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重审问蛮族人
沈重当时心里想着别的事情，也完全没注意到窜出来的人影。gaoyawx两人相撞，明玉吃痛地摸摸额头。
当下沈重就觉得有点奇怪，明玉是女子，身材娇小，又没有武功，为什么她撞到自己的时候有一种强大的冲击感。
当下也没有多想，只能作揖给明玉道歉，“是下官失职了，望公主海涵。”
“没事，没事，我没有事，沈大人无需自责。”明玉赶紧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她虽对沈重无感，但深知其是忠良之士，将来或许能帮三哥也说不准，所以现在也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责怪对方。
沈重看着明玉离去的背影有点发懵，这事虽发生在一瞬间，可他甚至连基本的反应能力都没有，难道是自己最近疏于练武的缘故？
夜晚的篝火晚会极为盛大，打了胜仗的士兵们拿到了丰厚的赏金，自然十分喜悦。来来往往，搬运晚会需要的桌椅。
明宸举起酒杯，对下座的众位将士说了一番客套话，随后一饮而尽。
众人皆饮此酒，为之庆贺。
酒过三巡，明宸差人送过来一箱珍宝，说道:“这些珍宝都是我原来行军打仗后，陛下赏赐给我的，今日我以此为彩头，众将士可进行比拼，两人比划，胜者皆可从此箱中选一个心仪的物件。今日，不论官职大小，人人皆可比拼，点到为止。你们谁先来啊！”
老叶主动请缨，要求和沈重比划两下，两人岁部不分高下，但是老叶是个心细之人，发觉沈重右腿似乎有点旧伤，总是慢半拍。
他是个君子，自然不愿意在沈重有伤的时候赢了对方。
怎么办呢？同为男人，他也明白沈重不是个服输之人，只是这样打斗下去，怕是沈重的旧伤会更加难以愈合。
自己既不能认输，又不愿伤了沈重，老叶计上心来。
他的玄铁剑不是真正的玄铁剑，乃是玄铁和普通的铁合制而成，因为技术问题二者始终无法相融，所以这剑上一直都有一个细微的小缺口，不用肉眼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所以其质量根本比不上真正的玄铁剑。
若是能引得沈重刚好砍在这个小缺口上，以沈重的力量，怕是整个剑身都会被斩断。
他终于找到机会了，反手格挡的时候，沈重的刀刚好砍在那个小缺口上，老叶的剑瞬间被斩为两半。
在场说笑的人也瞬间愣住了。
那可是玄铁剑啊！沈大人这么强悍吗？！竟然能把玄铁剑砍断？
明玉一时也愣住了，老叶的玄铁剑是她送的，她自然知道玄铁的宝贵，也深知玄铁剑的坚韧非普通铁制刀剑可比，难道沈重真的这么强大吗？
三皇子也是惊讶无比，赞道：“沈大人好生厉害！”
老叶也借坡下驴，“沈大人确实厉害，竟然把我的玄铁剑斩断了，看来这不是个好兆头，我提议这场无胜负，咱俩有机会再一决高下如何？”
沈重也知道自己的伤势重，深知自己若是一直恋战必输给老叶，那个时候不仅明玉不看起他，在朝堂之上怕自己也会受人白眼，堂堂影卫指挥使，连公主的侍卫都比不过未免太丢人了。
可他也知道，凭自己的力量，绝不可能把玄铁剑斩断。
但当下容不得他细想，只能对老叶点头示意，于是二人算是平局结束。
明宸见二人无异议，就说：“沈大人和叶侍卫不分伯仲，怕是达到天亮也难分胜负，不如二人都领了这个头彩，给大家领个好头，如何？”
二人均点头同意，于是来到箱前挑选心仪的礼物。
老叶选了一个黄石镂空雕花玉佩，黄石虽不是名贵之物，但是这块玉佩雕刻技艺精湛，也算的上是珍品。
沈重则拿起来一根玛瑙流苏簪，通红的玛瑙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诱人，闪烁的流苏是水晶制成，与红玛瑙相得益彰，既不会太沉闷也不会太张扬。
余下的士兵三三两两比武，倒也精彩，可惜大家也都是比划两下便匆匆结束，让明玉直呼没看过瘾。
夜深了，军营响起来号角，于是这些士兵们高举酒杯一饮而尽，又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忽明忽暗的篝火把明玉的脸映得通红。
沈重隔着篝火望着明玉，她好像一道光一样映刻在他心里一样。
篝火晚会结束后，沈重派了一队人马保护皇室子弟，自己则连夜回到三司干活。叛国一案已经有了定论，接下来沈重终于有时间来审审这些从越州城带来的蛮族人。
当时越州城战败后，三皇子立马增援了精兵，不几日就把城池抢了回来，还抓了一些蛮族的小将领。
本来三司打算让其他影卫审的，但是总领沈如山说，这些蛮族人常年在草原沙漠生存，皮糙肉厚的，一个个跟牛一样结实，而且也都是小头目，没什么秘密可说的，审了也是浪费影卫的人手。
所以当时就直接扔大狱了，一天只给一顿饭，已经饿了一个月了，现在审，正是最佳时机。
一共抓了二十五个蛮族小头目，也不知道谁的官阶高谁的官阶低，沈重索性就挑了三个块头最大的，连夜把他们带到了郊外护城河附近。
现在虽说已经立了春，但是寒风仍然刺骨，沈重也不由地紧了紧自己的护腕。
这三个大块头，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现在又穿着单薄的囚服，只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互相依靠着取暖。
其实三司也知道，从这些人嘴里也套不出什么，只是想方设法多折磨折磨这些蛮族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顺带着也给蛮族一些警告和恫吓。
沈重拉了几个蛮族人出来问话，可这些人都是硬骨头，坐在铁板凳上，任沈重扎了一刀又一刀也还是不说话。
几番折腾下来，这个蛮族人已经不行了，周围看着的蛮族人也毫不畏惧，沈重想着这些蛮族人如此硬骨头，倒也不失为好汉，确实比二皇子那个怂包强多了。
但是佩服归佩服，公事还是要办的。看了看周围那些蛮族人，沈重点了三个，指挥影卫把这三个人带到外面审。
沈重从这三个蛮族犯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惧，觉得这三个可以当突破口，就挑了一个蛮族人，把他双手捆了，吊在护城河边的大树上，让剩下两个蛮族人看着。
“说，你们蛮族还有多少内奸在我们北雪国？”王平安大声嚷嚷道。
吊在树上的蛮族人连连求饶说，“我不知道啊，大人，我只是一个军营里的大夫，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能说的已经说完了啊，大人。”
沈重眯着眼摆摆手，影卫就把绳子往下放，直到这个大块头的人赤脚接触到护城河的冰面上。
那个大块头被冻得龇牙咧嘴，想抬起脚又没什么力气，只能任脚自然放在冰面上，可是这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护城河的冰面可是冷得很，让他冻得要死。
过了一会儿，沈重又问:“说，你们蛮族到底在北雪国安插了多少内奸！”
那个大块头已经冻得说不出来话了，只能上牙打下牙，哆里哆嗦说，“大……人，我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
沈重一听，又一抬手，影卫又把那个大块头拉上来。
“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让跪着的两个蛮族人更加害怕。
这人赤脚踩在冰面上，热气融化一些冰，随着脚没有了温度，这融化的水又结成了冰，结结实实的把这人的双脚冻在了冰面上。再拉扯上了，这脚等于从冰面上撕裂了一般。
沈重的残忍手段让周围的属下也算开了眼了，原本影卫有些不服气的，觉得沈重是靠父亲的地位才爬上来的，没想到其胆识和手段比他父亲还要可怕，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到指挥使的位置上。
跪着的两个蛮族人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看着这赤脚的人如此悲惨，血淋淋的两只脚，让他们一阵哆嗦。
可是哆嗦归哆嗦，害怕归害怕，这些人还是只字未说，于是沈重又命人把吊着的蛮族人再放下去。
过了一会儿，又把人拉上来，这个蛮族人的双脚已经不能看了，甚至他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咬牙切齿却喊不出来一声。
沈重还是不放过他，又让影卫不停的往这个人身上泼水，一会儿就凝结成冰，又泼了热水去化冰，结果又冻上。
这个法子极为残忍，时间长了，这蛮族人的皮肉就从铜色变成了血红色，一丝丝血腥从肉里透出来，但是又无法从皮里渗出，只能在肉里来回翻滚。
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断定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已经损害了大半，哪怕人活着，其肾脏也会一点点衰竭而亡，可怕极了。
如此这般反复，让其中一个蛮族人心理防线终于绷不住了，朝沈重说，“大人，我知道，我知道青州城有一个据点，我是偷听我们族长说的，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