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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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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总在不断地重逢、重逢、再重逢。moweiwenxuan邂逅,邂逅,再邂逅。

    然而,时间到了现在,我们全然没有当初相爱时的欢喜与激情。

    有的只是厌弃,厌倦自己,厌倦对方。

    有时候打个比方起来,我们又好像是毛头小子初经人事后的疲惫与气馁。不,或许这样形容还有欠妥当。

    或许把这样的感觉形容为老夫老妻的筋疲力尽更为合适。

    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在和彼此之间做斗争,负隅顽抗,和对方也是和自己。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场抗争,于是乎就不停地给彼此灌毒鸡汤。

    爱情里面不问对错,我们总在渴求相濡以沫,到最后还是不知道谁到底把谁相忘于江湖。

    曾经的热血和冲上脸颊的臊热,以及骨血里的骚动都在明知不可为还要去做中矫情造作地作死了一回又一回。

    我疲倦地走在弄堂的归途,觉得无聊、无语又无奈。

    脚下踩着一个小石头,双手插在裤袋兜里,踢着石头玩。脑子里不断盘旋着下午在cd店发生的事情――

    曾安淳阴霾的脸,冷漠的语言。

    “景懿,如果伤害我可以让你快乐,那我情愿你离我远远的。我不希望再看见你。”

    他的一句话总是有本事很容易地把我打入地狱,如坠冰窖般的痛苦。

    但是这种痛苦只是瞬间的,瞬间过后,我就能筑起厚厚的防攻破的壁垒,进而厚脸皮的继续下去。

    这样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贱态。

    但是假如我不贱,那我撇下澳洲的一切,苦苦跨越万里的距离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言犹在耳,心里总归还是有抑制不住的苦涩。回想起他的神态,他对身边跟随的女人的神态,让我直觉得很像是古时候帝王将相那种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的冷漠无情。

    我是那个“旧人”,而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新人”。

    我眼睁睁看着他和那个娇艳欲滴的女人,他们两个在我面前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

    艹!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

    真他、娘的辣眼睛!

    女人娇柔的声音很悦耳动听,像风铃掠过鸢尾的娓娓声,是那样的美好。

    连带着呼唤出的“安淳”两个字,都让人觉得酥酥|麻麻渗入骨髓般的舒坦……

    想想我从前和曾安淳在一起的时候都只是高兴的时候喊“曾安淳”,不高兴的时候“臭曾安淳”“死鹌鹑蛋”各种明目的“爱称”,就是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喊过“安淳”。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全身能抖出一地的鸡皮疙瘩。

    其实说到底,我这样觉得,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以前没经历过,失去以后才知道从前丢失的东西有多么的可贵。

    现在心头痒痒了,看见了,妒忌得慌。

    闹得自己心里很不痛快。

    说起来,也许我才是个乱入的“第三者”吧!

    想到这里,心里头的那口气更浑浊厚重了,压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我感觉嘴巴里有点涩涩的,吞口唾液,调整呼吸,压抑情绪。

    一闭上眼,又是种种画面闪过脑海,如同乱码的程序缠绕在一起,嗡嗡作响逼得我脑壳疼。

    我深呼吸――

    吸气……

    呼气……

    再吸,再吐……

    努力分散注意力。

    一抬头,看见皎洁的月色,又忍不住想曾安淳现在好不好……

    毕竟是我做错在先,他是受害者。

    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医院……

    我心里很清楚我下手的力道,他的膝盖都磕破了。

    不知道有没有消毒包扎?

    心里的牵挂起来了就下不去,仔细想想又觉得很后怕。

    说到底还是我比较怂,他一句话就把我逼进死角,进不得退不得。我只能丢下一张银行卡,落荒而逃。

    想当初练格斗毕竟打残了好几个教练。

    包括前上司温由在内,也被我打的很怕。

    如果说我那一下用力过度把曾安淳打傻了怎么办?

    曾安淳如果真的傻了,那我怎么办?

    焦虑在一瞬间上升。

    心里开始祈祷曾安淳不要有事,身体知觉总是比思想快一步――

    我已经开始往回走,跑到小区门口。看到外面宽敞的大街上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又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茫然四顾,像个傻子……

    我上哪儿找曾安淳?没有地址,没有□□,没有msn,也没有微信,更不要提电话了……

    假如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脑子里不停地转着各种各样的揣测,心底里很不安。

    门口的保安看了我很多次,终于忍不住上前来拉我。

    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刚想到一个人。身边开过一辆车,保安大力地拽了我一下。

    刹那,所有的想法变为浮光掠影,不复存在。

    我恼怒地瞪保安。

    他看见我凶神恶煞的眼神,用方言骂了一句,“木子啊,我好心逮你,你做甚这样晾着我?(傻子嘛,我好心帮你,你居然反过来嫌我?)”

    我没说话,只能认命地往回走。心里忽然悲戚戚的,难过的情绪汹涌澎湃。

    我抬头望天,黑漆漆的,只有一轮缺了月亮孤零零地高悬在那里。

    我忽然想起了花店里那个长相很可爱的女孩,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她在我走之后有没有给别的顾客送百合?

    我也是后来才听绿裙子的女人说,女孩曾经因为救一名抱着百合花过街的顾客被车子撞了,伤了眼睛。

    可是那位顾客却是一心求死的抑郁症患者。

    生前一直是女孩卖百合给她,送百合给她。

    有一天女孩照常给顾客送花。很不幸的是,女孩在经过楼下的时候,那位顾客刚好从几十楼的公寓上跳楼了。

    一下子鲜血淋漓、血花四溅,大白天的那样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样殒了

    亲眼目睹顾客高坠的女孩一下子受不了刺激昏厥了。

    本来因为车祸视网膜就留下来病。这一下,彻底崩溃了。

    醒来以后女孩就再也看不见了,就连有的时候记忆都会发生错乱。

    我听到这个故事觉得很唏嘘。

    像是一个很玄幻的小说节选片段。

    但事实上就是发生了。

    我原来以为这个世上是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无名头地为别人伤悲。现在想来其实这种想法太过狭隘。

    女孩跟顾客,或许她们之间缔结了某种友好而神秘的关系。使得女孩念念不想忘记。

    这样说来,有时候情感和记忆就像是一味根治心里伤痕的药,但这样的药有时候也会是鸦片,用来以毒攻毒。

    “景小姐,你的百合。”

    当我不知不觉走到花店门口的时候,忽然被叫住。

    一回头,是午间时候在花店看见的绿衣女孩。她换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裙摆在夜风里荡漾。

    她的五官依旧很淡,表情依旧很淡,嘴角挂着一抹浓淡相宜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姓‘景’?”

    我饶有兴致地问她。

    “哦,这个啊,”她低头侍弄手里鲜嫩的花束,“不难啊。小区里的住户我都蛮熟的。上次邱小姐在这边买过花,还聊到呢。”

    她语气很轻,带着一股呢喃的气息。没指名道姓,却使我恍然。

    料想我那徐娘半老的母亲从来不与别人太过亲近,没想到与花店女孩这么熟悉?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

    “你不要太疑心,她不常来,来的时候说的也不多。”

    她看着我,目光带着某种洞察人心的力量。她莞尔一笑,“至于你,我自己猜到的。abc的气质还是很好认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说话。

    她见我像是不相信似得,又补充说道,“邱小姐是个蛮特别的人……”

    哈?特别?

    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邱女士的。

    特别么?以前我和她,我们俩相依为命的时候我都没觉得她很特别,到了现在就更不觉得了。

    假如说,天天把刀架在亲女儿脖子上逼女儿结婚生孩子也算特别的话,那还真是挺特别的哦!

    内屋里忽然传来一阵物件翻倒的声音。

    女人的神色忽然变了几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一股静淡的冷然。

    “这个是晓殷要给你的花,不是我的意思。”

    她看着我,眸光黯黯,“说是谢谢你让她闻到了最好的香水味。”

    闻言,我深深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啊――嚏——!”

    身上的汗酸味刺激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看见我这样,不禁噗嗤一笑。脸颊边浅浅的梨涡形成好看的笑靥。

    我看得有点愣神,她真的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把目光停在她脸上的美!

    “啊,”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把花递给我,“晓殷等我很久了。我先进去了。”

    她又对我嘱咐道,“花很新鲜,都是傍晚的时候刚折的。你回去把它直接插在有水的瓶子里就可以了。”

    说完,径直进了屋子。徒留我一个人抱着花,站在门口发呆。

    我发现自己近来经常发呆,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情况好像是从澳洲回来以后。经常性的、习惯性出现,就是放空的那一瞬,我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好多问题就像是无头的小鬼一直在纠缠着我,捆绑着灵与肉,不知道何时到头。

    深吸一口气,出口的却是满满的叹息。鼻腔里流窜着浓郁的百合花香。

    抬头看天,连月亮也不理我了,躲在云里。

    稀稀疏疏几颗星子挂在天上。好像在嘲笑我的可怜。

    我垂头丧气地抱着花往我的“狗窝”走,仔细思考了一下。

    或许明天去新的公司上班,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眼前豁然开朗,灯火通明。我看见我的那间屋子竟然亮着灯,心里忽然一凛。

    直觉不妙,难道是贼?

    我左右看了看,周遭到处是晚归的车辆,停得零零落落的。又有晚上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地走过。

    按理来说,这个小区人烟并不稀薄,治安也不错,现在也不是深夜。

    怎么可能遭贼?我揣着心里的狐疑忐忑不安地上楼。

    这是仿老上海的建筑,本来是没有电梯的。后来邱女士和景先生商量说,她是个懒癌晚期的患者。不喜欢爬楼梯,所以一定要装电梯。

    可不,我现在就在电梯里。

    心跳有点快,未知的感觉席卷了我。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强烈的花香味刺激得呛鼻。

    “叮——”

    “啊……嚏……”

    电梯的开门声和喷嚏声重合在一起。

    我抬步走出去一点一点接近自己的房子。

    四周静悄悄地,我听见自己刻意放轻的脚步,如擂鼓般的心跳。

    忽然生出一个想法,难道是邱女士和景先生吵架,离家出走了?

    但是想想也不太可能,邱女士上次和我说她去乡下的牧场视察了,没那么快回来。

    那么,里面的人……

    是谁?

    目前为止,知道我住在这里的,除了邱女士,就是米江。

    当然,米江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向来不喜欢入侵别人的领地,所以她不会来。

    那么,到底……

    是谁?

    我正揣测着,走廊的声控灯忽然熄灭。连带着我屋子里的灯也在瞬间熄灭。

    四周黑漆漆的,静悄悄的。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息。

    “嚓――”

    我听见门开的声音,整个人崩紧了身子。

    左手抱紧花束,右手牢牢抓住手提包的带子。

    如果来人敢袭击我,我就把这些东西往他身上砸!

    管他男的女的,先打了再说。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一双手猛地伸过来把我腾空抱起。

    我整个人都吓傻了,不知道干什么,做什么动作。

    手僵在那里,身子僵在那里……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抬手要打,手被直接抓住,怀里的东西掉在地上。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

    我找不着南北,竟然就落到地上,踩到了实地,脊背上却觉得凉凉的。

    我听见门关的声音,眼前的黑暗逐渐被适应。我看着近处一个黑漆漆的头。

    “啊……”

    尖叫声音才刚刚从喉咙里跑出去。

    猛的一只手伸过来捂住我的嘴。

    “嘘~”

    压低的声音,他是一个男人。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点头,不敢再出声。

    秋老虎带来的炎热丝毫不输盛夏的暑气,满满的燥热空气里,我只能听见我俩的呼吸声。

    知道对方没有进一步侵略性的行为,我慢慢地冷静下来。

    嗅觉也突然变得敏锐起来,空气里除了弥漫着的百合花味还有不知名的古龙香水。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是暗夜里那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瞳孔。

    这个人……

    我霍然明白这个人是谁!

    该死的,他怎么跑来中国了!

    我的想法出现的很快,他的动作也很快。他一低头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嘴唇贴在我的动脉上。

    “我好想你~”

    他温温吞吞用略显蹩脚的中文说话。

    我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想就想,用不着用这么惊悚吓人的方式迎接我吧?

    这个该死的男人!

    心里在无限地谩骂。

    手摸到旁边玄关电灯的总开关。一霎那灯光全亮。

    趁着他下意识闭眼的瞬间,我猛地推开他。把压烂的百合和手包一股脑全砸在他的身上。

    我忍不住咆哮。

    “你|娘的!该死的温由!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永远不会来中国的么?!”

    我质疑恼怒地盯着他,看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得眼泪汪汪,叫骂道。

    “骗子!骗子!骗子!你们男人都他|妈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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