯机我爹拿去工地了,但我家还有不少圆锯片!”小二哥给她那来一盒,“里正姐姐,你要几个?”
“一个就好。”孟知尧借他家地盘,把圆锯机修好,小二哥在一旁边看边学。
修好了工具,她和齐闰月以前过河,去找太奶。
松河不是大河,但松河能走船,一点也不浅,桥是石拱桥,一共五个拱,可以过人和车。
太奶住的地方里村里的田地有点远了,四周邻里最近的是陈大娘,她也要去修路,一家人都不在家。
“连个说话人都没有……”齐闰月看见冷清的环境,动了恻隐之心。
孟知尧敲门。
一位壮实的老太太满头白发,走出来:“等等!”
她声音还很洪亮,中气十足。
眼睛也尖:“小里正来了啊~”
“我来给您装一个渴乌,这样就不用每日提水了。”孟知尧提着工具,进屋和她解释,“陈二叔让我来的。”
太奶责备起来:“他干嘛啊,就知道找你干活,是不是针对你?”
“没有,二叔去修路了,他牵挂您。”孟知尧说着,找到了水井,看了一下太奶家的格局,预估了管道长度,“我去拿材料过来。”
太奶送她出去:“我听陈小小说了要修路,修到哪里去?”
“修到县里。”
“那我知道了,一定是县里的人嫌弃我们这里路不好走,今年他们要是来收税,那路该走不了了,不修不行。”太奶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说得也大差不差。
又跑了一回,总算把木头、铁箍和竹管凑齐了,一整天她们都呆在这里。
“我来做饭吧。”齐闰月自告奋勇。
太奶很喜欢她们,亲自带齐闰月去了厨房,还给她拿了糖块:“你吃,我给尧尧也拿块过去。”
太奶院子里的竹丛出了新笋,没长多大就让她拔了:“春笋炒肉。”
一人独处的瞿万里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挣脱焊接的铁链,只能将就活动。
他发现这个家里有自来水管道,前院的水井上搁置了水箱,管道在院子前后蔓延,昨夜他听见的水滴声,就是管道漏水,可把他吓坏了。
这些管道接去了厨房里,厨房旁边是浴室和洗衣房。
本来只是大致参观,瞿万里却因此停下脚步,他看见浴室里有一个非常像淋浴的装置。
只是差了个花洒,就算是没有花洒,那也是淋浴,他去过一个老旧澡堂子,那种淋浴都是直接出水的,也没花洒。
瞿万里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他怀疑对方也是穿越的。
他在长廊来回走,中午饿了就学生火,把锅里的馒头蒸热吃了。
边吃边预估这位女生的家庭条件,看建筑也知道不简单,山里的老百姓哪有建造回廊的,还带了美人靠。
可惜,他现在还想不出别的办法。
又到了子夜。
晓春在大家的目送下,钻进了箱子里。
大家立刻打开箱子,晓春果然不见了,他们把箱子关上,很快,箱子里传来动静,箱盖打开了,但只有晓春一个人。
众人眼中的期待逐渐冷却。
张影皱眉:“为何会如此?难道它只偷陛下?”
“不是,”晓春说,“我刚才有一瞬推了一下,没推开,闻到了潮湿的味道。”
张影:“潮湿的味道,现在比帝都还要潮湿的地方就是山里,或者水边。京兆八方崇山峻岭,三河交汇,无异于大海捞针。”
赵滁得到了寻人失败的消息,面若冰霜:“去等闲山灵台,找钦天监令徐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