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19<!>
楚忻泽也不拒绝,笑着都吃了下去,看到这魏霄涮的更勤了。
涮肉的功夫间,魏霄偷看了眼身边人。
跟士兵们一起吃喝了近两年的时间,足以让魏霄飞速的成长起来,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对感情两字懵懵懂懂,他已清楚的明白自己对身边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知道这又具体代表着什么意思。
其实现在长大的他,并不喜欢当初那样什么都不懂,闹出一大堆笑话的自己,但是他却发现阿钰却对那样的他格外纵容,所以,为了这份纵容,他就装作一直当自己从没长大好了。
视线无意又瞥到人被辣的红通通的嘴唇,想到刚才那近在咫尺,似乎一低头就能吻到红唇,魏霄忍不住动了动微红的耳尖,咽了下口水。
真后悔那次只是用手碰了一下,而没有偷偷的亲一下。
想到那次,魏霄又忍不住往对面段辰渊那瞟了一眼,也不知道太子表哥是怎么了,近两年来对他是愈来愈严厉了,还总让他去练兵,害得他连来找阿钰吃饭的时间都少了。
此时完全被火锅俘虏吃的热火朝天的楚忻泽表示:天冷还是吃火锅最爽,今天我能干一锅锅底!
吃的满身大汗后,三人又难得无拘无束无形象的瘫在软塌上,一旁温着热酒,就着这袅袅酒香,谈起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我父亲从小就一直求神拜佛,希望我有一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比如科举金榜题名,他总希望不拖累我,希望我成就一番建树,他希望楚怀钰这个名字,终有一天能响遍全东临。”
段辰渊侧头道:“那是你父亲的,你的呢。”
“我的?”侧过头,楚忻泽笑的开怀,“我说我想扶持你做上那个位置,这样我就能说我与当今皇上有交情,看整个东临国谁敢再瞧不起商贾两字,这话,你信么。”
看着那双离自己极近,似还在里面闪着点点水光的眼睛,段辰渊似乎在那里面看到了倒映下自己唇角轻扬的幅度。
他说:“我信。”
楚忻泽哈哈一笑道:“那你要再努力些,为了那个位置。”
“如果阿钰想扶太子表哥做皇上,那我就做为太子表哥开疆扩土的大将军。”魏霄撑着手肘眼睛中是满满自信飞扬。
因为,一文一武,天生绝配。
“好,那等那天到来,咱们三人再举杯痛饮,再大战他三百回合。”
“好!”
“酒温好了,阿钰你要不要喝一杯,”
“喝,当然要喝,今日不醉不归。”
喝了一口后,楚忻泽又倒了一杯,递到了这会半倚着正怔怔出神的段辰渊面前,见对方终于抬头,才道:“今天什么都别想,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来喝,”说完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半强迫性的直接灌到人嘴里。
“阿钰,我也要你喂。”
“来来来,我喂你。”
这场闹腾直至幕落,直至三个人都扛不住醉熏熏的倒了下来。
锅子里的酒依旧煮着,沸腾的水混合着酒香氤氲在整个房中,醉的令人心尖忍不住发着颤。
直到良久,魏霄才脸红扑扑的慢慢爬起来,满身酒气的他,这会全身无力,却还是固执的一点点的挪到了楚忻泽的身边。
他趴在人的上方,迷蒙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认真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似想在人脸上看出朵花。
良久,他忽的在脸上露出个傻笑,紧接着轻轻的抬手,温柔的抚摸着人睡着后安静又美好的睡颜。
不同于平时,他的动作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呵护,好似这会触摸的人,是珍藏在心中想守护的珍宝。
忽的,他看到了人的唇,今天的第三次,他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没有了喧嚣吵闹,这刻他终于缓缓俯身,一点点靠近,鼻尖似能嗅到人身上的酒味儿,分明他们喝的是同样的酒,他却觉得这人身上的酒是甜的,甜的令他心醉。
阿钰,你怎么能这么好呢,文采好,学识好,见识广,还生的这般好,你都不知道,我总是梦到你,亲我。
就像……现在这样。
甜甜的吻,似带着缠绵的情,交织在唇舌之上,醉的迷迷糊糊的楚忻泽半睁开眼,看着上面眼含迷离的人,扬唇笑了笑。
刚想说话,却不想被人更为用力的吻住。
呼吸似都是灼热的,烧的俩人理智全无,魏霄心都似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用力的抱着怀中的人,毫无章法却贪婪的汲取着人口中的津液。
“阿钰……好喜欢你……”唇舌交缠间,暧昧缱绻,似能烫进心间。
被吻的全身发软的楚忻泽难耐的自鼻腔中发出闷哼声,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眼睛似放着光的男人。
唇边划出抹笑,他忽的勾住了那不断进攻的舌头,魏霄全身一震,却在下一秒更为用力的抱紧怀中的人,卖力的现学现用,倒是一时间,整个房间中只听的见令人血液沸腾的暧昧。
就在俩人吻的难分难舍时,外面忽的传来吉祥与阿桂的争吵声,突然而来的喧哗吓的魏霄后背一个激灵,整个酒都醒了一半,猛的坐了起来。
就见两唇间牵出一条银丝,暧昧的挂在半阖着眼呼吸不稳的人,红艳的唇边削尖的
下巴处。
看到这幕,本就呼吸不稳的魏霄忍不住再次俯身,鬼使神差的将那缕银丝全舔了个干净,倒是在人下巴处唇边留下道亮晶晶的水渍。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脸忍不住一红,但是想到对方刚刚回应自己后,脸上又不觉浮出抹傻笑来。
阿钰是不是也是心悦他的,不然怎么会回应他呢?
想到这,用力的抱紧了怀中似又醉晕过去的人,将头埋在人怀里蹭了蹭,幸福的呢喃道:“阿钰,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魏霄倒是想一直这么黏糊下去,但是听着外面的俩人似乎愈吵愈凶,到底只能暂放下怀中人,按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如果这会再不劝劝架,这俩个天生不对付的,准能掀了整个都府。
而魏霄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身影离开的后,一直闭着眼的段辰渊缓缓睁开了眼,而那深邃的眸中哪又有半分醉态。
方才魏霄一直给他灌酒,段辰渊怎么会连这么明显的信号都看不出来,他却不懂魏霄为什么想灌醉他,他顺着人的意后,打算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
晦涩而压抑的视线一点点移向不远处,脸色酡红,唇艳似血,才被用力撰吻过人的脸上。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魏霄灌醉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起身对着暗处的岁好吩咐了句,别让人进来后,眸眼深沉一片的男人就走到了已沉沉睡过去人的身边。
伸出手,拇指轻柔的按揉着人的唇,像是想擦掉自己不喜欢的味道。
是的,不喜欢的味道,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上,沾上任何其它人的味道,哪怕是魏霄也不行。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揉的人过于不舒服,睡梦中的人难耐的偏了下头,摆脱了唇上的桎梏。
却不想,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却似触到了龙的逆鳞,令他眼底久藏的暗色霎时汹涌而出。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怎么能沾上别人的味道,怎么可以沾上除我外其它人的味道!
几乎是凶狠的,段辰渊咬住了人的下唇,刺痛惹得身下人身子一抖,瑟缩的弧度似唤回了点他的理智,眸底落下几缕心疼,似又有懊悔,他伸出舌尖,安抚的□□着人被自己咬痛的下唇。
尝到日日在梦中的味道,不满足于这种单纯的吻,渐入,渐深,将人所有的呼吸夺走,感受到人在怀中脆弱的颤抖与难耐的低吟。
轻咬着人发红的耳尖,段辰渊声音染着□□的黯哑,低喃浅叹,“这天下,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包括……你楚怀钰。”
……
幽海城的战事终还是随着西荒的退去结束,但这场征战却才是刚刚拉开序幕,刚刚开始。
段辰渊既然打着在边境积蓄力量的打算,就不可能满足于一个城的兵权吸纳,这一年多来,西荒破了东临十余城,除开开始的几座城屠尽外,后面的几座城里的百姓皆被奴役,任打任杀。
而段辰渊的目标非常明确,将所有城池收回的同时,吸收这些城池里的部分兵权。
要知能被留下来奴役到现在的,几乎都是青壮年,经历过那种非人折磨的他们心智不会比上过战场的士兵差,甚至更为凶猛。
作为将他们解救于水深火热中,给了他们希望,给了他们新生的段辰渊,他们会将之放在心中感激,敬重,卖命,而这种卖命是只为段辰渊一个人,不是东临国,就像曾经的魏家军一样。
因为在东临彻底抛弃他们的时候,是段辰渊救了他们,只有段辰渊愿意出手救他们。
而这种无条件的信仰,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极为恐怖的。
而很快,楚忻泽确实也看到了这种恐怖的力量。
你见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生生用牙齿将一个手拿武器的士兵脖子活活咬断的吗?
在这个过程中,士兵一直用着武器不停的攻击他,他却只发狠的咬着,直到彻底咬断人的喉管,直到那个士兵死去,他才笑着咽气。
这就发生在楚忻泽的面前,而他们在那座城中救了一万八千个这样的人。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楚忻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过太多的例子,足够了解这句话了,但是直到在这些人身上,他才真正清楚的明白,什么才叫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魏家军经过数代的训练才做到以一挡十,而且还需要精巧的布阵作为辅助,但这些从来没上过战场的人,却能凭借着一腔本能做到以一挡一。
别小看这个倍数,因为对手是士兵,他们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而很快在以魏家军为首的统领训练下,短短不过数月时间,他们就做到了以一挡二甚至三。
以至于每次看到他们上战场,楚忻泽都觉得他们又进步了。
于是一座,两座,三座,四座……直到攻破第八座城,看到满城腥风血雨,楚忻泽知道,敌人终于还是察觉到了。
是的,西荒觉察到了,那些他们曾经任意鞭挞的奴隶竟然上了战场,竟然将他们的同胞斩于刀下,所以哪怕明知道屠城可能有引发瘟疫的危险,但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第八座城,他们只险险救下了不到三千人。
而接
下来的几座城,哪怕段辰渊将速度放的最快,到底也快不过敌军的手起刀落,直到最后一座城的不到百人。
整个城几乎都被鲜血染红,满地尸体,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沉默,沉默的搬运着尸体,沉默的挖着掩埋的土坑,沉默的像这座城真的彻底死了。
当夜,段辰渊集结了数万人手,打算一举攻破西荒,以血来祭这一路而来无辜死去的百姓,一直担任着军师的楚忻泽也跟着上了前线。
但是,就是这么场秘密的行动,他们却遭遇了埋伏,突然出现的军队几乎将他们的队形彻底冲散,黑夜加上猝不及防,所有人在这一瞬间,不分敌我的彻底厮杀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撕逼,不撕逼,撕逼,不撕逼……作者默默狂扯花瓣中:,,,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