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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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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男女朋友之后, 给左宁薇最大的感受就是,贺翊的脸皮变厚了。

    这不,都晚上十点,她的瞌睡都来了,贺翊还抱着笔记本, 坐在病房里不动如山。

    左宁薇暗示了他好几回,他都没一点反应, 很是郁闷。她抬起手, 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这次贺翊终于从电脑中抬头了, 他将笔记本一关, 走到左宁薇旁边:“累了,那睡觉吧。”

    说完走出了病房, 左宁薇松了口气, 又隐隐有点失望, 这人, 离开这么洒脱, 连声招呼都没打, 难道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 追到手就不稀罕了?

    她不满地撅起了嘴,屁股往下一挪, 躺在床上, 拉过被子气闷地盖住了头。

    忽然, 关上的门再度被推开, 然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左宁薇心里一惊,连忙偷偷将被子拉开一条缝,然后就看见贺翊拿着一张行军床过来,铺在地面上。

    左宁薇连忙翻身坐了起来,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

    “以后我都在这里陪你。”贺翊将行军床打开,理所当然地说,“咱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女朋友住院,男朋友哪能不陪床!以前我是担心你有想法,所以没敢提,现在我名正言顺地陪床了。”

    是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吧。左宁薇无语,他这进入角色的速度还真快。

    “行军床又窄又硬,你还是去酒店睡吧。”左宁薇翘起唇,不自觉地说道,她都没察觉她嘴角的笑容有多温柔。

    贺翊看迷了眼,眼神缱绻柔和,看得左宁薇老脸一红,拉过被子盖住头:“睡觉了。”

    贺翊起身,将盖住她头的被子拉开:“别蒙住脸睡觉,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很晚了,快睡觉吧。”左宁薇拉住被子侧过了身,摆了摆手。

    贺翊笑笑,去关了灯,躺到行军床上,盖上了在护士台那儿要来的被子。

    房间里很快便陷入了寂静,黑暗中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虽然知道在这种地方,贺翊不可能会对她做什么,但头一次跟成年异性独居一室,左宁薇还是觉得很不自在。她大睁着眼,怎么都睡不着。

    过了许久,病房里安静一片,什么声响动都没有。左宁薇悄悄翻了个身,转过来,看向贺翊,可惜屋子里黑乎乎的,她只能看到行军床上隆起的一团。

    盯着贺翊看了一会儿,左宁薇又翻了一下身。

    在她翻第三次身时,行军床上终于传来悠悠的叹息声:“我在这里你睡不着?”

    “你也没睡着?”左宁薇有些惊讶,然后心疼取代了尴尬,“是不是行军床太不舒服了,你还是回酒店休息吧。”这段时间,贺翊要照顾她,又要处理公事,每天电话就没断过。

    贺翊双臂枕在脑后,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想离你近一些。”

    左宁薇的脸又热了起来,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她又羞又恼,脱口而出:“想离我近些,你怎么不爬到病床上?”

    “宁薇,你是在邀请我吗?”贺翊带笑的声音慢悠悠地从黑暗中传来。

    左宁薇捂住脸,像只鸵鸟一样,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她都说了什么,两人确定关系才第一天,贺翊会不会觉得她太不端庄了。

    偏偏贺翊还想是逗她逗上了瘾:“不急,你现在是伤员,等你好了,我慢慢陪你。”

    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左宁薇的脸爆红,躲在被窝里装死。男人可能在这方面有无师自通的天赋吧,连贺翊这种经验不足的家伙一旦确定了关系也开始变得极有侵略性。左宁薇再不敢惹他。

    她虽然没吭声,但从那急促的呼吸声中,贺翊知道她肯定没睡着。看来她现在还不适应他的存在,没事,慢慢来。贺翊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我出去抽支烟,你先睡吧。”

    最后,左宁薇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贺翊又是什么时候回房的。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贺翊已经将行军床还回了护士台,还给她带了早餐。

    养病的日子就这么悠悠闲闲地过去了,除了经常被贺翊撩拨得面红耳赤外,日子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很快,左宁薇的伤就好了,到了她出院的日子。而在这之前,躺不住的蒋设和风岚早就出院回安城了。

    临走时,风岚还朝左宁薇挤眉弄眼,说什么贺翊在这儿,她很放心,就不留下做碍眼的电灯泡了。

    经常被贺翊口花花的左宁薇脸皮也越练越厚,面对她的打趣,眼都没眨一下,风岚只能遗憾地走了。

    所以到左宁薇出院这天,除了贺翊与司机小王,没有任何人知道。

    出了院就意味着要回安城了,临走前,左宁薇想去看看潘灵,跟她道别。

    所以离开医院后,左宁薇奔赴的第一站就是拘留所。

    潘灵的经历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后,警方也联系了她的父母。现在她的父母也赶了过来,正在为她的事积极奔走。

    贺翊领着左宁薇去看潘灵,正好跟这一对老夫妻碰上。

    老两口头发半百,一脸沉郁,精神很不好,显然是为潘灵的事操碎了心。潘家阿姨看到左宁薇,一个劲儿地给她道谢:“真是谢谢你

    们了,不然我家小灵还不得被那畜生给虐待死。哎,当初我们就该将小灵关在屋里也应该阻止她去找这个人渣。”

    说着说着,潘阿姨伤心地哭了起来,左宁薇看得难受,安慰了她两句。

    潘阿姨点点头,脸上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决然:“不管小灵判几年,我们都在家等她回来。要是,要是那畜生还不肯放过她,我就,我就跟他拼了。”

    “行了,别胡说了,还想让女儿跟着担心你吗?”潘叔叔制止了老妻的话头,朝左宁薇说,“麻烦你们来看小灵了,我们就不耽搁你们了。”

    双方道别,左宁薇心情沉重地踏进了拘留所。

    因为有周律师提前办理手续,左宁薇很快就见到了潘灵。

    虽然被拘留了起来,可潘灵的精神状况却比以往好了许多。她骨折的胳膊戴上了夹板,上面白色的纱布干净卫生,除了没有自由,她这样子似乎比以前在外面都要过得好。

    见到左宁薇,潘灵先笑了,笑容平静柔和,连过去的沉郁都没了。左宁薇有些吃惊,潘灵主动开了口:“宁薇谢谢你来看我,也谢谢你们大家对我的帮助。没想到我还能遇到这么多的好心人。”

    这些天,除了父母和周律师,还有林蓉也特意跑了一趟,过来看她,帮她联系各种权威媒体,报道她的故事。若非她的推波助澜,周律师的舆论宣传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此外,还有不少知道潘灵可怜遭遇的人,给她寄礼物,甚至还有人给她发起了捐款,提出要众筹帮她打官司,还建议给她请个心理医生,写信鼓励她不要灰心,会有更美好的生活在等着她。

    对于这一切,潘灵虽然都拒绝了,但却没忘记这么多人给予她善意的帮助。也许这世上有不少刘远一样的恶人,也有像邻居大妈那样冷漠的妇人,但这世上同样不乏善良乐于助人的普通人。她遭受过这世上恶毒的恶意,同样也遇到过无数的善意,这些善意汇聚成一汪山泉,洗去了她心里所有压抑已久的恨意和愤怒,使得她的心态越发平和。

    她唯一遗憾的就是,为何没将刘远那个祸害人道解决了,免得他再去祸害别人。不过好消息是,刘家人现在都称她为毒妇,对她是又恨又怕,巴不得她跟刘远离婚。对此,潘灵欣然接受,现在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只要她脑子不抽筋,犯糊涂,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她终于能够摆脱刘远了,哪怕是用几年牢狱之灾换来的,她也觉得值了。

    看见潘灵这样,左宁薇明白,她的担心纯属多余。潘灵比大家想象的都要坚强,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和开解。

    左宁薇摒弃了在医院里打好的腹稿,站起来,朝潘灵伸出了手:“祝福你,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谢谢。”潘灵唯有微笑着回以这两个字。

    等到出了拘留所,左宁薇抬头望着天边彩色的云朵,心情就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晴朗。

    她仰起头,问贺翊:“潘灵不会被判重刑的,对吧?”

    左宁薇之所以还有些担心,是因为刘远被刺中了肝脏,伤及肺腑,虽然救回来了一条命,但他的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药罐子里度过了。

    “不用担心,我咨询过周律师了,她这可以用无限防卫权来解释,况且刘远没死,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家庭矛盾冲突,周律师打算从这几方面入手,为潘灵做无罪辩护。”贺翊解释道,他没说的是,周律师还打算起诉刘远以及他的同伙,像这种人渣变态就不该留在外面祸害他人,只有监狱才是他最好的去处。

    “那就好。”左宁薇放下心来,她想起前两年,一个防卫过度致死判了五年的事,潘灵只是伤了人,怎么都应该判得比他轻才对。

    想通这一点,左宁薇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地回了安城。

    因为脑子里有事,左宁薇一直没留意到小王走的路不对,等她回过神来时,汽车已经停在了贺翊家楼下。

    左宁薇放下手机,扭过头,盯着贺翊。

    自己的小动作被人发现,贺翊也不羞愧,神色自若地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左宁薇拉开了车门:“林姨已经做好了饭,走吧。你才出院,放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几天你就暂时住在我这里吧,我让林姨将客房收拾出来了。”

    左宁薇甩了甩扭伤的那只脚,用行动向贺翊展示,她已经好了,可以照顾自己。

    “不要,我要回自己家。”哪有刚谈恋爱就同居的。

    见她坚持,贺翊也没勉强,皱眉想了几秒:“那跟我上去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这倒是可以,没想到贺翊这么好说话,左宁薇瞥了他一眼,乖乖上了楼。

    但到了下午,她就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太低估男人的厚脸皮了。

    吃过午饭,贺翊信守承诺,将她送了回去,然后以她的房子一个多星期没住人,需要大扫除为名,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开始,左宁薇也挺享受这老佛爷一般的生活,她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然后有人给拖地、擦窗户、换床单被罩,还时不时地洗点水果什么地放在她手边,等她吃完又换上新的东西。

    可等到天都黑了,贺翊都还没一点走的意思,而且还叫了两份热

    腾腾的大餐,摆在桌子上时,左宁薇终于察觉到了贺翊的企图。

    这家伙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竟一直赖着不走。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让人伺候了一下午,左宁薇实在做不到翻脸不认人,将他赶出去,只好闷闷地低头吃饭。

    瞧出了她的不开心,贺翊夹了一块鱼放她碗里:“吃过饭我就回去。”

    她主动这么说,让左宁薇颇不好意思,总感觉自己误会了别人,于是抬起头,愧疚地看着贺翊:“对不起。”

    “想补偿我?那明天去公司陪我吧。”贺翊放下筷子,眼神认真地看着左宁薇,缓缓道,“我明白你的顾虑,咱们才刚在一块儿,还处于磨合阶段,需要循序渐进,是我太着急了。我也只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没有其他意思。你要有什么顾虑和想法,尽管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因为你不说,我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做得不对。”

    他这么说,让左宁薇越发汗颜。想了想,抿着唇说:“好啊,那我明天去找你。”

    “乖。”贺翊摸了摸她的头。

    这个“乖”字像是在口中百转千回才说出来的,听得左宁薇耳根发热。

    神思不属地吃完这一顿饭,时间已经滑到晚上七点,左宁薇站了起来:“我送你,你应该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早点回去早点忙完,明天见,不然你要是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过来,别怪我移情别恋啊。”

    “哦,你准备移情别恋谁?”贺翊挑眉,眼神危险地看着她。

    左宁薇嗔了他一眼:“还能移情别恋谁,当然是大熊猫啊!”

    这话立即哄得贺翊眉开眼笑,他站在门口,轻轻托着左宁薇的额头,印下温柔的一吻:“准了,别送我了,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

    话音刚落,电梯门突然打开,拎着保温盒的左母惊讶地站在那儿。

    与男友依依惜别被催婚如催命的母上大人逮着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左宁薇握着手机,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妈拉着自己还没焐热的男朋友,盘问对方祖宗十八代。

    哎,怕女儿嫁不出去的是老妈,怕女儿被骗的也是老妈。为了她的婚事,她妈也是操碎了心。

    不过好像盘问的结果很满意,没多久,左母就笑开了花,拿出自己带来的保温盒打开,盛了一碗鸡汤,递给贺翊:“小贺啊,你平时上班辛苦了,这是阿姨煲了一下午的老母鸡汤,很补人的,你快尝尝。”

    盛情难却,贺翊端起鸡汤,几口就喝完了,然后还拍了一记非常直白的马屁:“阿姨的手艺真好,都可以媲美饭店里的厨师了。”

    “小贺喜欢,那多喝点。”左母热情地拿过碗,又给贺翊盛了一碗。

    左宁薇:究竟谁才是她亲生的啊?

    直到贺翊离开,左母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还亲自将贺翊送到电梯门口。

    贺翊趁热打铁:“阿姨,你看这周六有空吗?我家长辈想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冷不丁被他提起这个,左宁薇吓了一跳,放在裤缝的手忍不住狠狠拧了他一把。

    贺翊吃痛,眉峰轻轻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父母上门拜访,别的不说,至少对方是认真的啊,不是耍着她家姑娘玩,左母立即眉开眼笑,心里那点对双方家庭差距过大的隐忧也淡去了不少。于是推了推左宁薇:“你送送贺翊。”

    得,她是充话费送的吧。左宁薇正好也有话想跟贺翊单独谈谈,便亲自送了贺翊下去。

    坐进车里后,她扭过头,无奈地掰着指头数了数:“我们确定关系还不到五天,双方家长就见面,是不是太快了点?”

    “不快,我们已经认识大半年了。”贺翊握住她的手,手指滑到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而且这次见面也不是谈结婚的事,只是双方家长见个面而已。咱们俩是奔着结婚去的,迟早会有这一天,早点安排双方家长见面,也能早让他们安心,你说对不对?”

    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左宁薇总感觉不对,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哼哼两下默认了。

    但等双方家长真的见面后,她就明白她着了贺翊的道。

    贺翊这个大忽悠,不讨论婚事,双方家长见面做什么?

    这不,饭菜还没上桌,催婚成狂的左母就找到了知音,跟贺家老爷子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火热,甚至将还聊到了以后生孩子带孩子的安排。

    左宁薇一开始听得头皮发麻,三番两次试图打断自家老妈,失败后,她也麻木了,破罐子破摔,随便吧。

    果不其然,两位兴奋的长辈在饭桌上就按捺不住,提起了两人的婚事。他们属意两人年底结婚,毕竟两人都不算小了,一个29,一个26,现在刚过完年,距离年底还有十来个月,时间还很充裕,足够两人磨合,也足够双方家长准备婚事。

    “爷爷,阿姨,这些事都被你们两个长辈做了,那我这个男人做什么?说出去人家岂不骂我太没用了?”最后还是贺翊出言打断了两人的讨论。

    贺老爷子虎目一瞪:“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又……”

    知道他要说什么,贺翊立即打断了他,然后当

    着长辈的面,握住左宁薇的手说:“你们放心吧,我们迟早会结婚的。但我们现在才在一起没多久,你就给一点时间让我们年轻人好好谈谈恋爱吧。”

    从进门开始,除了打招呼外就没说过话的贺母也插了一句:“贺翊说得对,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老一辈就别插手了,万一又促成一对怨偶,岂不是造孽。”

    这话一出,立即冷场,就连兴奋的左母也冷静了下来,审视地盯着贺母。

    贺翊头痛,来之前说得好好的,他妈又发什么疯,这不是打左母的脸吗?

    “妈,你喝多了。”贺翊寻了个台阶给她下。

    贺母却不接,她抬起头看向左母:“我自己的婚姻不幸,我知道婚姻不幸的苦。咱们都是做父母的,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所以我的意见,你们的意见其实都不重要,孩子的意见最重要。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结婚想结婚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结。不想结,逼着结了又怎么样,最后成一对怨偶,以离婚收场谁也不开心。”

    谁到没到她会说这个,就连左宁薇也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似乎对她不是很满意的未来婆婆是这种直性子。而且她似乎对她的前夫怨念颇深啊,说这话的时候,幽怨地看了贺父好几眼。

    这话本来没错,可在双方家长见面时,当着女方的父母说出来就有些不合时宜了。贺老爷子挠挠头,想说什么,贺母却突然站了起来,从手提袋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左宁薇:“见面礼,以后有空跟贺翊到我那边来玩。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冲左家父母点点头,挺直背脊,出了门。

    贺老爷子觉得尴尬极了,小声解释道:“她……她这是对贺翊他爸还有怨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想到这个前儿媳还没放下,以至于两人才在一个空间共处了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忍不住爆发了。

    左母也看出来了,贺翊的母亲不是对自家女儿有意见,纯粹是对前夫,对上一段婚姻还没彻底放下,心里有气。

    不过这也没什么,贺翊从小是被贺老爷子抚养长大,所以跟生母并不是特别亲,以后结婚也不会共处一个屋檐下。而且贺母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与这种人相处,至少不用担心她在背后捅你一刀。

    所以左母打了个哈哈,将这事抹了过去。

    贺老爷子也不想谈起这件事,所以转移开了话题,关切地看着未来孙媳妇,问道:“宁薇,你的伤都好了吗?最近我得了一批不错的滋补药材,回头让林姨给你炖好,让贺翊给你送过去。”

    结果这一下子就捅开了马蜂窝,左母冷眉一竖,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打量着女儿:“宁薇受伤了?怎么回事?”

    贺老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捅了个马蜂窝,赶紧又找了个话题,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但左宁薇却知道,她完了。

    这不,等客人一走,她就被父母、哥哥三堂会审了。而且左亦扬还奸诈的先给风岚打了个电话,套了话,知道了左宁薇在w市受伤的事。

    毫不意外,这一晚,左宁薇受到了左家人的一致讨伐,挨了她妈好几道白眼,还被她哥拉到书房训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左父看不下去,解救了她。

    但经过w市的危险,左家父母连同左亦扬说什么都不允许她再去做任何危险的事了,否则就让她关掉工作室,乖乖等着嫁人。

    受此打击,接下来几个月,左宁薇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工作室里画设计图。

    不过好消息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春暖花开的时候,左宁薇接到了林蓉的电话:“你好林姐,今天怎么想起给我了呀。”

    电话那端的林蓉很高兴:“当然是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宁薇,潘灵的官司有了结果,她被判无罪,而且法院还判决了她跟刘远离婚,孩子归她抚养。”

    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左宁薇也是激动不已:“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嗯,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好消息是跟你有关的。你给陈导设计的道具在圈内获得了极好的评价,有几个剧组都有意邀请你加入他们,做顾问,帮忙设计一些别致的首饰道具。这些人没有你的联系方式,知道咱们认识,所以托我来找你。”林蓉兴奋地说。

    这算是电影、电视的一种周边吧,周边开发好了,获益匪浅。就像陈导的这个片子,还没剪辑,他就先将左宁薇设计的道具放到了微博上,其新奇的创意立即引得网民嗷嗷叫,不少姑娘都想拥有这么一套首饰,不出意外,等电影正式上映后,周边的销售也将迎来一波。

    所以在左宁薇还没发现的时候,她一炮而红了。不少剧组想将她招揽过去,一是看重她别致的设计,二来也是想蹭一波流量,这年月流量就是钱啊。

    左宁薇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特别兴奋,她高兴归高兴,但却更清楚,自己的不足,她的设计是受贺翊两次送她憨态可掬的智能机器所启发,只能说是撞了大运,并不能说她就真的很了不起了。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她不再接委托,而是天天到处走,去博物馆、艺术馆、珠宝展等学习取经后,对比之下,更是发现了自

    己的许多不足。

    没有扎实的功底,只靠一时的标新立异并不能支撑她在这一行走得更远。

    左宁薇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并表示,自己想在设计这一行走得更远,但目前却并没有特别好的提升办法。

    林蓉这些年在剧组摸爬打滚,熬起鸡汤来一套一套的:“人最难能可贵的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就想办法将自己的短处补足啊。你找不到,可以找个更好的老师,更优秀的同行引导自己嘛。”

    这倒是点醒了左宁薇,她以前就有出国深造的想法,但又不想让年迈的父母节衣缩食支持自己出去,所以只能按捺下这个想法。

    但去年她接了好几个委托,小赚了一笔,加上前三年上班攒的钱,还有陈导给的这笔酬劳,足够她出去学习一趟了。

    “谢谢林姐提醒,我想出国深造。”左宁薇兴奋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蓉没想到她不但急流勇退,还生出了去留学的念头,有些无语又有些担忧:“那贺先生怎么办?他会同意吗?”

    其实左宁薇心里也没底,自从在一起后,贺翊很黏她,除了工作之外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她身上。

    但这是她的梦想,等结了婚,生了孩子,有了家庭的负累,她哪还能这么潇洒地说出国学习就出国学习。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左宁薇不想放弃:“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

    周五这天,丁然发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贺翊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就连运营部交上来的计划书出了错,他也只是让对方回去重新做一份就算了,这要换了以前,估计冰刀子都能冻死人。

    到了下班时间,贺翊在休息室里换了一身休闲装,在公司职员诧异的目光中出了门。

    “贺总这是要去约会?”

    “肯定的啊,不然换什么衣服。”

    “别说,贺总这一身打扮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行了,有事做事,没事赶紧下班,在这里唠嗑又没加班费,你们图什么啊?”丁然打断了这些人的议论,心里却想,他算是找到贺总的罩门了,下次再有扛不住火力的时候偷偷给左小姐打个电话吧。

    贺翊去了停车场,坐进车子里以后就给左宁薇打了电话:“喂,你在哪里?好,我马上就过来。”

    两人约好在国际影城见面,贺翊将车子开过去后就看到了左宁薇。

    他停好车,走过去问道:“肚子饿了吧,先吃饭。”

    两人都很忙,尤其是贺翊,上半年业务量剧增,经常出差,所以出门约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时候是林姨做好了饭,两人回去吃完,左宁薇趴在桌子上画画看书,贺翊坐在另一头处理公事,等到了十来点,他才开车送她回去。

    “好,我已经订好位子了。”左宁薇带着他去了二楼的餐厅。

    上菜前,贺翊愧疚地对左宁薇说:“抱歉,这段时间都没好好陪陪你,再等一个月,我忙完这一段,咱们去度假吧,你想去哪儿?”

    “你也在忙正事嘛,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一直需要人陪。”左宁薇挥了挥手。

    贺翊扯了一下扣得紧紧的衣领,眼神温柔缱绻地看着她:“可是我需要你陪,怎么办?”

    众目睽睽之下说情话,又把左宁薇闹了个大红脸,她娇嗔地斜了他一眼。原本下定的决心又忍不住开始动摇,可若真让她不出国,就这么谈一两年恋爱,然后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孩子,她肯定会觉得遗憾。

    她很贪心,鱼与熊掌都想兼得,怎么办?

    左宁薇为难得眉心都起了一道褶子。

    “怎么,遇上了烦心事?”贺翊偏过头看着她。

    左宁薇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狠下心,闭上眼说:“贺翊,我想出国深造。你听我说,我出去这一趟,顶多就两三年,快的话只要一两年就会回来。”

    “一两年对我来说也很久,我不希望你出国。”贺翊非常坦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左宁薇垂下了睫毛,咬住唇,很难过。她没想到贺翊会如此干脆地拒绝她,一丝余地都没有。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谁愿意跟恋人分隔两地,这可是上万里的距离。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别难过了,没说不让你出国。”

    左宁薇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贺翊收回手,补充道:“从我的私心里,我当然不希望你出国,希望你满心满眼的都是我,围着我打转。可这是你的梦想,我不想你留下遗憾,所以宁薇,我尊重你的决定。一段健康的爱情是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爱情中得到成长和满足,而不是以爱为名,将对方禁锢在身边,满足自己的私欲。”

    完全没预料到这个答案,左宁薇眼眶含泪,感动地看着他:“贺翊,我……”

    贺翊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我平日工作忙,经常没时间陪你,你不也一样谅解我吗?宁薇,我父母的失败的婚姻,你是知道的,他们俩之所以分开,最大的问题就是两人不同步,我父亲沉迷于工作,我母亲满心都是丈夫,丈夫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她更爱我父亲,所以她更痛苦,有时候我就想,她若是有自

    己的爱好,自己的事业,是否就会看得更开一些,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将自己还陷在过去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无法自拔。我不想你走她的老路,女人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个男人能这么想,着实出乎左宁薇的意料。左宁薇也是从去年下半年,接受了那么多委托案,又听风岚讲了许多她出去调研的案例后才渐渐有了这种意识。

    她曾经接触过的那些女性,但凡有自己的工作或事业,生活重心不是完全放在家庭上,一心只围着孩子,围着老公转的,大都过得不差。

    而没有多少社会生存能力,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像连大姐、程佩佩,失去了依靠后,日子都过得惨兮兮,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

    左宁薇心里的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话:“贺翊,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六月,夏风荡漾,机场上人来人往,左宁薇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仰起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贺翊:“登机时间到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贺翊拉住她的手,在左宁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将那枚去年就买的戒指套进了左宁薇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低下头,印下虔诚的一吻,“事不过三,第三次了,你可不能拒绝我。”

    左宁薇垂眸,瞧见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了这么戒指,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甜甜的说:“好。”

    “到哪儿都不能取下来。”他又补充道。

    左宁薇还是依他:“不取,洗澡都戴着。”

    说完,还开心地扬起了戒指。

    她这幅大大方方的姿态倒是让贺翊有些脸红,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这种圈地划地盘的行为有多幼稚了,低头咳了一声,说道:“等这个月忙完,我去看你,记得早点回来。”

    还没走就惦记着去看她,让她回来了,左宁薇心里也生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依恋地看着贺翊不动。

    最后还是贺翊看时间不早了,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才放开她,轻轻将她往登机口一推:“去吧,我等你。”

    左宁薇背对着他往前走,快到登机口时,她忽然转身,小跑着冲进了贺翊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踮起脚尖,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贺翊,我回来咱们就结婚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把贺翊都砸晕了。他低头,结实的双臂搂住紧紧抱着左宁薇,反客为主,在她唇上辗转研磨。

    “现在广播找人,左宁薇女士,你所乘坐的飞往……”

    广播通知终于打断了两人,左宁薇脸红心跳地推开了贺翊,羞得抬不起头。

    贺翊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嘀咕了一声:“真不想让你走。”

    一句话差点击溃了左宁薇本就有些脆弱的意志。

    “走吧,我送你过去。”最后还是贺翊先反应过来,拉着左宁薇的手到了登机口,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去吧,我会老老实实等你的,不信,你可以回来验证!”

    左宁薇眼眶微湿,努力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恋恋不舍地看了贺翊一眼,狠下心一转身匆匆踏入了登机口。

    蓝天白云下,一辆辆飞机腾空而起,发出轰鸣的响声,愈去愈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天际。

    下午五点整,安城飞往佛罗伦萨的班机的起飞时间。贺翊低头看了下表,又仰望着天空,没多久,一辆白色的飞机从地平面飞起,往遥远的西边飞去。

    再见,我的爱人,今日的别离是为了来日更好的重逢,期待与你再次相逢的那一刻。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己的爱好,自己的事业,是否就会看得更开一些,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将自己还陷在过去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无法自拔。我不想你走她的老路,女人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个男人能这么想,着实出乎左宁薇的意料。左宁薇也是从去年下半年,接受了那么多委托案,又听风岚讲了许多她出去调研的案例后才渐渐有了这种意识。

    她曾经接触过的那些女性,但凡有自己的工作或事业,生活重心不是完全放在家庭上,一心只围着孩子,围着老公转的,大都过得不差。

    而没有多少社会生存能力,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像连大姐、程佩佩,失去了依靠后,日子都过得惨兮兮,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

    左宁薇心里的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话:“贺翊,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六月,夏风荡漾,机场上人来人往,左宁薇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仰起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贺翊:“登机时间到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贺翊拉住她的手,在左宁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将那枚去年就买的戒指套进了左宁薇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低下头,印下虔诚的一吻,“事不过三,第三次了,你可不能拒绝我。”

    左宁薇垂眸,瞧见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了这么戒指,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甜甜的说:“好。”

    “到哪儿都不能取下来。”他又补充道。

    左宁薇还是依他:“不取,洗澡都戴着。”

    说完,还开心地扬起了戒指。

    她这幅大大方方的姿态倒是让贺翊有些脸红,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这种圈地划地盘的行为有多幼稚了,低头咳了一声,说道:“等这个月忙完,我去看你,记得早点回来。”

    还没走就惦记着去看她,让她回来了,左宁薇心里也生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依恋地看着贺翊不动。

    最后还是贺翊看时间不早了,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才放开她,轻轻将她往登机口一推:“去吧,我等你。”

    左宁薇背对着他往前走,快到登机口时,她忽然转身,小跑着冲进了贺翊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踮起脚尖,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贺翊,我回来咱们就结婚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把贺翊都砸晕了。他低头,结实的双臂搂住紧紧抱着左宁薇,反客为主,在她唇上辗转研磨。

    “现在广播找人,左宁薇女士,你所乘坐的飞往……”

    广播通知终于打断了两人,左宁薇脸红心跳地推开了贺翊,羞得抬不起头。

    贺翊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嘀咕了一声:“真不想让你走。”

    一句话差点击溃了左宁薇本就有些脆弱的意志。

    “走吧,我送你过去。”最后还是贺翊先反应过来,拉着左宁薇的手到了登机口,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去吧,我会老老实实等你的,不信,你可以回来验证!”

    左宁薇眼眶微湿,努力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恋恋不舍地看了贺翊一眼,狠下心一转身匆匆踏入了登机口。

    蓝天白云下,一辆辆飞机腾空而起,发出轰鸣的响声,愈去愈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天际。

    下午五点整,安城飞往佛罗伦萨的班机的起飞时间。贺翊低头看了下表,又仰望着天空,没多久,一辆白色的飞机从地平面飞起,往遥远的西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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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爱好,自己的事业,是否就会看得更开一些,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将自己还陷在过去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无法自拔。我不想你走她的老路,女人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个男人能这么想,着实出乎左宁薇的意料。左宁薇也是从去年下半年,接受了那么多委托案,又听风岚讲了许多她出去调研的案例后才渐渐有了这种意识。

    她曾经接触过的那些女性,但凡有自己的工作或事业,生活重心不是完全放在家庭上,一心只围着孩子,围着老公转的,大都过得不差。

    而没有多少社会生存能力,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像连大姐、程佩佩,失去了依靠后,日子都过得惨兮兮,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

    左宁薇心里的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话:“贺翊,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六月,夏风荡漾,机场上人来人往,左宁薇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仰起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贺翊:“登机时间到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贺翊拉住她的手,在左宁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将那枚去年就买的戒指套进了左宁薇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低下头,印下虔诚的一吻,“事不过三,第三次了,你可不能拒绝我。”

    左宁薇垂眸,瞧见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了这么戒指,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甜甜的说:“好。”

    “到哪儿都不能取下来。”他又补充道。

    左宁薇还是依他:“不取,洗澡都戴着。”

    说完,还开心地扬起了戒指。

    她这幅大大方方的姿态倒是让贺翊有些脸红,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这种圈地划地盘的行为有多幼稚了,低头咳了一声,说道:“等这个月忙完,我去看你,记得早点回来。”

    还没走就惦记着去看她,让她回来了,左宁薇心里也生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依恋地看着贺翊不动。

    最后还是贺翊看时间不早了,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才放开她,轻轻将她往登机口一推:“去吧,我等你。”

    左宁薇背对着他往前走,快到登机口时,她忽然转身,小跑着冲进了贺翊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踮起脚尖,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贺翊,我回来咱们就结婚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把贺翊都砸晕了。他低头,结实的双臂搂住紧紧抱着左宁薇,反客为主,在她唇上辗转研磨。

    “现在广播找人,左宁薇女士,你所乘坐的飞往……”

    广播通知终于打断了两人,左宁薇脸红心跳地推开了贺翊,羞得抬不起头。

    贺翊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嘀咕了一声:“真不想让你走。”

    一句话差点击溃了左宁薇本就有些脆弱的意志。

    “走吧,我送你过去。”最后还是贺翊先反应过来,拉着左宁薇的手到了登机口,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去吧,我会老老实实等你的,不信,你可以回来验证!”

    左宁薇眼眶微湿,努力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恋恋不舍地看了贺翊一眼,狠下心一转身匆匆踏入了登机口。

    蓝天白云下,一辆辆飞机腾空而起,发出轰鸣的响声,愈去愈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天际。

    下午五点整,安城飞往佛罗伦萨的班机的起飞时间。贺翊低头看了下表,又仰望着天空,没多久,一辆白色的飞机从地平面飞起,往遥远的西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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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能这么想,着实出乎左宁薇的意料。左宁薇也是从去年下半年,接受了那么多委托案,又听风岚讲了许多她出去调研的案例后才渐渐有了这种意识。

    她曾经接触过的那些女性,但凡有自己的工作或事业,生活重心不是完全放在家庭上,一心只围着孩子,围着老公转的,大都过得不差。

    而没有多少社会生存能力,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像连大姐、程佩佩,失去了依靠后,日子都过得惨兮兮,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

    左宁薇心里的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话:“贺翊,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六月,夏风荡漾,机场上人来人往,左宁薇戴着一顶白色的太阳帽,仰起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贺翊:“登机时间到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贺翊拉住她的手,在左宁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将那枚去年就买的戒指套进了左宁薇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低下头,印下虔诚的一吻,“事不过三,第三次了,你可不能拒绝我。”

    左宁薇垂眸,瞧见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了这么戒指,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甜甜的说:“好。”

    “到哪儿都不能取下来。”他又补充道。

    左宁薇还是依他:“不取,洗澡都戴着。”

    说完,还开心地扬起了戒指。

    她这幅大大方方的姿态倒是让贺翊有些脸红,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这种圈地划地盘的行为有多幼稚了,低头咳了一声,说道:“等这个月忙完,我去看你,记得早点回来。”

    还没走就惦记着去看她,让她回来了,左宁薇心里也生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依恋地看着贺翊不动。

    最后还是贺翊看时间不早了,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才放开她,轻轻将她往登机口一推:“去吧,我等你。”

    左宁薇背对着他往前走,快到登机口时,她忽然转身,小跑着冲进了贺翊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踮起脚尖,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贺翊,我回来咱们就结婚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把贺翊都砸晕了。他低头,结实的双臂搂住紧紧抱着左宁薇,反客为主,在她唇上辗转研磨。

    “现在广播找人,左宁薇女士,你所乘坐的飞往……”

    广播通知终于打断了两人,左宁薇脸红心跳地推开了贺翊,羞得抬不起头。

    贺翊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嘀咕了一声:“真不想让你走。”

    一句话差点击溃了左宁薇本就有些脆弱的意志。

    “走吧,我送你过去。”最后还是贺翊先反应过来,拉着左宁薇的手到了登机口,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去吧,我会老老实实等你的,不信,你可以回来验证!”

    左宁薇眼眶微湿,努力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恋恋不舍地看了贺翊一眼,狠下心一转身匆匆踏入了登机口。

    蓝天白云下,一辆辆飞机腾空而起,发出轰鸣的响声,愈去愈远,最后消失在茫茫天际。

    下午五点整,安城飞往佛罗伦萨的班机的起飞时间。贺翊低头看了下表,又仰望着天空,没多久,一辆白色的飞机从地平面飞起,往遥远的西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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