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围攻朝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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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华愣了下,疑惑看向他:“什么意思?”
“反军如今已出发半月有余,各地却都没有战报传来,而与临王封地近在咫尺的西绥府,却到这个时候才送信。fangzexs”
宋玺元看向蘅华:“你说,陛下会怎么想?”
蘅华张了张嘴,又缓缓坐了下去。
奇游军本就是扎在父皇心头的一根刺,他多年收服不得,不惜当年杀了陈家老小泄愤。
而临王这一走,足足两万大军开拔,西绥府却默不报信,拖了半个多月。说得阴险些,这便是延误战机,即便现在的父皇顾不上这些,时候也定然会借此发作,为难奇游军。
蘅华转念一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半个月了,没有任何战报,难道……难道?”
难道西南这一带的知府都已经被临王收服了?
宋玺元也控制不住心往下沉,不知道反军这兵分三路走得是哪三路,如果是走水路,那算起来再有七八日就能到朝林府了。
母亲如今到底在朝林府还是京中?
还有鹤灵书院的院长与夫子们,还有柯家……
与此同时,远在京中的左玉倒是收到了一封来自朝林府的信,信是柯嘉庆写的,内容很简短:
“骆知府有难,速归。”
左玉将那几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确定无疑真的是柯嘉庆的笔迹。问题是骆知府有难,为何要她速归?
但是疑惑归疑惑,骆知府有事,她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回去后将信给曾映看了,曾映果然立刻变了神色:“我要回去!”
她当即便将京中的事都交托给了窦将与司榆,租了马车便和曾映一同回去。
只是他们刚出京城,便听到身后的高声呼唤。
“左娘子!左娘子请稍等!”
这些年随着她年龄渐大,在京中的生意也越来越大,大家都唤她“玉娘”,已经很少听人这样叫她了。
左玉叫车夫停了马车,等着后方的马车赶上来。
等到对方的马车与她们并排停下,她这才看见那正撩着车帘的人。
“九少爷?”
贺韵之微微一笑,嘴角的笑涡一如往昔:“我恰好要回家一趟,一起吧,做个伴儿。”
又是恰好?
这些年左玉已经不知道承了贺韵之多少这样“恰好”的帮助,她心头有些沉甸甸的:“你不必……”
贺韵之却笑着打断她:“不必什么?难不成小玉连家也不许我回?”
每次他都有办法让她无法拒绝。
曾映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其他了:“既是顺路,便一起走吧。”
即便是一路马不停蹄,可也到了第七日,才到了朝林府。
但是远远看着城门,左玉便发现了不对劲。城门口有十几个护城军,似乎是在严查进出的人。
“伯母,您离开的时候查的有这么严吗?”
曾映摇头,眼中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朝林府肯定是出事了!”
他们排队在人群中,等候查验,顺带问了问前后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呢?听说朝林府的知府遇刺了!”
“什么?”曾映瞬间拔高了声音,引来了四周人的注目。
那说话的妇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扭过头不肯再与她们讲话了。
贺韵之低声安慰:“曾夫人先别着急,咱们进去之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贺韵之身边的下人往前挤了挤,塞给护城军一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那几人掂了掂,虽然依旧很仔细地搜查了他们的行李,但是却把他们提到了队伍前面,很快他们就进了城。
曾映匆匆对贺韵之道了一声谢,便拉着左玉向骆府赶去。
而等见到骆沽后,她们才明白城外那人说的都是轻的,骆沽不仅仅是遇刺,而且还中了毒!
他就静静躺在榻上,面无血色,嘴唇发黑,一旁还守着十几个神情焦灼的郎中。
问了骆府的下人才知道,这已经是近期换的第三批郎中了,前两披都说是已无力回天。
曾映几乎当场就晕过去,左玉赶紧扶着她,强行把她带到了另一处房间中让她休息。
而她则是又赶去了柯府,要找柯嘉庆问个明白。
可是刚一到柯府,她就迎来了第二个坏消息:柯嘉庆被人抓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柯家太太哭得太久,都流不出眼泪了:“已经有十来日了。”
左玉心头一跳,那就是说柯嘉庆寄出那封信之前,就已经被抓走了?
“可有线索,是谁动的手?”
柯老爷一脸寒霜:“还没来得及查出来,骆知府就紧跟着出事了。我看这朝林府,要乱了。”
不得不说柯老爷这嘴,跟开过光一样。
左玉从柯府离开,还没来得及走到骆府,便听到街上一片嘈杂。
“打仗了!打仗了!”
“快跑啊!”
两个时辰前还热闹祥和的街道,一瞬间兵荒马乱。人们争相记着往城中跑,一个个冲进家门便赶紧关上门,再不肯出来。
左玉蹙眉看着这一切,刚抬脚走了几步,先前在城门口看到的护城军已经狼狈地跑过来。
“快,快去禀报知府大人!”
“禀报个啥啊!知府大人还没醒呢!”
左玉立马截住他们:“城外怎么了?”
他们被拦住本就吓了一跳,见是个年轻姑娘当即就皱了眉。
左玉言简意赅:“我刚从骆府出来,骆知府如今情况不太好。你们去了也白去,赶紧告诉我,城外怎么了?”
这一队兵卒熄了火,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姑娘是骆知府的家人?”
现如今不是解释的时候,左玉胡乱地点点头。
那些人一下对她肃然起敬:“回姑娘的话,城外来了一支几百人的先锋小队,说是临王的两万大军就快到了!”
左玉一下心都悬起来了:“临王?”
“是。”
“那城门口等待检查的老百姓呢?”
“那支先锋小队没难为他们,”兵卒自己说着也觉得奇怪,“让他们自行回家去了。”
左玉无语,这临王这么讲究?先派人来报信,然后还不屠戮百姓?
不过现在这些不是最重要的,她想了想,快速问道:“如今城中还有多少兵?”
“还有两千。”
“战力如何?”
“一直训练着,但是没有经历过实战。”
“城门可曾定期检修?”
那兵卒急忙点头:“有的有的!骆知府非常重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亲自上城楼检查。”
“好,你去统计武器装备的情况,写个单子,速速送到骆府!”
“是!”
“你去统计城中的储备粮,粗粗算一下能撑多久?”
“是!”
“你去燃烟,给附近州府报信!”
“是!”
十几个兵卒下意识地应了,等左玉走了才一个个反应过来,他们怎么刚才把个年轻姑娘当上级了?
可是现在想想,她说的都在理,好像是应该这么做。
一群人心情复杂地回去准备了。
左玉快速回到骆府,将临王的事情给众人说了。
曾映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信顿时又提了起来:“那,那元儿?”
左玉也在担心宋玺元,按照先前他信中规划的路线,现如今怕是早都到了西南一带,临王自西南而来,那他们可否安然?
但是此时她不能流露出脆弱来,只能安慰曾映:“伯母别怕,临王再如何也不会在自己的封地大开杀戒,玺元他们应该反倒是安全的。”
曾映稍微宽心,又开始担心骆沽的毒:“郎中说,若是撑不过明晚,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左玉只能无声地抱着曾映,她对医术一窍不通。
但是想到柯嘉庆的信,她眼神一凝,既然有人借柯嘉庆的手给她传信,在骆沽毒发身亡之前,应该就会有人找她谈条件。
那么,对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左玉没等太久,实际上反军刚刚围了城,便派人喊话,让城中左玉出去,换朝林府百姓一个平安。
消息传回骆府的时候,左玉刚刚看完护城军送来的统计信息,将守城任务一条条布置下去。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前世她只是看过一些史书,最喜欢研究兵法。现如今赶鸭子上架,她只能“纸上谈兵”了。
听到反军的话她眉头一挑:“除了这句,没别的了?”
报信的兵卒心道这姑娘真是料事如神,急忙又取出一截布条:“这是绑在飞箭上射过来的。”
左玉将布条展开,上面只有四个小字:“骆毒可解。”
她冷笑一声:“这临王还真是热衷于立牌坊啊?”
那兵卒没听懂,一脸迷茫地看向她。
左玉也没解释,而是让人回去了。
可是此时内心深处,她早已经骂得脏话连篇:还真是又要当什么又要立牌坊,这临王是既要造反,又不想给自己的名声留下污点。所以派人喊话时都十分伟光正,这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敢绑在飞箭上射上来。
先前在城外放过那些百姓,也是相同的原因吧。
可是临王这么处心积虑的,到底为什么?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临王大动干戈的东西吗?
想着想着,左玉忽然心头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