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桂花宴之日久生情?
随着帝后的入宴,太监退至门前,场中乐声四起,一群舞女身着江南特制舞服,井然有序的走到舞台中央,随着节奏起舞,起舞间,珍珠样式的面纱,随风跳动,渐变色的长水袖在空中飞舞,舞蹈高潮时,舞台上空早已备好烟灰色轻纱没了束缚后,以一种优美的姿势落在了舞台上。
南严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中央的舞蹈,江沐在一旁剥着葡萄,时不时和丈夫感叹一下舞女的舞姿。
南烨见时候差不多了,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去往前厅,临走时南昭依依不舍得看着温亭灼,南桥枝看着自己二哥的眼神,鬼点子上来抱住身旁的温亭灼撒娇的说:“灼灼阿姐,我能看看你给我带的面纱吗?”
温亭灼轻笑着拍了拍身旁窜过来的小脑袋瓜说:“你呀你,既然这么好奇,那阿姐就拿给你看。”
“好!”南桥枝说完亲密的抱着温亭灼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胸口。
南昭有些嫉妒的看向自己的小妹,但还是不甘的被三弟拉走了。
陈风颂因父亲和哥哥的功劳,所以他们一起坐在前排,观看着这场优雅不失风度的古典舞姿。
陈穗和身旁的莫序裴说着话。
“我听说温家那位回来了,功劳还不小呢。”
莫序裴轻抿着果酒说:“他们举家南下,本就是为圣上效劳,如今事情解决了, 圣上亲赐府邸的消息已经在百姓那传开了。”
“我看二皇子看温家郡主的眼神,算不上多清白,你和他不是同侪吗?有没有什么~”
莫序裴看着陈穗突然的不正经笑着打趣:“我敢说你敢听吗?”
“那我确实不敢,不过温亭灼在江南呆的那四年,我每次进宫下朝时,总看见他在一棵树下发呆。”
“那棵树是他们曾经差点定情的地方,二皇子啊,痴情着呢。”
一舞闭,南严拍手称好,在舞姬退下后,南严转头看向妻子,眼中是少有的温柔:“四年前,朕的皇后为朕诞下第一位公主,奈何边境的赤麻来犯,朕的安宁刚满月就离开了故土,幸得四年后,陈将军与莫序裴里应外合,救出了朕的安宁,一举灭了赤麻,立下大功,让我们共同举杯庆贺,陈将军剿灭敌国,边境的百姓不会再被打扰,还救出了朕的安宁!”
桂花宴上众人共同举起酒杯庆贺道:“恭贺皇上,恭贺陈将军凯旋!”
陈文华起身拱手恭敬道:“臣谢过皇上圣恩,只是,此番救回公主的功劳一半都在臣世侄莫序裴身上。”
南严望向陈文华对面的莫序裴说:“差些忘了,此番救回安宁,功劳有一大半,可是在你的身上啊。”
莫序裴起身行礼恭敬道:“臣谢过陛下宽赞!公主吉人天相,只是臣等借着公主的福运才如此顺利的回来。”
“好好好,爱卿们都谦虚了,今日的桂花宴一是向众位公开朕的女儿,二是四年前,广平侯温轻岚被不怀好意之人借赈灾粮之事,举家南下,受尽冤屈,前些日子,广平侯终于找到证据,洗刷了自己的冤屈,得以重回上京。”
南严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不远处的温轻岚轻举以示碰杯,温轻岚也举起手边的酒杯和皇上在空中碰杯。
“臣多谢皇上的信任,若不是皇上对臣的信任,臣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江婉吟在桌底轻掐了一下自家嘴笨的夫君,温轻岚经过媳妇儿的提醒后才发觉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之后看向南严知错一笑。
南严自是温轻岚的心直口快,笑着帮忙解围:“今日就免了君臣之礼,大家皆可畅所欲言。”
气氛凝滞一瞬,随后恢复了热闹。
江沐笑看着江婉吟说:“婉吟,这四年你在江南过得怎样?”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妇一切安好,只是不知皇后娘娘在宫里是否一切安乐?”
江沐看着昔日的闺中密友笑着说:“枝儿回来后,我在宫中便多了很多乐趣。”
“嗯…不知小公主容貌如何,听闻皇后娘娘生产时,我已在江南驻足两月。”
江沐轻笑着说:“本宫也是许久未见你和灼儿了,他们现在应是在后厅,聊得正欢呢。”
软锦会意后,疾步走向后厅。
“灼灼阿姐,我听到母后叫咱们了,你帮我带上这个面纱吧。”
温亭灼拿出早已备好的月白色面纱,将其戴好后竟意外的相配,温亭灼不由惊艳出声:“我这面纱上的烟竹,竟意外与你的衣裳相配。”
南桥枝转过头便发现温亭灼身后的软锦,惊喜出声:“软锦姑姑!是不是母后让我们出席了?”
软锦点头称是,恭敬的说:“请安宁公主与青鸾郡主移步前厅。”
“陈风颂!”一阵极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少年的耳朵,少年转头望去,发现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宋楠秋,陈风颂。和身旁的大哥只会了一声后便起身走去。
温亭灼拉着南桥枝的小手,跟随软锦走到了前厅的舞台中央。
南严惊奇的看着女儿面上的轻纱说:“安宁,你怎么也学平阳一般戴起了面纱?”
南桥枝朝着南严神秘兮兮的轻声说:“儿臣也要像灼灼阿姐一样,给其他人一股神秘感。”
江沐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出声:“噗!安宁啊安宁,就你这小身形,在整个皇宫除了比你小半月的淮阳郡主,还真没谁了。”
南桥枝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温亭灼温柔的鼓励身旁失落的小人,拉着她的手低声说:“我们小阿枝可以不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呀。”
南桥枝抬头看着温亭灼附和道:“也是啊,灼灼阿姐你好聪明啊。”
江沐看向身侧的江婉吟,发现她也投来同样的目光,二人相视而笑。
莫序裴看着南桥枝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柔软,陈穗顺着莫序裴的眼神看向了殿中央的安宁公主,他伸手在莫序裴的眼前晃了晃说:“你不会真爱上这个奶娃娃了吧?”
“你不懂,我是对她一见钟意,日久生爱。”
陈穗无语的看着他说:“你大人家六七岁呢,不怕别人说老牛吃嫩草?”
“没准日后,嫩草吃老牛也不一定~”陈穗看着他得意的神色,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莫声风从后排敲了自家儿子一下,低声呵斥道:“日久生情?嫩草吃老牛?你还真想得出来!”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儿子呢?”莫序裴揉着后脑勺转头向自家老爹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