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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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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真相。mbaiwenzai

    阿卡多过去的几个月,反复强调制造高达的可能,只不过为了糊弄那些投资商,骗一笔经费。至于为什么连自家研究员都要骗那些商人或许不太懂研发,可一旦把事情和钱联系上,那他们就可就太懂了。

    阿卡多不认为自家这群天天在实验室里埋头做科研的阿宅们能玩得过那些满脑子坏水的投机客。毕竟,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得到真相,有太多不需要暴力就能实施的手段。

    为了能顺利骗为了能顺利拿到研发经费,阿卡多选择凭借自己在莱茵生命绝对的威望,让一个谎言变成“事实”。

    如果真要开发高达,从无到有的,把来自异世界的最高战争科技在泰拉具现化,500亿加上那些冤大头的投资,哪怕是将近一千亿龙门币,也是远远不够的。

    这诓骗来的一千亿龙门币,阿卡多将挪用一部分来开发私货。

    至于魏彦吾那边,他也早已准备好了交代好吧,就是打算随便弄点次货去敷衍。

    血魔转过白板,其上挂满了魔改后的设计图纸。

    “钢坦克。”

    (【钢坦克】:动画《机动战士高达》及其衍生作品中的机体,近人形的上半躯体安装着大规模重型火力,下半身则是坦克特征的履带,沿用了地球旧世纪火箭的移动式发射台和建设机器等机械的技术。)

    拉普兰德走在街上,看到了两个鼻青脸肿的鲁珀。

    她认得这俩,所剩无多的西西里人。

    真是怪了,他们不是拿着女士的手令去莱塔尼亚的黑市采购一些特殊物资吗?怎么跑到龙门来了

    拉普兰德忽然笑了,摸了摸腰间挂着的两柄长剑,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拉普兰德·萨卢佐。”

    德克萨斯看着少女渐渐远离的背影,同样跟了上去。

    歌舞厅外的街道呈现出以下场面: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卡彭和甘比诺。

    这种情景一直持续到,夕阳西沉,天色渐渐黯淡了,街道旁的路灯接二连三的亮起。

    两位西西里人走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处邻近贮水池的公园。

    有扎拉克壮汉早已提着行李箱站在公园外,见到卡彭和甘比诺的到来,便把行李箱递了上去。他们交谈着,卡彭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情愿和阴郁,甘比诺则满脸得意与张扬,扎拉克铁青着脸,然后中断话题,匆匆离去。

    路灯泛着昏黄的光,照在卡彭和甘比诺的身上。

    “喂,你疯了?!”卡彭压低声音看向甘比诺,“鼠王的私活你也敢接?”

    “不然?你要怎么回叙拉古?”甘比诺见搭档压低了声音,自己下意识的,说话的声音也降了下来,“那个老头子可不像是轻易想放我们走的样子。”

    “你这头蠢狗!我受够你了!”卡彭气炸了,“我们拿着女士的手令,只要不是触犯龙门法律的底线,鼠王权衡利弊之下,都不可能对我们下死手。我们只要什么都不做,迟早能安全地返回叙拉古。”

    “你在骂谁蠢狗?!”甘比诺自知理亏,前段时间初见鼠王的时候被对方唬到了,脑子不太清晰,情绪一上来就被激将成功,然后接下了委托。

    但这种明晃晃的辱骂,他是说什么都不肯接受,自然是愤怒地以叙拉古语里最粗鄙的词语回骂卡彭。

    两人眼看着就要彼此展开一场西西里式的真男人对决。

    一个不谐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两位真是好雅兴,龙门的夏夜里,也不忘记家族教给你们的斗争精神。”

    拉普兰德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在路灯的光亮下,优雅地行礼,“不过嘛,我对那只手提箱里的东西可是很好奇呢~看在同样是叙拉古人的份上,能否让我稍稍”

    说着,她用手指比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隙,“打开后往里面稍稍看一眼呢?”

    原本正要打架的卡彭和甘比诺都沉默了。

    这还怎么打?

    真要把鼠王的东西交出去了,女士的手令也保不住他俩了。

    于是默契的停止了争吵。

    站在他们对面的可不是等闲之辈。

    那是叙拉古萨卢佐家族的继承者,一个敢于挑战家族权威的狂人。

    卡彭拿起了弩,甘比诺拔出了匕首。

    但比他们更快的,是拉普兰德的剑。

    纤长的剑刃转瞬即至,带着浅灰色的流光,笔直地落向了他们的脖颈。

    咯金属砰击,发出了难听的摩擦声。

    甘比诺死死地架住了拉普兰德的剑,面色涨紫。

    卡彭无需提醒,就从袖口里抽出一柄折刀,向前一步刺向拉普兰德的咽喉。

    对方紧接着抽出了第二把剑,这一次,剑刃挥出,带着虚幻的光影,像是狼头。

    成功命中了,卡彭和甘比诺瞪大了眼睛,脑海里强烈的刺痛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扑通一声,他们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拉普兰德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轻盈的点地向前,伸手就要去拎起行李箱。

    一只被黑色装甲包裹的手掌从黑暗里伸出,按住了拉普兰德的手腕。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怔了一下,紧接着,她的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似是癫狂,似是欢欣,又仿佛盈满着缅怀与憧憬。

    然后下一刻,毫无征兆的,两道锃白的剑光在空气里瞬间相撞,绽放出刺目的火花!

    31狼与千层酥

    拉普兰德手里的一柄长剑被打碎了。

    紧接着被黑色装甲覆盖的手肘猛地顶在了她的胸口,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倒退了几步。

    接下来,是凌厉的拳击。

    拉普兰德险之又险地将其招架,然后忙不迭地拔出第二把长剑横档于身前。

    铛——

    刺目的火花擦飞。

    德克萨斯右手挥剑自上而下重劈,剑刃相碰,拉普兰德的手掌紧紧握着剑柄,有鲜血从指缝里渗出。

    可德克萨斯左手的剑紧随而至,伴着砰然一声巨响,拉普兰德连人带剑一同向后栽倒。

    她的对手没有丝毫心软的意图,几乎是刹那间就举剑刺向拉普兰德的胸膛。

    穿着动力装甲的德克萨斯从力量到机动性所有方面都完全凌驾在了德拉普兰德之上就很有一种数值的美。

    但这一剑最终是停在了拉普兰德的心脏上方。

    “解除战术目镜。”德克萨斯在头盔里说着。

    【语音识别通过,战术目镜:解除。】

    遮挡住整张脸的墨色塑胶板自动拆解成两半,上下分开,露出穿戴者的脸。

    德克萨斯看向剑刃下方的拉普兰德,冷声问她,“你来龙门做什么?”

    “嘿,要来点千层酥吗?”拉普兰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手里的长剑丢到一旁,在衣服口袋里摸索。

    说着,沾满了血渍的白皙小手递上来一个塑料保温盒。

    “”德克萨斯皱着眉头,收回了剑,打开保温盒,从里面取出一块表皮金黄撒着芝麻和糖霜的千层酥。

    “哈,”见到德克萨斯小口咬下千层酥,拉普兰德忍不住笑着,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德克萨斯吃完了千层酥,面色冷淡的看向拉普兰德。

    “看看你的‘自由’,”拉普兰德轻轻搓揉着肌肉撕裂的手掌,“你是第一个远离家族掌控后,仍然安然无恙的叙拉古人。”

    “少惹是生非,”德克萨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卡彭和甘比诺,叹了口气,“龙门有龙门的律法。”

    “他俩可不是龙门居民”拉普兰德见她的眼神愈发不对劲,终究还是给了点承诺,“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破坏规则的人也许?”

    “”德克萨斯不再理会她,拎起手提箱,准备回企鹅物流的宿舍。

    战术目镜重新合拢,遮盖住她的面部。

    夜视仪将视野渲染成鲜绿色,将黑暗里的景物勾勒得轮廓分明。

    德克萨斯对于手提箱里装着什么并不感兴趣,她会带着,只是因为阿卡多或许会感兴趣。

    这样的理由就足够了。

    让效忠的君主尽可能多的得到情报,这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阿卡多坐到沙发上,看着打开了龙门晚间的电视节目。

    羽毛笔端着一碟甜点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了阿卡多的身边。

    血魔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父亲大人”

    “问。”

    “为什么实验室要叫卡巴克络?”卡巴克络是一种常用于临床治疗的促凝血药,用于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所致的出血,如特发性紫癜、视网膜出血等。但这样的一种医学专业名词用在工程科的实验室上,显得有些奇怪。

    “曾经有个朋友,给自己起了个代号叫华法琳。算是纪()念。”阿卡多语气冷淡地回答着,仿佛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华法琳这个代号化用自临床药物“华法林”,一种抗凝血药物,也称为“血液稀释剂”。能够在手术后抑制新的血栓形成,以及防止已有血栓的扩大和延展,并可作治疗心肌梗死的辅助用药。

    羽毛笔眨了眨眼睛。她有一种预感,这个被称作“华法琳”的人和阿卡多之间肯定有着不浅的关系难道,是他的亲人?女孩很聪明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安静地坐在阿卡多的身边,目光放向电视屏幕。

    天色黯淡,遥远的荒野上,一艘巨大的陆行舰缓缓行驶着。

    苍白色的“少女”正在手术室里忙碌着。

    她用镊子把零散的源石炸弹爆炸后造成的金属碎片从病患的肌肉里拔出,然后放进托盘里。

    熟练的止血、缝合,包扎。

    “好了,可以出去了,这几天注意别剧烈运动。”

    华法琳叮嘱着。

    病人连连点头,逃跑似的离开了手术室和血魔共处一室的压迫感,让他好几次都血压飙到危险线。

    华法琳无所谓地调整着手术室的指示灯,准备迎接下一个病人。她早就习惯了旁人看待自己的眼光,不管是恐惧还是歧视。

    即便是几百年过去了,她仍然保留着16岁少女般的容貌。就像是阿卡多那样,时间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华法琳小姐你忙完了吗?”忽然,手术室门口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嗯?是阿米娅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刚刚我打扫药品存放室的时候,发现了一枚戒指,凯尔希医生说可能是你的东西。”

    “!”华法琳稍稍瞪大了那对鲜红的眼眸,她抿着嘴唇,轻轻蹙眉,忍耐着内心里传来的悸动,“没错,是我的,你带过来了吗?”

    “嗯。”阿米娅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小步跑进手术室,把一枚漆黑看不出质地的戒指放到了华法琳的手心里。

    华法林低头看着戒指,眼角下意识地颤了颤,有些酸涩

    已经哭过很多年了,哭不出来了呢。

    数不清的惆怅和懊悔,最终是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个下雪的夜晚,我为什么没有追出去?

    她不知道是第几千次还是第几万次地在心里问自己。

    经历过的事,再沉痛,也注定无法挽回。

    最后痛苦和懊恼会酿成眼泪,在无人搅扰的时候,顺着面颊淌落,浸湿衣襟。

    干员档案·阿卡多(莱茵)

    (莱茵生命时期)

    干员档案:阿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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