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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起去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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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有时候忽然来的很突然,寂静的,未知的,或许还有一点隐秘的…

    所谓的休假依旧在继续,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莫名其妙被开了。fanghuaxs才上了一个多月不到的班,结果就没上了。

    如果不是银行卡里面会有工资到账的信息,让我确信我确实是在上班,说来我自己都是不信的。

    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让我诚惶诚恐。

    米酒好像没有要我回公司的意思。

    自从那一天他和我说要我做他的女伴后,我再没收到他的消息。就连平时早晚安的问候也没有了。

    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米酒开始和我晨昏定省——

    早上七点,晚上十点,我总能定时收到他的早晚安。

    起初我觉得很莫名,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他除了公司里是上司下属,上回吃过一顿饭以外,我们私底下的交情也不过很平常。

    只不过他上次告白过而已,可我并不觉得那句话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表白。我不过当做一个玩笑罢了。

    除此以外,我们的联系真正算起来真的只有只言片语。

    偶尔的时候我会发个私信问问他最近有什么不错的书,推荐一下。这样听起来好像还有一点笔友的意趣。

    但其实讲起来又觉得蛮尴尬的,我本来想找个机会问一下他为什么每天定时早七点晚十点会给我发早晚安,却一直没有机会。

    发私信说吧又觉得这件事情超乎了平常上下属的关系,面对面交流的话又觉得不够熟悉,总是哪哪儿不太妥当。

    索性我懒,疲于思考,于是就那样搁着吧。如果米酒想要解释的话他自然而然就会给我解释。

    我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接受了,这个莫名的事情。转眼两周就过去了,米酒的“晨昏定省”倒是成了我的闹钟。

    睁开惺忪的眼,窗幔外透进来隐隐明亮的光。在告诉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瞌睡虫怎么也散不去。抬手摸了摸床柜边的闹钟,一抬手拿过来,发现拿成了手机。

    已经八点多了。

    我一闭眼,脑子囫囵要睡过去。忽然灵光一闪,刚才都没有看有没有短信?

    心头一悚,顿时打了个激灵。我滑开手机,未读短信显示——

    暂无……

    未接电话——

    暂无——

    打开微信——

    叮……

    叮……

    叮叮叮……

    一入眼,全部都是消息。一条一条刷过去,除了群消息就是公众号推送。

    没有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我颓然地瘫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胸口仿佛堵着一口气。

    我瞪大眼睛看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空白……

    持续性空白……

    不死心地拿起来再看一眼,和米江聊天之前的聊天已经被新来的消息压在很下面了。一直翻下去,显示是9月15日,原来我和米江竟然有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了……

    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索性不看了,联系人列表一直往上,一直往上,最近的联系人还是方滢。

    时间一个星期以前……

    原来有一天,我也会无聊地醒来,脑子一片空白,无所适从。这和从前在澳洲的时候忙忙碌碌上个厕所都来不及的状态迥然不同。

    我不禁掩面自我谴责,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但我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

    “叮——”

    忽然一条消息进来。

    “今晚有空吗?”

    我还没回复,紧随而来的就是电话。

    “景懿……”米酒低醇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染着几分喜悦。

    我依旧抬头看天花板,轻轻淡淡地回应他,“嗯?”

    “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啊。”

    我很爽快地回答他。

    对于一个带薪休假无限期的“无业”游民来说,任何时间都有空。只在于我愿不愿意拨冗。

    “好!”米酒在那边轻轻地应,“记得穿上次我送你的礼服。”

    礼服?

    我一愣,惊的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我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邀约,没想到这么隆重?

    米酒柔和的声音传过来,“嗯……上次说有一个朋友订婚,我以为……你还记得的……”

    啊?!

    哦……

    我恍然。

    米酒那方的语气传来淡淡的失落,拨的我心头一紧,忙不迭答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就好……”

    米酒在电话那端轻笑,温醇的嗓音仿佛贴在耳边,“那我,傍晚五点来接你,好吗?”

    我应了他的话,然后结束电话。

    于是开始翻箱倒柜找礼服,我打开衣橱翻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没有。

    会去哪里呢?

    我站在卧房里,四处张望。早晨的微风透过窗幔,层层吹进来,带了一点舒服的秋日的暖与凉。

    我勾了一下头发丝别在耳后,对于不能找到礼服的烦躁却一点都不能缓解。

    我坐在床边,仔细想。一周前我拿到礼服去干嘛了……

    我去了花店……

    然后……

    一拍脑袋,兴冲冲跑到客厅去。

    蹲在茶几下面翻了翻,终于看见那个精美的盒子。大约之前无意的时候,随手就丢在了茶几下面的置物格里。

    吹去上面的浮灰,打开盒子。里面的玫瑰色的礼服依旧鲜艳如初。丝绸的光感,摸起来顺滑又舒适。我迫不及待跑去卧室把礼服穿上去。

    ……

    一个小时以后,全身镜里一个女人使劲地把拉链拉上去,好不容易拉上去,前扣又蹦开。

    额头因为持续性穿不上衣服而淌下汗。我抽纸擦了擦汗,继续锲而不舍。

    我就不信了,我他|妈还穿不上!

    多次尝试以后无果,我颓唐地坐在床边。心里忍不住埋怨,什么嘛!

    什么衣服,竟然穿不上!

    难道我胖了?

    我有些沮丧。

    我看看镜子里纤细的女人,盘靓条顺,觉得很不应该啊!

    邱女士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会胖,唯独她女儿景懿不会!

    想当初我吃不胖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

    难道……这么快,我就胖了?

    难道最近……我摸了摸自己胸,又量了量腰……实在觉得很不应该!

    阴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两秒。认命地把礼服脱下来。手再顺进衣服里,把礼服理顺。

    意外的——

    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难道是吊牌?

    我看了看床边垃圾桶里拆下来的吊牌,有点狐疑。伸手一抽,一张牛皮色明信片大小的卡片折叠着。

    翻过来,字迹挺拔俊秀寥寥数语——

    美好赠与你。

    米酒

    额

    我忽然知道为什么自己穿不上衣服了……

    米酒很守时,果然在规定的时间到了。我拎着晚宴包过去。他看见我,眸色亮了亮。

    很自然地伸手过来拿我的包,“我原来还怕尺寸不太合适,没想到还挺适合的。”

    他勾着唇角淡淡地笑,看着我的目光里除了赞叹便是惊艳。

    我趁他转过身的时候,撇了撇嘴,确实挺合适的。合适的可以塞一张贺卡然后我还不知道……

    米酒转过身,高挑的身量无形中给我一种压迫感。迫使我不得不抬头看他,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熨帖在身上,恰好的凸显宽肩窄臀细腰的比例。

    眉目深隽,他看着我,眉眼中始终染着化不开情绪的柔软。

    我抿起唇角,不动声色地避开他如水的目光。米酒忽然伸过手来,我下意识瑟缩了下。抬眼看米酒,他看着我嗓音低沉地叫唤一声。

    “景懿?”

    我不言不语,突然来的亲昵有点不太适应。下意识地想避开,撇开头却正好蹭在米酒伸过来的掌中。

    微凉的脸触碰到米酒温热的掌心,像是被仙人掌扎到,不过一秒,转瞬离开。

    米酒却低低地笑着,我没想到他伸过手来蹭我的嘴唇,我警惕地瞪他一眼。

    米酒的指尖却只是轻轻地揩了一下,解释道,“口红蹭出来了……”

    唔……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我尴尬地转开视线,忽略自己有些燥热的耳朵。匆略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秋天的凉,在夕阳西下以后显得尤为明显。

    丝丝缕缕的寒凉沁入皮肤,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米酒升上车窗,提醒到,“冷了就别吹了,一会感冒了得难受呢。”

    “嗯…”

    我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看车窗外的浮光掠影。

    过了秋分天已经黑的越来越早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光怪陆离的世界,好像铺满了五光十色的迷离。

    车子缓缓开上高架,俯瞰高架下的公路,远处的声色琉璃。我忽然有点子恍惚,想起很久以前在北京街头漂泊的日子。

    人们都说,从前的车马很慢,邮件很慢,路途很长,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

    而现在什么都很快,快销、快餐、快时尚。年轻人要放纵不羁爱自由。可我们那些年丧失的青春又算是什么呢?

    我从前总是嗤笑那些动不动伤春悲秋的“伪文青”到现在自己也忍不住多愁善感。人与人不是同人不同命,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还不到年级,血脉还没有觉醒罢了。我有时候在网上冲浪就会看见很多人怀念小时候的辣条,小时候的糖果,小时候的玩具。

    以及小时候觉得听起来咿咿呀呀很难听的戏曲,现在慢慢也觉得很有意思了。

    也许真的是人还没有到年纪吧,到了年级就开始格外珍惜以前的人和事。

    就像我苦苦追求求而不得的曾安淳

    目光从车窗外走过,某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小说里面逃离霸总的小娇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真的有一种错觉。

    路边的栽了很多秋菊,冷不防想起来那天收到的黄玫瑰。我一时有了兴头,他们说每一种花都有不同的花语。

    我点开手机,百度一下——

    黄玫瑰的花语:为爱道歉。

    为爱道歉?

    谁的道歉?

    我怔怔地看着车窗,心里好像有了点答案,但我不是很确定。

    我很讨厌自己下意识地揣测,因为无端会滋生很多不应该的念想。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竟恍恍惚惚睡过去了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耳边恍恍惚惚响起来曾安淳细细温柔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听不太清晰,悉悉索索不知道回应了他什么。

    只听见曾安淳在耳边又轻轻地叮咛一句,“好……景懿乖,睡吧……”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那时候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搭那么久的地铁去哪里。

    北京的地铁里,隆冬的风仍旧冷得刺骨。尽管我穿的很多很多,但还是觉得温暖仿佛离我很遥远。

    我紧紧地抱着曾安淳,靠在他身上。深深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柑橘和柠檬混合的味道。那一种令人觉得安宁的味道。

    他牢牢地攥着我的手,尽管他自己的手也很冷,但还是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隔着绒绒的毛衣,我冰冷的手下是他的心脏传递出来暖融融的温度。

    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个怀抱我一定会记住一辈子的。

    一定会的!

    “景懿?景懿?”

    耳朵边忽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挥了挥手,“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景懿!”

    贴近耳朵边的声音,忽然大得吓了我一跳。

    “我们到了……”

    到了?!

    到哪里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深邃眉眼小麦肌肤。同梦里迥然不同的细腻眉眼和白润肌肤。

    心里猛然升起巨大的诧异和惊悚。

    我睁大眼,猛的坐起来。

    “嗷!”

    头磕在车厢顶上的软包挡板。

    我痛得呼出声。

    眼前的男人急忙伸过手来,揉我撞痛的额头。

    我愣愣的,脑子还是有点蒙,额头上的痛感很清晰。

    意识慢慢回笼,我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在米酒的车里睡着了。我终于醒悟过来刚才是在做梦。

    米酒的脸在眼下才有清晰的印象。

    “你没事吧?”

    米酒担忧的声音蹿入我的耳中。

    我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轻揉额头,嗓子干干的有点哑,“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半个小时吧。”

    “我们到了?”

    我四周看了看,昏暗的光线隐隐有一点微弱的光传过来。四周停满了各式各样叫得出名目叫不出明目的车子。

    “到了。”

    身边传来米酒温润的嗓音。

    我点了点头,转身要下车。米酒忽然伸手拉我,我疑惑地看他。

    他指了指我的头,我一愣抬手去摸。他拉住我的手,制止我乱摸。细致的打开车厢顶灯,翻开隐藏在置物格的镜子。

    他声音温柔而妥帖,“景懿这样乱乱的,怎么好?”

    指尖细致地勾好我鬓角睡乱的头发,不经意间擦过耳廓,带来轻微的瘙|痒。

    我静默着,不知道该动还是不动。他的一举一动,让我觉得怪异

    我沉着眸子,尽量避开他的目光。

    “好了。”米酒终于放开手,“我们家景懿,真好看……”

    我们家景懿?

    耳朵微动,心下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流窜。我闭口不言,默默把口红擦好。

    乘电梯出口的时候,我竟然有几分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转头看米酒。他挽起手臂,我顺从地扣过去。心下忽然安然。

    “你是我的女伴,没事的。”

    米酒安抚的话语近在我的耳边。

    我点点头,佯装若无其事,泰然自如。端着一副矜持高贵的样子,走在明晃晃的长廊上。

    富丽堂皇的酒店,仿佛中世纪的古堡。一物一景,处处透着尊贵与奢靡。

    穿过回廊,我们拐到入口处。

    远远一片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喧嚣入耳的上流社会的派对已然出现在眼前。

    我微微有点吃惊,鹿城是谁有这么大的派头订婚宴搞这么大排场?

    还不容我迟疑太久,米酒将烫金的请帖交给侍者,牵着我入场。

    高台上,几座高脚杯立起来的酒杯塔足足有几米高,玻璃在绚丽的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白色玫瑰花拱门扎堆簇着,仿佛等待着女王从拱门处出来。四周的华彩,晃眼又张扬。

    我觉得兴致缺缺,但既然是米酒的女伴,那就好好做女伴吧。我如是想着,如是做着。

    陪同米酒同几位传媒大鳄交流。忽然听见喧哗起,以为是准新郎准新娘要登场了,我抬目去看。

    却并不是他们,而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曾安淳自金色的光影出来,华彩万丈却掩盖不了他身上摄人的气质。

    润泽的脸庞,精致的眉眼,修长的身形。勾起的唇边有浅浅的酒窝,斯文儒雅。金丝边框的眼睛,多添一分文人的气质,烟灰色的西服更添一笔凌厉的气势。

    他真是光彩照人了,呵……

    我撇过眼眸去,压下喉头哽塞出的一股酸气。

    转念一想,他为什么会出现?

    心底微微诧异,那边喧嚣再起。眼角匆略的余光里,翻飞的白色裙角,我转回头。

    听见别人说——

    “原来权贵大鳄一家亲…”

    “是啊,是啊……转来转去大家都是朋友啊……”

    我冷不丁地看向曾安淳那方,一对璧人亲切地和他招呼。男人更是上前拥抱了他一下。等璧人回过头,我霎时傻了眼……

    怎么会是他们?!

    他们的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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