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楚楚四肢被绑在猫窝一角,整个身子腾空吊起,她感觉自己就像那种不正经的电影里的女主角似的。mwannengwu
但她可没有做戏,而是真的挣脱不开,也不知道动物界的绳子是用什么做的,又粗又硬,手腕都磨破一层皮,还是丝毫不为所动。
挣扎了半天死活挣扎不开,后院里动物锣鼓喧天,尖锐的喧闹声不绝于耳,一听就玩的很开心,既然挣脱不开楚楚干脆躺平了,既然这样了,还不如直接睡觉呢。
眼睛一闭,直接跟睡在秋千睡床上似得,晃晃悠悠进入梦乡,临睡前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尴尬的情绪一闪而过,紧接着便陷入梦乡。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对着坐在床边一个劲憋笑的易恒,楚楚迟钝的大脑终于恢复运转,终于想起昨晚喝醉以后,是她非要缠着阿恒,让他把自己绑起来,不绑就一直哭,直接让大家伙看了不少热闹。
“阿恒,赶紧给我解开。”楚楚刚要说些什么,倏地感觉一阵暖流从下腹涌出,尴尬的脸上立马变得神情严肃起来,赶紧要起身去厕所。
“呦呵,醒了?”花哩抱着玩了一晚上昏昏欲睡的肖运也出现在门口,对着尴尬的楚楚吹了个口哨。
谁料楚楚和易恒压根没理他,楚楚是着急,易恒则是闻到一股血腥味后慌张,着急的他直接把爪子亮出来割断绳子,不等楚楚爬下床,赶紧把她抱在怀里上下摩挲。
“哪受伤了?快给我看看?”语气着急得不得了。
花哩见情况不对,即使在门口,鼻子依旧敏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快步朝猫窝走来,走到楚楚身前确认血腥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也跟着严肃起来,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低声询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先把伤口止血。”
就连一直昏昏欲睡的肖运也清醒过来,着急地围着易恒来回奔跑:“快送姐姐去医院啊。”说着上爪扒拉楚楚。
楚楚见这三只都要扒拉自己衣服,赶紧摇头大声阻止他们动爪:“我没事,就是生理期来了!”
“什么是生理期?”三只眼神疑惑神情懵懂。
楚楚……
楚楚着急得不行,屁|股下面坐的是易恒的肚子,现在已经感觉到热流下涌,应该沾到他的毛毛上了。
易恒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直接不顾楚楚的挣扎把她抱起来,低头就看见肚子上一小滩血迹,伸爪朝她的屁|股摸去。
楚楚!
“住爪!”
“快送去医院!”易恒爪子上摸到一抹血迹。
四道焦急的声音融为一体,其中除了楚楚生无可恋之外,另外三只焦急居多。
“我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女,母兽,每个月都会经历这么一遭,好像是因为卵巢的周期性改变,导致体内雌激素以及孕激素的水平发生周期性变化,引起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而造成的阴|道出血,每个母兽都会经历。对了,这里有卖卫生巾或者安全裤的吗?”
既然被易恒抱着,楚楚边解释边打开光脑要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却在上面什么都没找到,然后一抬头就对上三张严肃的脸。
“你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易恒语气艰难,看着楚楚的表情格外怜爱。
肖运也是一脸担忧看着她。
就连一向嘴欠的花哩这次都没说什么,猫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对吗?”楚楚被易恒重新抱回怀里,终于发现他们神情不太对,一时也顾不得沾到他的的毛毛上,赶紧询问。
“你知不知道万兽帝国评估开智动物和无智动物区别是什么?”花哩叹了一口气问她。
“会说话和不会说话?”楚楚反问。
易恒摇头,猫脸上满是严肃:“不是,是生理现象,所有的开智动物全部不受动物本能支配,我们没有生理期。”
“怎么会!”楚楚尖叫起来,顿了顿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动物也不会发情?”
“没错。”
“那冬眠的动物呢?”
“也不会冬眠。”花哩接话。
易恒补充:“所有的开智动物不会被发情支配,公猫不会闻到母猫的雌激素发情、母猫也不会被公猫吸引发情、冬眠的动物不会冬眠、吃掉配偶的蜘蛛螳螂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所有强制性支配动物的生理性现象全部不存在!”
“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知不知道?”
花哩语气无比郑重,就连肖运也频频点头。
“没错的姐姐,如果让其他动物知道的话他们会吃掉你的,而且对方还没有罪,因为在生理意义上你并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开智动物,不受帝国法律保护。”
楚楚呆滞在易恒怀里,不知道该做出表情,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猴子,虽然和人是一个姿态,但人家可以轻易的看出不同,还温柔提醒她不要暴露,不然会被吃掉,被吃掉,吃掉……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谁也不提去医院了,万一被发现,再把她的身份证明取消掉,那就好玩了。
想想看吧,给一只猴子发了身份证,然后又收回,可想而知那只猴子会面对什么,不是被研究,就是被送到餐桌上,最好的待遇就是送去动物园。
而在这里,万兽帝国,没有动物园这种经营场所,如果专门给楚楚开一个的话,应该叫做【残疾·会说话·有生理特征·半开智·残疾猴·帝国巡回展览中心】。
“你俩先去浴室洗洗吧,我想想办法该怎么办。”花哩把易恒和楚楚辇到浴室,转头撸了一把肖运的头让他睡觉,自己出去想办法。
“阿恒……”楚楚被易恒扒光放在盆子里站着,他肚子毛毛上还沾着血,没有先处理自己,倒是先给自己收拾,捂着肚子眼巴巴看他。
“肚子疼?”易恒猫爪子试好水温后轻柔的给楚楚洗澡,见她捂着肚子,爪子往上摁了摁满脸心疼。
“正常现象啦,我以前每个月都是靠吃止疼药熬过去的。”楚楚说起从前也不免感叹。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准,总是推迟,算算上个月到现在,四十多天差不多了。
每次来的时候都疼得厉害,但是任务从来不等人,该下水泅渡还得下水,在雪地里追击犯人的时候谁还顾得上是不是生理期,中弹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肚子这点疼其实算不了什么。
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好好养着,这才越来越严重。
从前生理期还得出任务,结果换了个世界,生理期直接和野蛮挂钩。
开智=文明,受生理期支配=野兽。
“等一下我去城里开一点止疼药回来,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别出门了,等你好了我们再商量开蛋糕店的事情。”易恒给楚楚洗漱完穿上衣服,但是轮到裤子就犯难了,好在花哩及时回来,敲门提醒他。
易恒转身出去拿过一个东西回来递给楚楚,楚楚看着和卫生巾大小差不多的东西,“这是什么?”
“迷你创可贴,花哩改装了一下,你可以贴在小裤裤上。”易恒把创可贴撕开,拎起她干净小内|裤,在楚楚慌张抬爪阻止中给她贴好,递了过去。
楚楚接过被易恒贴好创可贴的小内|裤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在他歪头疑惑的目光下叹了一口气,都已经洗了好几次澡了,就这样吧,要不然还能咋办呢。
抬腿穿裤子,易恒及时伸出猫爪扶着她别跌倒。
“你还记得啊。”
“记得什么?”
“蛋糕店啊。”
“乖宝说的话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好猫怎么能忘记呢。”易恒抬头挺胸得意得不行。
楚楚扯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夸他:“阿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猫。”心里对大白说了声对不起,在哪个山头唱哪个歌,大白,你是咱们世界最好的猫。
易恒根本不知道楚楚的心理活动,把她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好,自己赶紧洗干净毛毛上的血迹,这才抱着她重新走出去。
花哩正好端着汤饭过来放到桌子上,见他俩出来立马招呼道:“楚楚快吃饭吧,你不舒服就不去餐厅了,直接就在卧室吃吧。”
易恒没觉得有啥,但楚楚几乎立马品出不对劲,小眼神满满探究非常犀利地问他:“说!你有什么阴谋!”说着目光在桌子上的菜品上逡巡,很好,是自己提前做好,冻在冰箱里的馄饨,看来花哩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自行发挥。
花哩僵硬一瞬,瞪了一眼还困惑着不知道他俩在说啥的易恒,心里不住埋怨楚楚,死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知道我有事还不给准备好台阶,竟然直接问出来。
被瞪的易恒???不是,这里面有我啥事啊?
他抱着楚楚坐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喂乖宝吃饭,绝对不主动抬头看无情无义冷酷无情的花哩一眼。
易恒不看,楚楚也不看,冲他狞笑一声低头吃混沌,把用了就丢的无耻精神展现的淋漓尽致。
花哩气的直跺爪,他倒是想转身就走呢,但是已经答应帮忙传话,还真不好立马就走,干脆一屁|股坐在他俩对面,就这么抱胸看易恒一脸痴汉喂他家乖宝。
哪里乖了?他就没见过比楚楚更无耻的动物,那叫一个混不吝滚刀肉,无耻的很!花哩越想越气,干脆在心里骂楚楚过过嘴瘾。
但这火气寻常浇不灭,现在一只小家伙在猫窝里睡觉,对面两只无情无义的很,尤其是易恒,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呢,有了母兽就忘了兄弟的家伙,有异性没兽性,连个台阶都不给好朋友搭,白和他好了这么多年。
花哩越想越气,把从小到大和易恒认识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气的直接在桌子上磨爪子,估计再过片刻就要给他一爪子。
一只喂一只吃,楚楚刚准备擦嘴,就传来三瓣唇的触感,易恒已经凑上来伸出舌尖把她唇边舔舐干净了。
“哼~”楚楚老脸一红,在花哩神色委屈不断在桌子上磨爪子中敲了敲桌子“笃笃笃”“有事直说。”
“你答应啦?”花哩猫眼大张兴奋起来。
楚楚无语:“你还没说呢,我去哪答应。”
“咳,对,我还没说。”花哩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那什么,啸铁你认识吧,就是那只黑猫。”
楚楚点头。
“他媳妇你知道不?就是昨天那只长毛黑猫。”
“不是,有话你直接说不行么,哼哼唧唧干嘛呢?”楚楚不耐烦了,见花哩一直说废话,翻个白眼躺回易恒怀里看向他的眼神鄙视。
“就是,说正题。”得,还有个易恒看热闹不嫌事大。
花哩……
花哩见楚楚不耐烦了,知道自己再不进入主题不行,但这个话他说出来烫嘴啊。
犹豫半天愣是张不开毛嘴。
这下就轮到楚楚惊讶了,这只猫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他张不开的嘴,“阿哩,咱们是不是朋友?”楚楚耐下性子问他。
“当然是了。”花哩立马回答,声音无比坚定。
虽然一开始他和楚楚认识,是因为易恒收养她,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大家玩的很开心好么。
还有易恒入狱和受伤那会,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俩商量,可以说他见过楚楚最狠的样子。
如果这样还不算朋友的话,那什么才算呢。
“既然是朋友,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你不会喜欢上我,要表白吧?”楚楚皱着小脸胡说八道。
这话一出立马捅了马蜂窝,花哩和易恒都炸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想得美!”
前一句是花哩对着楚楚啐了一口,眼神看向易恒说的。
后一句,则是易恒猫爪子指着花哩吼的。
楚楚?不是,我就开个玩笑,你俩至于这么激动吗?
这回轮到楚楚无语了,易恒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咳,那什么,花哩喜欢那种柔弱无依事事依靠他的动物。”
“我不就是么。”楚楚眼睛立马亮起来,直接站在易恒怀里,拍着胸|脯细数自己的优点:“我小、矮、提不了重物、打不了架、碰到一个动物就能把干翻,难道这还不算柔弱无依?”说完看向花哩等着他反应,老乡啊,咱俩凑合的过日子也行啊。
花哩一脸抗拒往后坐了坐,你快行了吧,易恒话没说错,但你柔弱不柔弱你自己心里清楚,温迪的那条腿现在不光是蛮硕的噩梦,也是他的。
“不行,他太老了,只比我小一天,不行不行。”易恒立马不乐意,把楚楚强制性翻身过来,面向自己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她和花哩有任何眼神接触,还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了花哩一脚,眼神威胁。
花哩……今天的无妄之灾有点多,举爪投向:“对,阿恒说的没错,我太老了,要找一个和我一样大,然后柔弱无依,只能依靠我的。”
楚楚在易恒怀里频频点头,小脸仗着他来看不到猥琐的不行,“我懂我懂,你喜欢那种动不动哭唧唧,然后老实的。”
“对,没错,是这样。”
“哦……那你现在不紧张,咱们能进入正题了吗?”楚楚赶在花哩恼羞成怒之前快速转移话题,花哩总觉得刚刚的话里哪点不对,还没想明白,就被楚楚饶了回来,好在他是个讲义气的,立马顺着话题走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啸铁他老婆巫蕴刚从别的星球出差回来,巫蕴的公司出了问题破产了,她现在没有工作。她吃了你做的甜品之后感觉非常好,又听到易恒说你要开蛋糕店的事情,巫蕴就想着能不能在你这里学习做甜品,不然她出钱入股也可以。但是他们夫妻俩没有太多钱,想着找我说和一下,就算只有一点点股份也可以,如果不行的话,可不可以拜你为师,在这期间她可以不要工资,就是学习,以及做员工。”
花哩说完挠着猫脸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其实像楚楚做饭和做甜品这么厉害的动物,每一张配方都能卖出天价,只要把消息放出去,想要找她学习的动物不知道有多少。
原本昨晚啸铁和巫蕴就要当面和她谈话的,没想到这货喝多了撒酒疯,竟是没有机会谈话,然后准备今天下午再来拜访吧,楚楚还出了生理期这档子事。
巫蕴那边等不及,如果楚楚不同意的话,她就要立马找工作了。
这才在刚刚拜托自己先帮忙询问一下,可以的话他们回头再来。
说实话,花哩心里也没底,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在用他自己的面子和楚楚请求,啸铁是他的兄弟,阿恒的朋友,和楚楚又没有什么关系,这话说出来他都觉得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