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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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偏囿于彼此当中的怪圈,爱而不得成了普遍,所以被爱的那个变成了格外香得香饽饽。mbaiwenzai
我还记得在某个营销号里看见一句话:爱你的你不爱,不爱的偏要爱。大概这就是no zuo no die,why you try?(不作死不会死。)
烂醉如泥的曾安淳,我不想见却不得不接受。好像两个人中纠纠缠缠的必然规律。烦躁,心乱都变为条款。
此时此刻此地方,恍恍惚惚不希望是真的。一直付出忽然得到,无异于突然的鹤顶红――
死的猝不及防又绝望,像车祸像肿瘤,疼痛来得毫无防备。
黄昏里的光一点一点落下去,暗淡在黑夜里。星星也没了眼睛,月亮初开又是月明星稀。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我仿佛嗅到了夏天的气息。可惜鹿城是喧闹的都市又怎么可能有青蛙的声音?
大概是我魔怔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谜一样的山。它们接踵而至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一直在想什么都会变,人心也会变。可我不希望它变…
但其实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米江已经很久不和我联系了。自从她小产以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了,我找不到她,她更不会来找我。
每当我拿起手机想要播出去号码的时候,心就咚咚直跳。觉得惶惑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觉得很不安。
我索性不再想米江便把这件事先搁着,我总想着她要是想要联系我了自然就会来,我又何苦去探究呢?
已近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凉。
邱女士打来好几通电话,一直叮嘱我吃好喝好不要生病感冒了。弄得我好像个小孩子,总也是长不大,受她的唠哩唠叨。
那些年在澳洲我固然硬气,她也从来没对我放心过。景先生一直在明里暗里接济我,我知道是谁的授意便心安理得的接受。
想来这里,我就觉得有许多的不好意思。我回来两三个月了,也没有回去看过邱女士和景先生。倒还真像个不孝女。
不过邱女士老是爱折腾,听电话里的口气,估摸着这会子和景先生出去度假了。不知道去的是毛里求斯还是夏威夷。
那个怕冷的老邱,总是这样。生活过得惬意又舒服,倒是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年轻人!
我不禁笑了笑,拢上书页。从落地窗前站起来。窗外的树叶已经落了一茬又一茬,感觉要是再来个大风很快就能秃顶了。
这些日子,我跟个闲人没两样。金鹰杂志说是放我个长假,好好休息休息,把巩长今的case理一理。
实际上不过是个托辞而已,这些日子我不在。巩长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名声大噪了,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奇怪。
他一贯是那样喜欢炒作,上学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事事出尽风头,这样又有什么好?
回想当年,他雄赳赳气昂昂许下豪言壮语说“出名要趁早”,现在可不是出名了吗?
我闲来无事也会打开社交软件看看他的美妆视频。我看着他娓娓道来跟粉丝朋友种草拔草。也看他眉飞色舞地讲解唇彩和眼影化妆技巧。
还观看过他的几场线上产品直播,温柔细腻的风格跟我那天见面时见到的尖刻嘲讽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屏幕前的他和他本人一点都不像。当然也许我从未了解过他,只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说来也挺讽刺,巩长今的妈妈也是世家淑女,说来家世一点也不比邱女士差。后来又嫁了一个富商,按道理来说巩长今应该是过着吃喝不愁,挥金如土的少爷生活,何至于像今天这样吭哧吭哧去挣钱?
不过谁还会嫌钱多呢?
自己兜里没有一个小目标哪里敢说财务自由呢?
我不过也是一个靠父母的啃老月光族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呢。
打开冰箱,翻了翻里面仅有的存粮——
只剩下一袋面包。
看了看日期,已经过期两天了,果断丢掉。打开一瓶纯净水喝了一口丢在桌面上。
“当啷”——
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去看。一个装满烟头的矿泉水瓶滚到墙根。
我一愣,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抽烟了。烟头是谁的?
我走过去把矿泉水瓶捡起来,看了看。转身往客房走。
这个屋子是个小复式,客房在楼上的小阁楼里。原先客房其实是主卧,但是我向来讨厌爬楼梯,所以来的时候就把楼下的客房当成了自己的主卧。
一路走上去,一直到门口。我推门进去,一时间的黑暗有点不太适应。
我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一瞬间照亮整间屋子。
屋子里很干净,像是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我坐在床上,有点发愣。
温由还真是一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说不太在意?
从我认识他起就一直猜不准他的心思。他在澳洲坐拥百亿资产,金发碧眼的美女想要多少有多少,又为什么喜欢我呢?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我有多么的好,甚至都觉得他的表白过于的虚幻,虚幻到不真实,分辨不清真真假假。
这年头没钱的男人说爱我,我觉得他图我能挣钱长得还不赖。有钱的男人说爱我,我又觉得他那么多女人可以选择,又怎么可能真心爱我?
人嘛,总是在这种矛盾里挣扎总也是不满足。我就是那个很难满足的女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向来来者不拒难道不是吗?
拉开衣柜,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瞪着柜门,有一瞬间的不确定。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迷茫的感觉一瞬间浮上心头。
从窗子往下看,是小区里枝繁叶茂的大树,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切都那么的繁华似锦。
我是不是应该打一通电话问一问他,你现在怎么样?
回了澳洲,一切都好吗?
不不不…
我为什么要找温由呢?
从我递给他辞职信的那天开始。我不再是他的管家,不再是他的员工…
也不再是…他的…
景懿啊,你在想什么?!
不是说好回来找曾安淳的嘛?为什么动摇了?!
我闭一闭眼,觉得自己很荒唐。
温由来就来,走就走。我为什么要为了他的离去而伤感?
一下子又觉得的紧绷绷的胸口不那么难受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在了一些。
寂静的空间忽然响起手机铃声,我愣了下。反应过来去摸口袋,发现手机不在家居服的口袋里。匆匆忙忙下楼去拿手机。
看一眼来电显示,觉得很陌生。我迟疑了一下,摁下接听键。
“喂?你是哪位?”
“景小姐是吗,您的快递到了,您现在在家吗?”
“快递?”
我犹疑不定,不知道是谁给我寄了东西。我很少在网上买东西,最近更是没有,那到底是谁送的?
匆略回复了那边一句,挂了电话。打开门,一入眼一大捧鲜艳的黄玫瑰。吓了我一大跳,不知道是谁送的。
快递小哥笑着递过签收单,“麻烦您在这里签下字!”
我签了字,把花收下,打算进门。
快递小哥叫到,“等等,您这里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我更加的疑惑,送花已经很奇怪了,哪里还有一个?
不疑有他,快递小哥利索地把东西放在门口,把单子给我。
我单手抱着花,签收单子。
鼻子间馥郁的玫瑰花香实打实呛了我一鼻子。鼻子痒痒得很想打喷嚏,碍于快递小哥一直在等,我只好签完单子给他。
没想到这一给倒好,鼻子实在痒的忍不住。一喷嚏打在快递小哥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连忙道歉,正准备进去给他拿纸巾。
他腼腆地笑着,不介意地讲,“没事没事,我自己弄就好了!您把东西拿好!”说着把包装的箱子放在我的右手边上。转身去了电梯间。
我关上门,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一转眼鲜艳的玫瑰花映在我的眼底。觉得刺眼得很。
左右翻了又翻也没看见一张便签。觉得很奇怪,一般送花不都有卡片吗?
怎么这里没有?好歹署名也要有啊!不然我怎么知道谁送的?!
我气恨地拆开另外一个箱子。一打开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拆开礼盒。入眼的是一件玫瑰色的礼服。
我伸过手去,想拿起裙子看一看。手机铃声不期然地响起。
“米酒?”
“礼服收到了吗?”
米酒的声音从听筒的那端传来显得格外温和。
“嗯。”
原来是他送的,他为什么要送我礼服?
米酒带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我知道你一定想问为什么要送你礼服?”
这不明知故问吗?听起来这话倒是带了几分傻气。
“我…”倒是真要开口的时候米酒倒是有几分踌躇不定,“我有个朋友 下个月订婚,我缺一个女伴,希望你陪我去…可以吗?”
言语中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米酒一早就表明过他的心意,反正我也是个闲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爽快地答应了,转念一想,脱口而出,“你怎么买那么大一束的玫瑰花?”
“玫瑰花?”
米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带了几分不真切,“景懿,你还收到了玫瑰花?”
我心下一惊,不是米酒送的那是谁送的?
米酒见我久久不回答一连叫了好几声。
我敷衍着应承他,“没…什么…”
“那就好。”米酒声音复又变得明朗起来,“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我淡淡地回应
“那就好…”
米酒的回答似乎带了几分惆怅。
我大约猜到他是为了什么事,便也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句,“米江怎么样?”
本来打算不再过问米江,但还是忍不住。我想,终归米酒与她沾亲带故的,多少能知道更多的消息吧。
米酒在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忽然传过来嘈杂的声音。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电话。
心下愕然,大约他也不愿意提起米江的事,居然一言不合挂了我的电话?
我内心惊疑不定,又不好做出一个结论。
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摆着的鲜艳的玫瑰花觉得很怪异。不是米酒送的,那是谁送的?
想来想去,不觉得有谁没事会送一大束花给我。一撇眼过去,花束外面扎着的绳结边好像有字。我凑过去看,还没看完全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抬手接了起来,“喂?”
我的口气不太好,被人打断寻找“真相”,还真是有点不太痛快。
“怎么了?你生气了?”
电话里头是米酒充满抱歉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米酒这么快又打电话过来。觉得很奇怪。
米酒见我久久不说话,急忙道,“景懿我不是故意挂断电话的。”
他跟我诚恳地道歉以为我在介怀他挂断电话的事情,“景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我没回答,忽然压低了声音,“景懿,我还有点事,一会我再给你打电话。”
没头没脑没有思绪,听着电话里再度传来的忙音只觉得有几分的奇怪和讶然。
米酒不像是这样没头没尾的人,大概是真的有事吧。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看茶几上的花束,忽然发现上面的字——
“凉信佳期”
花有凉信,人有佳期
这不是…小区门口的花店?
我连忙奔到落地窗前,遥遥往下面看。莽莽的繁华世界里,那一盏凤凰花风铃在风中摇曳。
我忽然很好奇,是什么人在小区门口给我买了一大束的玫瑰花然后送给我?既然知道我住在这里又为什么不亲自送?
我抱起花二话不说出了门。既然那个人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我自然不能遂了他的意。
既然是门口的花店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是谁送的不就一目了然了?
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我兴冲冲地跑去花店,里头有好多的客人。乌泱泱地挤在一起,结账的小姑娘忙得脚不沾地。
我抱着一捧花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我往店里看了看,角落里还有一支一支散装的黄玫瑰插在瓶子里。
是了!就是这花!
我看了看,散装的玫瑰与我怀里的相差无几,更加认定这束花就是这里订的!
我四处看了看,好像除了收银的小姑娘没有别人了,不知道店长去了哪里?
目光闲散地四处看。等结账的长龙渐渐少去。
身后忽然传来明媚的声音,“小姐,你买花吗?”
我一回头,周晓殷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心底一喜,终于有人答疑解惑了。
我热络地走上去,很熟稔地说,“我想问问这花是不是你们这里买的?”
周晓殷看着我,目光很陌生。她垂下眸子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花,说了句,“不是!”
我一愣,很吃惊,“怎么不是呢?”我翻过花束的背面,“这不是你们店的铭牌吗?”
我指着那标志的字和图案。
周晓殷哼了一声,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这年头仿冒品多了去,整个鹿城这么大怎么还会差叫这几个字的花店!”
周晓殷的态度令我心中一凛,她这样跟一个多月以前见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可能啊。”
我犹疑地盯着周晓殷,“你之前送我的百合上面也是这个标志啊!”
不然我怎么会笃定是她们家的花店,所以来找呢?
“送花?”周晓殷很奇怪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什么,我发觉她的眼睛聚焦了,也就是说——
她看得见我?
“晓殷?”
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皱起眉头有明显的不悦情绪,“小姐,如果不买花就请你出去!”
她很明显地下逐客令。
我自觉得罪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时隔一个月,她的眼睛好了。也不认得我了。
时移世易,变化真快啊。
我抬脚准备悻然离去,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眉目淡淡神色漠漠。
我却觉心头一喜,赶忙迎上去。只听见身后周晓殷吃惊的声音。
“杭笙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