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三千的渣顶流(21)<!>
傅子楠看着白沐晗, 她倒在地上, 捂着脸, 满脸震惊。
半晌, 她哭出声来,上气不接下气:“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傅子楠站起身来,看着白沐晗那副柔弱幽怨的样子, 更加不耐。
原先瞧着倒也清纯动人,现在便成了这幅俗不可耐的模样,女人相处的时间一长, 总会变成这般……无趣。
他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在山洞里,苏梦染的模样。
明明惊恐得要命,却死死咬牙撑着,对他不假辞色, 甚至还绝情地给了他一巴掌。可他虽然愤怒, 却并没有现在的厌烦之感。
白沐晗哭起来的样子甚是倒人胃口,傅子楠想起苏梦染那张绝色张扬的脸, 两厢对比下来, 苏梦染果然不是这些凡品, 所能比得上的。
傅子楠慢慢走到白沐晗的面前, 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 冷笑一声:“白沐晗, 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选的,我不欠你什么,也对你没什么责任。”
“少拿你抛弃的那些来捆绑我, 那是你贱——”
他抛下了白沐晗,转身出了门。
这里并不是他唯一的居所,白沐晗也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若是放在平时,他没准还乐意配合她,权当情趣。可今日正巧赶上他心烦,这女人半分脸色也不会看,还跟他耍这种无聊的小性子,傅子楠自然不会迁就她。
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傅子楠打开手机,在列表里挑选了一下,最终决定去女经纪人家里过夜。
而白沐晗则在地上躺了半天,终于确定了傅子楠不回再回来。
哭也哭累了,她慢慢地坐起来,茫然无措。
白沐晗木然地环视四周,她和傅子楠就是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可是这幸福的日子,却是如此短暂。
一瞥之下,她在全身镜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女人靠着沙发墩,无力地委顿在地板上,头发凌乱,惨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通红,肿起来的眼泡让她看上去苍老了几分,神采全无。
左脸高高地肿起,白沐晗抚上被傅子楠扇过的地方,先前的疼痛已经过去,只剩下麻麻木木的感觉。
白沐晗怔怔地出神。
傅子楠无情的话语,还在她耳边回响。
她放弃了一切,最后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孤单一人,无家可归……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白沐晗看着镜子里黯然的自己,忽然失声痛哭。
苏梦染抱着怀里的布偶猫,很快就到了家。
与傅子楠不同,她一开始虽然愤怒,可等到将自己心里的怒意和拒绝全部直接表达出来后,心情便畅快了许多。
一开始就该这样,根本无需容忍。
苏梦染忽然想起了去游乐园那天,徐渡曾告诉过自己,他希望她能过得随心所欲,不必为了他人的看法而烦恼,而压抑。
这也正是苏梦染所向往的,可是实际做起来却很难。
她其实并不具备豁出去一切的胆量,苏梦染很清楚,因为自己害怕着,特立独行会让她的世界里仅剩下她自己。
比起对肆意的向往,对于孤独的恐惧,来得更加强烈。
若是想要一往直前,她或许需要最坚定的支持与陪伴。
苏梦染低下头,看着怀里“呼噜呼噜”的猫咪。
刚刚她敢于向主办方抗议,是它给了她力量吗?让她终于鼓起勇气,不再与那些人虚与委蛇。
苏梦染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她竟然会在一只猫的身上,找到安全感。
“说起来……”她抚摸着布偶猫的皮毛,轻轻自语,“这么些天过去了,我都还没给你取名字呢。”
猫咪微微睁开眼,苏梦染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忍不住心头一跳。
她把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压了下去。
“你一身的白毛这么好看,像雪一样,就叫雪……雪……”
“……雪碧吧。”
“……”
徐渡听着她毫无逻辑的自说自话,连“喵”都不想发出了。
雪和雪碧……这都是什么鬼?
徐渡一想到自己日后,将会和那种绿色易拉罐的廉价饮料联系在一起,就觉得有些不爽。
简直莫得排面。
不过苏梦染看上去倒有些兴奋,将徐渡的小肉爪抬起来,让他后肢立在自己的腿上,和自己处于一种平视的位置。
“雪碧,雪碧——”
徐渡抽了抽嘴角,然而在苏梦染看来,她家雪碧得到了新名字后,似乎很兴奋,连两边的猫胡须都在愉快地抖动。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赶跑了坏人,晚上给你吃小鱼干,开不开心?”
徐渡当然不会开心,因为那个小鱼干,很难吃。
不过苏梦染似乎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粉嫩的唇轻轻翘起,勾出两边的酒窝,给她动人心魄的美丽,又添上了一分生动鲜活。
可是如果仔细看,她的眼睛深处,似乎有一种深深压抑着的担忧。
徐渡静静地注视着苏梦染,然后看到她的笑容慢
慢凋谢,朝沙发垫后重重靠去,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惫。
“雪碧,你说……徐渡,他到哪里去了?”
“他真的像傅子楠说的那样,不在了吗?”
“可是他那么强大,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她的目光落到远处,念叨着“不相信”,可是声音还是无法抑制地,有些颤抖。
徐渡轻轻地喵了一声,苏梦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猫咪。
它就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四只爪子收进厚厚的毛里,在苏梦染腿上缩成一团,安安静静地卧着听。
“哈,你是在安慰我吗?”苏梦染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知道徐渡是谁吗?他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就是有的时候目中无人,又专断又嚣张,简直让人想打他,可惜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哎,不过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我其实……其实一点也不担心他。”
“……”徐渡在想,他平时明明很低调来着,又那么可恨吗?
不过反正他也无法反驳,就干脆懒懒地趴着,听苏梦染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
她讲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事情,有许多连他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
可是他还是有些惊讶,在苏梦染的口中,他生动而鲜活,就像一个活生生的、真正的人类一样。
他原来……是这副模样吗?
这颠覆了徐渡的认知。
执行者在每个世界的停留时间很短,只是一个过客。
他们本质上因为任务而存在,从来不真正属于这个世界,比起活生生的人类,更像是一个工具,一段程序。
更不用说徐渡这种感觉淡漠,感情苍白的存在,他就像是一个,专门为任务所创造出来的完美机器。
虽然他可以借用k系统延长他在每个世界的时间,可是他对于自己的看法,也从未脱离过执行者的定义。
而他延长时间,用毕生的时光来陪伴着他所要守护的人,那也并非对于这些世界的留恋。
他只是为了要寻找一个答案,而所对应的那个问题,则源于一个极久远的迷惘。
似乎从那件事开始,他开始逐渐质疑起自己存在的意义,并进而对自己所遗忘的过去感到好奇,对这永无尽头的轮回,开始产生更多思索。
然后他得到了暗示与指引,来到了这里,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追寻他所缺失的东西,这其中并不仅限于他过去的记忆。
可那究竟是什么,他其实也不清楚——他似乎失落了什么东西,可却又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只有偶然一刹的空洞与迷惑,隐约提醒着他这一事实。
他为此而来,不断追寻。
可这个下午,徐渡却觉得,只要安静地听苏梦染讲话就可以了。
听着她口中所描述的自己,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距离所要追寻的答案,更近了一步。
“所以说呢,完美主义者、计划通、性冷淡、每根头发丝都能看出他的自大骄傲……这个人就是这样。”苏梦染歪了歪脑袋,笑着说,“将来谁嫁给他可真倒霉,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真的会结婚吗?我觉得吧……”
她还没说完,玄关处却忽然传来门铃声。
苏梦染诧异地看了眼门口的显示仪,起身过去,接通了铃声。
“小姐您好,您的快递到了——”
“快递?”苏梦染奇怪地喃喃自语,“我最近也没网购啊……谁送的?”
然而快递员也只说了句匿名发件,就将东西放在了门口,显然还赶着送下一家。
苏梦染将那个不大的箱子拿了进来,放在地上,有着迟疑地打量着。
翻来覆去也没找到任何关于送件人的信息,她忍不住笑了笑:“电影里这种情节,一般里头要不装的炸弹,要不就是小动物的尸体来恐吓人用的,难不成……有黑粉知道了我的住址,吓唬我来了?雪碧你觉得呢?”
她说得轻松诙谐,可其实还是有点紧张,悄悄往徐渡边上靠了靠。
而徐渡蹲在她旁边,猫瞳微缩,暗暗觉得有些不妙。
猫的嗅觉很灵敏,隔着箱子,他闻到了一种干涸的血腥味。
苏梦染最终还是拆开了箱子。
那里面既不是炸弹,也不是动物的尸体。
可她脸上却出现了极度的恐惧,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手中用来拆箱子的美工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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