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她没看见李二郎
逃。
回到家后, 李玄霸顾不上教训乌镝,打开
自己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赔偿才。
就在李
时候, 李民终于到了。
他悄悄来到大兴,想给弟弟一个惊喜, 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这么有趣的事。
李民笑着拍着乌镝的背道:“你完了。你知不知道阿玄生气后有可怕?太勇敢了哈哈哈!”
乌镝试图向首领求救, 被寒钩一翅膀扇到了地上。
寒钩一爪踩到乌镝身上, 嫌弃地低对乌镝“啾啾”训斥。
暂时把乌镝交给寒钩教训, 李民去库房找李玄霸。
他蹑手蹑脚走到李玄霸背后, 猛地一拍李玄霸的背:“阿玄!”
李玄霸像受惊的兔一跳了起来:“啊!”
李民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你的表情笑啊。”
李玄霸拍着胸口道:“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民笑道:“刚到。哈哈哈, 乌镝息了啊。”
李玄霸磨牙。
李民道:“等会儿哥帮你收拾它。你在选给弟媳的赔偿礼?我看看……东西选得很啊,你蹲在地上愁眉苦脸什么?”
李玄霸叹气:“以前药材送的够了,这次我想选些衣服首饰。但衣服首饰太暧昧,我刚和见面, 就送适合的衣服首饰,岂不让知道我一直在打量……”
李民挥手打断弟弟的碎碎念, 疑惑道:“我完全不明你在担忧什么。你们未婚夫妻,怎么还担心暧昧?暧昧才对。”
李玄霸道:“但……”
李民大大咧咧道:“没有什么但,这件事听我的。除了衣服首饰, 你再送些胭脂水粉和香皂去。你和娘亲、阿姊们送什么, 给也送一套。其实你早该送了。”
李玄霸还犹豫。
李民无语:“阿玄, 每次一涉及弟媳,你总扭扭捏捏, 看得让人着急。你看看你这次, 弟媳见面,无之前拒绝见面, 还乌镝毁了人家院,一个歉都没有道。别说对未婚妻,就对寻常友人,你这都很不。”
李玄霸低:“我只有些……”
李民打断:“尴尬?羞涩?或许你有你的理由,但在外人看来,就不尊重。阿玄,你的妻的地位,看你对的尊重程度。你现在就这,将来怎么护得住?”
李玄霸无话可说。
他一个现代人,居然被开后宫的古代人教育要尊重妻,这什么魔幻的展开啊。
李玄霸叹气:“我知道了。我会式赔礼道歉。”
李民欣慰:“这才对。唉,不理解为何你在面对弟媳会如此害羞?你面对陛下都不惧怕。”
李玄霸嘀咕:“面对皇帝和面对未婚妻能一?”
他前今生这么年,除了亲人之外的女性的手都没牵过,突然毫无准备地面对未婚妻,慌张很常吧?
再说他的表现已经够了,除了“你不嫌弃我”和“为什么见了面就会耽误”这个问题他实在没法回答,只能吞吞吐吐,其他对话都说得很流利,很有水平。这水平就放在后相亲,也能和女方吃到第二顿饭。
虽然他没相亲过,只臆测。
李民道:“第一面已经见了,第一步已经迈,你之后就别再躲闪了。明日就把赔礼送过去。我也带着寒钩和乌镝一起去,让乌镝赔罪。”
李玄霸想了想,道:“不用。你先去拜访其他师,我自己去。”
李民打趣:“你怕这次我给你壮胆,下次你又不敢自己一人面对?”
李玄霸干咳了一声。
李民道:“吧,我不笑话你了,免得你的退缩。赶紧选,选我帮你参详。”
李玄霸加快了选赔礼的速度:“。”
选赔礼之后,李玄霸李民一起帮忙重新整理行李和庭院。
李玄霸顺便骂了李民偷换他衣服箱,给他塞了一大堆花里胡哨衣服的事。
李民嘲笑:“什么花里胡哨?那叫贵气。你难道想穿着你黑漆漆的衣服去见未婚妻?”
李玄霸辩解:“男要帅,就要穿一身皂色。”
李民道:“你人本就瘦,穿一身黑衣服就更加消瘦,还穿浅色的。听我的,你更受女欢迎还我更受女欢迎?”
李玄霸犹豫,最终妥协。
不过他还对二哥选的过于花哨的衣服坚持拒绝,只换了一身浅色的素雅衣服。
李民摸着弟弟的半秃道:“端端的一个少年贵公,被秃脑袋拖累了。”
李玄霸看着银镜中自己上的总角双髻,不得不对二哥这次的审美表示认可。
再贵气风雅的衣服配上总角发髻,都奇怪。
李玄霸道:“帮我
选帽。”还上次他去见宇文珠的时候戴了帽。
李民道:“。唉,阿玄,我们现在就留发!其实我们早在张掖的时候就该留发了,当时怎么没想到?”
李玄霸点赞同。早知道在张掖就留发了。
看着弟弟选了帽又选靴、腰带、佩饰……零零散散一大堆,李民忍笑。
以前李玄霸说到衣着打扮就抱怨麻烦,现在怎么不觉得麻烦了?
他可不能笑,不然阿玄恼羞成怒,破罐破摔怎么办?不容易才迈了第一步啊。
虽然这第一步应该弟媳主动迈来的。阿玄丢脸。
李民很努力忍笑,但李玄霸哪可能看不来二哥在心里嘲笑他。
李玄霸阴阳怪气道:“你这么开心,功课一定做得很吧。”
李民微笑:“当然。”
李玄霸惊讶:“你不沉迷狩猎吗!”为了让二哥挨骂,他意没有提醒二哥!
李民道:“之前被师训过了,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怎么可能拖延功课?咳,当然我在洛阳沉迷狩猎,没能及时来求学不太,所以我自己补了点功课。”
李玄霸不相信,翻看李民的功课箱。
他越看越心惊。二哥确实不仅完成了师布置的功课,还给许师没有布置的书籍写了读后感。
看着这功课的数量,李玄霸疑惑:“你不每日都门狩猎吗?哪有时间看书?”
李民道:“我狩猎又不不眠不休。马背上看,帐篷里看,吃饭和蹲茅厕看,总有时间。”
李玄霸听着二哥轻描淡写的语气,不知道该不该佩服。
这挤时间的本事确实很值得他佩服,但二哥这努力挤时间也要每日狩猎,这的让他难以评价。
二哥在读书习武上的自律程度刻苦程度超常人,但那狩猎的爱就的控制不住吗?
李玄霸叹气:“行吧,你应该能应付过去了。”
李民冷哼:“你不对看不到我被师教训很不满?”
李玄霸也冷哼:“你就功课再用功,沉迷狩猎还会被师教训。”
李民不悦地看向弟弟。
李玄霸挑眉看向二哥。
李民捏拳:“等你明日回来再收拾你。”
李玄霸道:“你还想想明日怎么讨师吧。”
兄弟二人刚见面就“吵架”。另一边,雕兄弟刚见面也打了一架。
仆人们都笑着摇。
什么的主人,就有什么的雕啊。
第二日,李民神采奕奕去迎接师的疾风骤雨,李玄霸也带着只雕门。
寒钩用翅膀比划,它要陪乌镝去道歉,以免乌镝中途耍赖飞走。
李玄霸日已经告诉寒钩和乌镝,宇文珠就为它们绣围脖的人。
于这次李玄霸和宇文珠式见面,寒钩和乌镝互相用翅膀点了对方的围脖,然后向宇文珠点“鞠躬”道谢。
宇文珠本来因为昨日逃走的事有些害羞,看见双倍聪明的雕崽,心中害羞被欣喜冲淡许。
摸了摸只雕崽:“不用谢。”
乌镝对寒钩嘀咕:原来这家的首领就我们在外漂泊狩猎养全家的爹?
寒钩赞同:应该。
乌镝:辛苦。
寒钩:确实。
李玄霸和宇文珠不知道只雕崽在不大的脑袋瓜里想些什么奇葩的事。他们经过短暂的寒暄后,因有昨日见面的铺垫,说话自然许。
宇文珠对李玄霸坦,用帕掩嘴笑道:“其实我不第一次见你。你齐王殿下……太殿下进城那日,我在马车里远远瞥见过你。”
李玄霸道:“进城那日?你说在城里策马那次?你见到的应该我兄长李民。他太冲在最前面,我混在护卫里,不太起眼。”
宇文珠惊讶:“李二郎君也在吗?我还没瞧见呢。你穿着玄衣戴着胡帽,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李玄霸疑惑。
侍卫都人马大,自己一个少年郎混在侍卫中,怎么还鹤立鸡群了?且二哥不仅冲在太身旁,穿得也十分显眼,怎么会没瞧见?
人聊了没一会儿,李民就来拜访了。
宇文弼让宇文珠也去见一面。
既然宇文珠已经和李玄霸已经见面,那么也不在乎见一个李民。
且李民和李玄霸双生,长相相似,还让宇文珠见一面,看清人的差别,免得以后认错了。
宇文珠和李民互相见礼后,李玄霸奇:“你不去师那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李民面如死灰道:“直接被师挡在了门外,门都没能进。”
李玄霸虚假同情:“你完蛋了。”
宇文弼虎着脸道:“若不大德在这里,你也别想进门!”
李民告饶:“师,我错了!”
宇文弼骂道:“你次次都认错,哪次认改了?过来,我这次必须仔细骂你一顿!”
宇文弼拽着李民的手臂离开,让李玄霸和宇文珠继续闲聊。
人往后院花园走,只雕像走地鸡一大摇大摆跟在他们身后。
宇文珠感慨:“我还以为三郎和李二郎长相一模一,原来还不同的,一眼就能认不同。”
李玄霸以前也次听人这么说,但今天第一次心中涌起酸涩。
他微笑道:“啊,就算长相一模一,也一眼能认不同。”
宇文珠点:“怪不得我没看见李二郎。”
李玄霸道:“……啊?”
宇文珠小声道:“李二郎就像个顽童,长孙妹妹以后可辛苦了……哎呀,你可别和别人说!我没有在别人背后嘴碎的习惯!只想起了长孙妹妹!长孙妹妹说想约我去洛阳踏青。”
听着宇文珠着急地辩解,李玄霸忙道:“这不嘴碎。宇文娘别担心,我不会和他人说。”
宇文珠松了口气。
回:“乌镝和寒钩这走路不累吗?它们不飞着更舒服?”
李玄霸道:“它们俩从小跟着我和二哥一起散步,走习惯了。我和二哥一度担心它们不会飞。”
李玄霸和宇文珠逛着不大的院,就塞外风光之事聊了起来。
宇文珠对李玄霸信中的细节几乎都背了下来,将自己奇的事一一问了来。
李玄霸详细解答,又补充了许细节。
比如自己如何打探吐谷浑可汗逃跑路线的情报,又如何向回纥接到兵。
李玄霸第一次对人滔滔不绝说自己做了何事,像在吹嘘似的。
但意外的,他不仅不尴尬,还有些雀跃。只他在向宇文珠描述自己的谋划时,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小小的雀跃感情。
人绕着院逛了许久,又在亭中坐下喝茶吃糕点。
但人都没怎么动口。
喝茶喝了会如厕,显然人都不意思中途告辞如厕,只在口渴时喝了一点水润润嘴唇,然后继续聊天。
李玄霸聊了许后,宇文珠不知不觉也说起了自己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自己亲自培育草药。本以为侍弄花草不累,种草药应该也不累,没想到不一回事。
还说到处理草药会伤手。虽然很喜欢处理草药,但看见手上被草药磨的茧,还有些难过。
草药屑和泥土容易进指甲里,便把指甲剪了。这导致收集了许染指甲的漂亮草药都用不上。
现在宇文珠将手收在了袖里。
但昨日李玄霸见过宇文珠喂乌镝时的双手,想起了那双比起寻常贵妇人粗糙许的手。
原来种草药和处理草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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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霸想,他提炼的甘油,先给宇文珠做一罐护手霜了。还有假指甲也要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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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霸只要想和人聊天时,就能和人聊得很开心。
只这次,他面对一个才见第二次面的陌生人侃侃谈时,没有像以往那字句都先打腹稿,想说的话自然然就说了来,像都没过脑。
李玄霸聊得很顺畅,但总感觉自己聊天的时候没带脑,全凭本能在宇文珠对话。
当宇文弼带着垂丧气的李民过来,告诉他们天色已晚,李玄霸该滚蛋时,李玄霸才惊觉,原来已经聊了半日了。
看着师嫌弃的眼神,李玄霸的脸色有点红。
宇文珠送李玄霸离开时,犹豫了许久,才从袖口掏一枚锦囊,红着脸道:“你在张掖时就想寄给你,但一直没绣。”
宇文珠本想说“别嫌弃”,又觉得气势太弱,不该说“不准嫌弃”。
但想来想去,怎么说都羞人,便不说了。
李玄霸郑重地双手接过锦囊:“我会珍惜。”
李民:“扑哧!”
“啪!”宇文弼一巴掌狠狠扇在李民的硬脑壳上。
这半日都相处自然的李玄霸和宇文珠,在李民这一声“扑哧”中变得面红耳赤,举止又拘谨起来。
宇文珠低声道:“不用珍惜,以后我会绣得更。”
说罢,又不顾礼节,提着裙角转身逃走了。
李玄霸攥紧锦囊,转狠狠剜了二哥一眼。
李民:“扑哧……哈哈哈哈哈哈,师,你别动手,你不觉得笑吗?我第一次见到阿玄这种表情!天啦,想让房玄龄他们看看!”
宇文弼本想训斥李民,听了李民这一连串的笑,也没忍住笑意:“都给我去!”
宇文弼把位弟统统赶门。
关上门后,他的笑容消失:“大德担心珠儿见面后,珠儿将来会为他的早逝难过。他的担心还准,唉。”
宇文珠昨日宇文弼说了从李玄霸那里听到的鼓励的话。看着孙女的神情,宇文弼就知道,孙女这一辈眼里心里都住不下其他人了。
这的弟,这的孙女婿,的太过优秀。
“大德啊大德,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宇文弼祈祷。
……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别打了,的笑啊!”李民躲着弟弟的拳,“别打别打,再打我还手了。”
只雕也挤在马车里,啾啾啾啾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李玄霸恼羞成怒:“你再笑,我把你的黑历史整理成小册寄给嫂!”
李民道:“我不怕。吧吧,我怕我怕。你冷静一点。”
李玄霸挪动屁股,坐到离二哥稍远的地方,梳理今日的见面。
现在离开了宇文家,他脑回来了,努力思索自己那些不过脑的话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思索了一会儿,李玄霸抱住了脑袋。
李民奇:“你怎么突然又害羞了。”
李玄霸嗡声道:“宇文娘说我们当日和齐王一起回大兴时,只看见了我。”
李民道:“什么齐王?他已经太了。只看到了你?哦,只在队伍中寻你吧?这有什么害羞的?观音婢在我俩站在一起的时候,眼中也没有你。”
李玄霸横了李民一眼,道:“我们人站在一起时,别人只看得见你看不到我很常。”
“啊?!”李民挠。
李玄霸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你还想想明日怎么让师消气吧。”
“哦。”李民敷衍。他想,阿玄这个什么意思?什么叫“只看得见你看不到我很常”?
李民将这个疑惑压在心底。
现在最紧要的事求得师原谅,其他的事以后再想。
李民努力敲颎的门时,李玄霸终于腾手来收拾乌镝。
他用图画的方式,给乌镝讲了长孙晟一箭双雕的伟大事迹,然后加大了乌镝躲避弓箭的训练量。
李玄霸将一根长绳拴在乌镝一只脚上,限制乌镝飞翔的范围。
他举起手|弩:“躲。”
话音未落,箭磨钝的弩箭就撞到了乌镝的翅膀,疼得乌镝“啾啾”乱叫。
李玄霸虽然拉弓费劲,但手|弩虽然射不穿甲,射疼一只雕还很容易。
寒钩收着翅膀,幸灾乐祸地看着加大训练量的乌镝。
该揍!别连累我被“一箭双雕”!
当乌镝诚心悔过时,李民也终于进了颎的门,求得了颎的原谅。
在听到李民发誓以后一个月只狩猎一次的时候,李玄霸惊讶极了。
他问道:“你说的一次,指一次狩猎一个月吗?”
李民追着李玄霸打。
兄弟二人齐聚大兴,每日轮番去三位师那里求学,规律的生活让时间流速仿佛也加快了。
冬季将至,人到了该回洛阳的日。
李玄霸回去前,将颜和向固留在大兴为他管理新购买的资产。
李民没有太关注李玄霸赚钱的琐事,这时才知道李玄霸在大兴城做了什么。
他惊得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你居然在挖地道?!你就不怕被陛下发现灭满门吗!”
李玄霸淡定道:“我花十年时间挖地道,谁会发现?我在洛阳也挖了。虽然不一定用得上,需要用的时候也可能被人发现,但先准备着。”
李民瞠目结舌。
他每次以为弟弟已经够厉害的时候,弟弟总能做令他更惊讶的事。
李民决定要加大学习量,不然赶不上弟弟的思维了!
李民奇道:“除了挖地道,你还准备了什么?”
李玄霸道:“铁锅终于打造成功了。我们回洛阳就可以吃炒菜了。”
李民满雾水。铁锅?炒菜?
他知道铁锅和炒菜,这和攻城有什么关系?
李玄霸道:“没关系。我能准备挖地道就不错了。”
李民傻乎乎道:“也。走,回洛阳吃炒菜!那个炒菜吃吗?”
李玄霸道:“我怎么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铁锅菜刀,锄镰刀。
他改良厨具和农具造福百姓的事,把设计图呈给杨广,杨广还得赏赐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