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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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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王殿下,昔年官渡战后,曹孟德火焚信函,使谋士感恩,武将戴德。盼叔王宽仁体恤,广开良才报国之门。”

    切!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不以为然。连呼延胜这家伙都不敢私相结纳,清河公主之心,可堪叵测。其余私下搞些小动作的都是中下级别的文官武将,汉王杀了就杀了,又能怎的?果然,刘宝如长身而起,急急来到令狐凯身后两步外,慨然而谈。

    “殿下,养痈成患,万勿忘记石勒之前车之鉴。即便主公想体恤前朝姚家的血脉,也要将清河军的番号取消。”

    清韵身子在微微抖动着,令狐永今日的行为,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早早就觉得不妙的他,正苦思助主公脱身之计,可惜,即使到了现在,清韵也毫无头绪。而此时,田硅则握紧腰刀,大不了一战罢了,能和这些著名的将军们过过手,死也值了。不过主公的沉静让田硅极为佩服,不愧是女中的豪杰。

    姚静从令狐永亮出底牌后,就静静的注视着令狐占,令狐占也同样看着姚静,二人之间的眼光交流,叫汉王属下的这一班文臣武将看的头大如斗。‘早就传开啦,甚至叔侄二人争风的消息都闹出来了,看来的确不是口耳流蜚啊!‘

    令狐凯也是看的心惊肉跳,的确他是仰慕清河,但是若说汉王叔叔要立王妃的话,他倒也看得开,毕竟清河年龄大于他,又自小敬佩叔王,所以清河这样优秀的女儿,能嫁给叔王当王妃,他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但一切的可能,当然都取决于我们汉王的决议。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汉府的文武群臣全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主公,清韵和田硅则一个继续哆嗦,一个继续绷着。

    方久,只听闻清河率先开口言道:

    “汉王殿下,我家父公尝与我言,帝王朝代,乃是汉人的玩意儿,为的是让自家的天下世代相传。可惜的是,即便是曹操和石勒这样胡汉的英雄,也难保自己的天下稳妥,殿下可知家父理解的个中缘由吗?”

    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平静和雍容的气度风采,不由得这些文武不暗暗佩服!

    “清河公主高见,本王愿闻其详,请讲!”

    “便是不能明堂始终,致使教化更替。”

    此话说完,殿中仍是寂静如初。但每人的心中,却是十乐皆来。尤其像刘宝如这样的文臣,更是大震不止。反观汉王,仍是一脸轻松的笑容,顺势开口问清河。

    “儒、道、释三宗并起,乃是顺应天势,本当推而广之,然年久以来,怪语乱神,祸乱社稷者屡屡出于教民。儒生纷扰朝纲,亦常见不鲜。三教皆有进退二分,进者为名利往,而退者不问世事,长久兴,必使民众愚昧懦弱。试问,国稷遭逢危难之时,庙堂之主所托何为?”

    “那为何不能效法基兰,为君主者,择教宗而立,政教似合而实分。选适用之法,引百姓入瓮,共襄而为国。”

    “基兰?基兰是那个国家?”这个问题不是汉王问的,是殿中其余的人心中问的。听着基兰这个词,大家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很像胡人的名字嘛!

    但汉王心中已了然矣。汉王朗声大笑,多年的优容保养,英俊的面容愈加的完美无缺,动人心神。

    “和敬啊!和敬!昔年一别,想不到果有重逢之日,原本我曾想,我改天换地之后,再难见到你了,虽你音容未变,我又怎敢轻易的相认呢?”话音未落,一边的刘宝如已经屡次想出声提醒他,言辞之间注意不要使用‘你‘‘我‘。汉王连忙摆手制止,”来人啊!将筵宴摆上,今日金帐,诸事议定,各方规制,可全国政,君臣一体,不醉不归!”

    其实无论令狐占是否认出了吴清荟,也不会杀清河的。因为表面上汉府军制的改革行动得到了完美的解决,甚至由于令狐永的提案,比之前更趋合理,但其中的隐患依然存在。

    首先就是三军都督的人选上,厢军现有二十多万,却多数是民壮性质,甚至在农忙时,这些厢军把军服兵器望家里一放,就立刻变成了普通百姓中的劳动力。况且厢军都督,必然是吕威盛来担任,而吕威盛淡出沙场多年,手下厢军中的令官校尉更多的是吏才,而并非战士。所以让厢军守护自己的家园尚勉强,但要和敌野战,就难喽,七星城在杨国照这样优秀的统帅指挥下,仍逊于清河的北府军便是例证。

    至于说禁军,由于令狐韬叛变造成的严重后果,两军禁军一直没安排太多的人。人数太少还算其次,主要的是虽然号称精锐,但其实为了保证一线战场的战斗效率,这些年中替换了不少精兵强将出去。战斗力只是比厢军略强而已,禁军都督的人选上突屈典无疑是不二人选,但无论是计谋还是战略上的能力,根本比不得外军的统领们。况且,一旦当上禁军都督后,其地位一下子同呼延胜、李介甫他们持平甚至略有超过,能否服众也是叫人头疼的事情。

    府军的都督,现在看来李介甫是个合适的人员,但最合适的不一定是最佳的,神风军、猛虎军的现在统领是呼延胜和令狐永,李介甫如果当府军都督,另二人势必要另外选人来替换自己,这么一来,和最初的提案毫无二致,令狐永其实更有理由反叛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让令狐恒来担

    当府军都督,年龄又大,辈分又高,以前也领兵打过仗,这么些年的磨合,野心雄心私心也基本上消耗光了。可是职务是容易担当的,到时候,能否调动得了这三支府军,谁也说不好!

    其次就是军队的安排上,现在是猛虎十万、神风六万、龙骧四万。如按照令狐永的提案,势必会从猛虎中分出一个大营到龙骧军,因为新案将龙骧定为步军性质,对于崇尚马背生涯的民族来说,定然是弱于别人的士兵过来。

    但这么一来,令狐永的军队,只比之前少了三万人而已,六万猛虎一万私军。但算上将擒生军的起家本钱--重甲骑兵--也换编过去,实力无疑比以前还是有增加的。

    这个决案,表面上既巩固了政权的地位,又照顾了公候的情面,但危机并没有全部解决。神风、龙骧的实力都有所受损,猛虎的实力增加,怎么看,对于令狐占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偏偏令狐永得意之下,又抛出一份名单,矛头直指清河公主,令狐占立刻想到了私军上的问题,现在有资格安置私军的人不少,但有这个实力和胆子的却只有呼延胜、令狐永两个人,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公爵,按规制可以与亲王同列,置办三营的兵马,这就是一万来人啊,公开反叛也许不算什么力量,但如果只是有目标的刺杀却足够了,与其让他俩心安理得,不如给他们安排一个对头,李介甫他们是侯爵,私军最多只能一营三千人,所以清河公主的两万扈从就变得重要起来,一万北府军的实力是大家看在眼中的,剩下的不是能工巧匠,就是各类型人才的门客幕僚,这次放过清河,势必能得到清河的感激和暂时的忠心,其手下的文武两名首脑清韵和田硅,这次金帐之后,一定恨令狐永入骨,以后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清河私军绝对不会放过找令狐永算帐的机会地。这才是令狐占不杀清河的真正理由。

    筵宴就没什么让吴清荟感觉新鲜的内容了,无非是多了几种什么石板烤,铁篦烤,闷炉烤等烤肉方法,青菜不过就是韭菜、茴香和香芹几种,这和现在的时代背景分不开,百姓们只想种一些能糊口果腹的粮食,至于青蔬都是给贵族们准备的,花样少的可怜,能在大冬天吃上青菜,已经能看出汉府的实力了。

    廷宴之中,少年军的分配顺利施行,其中令狐凯被分给了令狐永当亲兵近卫的一名队正,亲戚嘛!互相多帮忙的同时也互相多制约制约。窦泓则分配给李介甫,统管一营。同时也定下了各军的都督人选,自然分别是令狐桓、吕威盛和突屈典。同时为了应对规制,特意加封突屈典为火林候,待突屈家兄弟退役后,镇山、火林两个侯爵的封诰要分别换成届时封地的名号,也就是说,厢禁二军的都督,同时将分别享有镇山、火林两个侯爵封诰,若之前另有贵族头衔,担当都督后,将接受双重的侯爵待遇,等同公爵,渐近亲王。

    府军都督的相应爵位本应是龙虎风大侯爵,但名字太难听,令狐桓又是河间公,因此就不设爵位,但规定以后府军都督的人选,必须是已经享有侯爵以上的封诰超过七年者。

    清韵趁着大家高兴,突然别出心裁,提议同时设立私军都督一职,并由汉王亲自担任,私军的入军誓言为:”忠诚、听凭主人的命令,永生护卫无上尊崇的汉王!”

    此言一出,哄然叫好无数,大家都不是傻子,新提案要想真正发挥本来的功效,起码要在十年之后,这十年内,当然是尽最大可能抑制住某些人的反叛念头,清韵这个建议,从理论上将私军定义成汉王或者将来皇帝的私有,实际的意义就是明确的告诉令狐永,清河方面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令狐占心里面这个高兴劲就别提了,醉眼惺忪的瞄着刚刚才有所领悟的刘宝如,刘夫子是个治国的干吏,称职的御史,但在政治筹谋上显然还缺少一份机灵,这也好,只有这样憨厚耿直的重臣才是当权者最放心的嘛!他借着令狐永有点骑虎难下的势头,即刻颁下令旨。

    要李介甫为三军南都督,自府军各部逢三抽一,总兵六万南下洛阳,同刘裕的晋军进行一次会战,不但要解救洛阳之围,还要力争再拿些好处来。

    而呼延胜为三军西都督,统领四万府军,会同清河军,直接攻打长安,但三分佯攻,七分震摄。目的就是稳定住汉府西线,尽全力避免多线作战的窘境。

    令狐永为三军东都督,领剩余府军,会同杨国照的三营厢军,连同他自己的私军共十万人镇守太行山一线,朝廷那边已经蠢蠢欲动了。

    重病的令狐垂准备在有生之年替自己的子孙留下一个太平光景,所以在思前想后,前日忽然发来一道圣旨,要汉王入京面圣,共同讨论垂崩冲继一事的可操作性,并且要出兵高丽,问汉府借兵五千。这显然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圣旨,只有大白痴才会在接到这么个旨意后,屁颠屁颠的进京去讨论什么:”皇上啊!您死后,我不能继位,还是由您儿子继位吧!”即便您的确是这么想的,皇上也会说:”是这样啊!那太感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了,你看我杀了你是不是更稳妥一些?要不你自杀如何?”

    这种逼人自反的手段,的确是令狐垂的一贯作风。根据刘宝如的分析,朝廷那里打来之前,令狐垂必然会三礼敬仪,比如赐

    个九锡,再搞个禅让的把戏什么的,所以,一定要借着这个时间段,尽快解决南部洛阳的麻烦。杨国照是他们这帮子兄弟的老师,令狐永也不会傻到这时候玩内讧,所以用他们来巩固东线,暂时是没有问题的。

    等洛阳会战结束,西线稳固,两部军马回兵驰援东线,聚集二十万大军同朝廷相抗衡,之所以这么慎重的用兵,是大家都清楚,这次的对手是名将如云的大卫,这里面既有万夫莫当的勇士,也有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更有决胜千里的智者,战无不胜的统帅--战神般的令狐垂。

    长安城内,西南角的一家石刻作坊内,四个匠人正在叮叮当当的敲打着一套石刻,有钱有地位的老爷们,才能打的起石碑石雕,所以他们的日子很平静,依靠手艺活下去,是百姓们赖以生存的手段,因为有石刻石雕的手艺,已经有六代的男丁没有被抽去打仗了,家族万幸之余,甚至连姓氏都改成石了。

    石老头此刻正抽着旱烟,坐在一块由碎石粘成的椅子上休息,四个孙子正在忙活着最后的收尾工序,劳碌了四天的工程,现在只剩下抛光磨角了,孙子们的水平他还是相信的,所以现在他满心欢喜的闭目冥想着,想着妻子年轻时的模样?还是两个病故的儿子?谁知道呢?反正石老汉安安稳稳的快睡着了。

    “快来看啊!天王接见过的乞丐来啦!”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四个孙子中的老大,性子最不沉稳,放下手中的活计叮灵咣当地跑了出去,随后,老三、老四也跟着看热闹去了。老汉心中轻轻一叹,还是小二稳当啊!看来将来的作坊交给他才最放心啊!

    “爷爷!完活儿了,您喝口茶润润嘴。”小二此刻给老汉端来一杯茶水,抽完旱烟,嘴里干涩,喝口茶是所有烟民的最爱。

    “好!小宁啊!不要和你那几个兄弟一样,毛毛躁躁的。有时间多练练手艺。为什么外面的那个乞丐,前几天被天王召见后,又回来当乞丐?还不是没本事嘛!有本事,还不给个官当当?你比你的兄弟们强多了,爷爷喜欢!”

    “是爷爷,不过听说天王召见后,那个乞丐要钱的时候比以前方便多了,好多人都会给他钱的。”

    “切!那也是要饭的,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他长的再英俊也只能当个行街的。”

    “是!那爷爷,他一会过来,咱们给他吗?”

    “给点儿吧,但是别给他汉钱,给点儿前两天陈大人赏的腊肉吧,免得被别人看轻了咱们家没好东西。”

    腊肉并不合他们石家的口味,加上日子还算宽裕,城外田里的女人们养了一些鸡鸭还有一些牛羊,所以鲜肉他们还是常吃的。至于汉钱,是这些年汉王府重新开始以铜为本位,制造发行的货币,分别为当一的文钱、当十的大钱和当千的银钱。由于大家觉得这个方法比以前用绢绸当货币更容易被百姓们接受,所以就陆续在各个政权通行起来,只是因为汉府的铜钱质量最好,才通叫汉钱的。

    小二进后屋找腊肉去了,石老汉见孙子刚一进去,立刻蹦起来,急冲冲的蹬上鞋子,也跑出去看热闹去了。等小二拎着腊肉出来时,发觉爷爷不见了,神情显得很是迷茫。

    土街上,百多名民众驻足围观着这个很有名气的乞丐。

    “果然长得仪表堂堂,你看他还好高哩!”

    “是啊!听说还娶了妻呢!要饭的也能找老婆,我个卖油郎居然讨不到,妈的,不公平。”

    “听说他们是从姚湟那里跑来的,也许以前家里有点钱的?没准是官宦也不一定呢!”

    “切!天王前几天找他去问话,和你想的还不是一样?结果问啥啥不会,是个大草包。”

    “对啊对啊,他连油都不会榨,只会要饭。我给他一袋菜籽。”

    “哇卖油郎给菜籽了,大家看看有什么可给的?”

    “给什么啊!长安这么多乞丐呢?乡下已经开始饿死人了,还是留着点吧。”

    “瞧!老石家给腊肉啦,老石家给的是腊肉啊!”

    高大英俊小有名气的乞丐,好像我们称呼他为令狐超更合适一些,此刻听着这些人的议论。正心安理得地牵着一个小木车,上面放了不少的菽豆、茶叶、衣物还有一块腊肉。他怀中还揣着一把文钱,和一尺长的丝绢,腰中别着一条红色的绸缎和皮革制作的腰带,这还是前几天朝觐天王付如海时礼官给配的呢。从秦宫出来,衣服被要回去了,腰带被他给偷留了下来,后来也没人问他索要,反倒成了的确朝觐过天王的证据了。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白痴,老子这叫奉旨乞讨,虽说有点不光彩,可你们知道周星星吗?他不就在苏乞儿里面奉旨乞讨吗?等令狐家的人过来,你们就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了,一群弱智。”

    当傍晚回到住所时,美丽健康的老婆呼延氏立刻端上早就做好的馅饼,看他开始香香的吃起来,才美滋滋的把这些物品归整一番,分别放进储存的格架中去。

    当令狐超抱着她沉沉睡去时,呼延氏借着星光望着怀中的丈夫,心思又回到了两个月前,丈夫自小被父亲收养,就比自己得到了多的多的关爱,原本美丽的段阿姨可以成为自己继母的,可是产后的虚弱,使段阿姨很早就去世了,这样一来,父亲更是对丈

    夫有求必应,还让她嫁给了他。可是丈夫自小养成的跋扈狂傲的性格,对自己非打即骂,甚至因为文华会盟的失败,家业败落,父亲惨死时,丈夫居然连一滴眼泪也没落下,还逼着自己出门乞讨,回家还要像伺候王公贵族一样的伺候他。

    直到两月前的那一天,一个乞丐,一个和丈夫一样高大英俊的乞丐,在她被两名残废军痞追赶侮辱的时候,解救下她,她才觉得生活的美好!敞开心扉的同时,也讲述了呼延家的一个秘密,丈夫有一把金刀,是同东边大卫皇室认祖归宗的信物。

    于是二人合谋,用这把金刀将那个在家坐享其成的丈夫杀了,换成了现在怀中的他,金刀王子--令狐超。

    现在这世上,没人见过真正的金刀王子,见过的都已经病死了,呼延氏也是鲜卑儿女,呼延紫霞长得也是白皙美丽,又因为自小被当做使唤丫头来用,而锻炼的非常能干。令狐超的相貌,在现在这个时代里是很英俊的,身材高大。尤其眼睛很大,轻轻望着她,再轻轻呼唤一声紫霞,就可以让她立刻昏过去。

    所以,与其伺候那个时常打骂,将来发迹之后铁定抛弃自己的丈夫,不如和眼前的令狐超,共同完成这个惊天的谎言。她们已经打听过了,大卫现在有很多的王爷,金刀的主人是范阳王令狐德,大卫皇帝的亲弟弟。汉府的领导,汉王令狐占是卫皇的亲侄子,只要再攒些钱,就可以往东边寻亲去了。

    现在的令狐超可以说什么都不会,骑射、写字、四书五经、文韬武略等等等等什么都不会。可是她会,自小父亲教育丈夫时,她就在一边伺候,有时候还替丈夫完成父亲交待的作业,所以这两个月来,现在的令狐超在老婆的指导下,开始了苦学的历程。

    令狐超很聪明,在学习的过程中还教她一些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像馅饼的做法就是一个例证。更让她惊喜的是,丈夫还会打一种拳法,虽然凭她的眼光,能看出,丈夫的水平其实还很差,但她相信,这样的拳法是完全可以派上大用场的,这个拳法还有个辉煌的名字--唐手。她觉得辉煌,不是因为她知道‘唐‘这个字代表着什么,而是她知道‘唐‘字代表着传说中为尧所建的朝代名,因此这个字具有了圣明辉煌的涵义。

    那两名残废的军痞就是被丈夫出奇的手段给打跑的。所以每次看丈夫练习之后,她都会帮着他,给唐手的一些不足加以弥补和修正。

    丈夫建议制作的火炕,让即使在屋漏可以看见星星的房间里,依然获得温暖。想到这,她收拢回心思。丈夫已经睡熟了,她翻一下身子,让丈夫获得更舒服的空间,自己则侧着,又吻了一下丈夫,才闭上眼睛想睡了。

    可是突然,门外响起了阵阵细碎的马蹄声,直向他们这间草屋而来。她立刻将枕下的那把金刀抽了出来,然后才披起小衣,轻轻的下地,躲在了门后。因为他们住的房子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左近根本没有什么邻居,自从丈夫受天王召见后,基本没什么人敢动她的念头了,况且对付一个乞丐的家庭,用不着半夜过来,所以外面的这些人,一定怀着不可期的目的。

    “紫霞!怎么啦?”醒来的丈夫见妻子这样,也悄声问到。

    “不知道,外面来了一些人,听脚步声在四五个左右。”

    “哈哈哈!将军百战求一死,寒山飞雪沙点金。不知房中主人可否容吾等入门一叙?”

    此话一出,房内二人大惊失声。

    呼延胜骑在马上,同清河公主的车辇错位而行,毕竟清河是一名单身女子,又和汉王有着看不透,道不明的关系,避避嫌疑还是要得。

    此次呼延胜领着两个儿子带着五万兵马会同清河公主的一万私军一起来伐长安,根本就是个优差,战略目的只是要告诉秦一方,别看汉府三面开兵,照样有余力。近几日来,不少的秦国小吏都过来表忠心了,从中也得知,付如海身体大渐,也就是这个月内的事情了,付伦早被汉府打怕了,高级将领死的又差不多了,所以对擒生军来犯,近乎处于没人敢挡的境地了。

    “公主!不知吾等明日可否续进三十里?”头狼近几日已经发觉清河的水平不高,根本就是清韵在替她思考,但出于一贯装傻的习惯,他还是要礼貌的询问公主地。

    “安乐公,兵不伐新丧,若我们一味纵深,一旦付如海归天,必遭人诟病,不如今日便是我们此行的终点如何?”

    “全听公主安排就是!”

    “安乐公客气了!此处我们应尽快结营造寨,建设坞堡,最迟三月后,就要领大部分兵马回援去了。只是……”

    “只是公主拿不下主意,留谁在此镇守好一些吧?”呼延胜再也忍不住听清河转述清韵的话了,他毕竟是贵为安乐公的头狼,又怎会让一个清韵占上风呢?

    “啊!…对,安乐公说的对!”

    “哈哈哈!”头狼先纵声大笑,然后才得意洋洋的说道:”军制新规,神风军为骑射弦士,猛虎为轻重骑兵,守城自然是龙骧的工步劲卒来的稳妥了,况且现在随行龙骧的最高将领窦泓,依本公所观,乃是汉府后起之秀,要成为一员名将,不独自领兵历练一番是不可能的,本公举荐窦泓留守。”

    说完不待清河搭话,转

    首命令手下近卫。

    “传令,大军在此结营造寨,三月之内,要建大营一座,坞堡十数。命龙骧偏将窦泓领三营兵马在此镇守。此处本公赐名为龙安堡,乃龙骧和本公爵封号各取一字之意。”

    “安乐公!公主命老奴代传一句话,龙安略犯忌讳,不如叫扬威堡,取威震西府之意。”清韵明显在说瞎话,他在车辇的外面,公主何时跟他说话了?但大家都假装没看破而已。

    “哦!转告你家公主,就说本公允了,此地就叫扬威堡吧。”不过头狼眼珠一转,又说道:”这个名字叫起来好像不太好听,有点侮辱公公的意思,不如还是叫震天堡吧,取威震秦家那个天王付如海的意思怎么样?哈哈哈!”说完头狼一带马,一边狂笑,纵马前行,身后只留下气的哆嗦的清韵和连忙安慰他的清河公主。

    晚上,呼延胜知道白天有点过分了,特意命人延请清河等三人,说是要一起叙叙。

    清河他们三个来的时候,呼延胜和两个儿子还有窦泓正在商议着什么?眼见他们进入大帐,窦泓连忙起身躬身施了一个礼。

    “龙骧右大营陆营校尉窦泓,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南平候,见过清韵公公。”

    “窦将军多礼了,清河谢过!”

    “公主,呼延胜这里有紧急的军情,白天之事还望公主莫要记在心上,原谅则个!”

    “那里,那里!”

    军情共有四条,一:短短三个月之间秦、凉、梁三位国主的身体同时开始走下坡路,命均不久人世,于是汉府以西的局面彻底大乱。陆续出现了北凉李暠,夏赫连勃勃,南凉秃发乌孤等三个新兴政权,加上秦,大月梁家,吕凉,西府出现了六个国家,在此情况下,西线自然稳固。只要窦泓不急功近利,安守震天堡,汉府西线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那么他们也就将回师东进,同令狐永他们汇合去了。显然窦泓绝对能做到这点,那么汉府佯攻长安,实为稳定西线的目的就轻松达到了。

    二,这次呼延胜和清河一起出来,共同参与了资助李暠兄弟的事情,所以北凉的李暠名义上还属于汉府的臣属,前两天李景还亲自过来朝礼呢,这样一来,她们两个又为汉府挣下了一片国度,要不怎么说呼延胜是福将呢,人家清河公主苦心经营的李氏兄弟,虽然仍是和她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但北凉归属的功劳还是得记在呼延胜的头上。

    三,李介甫在洛阳又打了一场苦战,不过因为这回李介甫指挥的人马不少,足足六万的劲旅,所以战斗虽苦,但还算是击退了刘裕的兵马,而且到后期刘裕也是无心恋战,恒玄那里好像是已经反了,刘裕本来还想再和李介甫较较劲,但国家有难,回兵勤王比棋逢对手更重要不是?随后李介甫沿大河东进,直到大卫的边境,才筑堡修壕,准备一旦朝廷和汉府开战,立刻北进,同令狐永形成夹击之势。但大家也都清楚,苦将军这次怕是还有苦战在等着,南朝的兵马随时可以攻击李介甫的侧翼,朝廷那边和李介甫遥相呼应的又正是河间公的儿子令狐凤,此人十四岁就可于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精兵铁骑,战斗力绝对数一数二。看到这个消息,清河公主奇怪的问呼延胜。

    “安乐公,这李介甫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差?难道每次都是他在苦战吗?”

    呼延胜咂了咂舌头,没说话。窦泓更是不会背后议论自己的主将。他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却互视一下,小三开口了。

    “我们这些小辈本来不愿意背后议论官长的,但是在汉府年轻的军官心中,李将军是个真正值得敬佩的将军,他用兵以正行奇,不像河东公,一味以奇谲对人,有失正道。至于每次的苦战,我们想做为军人,没有苦战顺战可言,有的只是进攻亦或溃退。所以这次我们还很羡慕大哥,能跟着李将军出征的。”

    “好了!好了!河东公用兵通神,岂是你们这些少年能理解的,真正能配的上猛虎将军封号的,汉府内只有河东公,这点连李介甫都承认。年轻一辈?哼,告诉你们!我们这些老兵们都是佩服河东公的,包括李介甫,也是尝言,他所学河东十之二三而已。明白了吗?”头狼也是少有的袒露了一下胸襟。

    但韩周还是撇了撇嘴,看来鬼将军的名声在年轻一代当中不是很佳。

    现在又回到了第四条消息,朝廷那里果然大动了,一干的明星级将领全部出动,辗城附近集结着令狐麟、令狐贺和令狐盛的八万兵马,令狐麟、贺这哥俩之前同李介甫交过手,自问没有取胜的把握,所以将南边的任务推给了令狐凤,信都公令狐凤领着四万人已经同李介甫相持上了。另外令狐农、令狐隆两人统领四万兵马随时准备渡河,绕到七星城南面,这样李介甫的六万人就面对着令狐三兄弟的六万之众了,况且府军都督令狐桓是令狐凤的亲爹,李介甫怎么打?打的狠了,令狐家的亲戚之间怎么交待?打的轻了,他李介甫的六万人还不够杀呢!

    在这紧要关头,汉府决定,呼延胜部连夜回军,驰援李介甫,汉王甚至把烈火军也派给了令狐永指挥,所以李介甫这块,就用呼延胜所部去支援了。

    清河她们连夜计议,决定呼延胜领兵马火速靠近李介甫,好在自震天堡到洛阳,有些平坦的路程,极为适合骑兵

    的奔驰。清河则领军回晋阳,毕竟现在军队全派出去了,汉王身边总得要有点人马才行,这次事态的严重性,让久不领兵的诸渐离都动了,汉王一道旨意,诸渐离星夜赶到了晋阳,他手下的厢军,军纪良好,作战勇敢,自然可以当近卫军来使用了,另外平城牧付桓由于是草原部落的头人,所以他的部落士兵也颇有战力,这回也被金帐召到了晋阳,于是晋阳城聚集了烈火、诸渐离部、付桓部、清河部、一部分镇山营的精锐,这么多的番号,人数总计却只有五万人,这也将是汉王令狐占最后的预备兵马了。

    第二天,呼延胜父子,清河公主,各自领着所部开拔了。临走前,呼延胜对窦泓说:”无论如何,震天堡都不能有任何闪失,替汉王看守西线门户的重任就在你的肩上了,希望此战之后,能听到你进封震天候的好消息。”

    而清河公主则说的是:”窦将军年轻睿智,定能完成大任,但若有不妥,不可寻那李氏兄弟,反倒是赫连勃勃可以合作,这里有一块玉佩,赫连勃勃见此玉佩,想来不会难为将军。”

    窦泓送走了两位公爷,连忙回身,命令手下赶紧加固营盘,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做为主将出征,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语,但他也知道,西线一开,汉府空虚,势必酿成大祸。唯有谨慎小心,才可以完成任务。至于赫连勃勃,窦泓看看手中的玉佩,心中计较一番后,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用此法。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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