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载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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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一度的陵洲盛会结束了,同往届一样,盛会结束后出挑的名字很快便传遍了四大洲,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czyefang
七天前,内定的魁首齐天意外出局,最具备夺魁实力的任务者们潇洒退赛,还有一些参赛者因为不耻圣祈宫宫主的人品也选择弃赛,再加上大批观众或急于将记录一切的留影石复制传递出去,或忙着向亲朋好友告知天衍学府即将开山门的消息,最后留下来的人没有多少。
千年来陵洲年轻人视为拼搏出头的机会、最具影响力的陵洲盛会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氛围落下帷幕,玄天剑宗宗主几乎僵着一张伪善的脸匆匆离开。
圣祈宫宫主把一向名声极佳的他拉下了水,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或许会被他平常营造的虚伪面目骗过,但是那帮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可不会,都等着看他笑话呢。
玄天剑宗宗主气急,但他对天衍道祖的态度如同圣祈宫宫主面对金令,怨恨和恐惧持平,他知道天衍道祖的“弟子”放过了他,修真界气运弥散,他这般大能定是仅剩的支柱之一,道祖轻易不会动他。可一旦他做出任何有损其利益的行动,即便那位远在仙界也不会放过他。
作为现如今修真界实力的顶端,越接近那条线他越清楚实力的差距有多大,更别提那是灵气稀薄时金丹遍地走元婴多如狗的一万年前杀出来的凶神。
再说天衍道祖插手修真界事宜,意味着仙路将重新开启,没有人会质疑千古第一人能否力缆狂澜,与其和一个无法触及的存在争斗,不如赶紧捡起汲汲营营多年早已丢下的修炼,他自诩如今稳坐修真界前三把交椅,还梦想着有朝一日登仙路呢。
玄天剑宗宗主安慰自己,起码他不像圣祈宫宫主一样脸皮被丢到地上踩,还保留着体面。虽说闹得也不好看,但只要他咬死不认,只说自己错信了人,表示天衍道祖都没追究他的疏漏,实力恐吓下过段时间就只剩下一些不轻不重的小流言了。
于是他把压在心底的怨恨转移到圣祈宫宫主身上,对方现在是修真界焦点,他不好做出出格的动作,便很快划清界线将其从三族九宗除名,语焉不详给下面人些许暗示,然后专心致志准备接下来的闭关。
自从得知仙路断绝,他以为以现在的实力足矣屹立不倒,多年前到达瓶颈后没及时闭关突破,现在悔之晚矣。
他打算在把寄予厚望的亲孙子齐天送进天衍学府后再闭关,高阶修士子嗣繁衍困难,他只得了这么一个孙子,自然要为他铺好前路。齐天最近一直追问陵洲盛会上的事情,他有些后悔把孩子教养得过于正直,但又欣慰孩子单纯,想来天衍道祖不至于迁怒孩子。
安排好玄天剑宗去往天衍学府的名单,玄天剑宗宗主很自信,剑宗绝对能包揽下大半入学名额。
而承担下所有骂名的圣祈宫宫主所作所为被千夫所指,没有人愿意在重辟飞升路的机遇和支持他之间选择他,他有自知之明,要不是实力压制,圣祈宫内部早反了。
可即便这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灰溜溜地清点宫内年轻有为的修士,让他们去争取天衍学府入学名额,不然如果端着身份错过这次机会,圣祈宫就真的要从四大洲顶端势力除名了,有脑子的都知道天衍道祖这回的动作是要重振修真界,这趟东风有的是人想乘。
陵洲盛会上的信息如风一样席卷四大洲,比起鄙夷圣祈宫宫主,大家更在意的是天衍学府开山门的事。
入学考核的门槛设得很低,三十岁下筑基期遍地都是,灵气充裕的环境下哪怕废灵根依靠勤勉也能达到这个标准,这不仅给了想要扬名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们机会,也给了许多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停留在筑基期的人希望。
一时间各种猜测都有。
“道祖大人曾是第一散修,她定是晓得咱们散修没资源堆修为,所以入学考核门槛设得不高!”
酒馆内,一个长着络腮胡的魁梧大汉激动到拍桌。
店小二上前提醒他当心着桌子,他这才收敛。
不过声音并未减弱:“三千个入学名额,你我说不定都能在其中!”
“拉倒吧,你多大年纪了还参赛?当道祖大人看不出你真实年龄呢。”旁边一个戴着帷帽的客人嘲笑道。
若是林命在场一定能看出这人打扮和他像极了。
自从陵洲盛会留影石传出,多了不少模仿天衍道祖“弟子”的装扮,众人并不觉得惊讶或好笑,毕竟甚至有人花一千万灵石从一个开赌盘的老道手里买去了道祖弟子押出去的一千灵石,谁都想离古今第一个从仙界下来的仙人近一些。
络腮胡子不满地嚷嚷:“我只是胡子长了点,我正好下个月过三十岁生辰!”
帷帽客人翻了个白眼,斜着眼珠子上下打量他,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年龄合适又如何?这个年纪只有这点修为,恐怕是个没用的五灵根吧,那些门派、氏族资源可不是白堆的,你一个快三十岁的筑基初期凭什么跟那些天之骄子争夺?”
络腮胡子梗着脖子回复:“就凭道祖大人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一般的天才早在二十岁前便筑基了,可道祖大人却将标准设到三十岁以下,说明此次考核并不是只看天赋!”
“吵死了。”另一人同样一盆冷水泼过来,“抛开天赋、修为、资源,你又有什么比得上人家?勤奋?修真界相信勤能补拙的一抓一大把,你努力天骄也在努力。眼界?人家懂的多了去了。”
“何必妄自菲薄。”络腮胡子不高兴地灌了口酒,没先前激动了,但坐在那里眼里依然闪着光亮,“人家站得高眼界高,我站得低,但修真界一花一木我也懂得不少,氏族子弟知道迷雾森林最适合用来止血的草药是什么吗?他们伤了直接服用丹药,而我就知道要用炎芝草!”
这回没人答话了,他自顾自坐那喝酒傻乐,嘴里嘟囔:“当我不知道呢,你们嘴上说着争不过,但是人都来到码头了,还不是想去,嘴硬罢了。”
喝完酒他抹抹嘴,冲酒馆里其他人大声喊道:“有没有拼着走的?我抢到了聚宝斋的飞毯,需要喂不少灵石才能驱动,我一个人承担不起,飞毯有六个位置。”
听到这个问题,哑然无声的酒馆忽然热闹起来,连方才出言挤兑他的两个人也走了过去。
帷帽客人二话不说递了一袋灵石:“我有钱,这是押金,给我留个位。”
络腮胡子笑了,倒没有不好的意思,只是正常的好奇,眼神往下瞥了一下,往他腰间挑高眉头:“你不是剑修吗?御剑飞行不就行了。”
帷帽客人黑纱后的脸色一赧:“那可是四大洲中心,金丹期以下哪有那么多灵力支撑,而且你听过广为流传的说书人讲的故事吧,到了那边还要越过风暴才能登岛,卷进风暴十死无生,我得留着实力闯过去,怎么会蠢到自己飞过去。”
络腮胡子不计前嫌,爽快收下了押金,随口一说:“我买飞毯的时候站后面没抢到那剑修就准备飞过去。”
“那是高阶修士才会干的事。”帷帽客人道。
“不。”络腮胡子摇头,“他只有筑基期。”
“他不要命了?”帷帽客人惊讶。
“没办法,现在载具紧缺,我们散修平时习惯为了节省走走路,偶尔用传送阵,大多没有买载具的习惯,聚宝斋不趁机涨价已经很不错了。”他说。
帷帽客人唏嘘:“何必。”
络腮胡子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或许这也是道祖大人设下的历练呢,修行之路本来就凶险万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我是散修,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你不觉着入学考核就像我们平时去的秘境吗?只不过比我进过的任何一个秘境都大、都刺激,回报也更丰厚,死在这个秘境我也心甘情愿。”
帷帽客人不知不觉竟然被说服了,无意间跟着点头:“机遇在前,谁也不愿意错过。”
络腮胡子很快凑够了人,在每个人给够押金后道:“什么时候走?还有八天开山门,山门只开一天,登岛即算报名,我们现在走时间很充裕,想要晚一点也来得及。”
“直接走吧,多空些时间对付风暴。”帷帽客人表面说着自轻的话,真到行动的时候比谁都积极。
“行。”
络腮胡子一行人走了,又有新的客人进来,像他们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岸口码头的酒馆从未接待过如此多的客人。
人来又人往,店小二忙得脚不沾地,可无论他如何尽力面面俱到,始终略过了靠窗角落里的两桌人。
靠窗的角落里,赫连翊把玩着手里降低存在感的灵器,将周围所有风声纳入耳中。
“水繁快到了。”沈夙栖看了眼论坛,说道。
其他人也看到了任务者交流论坛上编号10086发的帖子。
没别的内容,只写了“半个时辰到”几个字。
往下一翻,诸如此类打哑谜的帖子数不胜数,她不由得感慨:“才开始找队友呢,还是我们机智,早早地聚到一块。”
她没带主语,但在座所有人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同为系统选中的任务者,排行榜上你追我赶的对手,看到别人临到入学考核之前才开始相认找队友,而自己早早有了伙伴在身边,他们自然有种占了先机的优越感。
系统本来不准绑定者透露系统相关信息,任务者们心里清楚说出去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担心暴露身份受到他人觊觎,也识相地守着秘密。
然而不知是不是即将上岛进入绝对安全领域的缘故,还是经过三年考核一百零八个任务者已经稳定下来,抑或是任务者们即将聚头,聪明的人仅凭观察入微的洞察力也能通过细枝末节判断出谁自带系统,在一条公告召回所有系统后,他们忽然发现语言禁锢和论坛审核都松动了不少。
绑定系统第一天就尝试在规则边缘疯狂横跳的任务者们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虚拟游戏上线后大家彼此间交流多了很多,定期副本常有人自发组队,不少人在线上组成了类似苏小爻三人团体一样的游戏搭子,只差一个奔现的机会。
这下原本就有队友的、没队友但是不甘落后想找搭档的都开始行动起来,擦着降低的审核线为所欲为。
背后的眼睛睁一只闭一只放纵了他们的行为。
不过半公开的时间太短,不足以让任务者们线下将所有任务者认个遍,于是赫连翊等不着急出发的人聚在去码头必须经过的街边酒馆里,在行人里搜索疑似任务者的人。
还真被他们找到了一些。
“你看站在卖琴摊位前面那个人,眉头紧皱盯着左下方,左手时不时抬起。”苏小爻努努嘴,“我猜她在抽奖池,人工智能非常不智能,必须要手动点击,她不耐烦的表情和我上回想尝试单抽出奇迹时一模一样,自从我家宝贝离开我后我抽奖手都点麻了。”
经过多次试探,她没有提及“系统”“任务”的字眼,巧妙地踩在禁言线上说话。
“自从我的…走后,也差不多。”赫连翊说不出“宝贝”这般肉麻的词,直接以略过代替,反正他们都听得懂,他眯眼瞧着远处,言之凿凿,“她在抽高级奖池,那个挑选盲盒的左滑手势我很熟悉。”
苏小爻牙酸了,杏眼瞪成了死鱼眼:“你都没抽过低级和中级奖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是高级奖池呢?”
赫连翊淡淡道,“我看你们经常抽。”
穷鬼被侮辱到了!
苏小爻杏眼圆瞪,恨不得跳起来跟他单挑。
但她抑制住了这股冲动,抚平胸脯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入学考核有的是搞他的机会,现在人在屋檐下绝对不行。
因为她等着赫连翊带他们一同乘坐“官方载具”呢。
她的玉佩最终出手了,但某种意义上又并没有卖出去。
因为某个半实名制的氪佬赫连·1818·富可敌国·装x高于一切·翊在任务者交易商城上斥巨资买下了所有愿意出售转手的貔貅玉佩。
别人都是赚钱赚积分换取资源,认真做任务只为买下圣品灵器灵符,他反其道而行之,倒贴宝物给系统,日常任务贡献值拉满不说,各种刁钻小成就高难度任务一键提交,拿资源填灵器只为换取积分,然后在交易商城豪掷千金。
买断玉佩只因为赫连少主觉得物以稀为贵,他要声势浩大地登上天衍学府派发的载具,不想见到其他一百零七个人和他争奇斗艳。
砸钱砸积分的动人姿态让尤其苏小爻这样风餐露宿的散修很难拒绝,更别提赫连翊不光乐意花钱买排面,还愿意带他们一起乘坐他的载具,有钱拿有船坐,左右都是赚。
因此除却少量本身不缺积分不缺钱以及和他不对盘不愿成为装x垫脚石的漏网之鱼,其余玉佩都被他包圆了。
哪怕此举让“赫连翊就是任务者1818”成为了公开的秘密,哪怕苏小爻知道了眼前这位便是排行榜上和她日常互相狙击的对手,也拒绝不了这份巨大的诱惑。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秉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记仇精神,苏小爻决定姑且放他一马。
攒不下来积分常年在低级和中级奖池打转的沈夙栖气定神闲,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消消气,他就这样,别指望游戏满级还顶着【初入江湖】称号的人能说话能有多好听。”
“嘶——”苏小爻表示自己有被骂到。
她歇了火,怏怏地瘫回椅子里。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感情真好。”旁边桌许陵游微笑着看过来,语气温和地说道。
要不是他眼底澄澈的阳光实在真挚,他们几乎要以为他在反讽。
“呵呵,是挺好的。”苏小爻假笑。
皇甫眠朝岱葵眨眨眼,小声道:“小葵,小武,你们要是想和他们聊什么就去,不用管我们,我正好有个关于剑意的问题想请教许师兄。”
岱葵和武霁闻言俱是一愣。
向来大剌剌的好友居然察觉到了。
皇甫眠太了解她了,一个表情便判断出她在想什么,撇撇嘴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满脑子只有修炼和追随林大哥吧?”
岱葵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皇甫眠笑着掐她腰间软肉:“好呀,你居然这么想我,看我不痒死你!”
“哎哟,我错了!我的好眠眠!我错了!”岱葵连忙讨饶。
皇甫眠和许陵游对视一眼,齐齐道:
“想去就去吧。”
武霁苦笑:“我知道瞒不过你们,但不是我们不想讲,而是有禁制在口。”
“从你们经常拿出各种宝物我们就有所猜测了。”许陵游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皇甫师妹说你们一定有限制才会既遮掩又大胆。”
系统出品的东西拿出来到底是突兀的,他们对同伴的秘密有所察觉,出于信任并未主动开口问,而且他们两个想得很明白,过命的情谊摆在那,武霁和岱葵的品行也清楚,他们为了各自目标重心都放在修炼上,不在意这些于自身无害处的事情。
另一桌人说话没避讳他们,他们听不懂没有多问,可武霁和岱葵的注意力却频频往那桌飘去,显然知道什么。
趁系统不在家,算是坦白了一半,皇甫眠也是真的想到个剑意相关的问题要请教许陵游,另外两人自然而然让出僻静的角落给他们,坐到另一桌去加入哑谜大队。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风尘仆仆的水繁到了。
他照旧罩着一身黑袍,进了酒馆东瞧瞧西望望,赫连翊偏不出声,其他人也没一个好心肠的说话。
但水繁只在原地犹豫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便径直朝他们走来。
鲛人皇太子走近后不客气地道破他们的怀心思,语气得意:“别想看我笑话,我可是鲛人族,耳鳍不是白长的,我要是放开听力,躺在我家宫殿里都能听见魔井底下的动静,你这掩藏气息的灵器我还用过一次,这要是辨别不出来我白修练了。”
“哪有,我是正经人,干不出看你笑话的事。”苏小爻赶忙撇清关系。
“呵,最后一刻钟狙榜的正经人。”曾经被狙的受害者之一水繁冷笑。
苏小爻眼神乱瞟。
暴露编号就是这点不好,匿名变实名,方便仇家找上门。
“狙榜不能算不正经……狙榜!任务者的事,能算不正经吗?”她支支吾吾,越说越小声,心道要是能重新开个匿名论坛就好了,她这回搞事一定守好马甲。
水繁且看她强词夺理。
同样怀揣怀心思的都没吱声,只有自认没有同流合污的萧停渊问道:“海底的事情解决了吗?”
“当然,也不看我是谁。”提到这个,水繁神清气爽,“我安排了巡逻队轮值,每日无死角巡查魔井三百里内所有区域,一只虾米都放不进来。”
陵洲盛会结束后他们在全聚楼吃了顿饭,发现魔气的首要功臣水繁表示在出发去天衍学府之前要先回一趟海底老家,扬明得回去通知族人加强魔井附近的巡逻警戒,不再让心怀不轨的人得手。
这次魔气出世虽未酿成大祸,但鲛人族镇守海底确实有失察之过,即便无人追究过错,都在赞他是条漂亮的好鱼,但他觉得受之有愧,尤其即将登岛面对天衍道祖的弟子。
鲛人族现如今居住的地方是万年前天衍道祖帮忙选定的地盘,最适合他们一族繁衍生息,作为交易道祖在他们家旁边安了口危险但伤不到他们的井,结果他们安逸太久居然连一口井和一缕气都没看好,实在辜负这份托付。
所以他走水路抄近道,鱼不停尾赶回家重新安排巡逻守卫,赫连翊一行人则走陆路来岸口码头,两方提前约定好在此处会和,钻论坛漏洞告知抵达时间,连通讯石和传讯灵符都省了。
勤俭持家的鲛人族皇太子干完了一桩大事,高高兴兴回来就被这帮心黑的家伙作弄,暗道任务者里没好人。
赫连翊若无其事地起身,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毛皮大氅披上,埋在绒毛领里的白玉面容比之鲛人都不逊色。
他直接转移话题:“人齐了,我很好奇一百枚玉佩能换来什么样的载具。”
他揣着袖子站立,一身贵气眉目低垂,活脱脱一个清冷贵公子。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本质跟“清冷”二字毫不相干。
真正的清冷公子江昀慢腾腾站起,背后斜竖着的招魂幡随着起身的动作轻轻舞动,偏冷色的眸子里情绪淡淡:“走吧,登岛。”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是小感冒结果发烧了,病好后手头又堆了太多工作,拖到现在大家久等啦,恢复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