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爹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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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衿几乎是逃回家的。fangzexs
腰上还系着陈以乘的衣服,她解下来准备放到洗衣机里洗一洗,上面还有淡淡的雪花梨的香气,她鬼使神差地拿起来闻了闻,想到了在舞台上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
温暖而坚定。
那句未能说出口的话,闻衿不知道等待她的结果是怎样的。或许他会答应,与她开启人生新篇章。也许他会拒绝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大概率是会跟他保持距离的,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悄无声息地淡出他的生活。
现在冷静地想一想,她能感受到陈以乘对她的特殊对待,可这还远远不够。之前他跟朋友因打架被带到派出所调解矛盾,她有仔细观察过,只有他身上受了伤,而那两个朋友什么事都没有。那时,她便猜到,陈以乘为了朋友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她必须确定自己是他唯一的偏爱,才能说出那句话。
距离科目二考试已经过了快两个月,旅游计划被推迟,虽然目前的目标是去制香工坊,但还是要听心理医生的话多去其他地方走一走,感受一下自然风光对心灵的洗礼。
她在软件上预约了训练科目三的时间。
——
7月份的阳光热辣滚烫。
闻衿练了四五天的科目三,就拉了四五天的肚子。
天气太热,她每天练完回去都要啃半个冰镇西瓜。因为七八月是暑假,不少高中毕业生都选择在这个时候学驾照,她预约不上好的时间段,只能中午顶着大太阳去学。
终于在最后一天,闻衿拉肚子拉成了肠胃炎。
晚上,她捂着肚子去药店买药,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陈以乘带着半斤八两在小区遛弯。
八两的腿已经好了,又在跟半斤绕圈玩。
闻衿想上去打个招呼,可刚迈出的脚却突然顿住,转而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谁能告诉她拉肚子怎么把颜值也给拉没了??
照相机里的她面色憔悴,嘴唇发白,脸颊都有些凹陷了。
不行,这个鬼样子绝对不能被陈以乘看到,在喜欢的人面前,她可是有偶像包袱的!!!
她躲在一棵菩提树后面,等着陈以乘拐到另一条小道上,再迅速回家。
这时,她感觉上腹隐隐抽痛,额头上冒出冷汗,手指握拳攥紧,靠在树上闭着眼睛,等了一两分钟,才终于撑过这股难捱的疼痛。
闻衿悄悄向前边看去,陈以乘和半斤八两都走了,她松了口气,迈步往单元门门口走。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被“汪”了一声,吓得她扔掉了手里的药。
“闻衿?”陈以乘舒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也出来散步?”
她赶紧戴上兜帽。
幸亏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肚子着凉,她特意套了一件戴帽子的衣服。
兜帽遮住她大半张脸,两侧的头发也能遮住她的脸颊,看上去不至于太憔悴。
“嗨,”闻衿捡起地上的药藏在身后说,“这么巧。”
“不巧。”陈以乘开口道。
“嗯?”闻衿有点懵。
他朝那棵菩提树抬了抬下巴说,“刚刚半斤八两看见你了。”他蹲下来揉了揉两个狗子的脑袋,“可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不想看见我。”
虽然用了“似乎”,但他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没有,我是真没看见你。”闻衿打着哈哈说,“对了,八两的腿是完全好了吗?”
八两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摇着尾巴兴奋地凑过来往闻衿身上扑。
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却没想到八两的冲击力太猛,将她直接撞到了地上。
“嘶——”
胃部抽痛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她。
陈以乘拍了下八两的狗头,赶紧把闻衿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闻衿忍着疼痛别过脸说道。
“你生病了?”他捡起地上的药,看清上面的用途后说,“你跟我回家。”
“啊?”闻衿下意识回头看他。
随即,陈以乘在原地站定,摘掉她的兜帽。闻衿赶紧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想把兜帽再戴上,却措不及防地感觉到,他的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
他判断道,“还好没发热。”然后继续说,“这个药没用,我家里有药,跟我走。”
“不用了,我回去躺一下就没事了。”闻衿重新戴好兜帽。
陈以乘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牵住她的手腕,坐电梯。
闻衿心猛然一跳,手腕上传来温热的感觉,顺着她的筋脉,像一杯温开水,舒缓了胃部的抽痛。
电梯门开,他一直没放开她,输入密码后,她第二次来到他家。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陈以乘去卧室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我去给你找药。”
闻衿看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打开盖子后,认真地看每一种药的说明书,找到药后,他抠出两颗放到她的掌心里,然后端来一杯温开水,看着她把药吃下去。
不由自主地,她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了,父亲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可是长大后,闻衿不理解,父亲怎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和母亲不闻不问。
“你盯着我干什么?”陈以乘随意问道。
“陈以乘,我觉得你以后如果谈了恋爱,”闻衿毫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话说,“肯定是爹系男友。”
陈以乘勾唇浅笑。
“那你喜欢吗?”
“嗯?”
“我是说,”他温柔的声音在闻衿耳边漾开,“你喜欢爹系男友吗?”
“喜欢。”
在暖色灯光的笼罩下,他看到闻衿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颗上好的琥珀色宝石。
赤城而又明亮。
那他可不可以间接理解为,闻衿喜欢这种款式,从而也会喜欢上他。
可是他不确定闻衿对他的感觉。
从以往相处的种种经历来看,他怕自己操之过急,反而让她疏远自己。
陈以乘抬手,用指头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你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暖暖胃。”
闻衿吃了药后,感觉脑袋有点昏沉,便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醒来时,陈以乘坐在地毯上,脑袋枕着双臂,靠在她的旁边睡觉。
空中飘着丝丝缕缕的白气,闻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
有一种清凉的苦辛味。不太好闻,但她闻了之后,却有种能舒缓胃部疼痛的感觉。
应该是陈以乘为她专门点的。
此刻,窗外月亮高悬,孤傲地俯瞰这个世界,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她的脚边睡着八两,陈以乘的怀里躺着半斤。
她觉得人生的幸福,就该是如此模样。
落地灯打在陈以乘的鼻梁上,勾勒出毛茸茸的金边,就像半斤八两一样招人喜欢。
闻衿顿时生出了一股狡黠的心思。
她悄悄地拿起半斤毛茸茸的白尾巴,在陈以乘的鼻子上轻轻地扫来扫去。
陈以乘微微蹙眉,但没有醒。
闻衿便越发大胆,用尾巴给他的脸转圈做spa,结果陈以乘还是没醒。
于是,她凑过去,仔细地把半斤的尾巴戳进他的鼻子里,她就不信陈以乘不打喷嚏。
可就在这时,陈以乘猛然睁开眼睛,闻衿下意识地扯了下半斤的尾巴。
只听“嗷”的一声,半斤从陈以乘的怀中跳开。
“闻衿,你之前踩断了八两的腿,”他懒洋洋地说,“现在又差点拔掉半斤的尾巴,你上辈子是跟狗有仇吗?”
“对对不起。”闻衿抱歉道,“谁让你突然醒了,吓我一跳。”
陈以乘挑眉道:“也不知道是谁,趁我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
闻衿瞪大眼睛反驳:“你别冤枉人,是半斤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他看着半斤在地上痛到追着尾巴打滚,又想到刚刚鼻子上传来毛绒绒的触感,顿时生气道:“闻衿!你居然用它的尾巴扫我的脸?”
“我没有。”闻衿故意冷漠地说。
“你知不知道,半斤刚刚出去拉过大号!?”陈以乘简直想掐死她。
“哈哈哈哈哈真的吗?”闻衿笑倒在沙发上,“我看它白白净净的,真没想那么多。”
陈以乘站起来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出来后,他总感觉鼻子里有狗毛,结果又进去洗了三遍才出来。
闻衿坐在餐桌前憋笑着问他:“好点了吗?不至于吧,自己狗子还这么嫌弃。”
陈以乘没好气地坐在她身边说:“我感觉耳朵里也有狗毛,你帮我看看。”
闻衿打开手机手电筒,伸手摸上他的耳朵,一股麻麻痒痒地感觉袭上心头,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脖子。
“我感觉好多了。”陈以乘不自然地别开脸。
“陈以乘,你耳朵怎么红了?”闻衿问。
陈以乘“腾”的一下站起来,赶紧去厨房,从保温桶里盛出一碗莲藕山药粥:“给,喝掉。”
闻衿心中一暖,拿起勺子就开始喝。
“把帽子摘了,”陈以乘瞥了她一眼说,“都扫到碗里面了。”
“我端起来喝就好了。”
陈以乘摇了摇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抬手摘掉了她的帽子。
闻衿赶紧放下碗,抬手把脸挡住:“你别看。”
“怎么了?”他问。
“我的脸色不好,太丑了。”闻衿从指缝中间看他。
只见,陈以乘轻轻拉下她的手腕说:“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
绝对能找到爹系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