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见面了,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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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唐婷问他:“你怎么了,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盛思齐摇头:“没什么,我们快走吧。zhaikangpei”
很明显,对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询问无果,杨婷也就没再问。
第二次他们去得比较晚,到那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正好撞见里面的人要酒。
杨婷很自然地推门而进,走了几步往回看了一眼,发现盛思齐还站在原地。
她压低声音:“不进去吗?”
然后,原地站着的人停顿了一会儿,接话道:“要。”
能要第二次酒就说明前面的酒都喝差不多了,现在两人这回走的时候要稍微比之前的跟谨慎一点。
杨婷是因为一个姑娘家,面对喝了酒的客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盛思齐则是因为里面有不敢面对的人。
这一次进去之后,里面已经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灯光了,大荧幕也关了,没了之前聒噪的音乐。
一盏白炽灯照在包厢的正中央,白色的光点亮了所有人的面容。
全场环境刨开喝醉胡言乱语的andrew和其他睡着打呼噜的人后还是算十分安静的。
走到酒桌旁,很多人都注意到来送酒的两人,瞥了他们一眼后,神色依旧,看起来应该是喝多了,精神有些萎靡。
盛思齐朝娄清的位置看去,就见对方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挡在眼前,应该是酒精摄入过多,在休息。
杨婷像刚才那样,打算将酒放在桌上替桌上空掉的酒杯斟上,结果就被盛思齐叫住了:“我来,你离他们远一点。”
杨婷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几个男人,没说话,而是听话地将酒递给了盛思齐。
他带着第二轮的酒蹲在桌边一一给酒杯倒满红酒。
起身的时候,沙发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甚至认出他的都没有,这让他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招呼着杨婷往外走,结果包间大门方向的洗手间门开了,徐年神色清醒地从里面正出来,盛思齐没反应过来,一下子,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下一秒,徐年的声音响起:“盛思齐?!你怎么在这儿。”
徐年的声音其实不算大,但因为包厢里除了个别吵闹的基本没声音了,于是这一声不出意外地传进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里。
杨婷一脸懵地看向徐年又看向盛思齐,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惑:“你们认识?”
盛思齐站在原地,浑身僵硬,想挪动步子却发现自己毫无办法,于是沉默。
也是在这个时候,来自背后传来了有人起身的声音。
徐年的目光也从盛思齐身上转移到他背后,说话的语气带着疑惑:“娄哥你怎么起来了,是要上洗手间吗?”
姓娄的--不出意外,他不看脸就知道是谁了。
盛思齐闭上双眼,咬了咬下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很快,他调整了自己面部表情:“我们先走了。”
说着便要拉着杨婷出去。
“等等--”
身后传来陌生又熟悉的男声,接着,盛思齐没拉杨婷的那只手腕一紧,硬生生将他往前走的步子拦下。
全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婷往身后一看,就见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拉住了盛思齐。
自知今天是逃不过了,盛思齐长叹一气,小声对女孩说:“你先走吧,我慢点出去。”
虽然对这件事很好奇,但是现场的古怪气氛让杨婷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她讪讪着回答:“那我先走了。”
盛思齐回了她一个平静的笑容:“嗯。”
送走了杨婷,盛思齐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稍微安稳了一点。
徐年脸上的情绪不太好,他以前和娄清是室友,最是清楚当年的事情全貌。
虽然不知道盛思齐为什么会落魄到酒吧当服务生,但是他十分不齿盛思齐当初打电话跟娄清提分手这件事。
是盛思齐先追的人,一开始娄清拒绝了,这家伙整天在学校大张旗鼓地追人,结果却半路反悔要分手,还说
后面的话,徐年甚至不想再想一遍,想到就恶心。
面对盛思齐,他气得牙痒痒,见到对方的境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想帮他一把。
但是--
直到此时,娄清还抓着盛思齐的手,一点要松的迹象都没有,这让徐年对娄某人真是怒气不幸,哀其不争。
索性,也不想管这件事了,略过两人去了沙发那边。
“你是吗?”
短短的三个字,娄清说得很慢,酒气萦绕在周身,熏得盛思齐眼眶一酸。
他转身,陡然发现眼前的人和记忆里有些许重叠却又不一样。
娄清本就比他高半个头,这些年在国外的风霜将他的五官雕刻得更加精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炸开在盛思齐眼中。
但是现在,娄清整个人并没有直起身看他,微微弯腰,头大概在盛思齐的肩膀处,他只能看见对方的发顶,许久不见,原本浓密的黑发中掺杂了几根白发。
白得晃眼。
就这么一个姿势,两人僵持了片刻。
娄清突然抬头,却在见到他的下一秒就松了手。
手腕处的温度稍纵即逝,盛思齐收回手,安静地看着眼前喝醉的人。
娄清盯着盛思齐看了很久,但是全程眼神都没有聚焦,终于,这个醉鬼说了第一句话:“你不是他,他们都骗我。”
随即,整个人毫无留恋地转身,徒留盛思齐一个人停在原地,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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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老板在叫你过去,现在人在办公室。”
周六,正是酒吧生意好的时候,大家都忙得骄傲不沾地,突然老板叫他,这让人实在是疑惑。
放下手中清洗杯子的工具,他取下围裙,按着那个人说的指示往办公室走去。
老板的办公室不在酒吧里,而是在对面的一栋写字楼。
乘着电梯一路到顶层,盛思齐心里止不住地紧张,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直到办公室开门,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突然就有了解释。
徐年坐在办公椅上,一脸严肃地看着门口处的他。
办公室被打扫得很干净,就在他思考直接进去会不会弄脏地板,要不要穿个鞋套再进去时,徐年的声音幽幽响起:“直接进来了,等会叫保洁打扫一下就行。”
盛思齐:“”
进了屋,哪有老板的身影,很显然,就是徐年特意叫他来的,怪不得办公室会与酒吧离那么远。
徐年应该也是看到了盛思齐面上不加掩饰的困惑,说道:“那家酒吧我也有小小地参股,所以说我是老板也没错。”
好吧,这个回答盛思齐承认,他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嗯。”
徐年全身靠在办公椅上,面上假意地问他:“这么些年,过得还好吗?”
自动忽略徐年刻意摆出的恶意,盛思齐回:“还行,不劳您关心,日子过得还挺好。”
徐年嗤笑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在这里打工,怎么,是那个老男人养不起你了吗?”
他知道徐年说的老男人是怎么回事。
分手那天,他打盛思齐电话没打通,转而打了徐年的手机,没想到通了。
徐年应该听到了分手的全过程。
对于细节,他不想纠结,反正分了那么多年,都过来了。
盛思齐笑着问:“怎么,这么感兴趣我的私生活啊?那我跟你说说吧,他长得高又有钱,人帅活好还有劲儿,不过大十岁而已,算不上老男人。”
“你!”
这么一段直白的话直接给徐年臊得慌,耳朵也在瞬间绯红,起身的时候还撞上了桌子,指着盛思齐“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盛思齐说到做到,直接转身往回走,任凭后面的徐年大喊大叫:“盛思齐,信不信我让你工作直接丢了!”
盛思齐:信~不~信~我~让~你~工~作~直~接~丢~了~
对着这种威胁,他压根不在意,不就是一份工作嘛,现在又没有负债又有存款,无论是四万一个月还是三千一个月,都饿不着他。
倒是某个小小的直男,怕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要被“人帅活好还有劲儿”给困扰得不行。
想到这儿,原本被徐年讽刺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回去工作的时候,连杨婷都看出了他心情不错。
因为兼职的基本都是学生,所以andrew很人性化地在九点放了兼职生,以方便他们赶晚上最后一班末班车。
九点上车的时候还是比较挤,站了一个半小时,公交车终于在目的地停了。
盛思齐背着双肩包从车上下来,这个站台距离租的地方还需要走一段路。
进屋的时候时针刚好走向十一这个数字,外婆年纪大了,老人身体不太好,早早便睡了。
盛思齐开了客厅的那盏廉价黄灯,这盏灯年久失修,总是失灵,他不过是烧了一壶热水,灯就灭了。
盛思齐十分熟练地走到开关处,拍了几次开关,黄灯又重新开始运作。
在一片宁静中,他迅速洗完澡上床睡觉了。
破旧老小区的空地上,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卡宴。
驾驶位上,娄清望着那处熄灭的住处,思索许久。
一个小时后,卡宴默默驶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