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艾尔海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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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18岁生日。mwannengwu
艾尔海森抱着一本书邂逅群山，看飞鸟翩跹。
一转眸，小草神降临。
得知未来的自己，会因禁忌知识而红瞳发狂，他自然不信。小草神施展权能，让他与魔化艾尔海森的痛苦相通了一秒。这一秒，他知道了什么叫被解构一般的地狱级折磨，比度过一生还漫长。
太痛苦了。
必须结束这种痛苦。
「我需要一种磁场来净化他的污染，这种磁场，只能通过关注来获得。你们是同一人，你获得的关注磁场能折射到他的身上。」因此，小草神穿越时空，将他带到魔化艾尔海森的时间线。
这种关注磁场不能断。
目光还得多。
「艾尔海森直播间。在开启的时间里，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到。别人以为你是玩游戏，其实你只是正常地生活。」小草神说着不懂的话，给他这个特殊功能的绿耳机，每天需开启八小时。
在一无所知下，他被推入晨曦酒庄副本竞争，所幸结果还不错。
魔化艾尔海森获得久违的安宁。
“拯救他，即是拯救未来的你自己。”小草神的影像渐渐淡去，“对于如何获取更多关注，我没有太多经验，请自行探寻。祝你好运，也愿他的神思早日恢复澄澈。”
必须获得关注。
关注越多，磁场就越多，就能解救未来的自己。
-
次日。
被叫醒时，晨曦入眼。
“须弥小子，你怎么睡葡萄架下？”
“……”
艾尔海森迷迷糊糊爬起来。
左眼皮跳舞似的直蹬，他下意识眯起，只能睁开一只右眼。
葡萄园农夫特纳嘿了一声：“你两只眼睛闹离婚吗？一个上蹿下跳，一个死水一潭，怎么做到的？”
艾尔海森：耍帅耍的。
昨天被涌入的流量诱惑，他wink就没停也停不下来，结果就现在这样。是决胜道具-「天使」的馈赠-带来的副作用，天使也有堕天使，要不「天使」有引号呢。
掉馅饼就是陷阱。
难怪弹幕疯狂剧透暗示。
虽然眼皮抽筋，收获了磁场，勉强不亏。
就眼前有点迷惑。
昨天，他还是酒庄的座上宾，怎么现在躺地上了。
艾尔海森抖了抖被晨露沾湿的衣服，四下里看。广场上的庆典布置荡然无存，散一地的礼花炮碎片也一点儿不见。「日常才是现实世界。副本，你就当做一场梦好了，梦醒不会留下痕迹。」果然，一觉醒来晨曦酒庄恢复如常。
“您怎么知道我是须弥人？”
“哈？你是怀疑老头子我的记忆力吗，我还知道你叫艾尔海森呢。让开让开，你踩到葡萄藤了。”特纳老头将新生的枝蔓固定在篱笆上，“今天是2月1日，你要想留下做工，就去跟管家说一声，工钱按月给得多。”
副本里迪卢克1月30日失踪，被囚一个月。
现实里才过了一天。
再次证实，副本那轰轰烈烈的竞争，只是梦一场。不过，现实中从未见过面的特纳，却叫得出他的名字。看来，事迹和时间虽是虚拟，但认识的人回到现实里也认识了。
艾尔海森迅速调整认知。
不管怎么样，得先找个医生缓解一下眼皮抽搐。
酒庄的家庭医生也认识他，一边检查一边说：“真奇怪。说干涩吧，又只有一只眼发作，你这现象我从没见过。”
“迪卢克老爷不会吗？”艾尔海森闭眼。
“他？当然不会！”
天然就是好，wink二十年都不抽。
道具的时效性是3天，他的眼皮还要抽筋3天。
医生为他滴下含有冰雾花的药水，冰冰凉，缓解了不适：“你现在给特纳老头做零工吗，考不考虑当我的助手。没经验不要紧，你很聪明，学起来很快。”
“你怎么知道？”
医生沉默片刻，哈哈大笑：“我也不清楚，就感觉你是个聪明人。”
看来，对他的印象也会有残留。
艾尔海森眨了眨眼皮，一滴眼泪随药水流下，滑过带点儿婴儿肥的青涩脸庞。顺手开启直播间，直播人数迅速起跳，当然远比如昨天多，昨天就像烧沸的大海一样随便下点什么都炸得没影了。
除了寥寥几句早安外，还有一些：
【什么运气能抽到年少版啊，慕了慕了】
【主播干毛呢，不做任务不找宝箱，打架又菜也不练，搁这里lui涟涟给谁看啊，以为你公主啊】
为什么有人一开口就让人想抽呢！
艾尔海森关闭弹幕，手指拂过镜幕左上角的任务栏。
每天，他要做两个日常任务以获得摩拉和原石。原石，尚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摩拉是个好东西，能维系他的异邦生活，毕竟在这条时间线他一无所有，连同身份。
叮。
日常任务掉落。
1灌醉迪卢克。
2给提米的鸭子拔毛。
这都什么破任务？给鸭子拔毛算是顺手的事，怎么把不喝酒的迪卢克灌醉？
为流量不择手段是吧。
艾尔海森提前体验到上班社畜的身不由己。
吐槽归吐槽。
也得琢磨办法。
酒庄女仆们见了他都熟络地打招呼。18岁的艾尔海森还很青涩，是一枚青青的青柑果，表现得再清冷，也会被人们误解成少年独有的羞涩，当然，很多时候他也确实是羞涩。
比如面对女仆的善意关心，一想到要去祸害人家的老板，艾尔海森就挺不自在：
“海莉女士，请问迪卢克老爷在吗？”
书房里。
迪卢克刚回来。
一袭红衣，风尘仆仆，乍一见少年来访，愣了愣，似从记忆深处捞出了这个人：“是，艾尔海森啊，你找我有事吗？”
现实里。
两人是第一次见。
艾尔海森抱着一本书，装出熟悉的样子：“迪卢克老爷，我有意向在须弥开个酒馆，想来品尝一下晨曦酒庄的酒。”
迪卢克：……
迪卢克的嘴角微翘，打量少年，苹果酿都不用这么青涩的果子。
“你成年了吗？”迪卢克好笑。
“刚满18岁。”
“我记得你刚进教令院吧，等你毕业再说也不迟。”
昨天一同打无相雷，艾尔海森吐露过自己的年龄和学生身份。副本经历过的事，迪卢克没印象，这些基础信息却还记得。
艾尔海森迅速弥补漏洞：
“我们是家族酒业，目前，我叔叔正在扩大业务，甄选各国的优质酒品。知道我来旅游，让我遇到合适的酒庄，就洽谈一下，蒙德酒在须弥还是一片空白。”
“那你们应该还没有认真研究过吧。”
“嗯？”
“两年前，晨曦酒庄就在你们须弥试过水，结果惨淡。”面对少年，迪卢克直接又坦诚，“须弥人偏好喝口感复杂的酒，酿酒原材料丰富，涩、酸、苦都杂糅在一起。我们蒙德酒，酒质清澈，口味清冽，你们须弥人喝着不过瘾。”
艾尔海森：“您是在哪里投放的？”
迪卢克：“奥摩斯港。”
艾尔海森抓紧书，装作从容：“奥摩斯港，往来都是大商人，习惯以传统的须弥酒接待来客。但我叔新开的酒馆设在教令院附近，往来的是年轻学生，口味更轻、更愿意接受果味和异国风味。”
为佐证该观点。
他列举了详实的数据：从年龄分层、饮料喜好、到如今市场各种酒类的销售量，有理有据。感谢昨天那位商业奇才，见解独到，更有调研成果做支撑，艾尔海森信手拈来。
迪卢克吃惊：“你们调查得这么详实？”
艾尔海森：“还写了一篇论文。”
不奇怪，须弥就是全民秃头写论文的国度，什么都要先调查一番。迪卢克对艾尔海森不再怀疑，一人一书就敢来洽谈，有几分胆识，就问他想怎么合作。
艾尔海森：“商业合作模式可以谈，最重要的是酒的口味要合适。”
迪卢克：“跟我来，呵，你应该不是来骗酒喝的吧。”
酒窖螺旋而下。
一侧的墙面全是各种酒，令人叹为观止。
艾尔海森趁着欣赏酒的功夫，拂开无形的镜幕，看弹幕什么反应，这也是以防跑半天直播间却没开的事发生。果然，弹幕热闹了起来：
【哇喔！迪卢克家的酒窖，《原神》里都没见过！】
【为什么我的《原魔》里只有打怪支线！】
他第一次见到《原神》和《原魔》这两个词，词下方，有下划线。
出于直觉，他用手指点了一下。
一串解释飞了出来：
「《原魔》，《原神》内容基础上的一款分支游戏，现试运行中。由ai开发，随机生成大量支线和副本。玩家可扮演游戏内所有角色、原魔、甚至特瓦特大陆特产如骗骗花。」
「《原魔》主流评价是：是对原游戏的内容丰富，但ai逻辑仍需大大加强 / ai欺我老无力，满屏bug把我欺」
公告小字也浮现：
「艾尔海森直播间-《原魔》新人主播，感谢关注！」
已熟练掌握十几门语言的少年艾尔海森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字陷入沉思，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这么费解呢。「你可以理解成，这些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人，通过虚空终端观察我们」，说不懂吧，他隐隐约约又懂了点什么。
此时，又一条弹幕飞出：
【我来看打游戏的不是看你品酒的】
【爱看看不看滚，工地没抬够吗，跑这里抬杠了】
然后底下就吵起来了，弹幕和观看人数都飙升，【我就是来欣赏盛世美颜的】这种友善中立弹幕被迅速挤得没影。艾尔海森默默关掉镜幕，回到现实中。
“喝酒，你成年了吗？”迪卢克再次确认。
艾尔海森眨了眨灵活的右眼，眼皮薄薄：“需要我出示什么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