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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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青慢慢回过神：“陛下？”
习容叹一口气：“这是神仙托使者带来的照妖镜，我的魂魄脱离□□时，便会寄居在此。msanguwu”
确认是熟悉的声音，砚青终于镇定了三分，但还是焦急：“陛下，您的魂魄如何能离开□□，这太危险了。”
“无妨，仙器会庇佑我。”习容见解释通了，才又说起另外的事。
“神仙给了我许多宝物，用以改善民生。只是不可肆意取用，坏了平衡之道。是以每当有所取用时，朕便要找几位心诚之人一同以银钱为代价，换取神仙之物。”
砚青表情还有些发懵，但闻言却立刻道：“奴婢万死不辞。”
习容眼见着她名字后的标签从‘慈母之心’变成了“赤胆忠心”，当下都有些不好意思诓她了。
“朕也不会叫你吃亏，等下就多赏赐你一些金银财物。”
这样也方便以后再找砚青拼单。
习容又解释一遍怎么拼单，砚青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同意拼单”。
耳边几乎同时响起金币碰撞的声音，习容一睁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而在她与砚青身前，各自摆着一包粉嫩图案的卫生巾。
习容欣喜若狂，原本她还担心系统的配送方式会耽误救人，现下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在砚青小心翼翼研究卫生巾的时候，习容飞快打开了系统，将消炎药、止痛药、碘伏、云南白药等等快速付了款。
【叮——您的消费已达五笔，已触发抽奖系统】
【叮——您有八笔订单待分享，快来分享给小伙伴完成拼单吧】
【叮——已检测到最新版本，是否升级系统】
【叮——一次免拼机会待使用，点击立刻免拼哟】
……
短短的半分钟内，信息栏就自动弹出了三十六条消息。
习容挑拣着有用的信息，最终把目光放到了‘抽奖系统’与“升级系统”两条信息上。
她狐疑地问系统：“你不知道它们的作用，对吧。”
“看不起谁呢！”系统怒了：“抽奖系统不就是抽奖的，升级系统就是让系统升级啊！”
习容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好了，你自己玩去吧。”
转头看向捧着卫生巾，一脸惊奇的砚青：“砚青姐姐，我现在要换几样重要的药物，还请你帮忙。”
“是。”砚青对着习容傻笑：“但凭陛下吩咐。”
习容摇了摇头，点开拼单分享键，首先便看到刘苋名字后的标签也变了，从‘生死之交’变成了‘无脑信任’。
看来她是已经收到卫生巾了。
习容快速选了‘刘苋’的名字，白光一闪，她又出现在了混杂着血迹与脏污的柴房里。
“六姐姐。”习容入眼便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刘苋，心下一急。
“容……容弟，你又来了。”刘苋虚弱地勾起唇角：“你莫要担心。”
习容见她这副样子，怎么可能不着急。但天子仪仗到底还没出行，她只能先压下急躁，将自己的行程简单与刘苋说了。
“最晚明日酉时便能到了，姐姐一定要撑住。”
刘苋的笑容还是温温柔柔的：“容弟莫急，姐姐不会有事的。”
先前再重的伤她也熬过来了，何况此时苏氏暂且也还舍不得叫她去死呢。
刘苋清楚苏玉祥的狠毒与敏感，不叫自己这个见识过她微贱时所有耻辱的人如坠地狱，生不如死，万念俱灭，她如何会满意。
而她一闹，海雁陇便会妥协。
习容不敢耽误时间，将先前与砚青说的借口又对刘苋说了一遍，对方深信不疑。
回到勤政殿后，习容原本是要再找砚青拼单，好让订单顺利发货。
可止疼药的拼单界面里，她找了半天，也没寻到砚青的名字。
福至心灵的，习容扭头问砚青：“你可是来葵水了？”
“陛下怎么知道的。”砚青红了脸，忙低下头检查衣裙。
习容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有些弄懂了拼单机制。
她连忙嘱咐：“你现在就想象自己受了伤，非常想要可以止疼、消炎、治疗的药物。”
“一定是要诚心诚意的想。”习容补充道。
砚青也没问为什么，当即就双手合十，虔诚地默念起“我受伤了，我要药，可以止疼的药，可以消……消炎的药，可以治疗我的伤的药。”
起初界面上并没有变化，直到砚青念叨的久了，许是她的需求终于被系统识别到，当即订单便成功拼成了。
习容重复按了几次拼单键，先后把云南白药、止疼药、碘伏送到了刘苋身边。
直到在买消炎药时耽搁了时间，砚青或许是不理解这样药物的作用，系统迟迟识别不出砚青的名字，习容索性就用掉了免拼资格。
再一次出现在柴房，习容先是盯着刘苋喝完八宝粥，吃下了止疼药。又给自己消毒、上药后，才让系统把卫生巾的使用方法教给刘苋。
刘苋面红耳赤：“这……这……”
习容看了一眼她染血的裙摆，原先以为是受了伤染上的，当时没往生理期上想。
现在心里更是愤怒，在心底把海雁陇凌迟了一百遍，心疼地又安慰了几句姐姐，才飘到门口替刘苋把门，等着她在系统的指导下换好后，才回了屋里。
毕竟她在刘苋心里是弟弟，不能冒失地让姐姐难堪。
刘苋脸色好了一些，还有点惊奇：“这仙药当真神奇，原本我小腹处刀绞般的钝痛，竟也好了大半。”
“只是到底治标不治本，姐姐回宫后还需听太医的话，好好将养身子。”
习容叮嘱了姐姐吃药的时间次数，又说等她离开后还有一份消炎药记得吃。
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见砚青笑得讪讪，正趴在床边等着自己醒过来。
“奴婢……奴婢攒的私房银子都花完了。”
哪止是私房钱，习容见她头上的银簪，耳垂上的银耳饰都消失了。
习容大手一挥：“朕等会从私库里取一千两银子给你。”
砚青立刻眉开眼笑：“谢谢陛下！”习容躺了一会儿，想到明天还要砚青陪自己出京，便又顺便教了她卫生巾的使用方法，还嘱咐她若是腹痛，可以吃一粒止痛药。
随后顾不上臊得满脸通红的砚青，下了塌又去书案前提笔写下两封密信。待墨迹干后，盖上印章，才小心收了起来。
“砚青，此次出行，我有要事交于你。”习容难得的显出郑重之色，砚青见状立时便跪下，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习容眼见砚青名字后的‘赤胆忠心’又演变成‘千刀万剐，在所不辞’，忙亲自扶起她，将两封信都交到她的手里。
“砚青姐姐，我记得你有位姐姐，曾经在御马馆做事。”
砚青神情疑惑，但也仔细回答道：“是，奴婢有一姐姐名庭央，曾于御马馆侍奉马匹，后因马术出众而被指派去教导公主骑术。”
“只是……”砚青有些犹豫着说：“奴婢的姐姐曾因教导不善，得罪了十公主。受罚后容貌有损，早已不在宫中做事了。”
砚青此时提起十公主，心中的怨怼早就散了。
昔年庭央因过于严厉的教学惹恼了十公主，十公主恼怒之下，命人将一壶滚烫的沸茶都泼到庭央的脸上。
十公主刘陶荣是天子一母同胞的姐姐，身份尊贵无比，自然不会有人为庭央求情。
但当年同在御马馆做事的砚青年纪尚小，不忿于姐姐无故受罚。竟不顾众人阻拦，独自跑去了太和殿状告公主。
彼时太后初掌政权，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太和殿中常常有太后斥责朝臣之声传出。
而砚青那时的举动，在其余人眼里无疑是找死之举，甚至十公主还喜闻乐见地跟着去看戏。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太后重罚了十公主，又赐重金安抚庭央。过后甚至将砚青与庭央都调到了太和殿做事。只是事毕后，庭央以容貌尽毁，怕惊扰贵人为由，请辞离宫了。
习容拉着砚青的袖子，放低了姿态：“砚青姐姐，朕年纪小，手中无人可用。听闻庭央姑姑骑术优异，不输男子。如今想请她帮忙做事，不知她肯不肯。”
砚青眼中闪过纠结与惊喜，一时没有做声，心下盘算着。
姐姐自从毁了容貌，又失了女官这一身份后，姐夫家便多有不喜。姐夫更是拿着姐姐所得的赏赐，屡屡花天酒地，纳小妾过门。
砚青如何看不出姐姐的憋闷，又如何想不明白姐姐离宫的原因。
昔年姐姐无意中惹恼十公主便被当场报复，可想而知十公主因她受罚后会有多么恼怒。自己虽得了太后的几分青眼，可姐姐心中如何没有顾忌。生怕她若还在宫中活动，迟早会牵连妹妹遭公主记恨。
如是在见到砚青于太和殿中站稳脚跟后，她便主动提了离宫。
“姐姐这些年也不曾懈怠骑术，在宫外还时常教导女郎们骑射，必定不辱陛下重视。”砚青郑重行了一礼。
“此行或有危险，你也可接受吗？”习容端详她的表情。
砚青却神色未变，拜道：“但凭陛下吩咐。”
习容立刻笑了：“好，砚青姐姐且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