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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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和那位已经毕业很久的学长‘谈心’。yywenxuan
她刚进大学的时候，对方快毕业了，比自己还要大五六岁，目前已经是警部的精英人物。
此刻感情牌是没有什么用处了，虽然她们之前有不少来往，但人怕出名，这位学长升职之后，有些找不到北了，虽然还是带着客套礼貌的微笑，但傲慢却掩饰不住地溢出来。
毕业二十年，开始看不起在校学生。
夏目唯对此早有预料，温暖的笑容也慢慢冷下来，态度放得太低反而会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在求人办事。
她必须要在最开始会面的时候，展现出来自己拥有的实力，来换取平等交流的机会，甚至反客为主。
比如，再次提醒对方，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十几位学弟学妹目前都在警部任职，随口将对方科室里面发生的新鲜事当笑话一起谈论。
这种只有十几个人知道的小事情，被一位比较陌生的人说出来的场景，是很可怕的。
那种，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了解熟悉了自己的上司、同事和下属，实际上里面却有人是对方的密友，愿意将自己在单位的任何事情分享给对方，自己还猜不出来是哪个人告诉夏目这件事的感觉。让他瞬间如同冷水淋透全身，表情僵硬地看着夏目唯。
夏目唯微笑，紧接着，再次暗示自己知道对方家里的老人身患重病，而她恰好认识一位那方面的医学专家。
那位学长的态度立刻好多了。
两套组合拳打出去，他的态度变得和从前一样，和蔼可亲，甚至诚恳地表示，自己之前心情不太好，希望没有影响我们的友谊。
夏目唯当然也一口应下来了，完全不影响。
她的确在警局有很多‘自己人’，但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他们去帮忙，那样很容易就会被人摸清楚自己的人脉线路，顺藤摸瓜，一起全都挖出来。
这种冲锋在前的事情，还是要找一些有交情，但不是很熟的人。
万一昨天那位同学拉上司下马事件败露，那个领导想要报复，也只能查出来，是这个学长泄露了情报，所以夏目唯十分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和对方交换了一些的情报。
拼图的最后一角终于补全。为什么平治郎（爆破物处理班班长）这种，之前还任由自己拿捏的小人物，能够抓住线索，找到贵人？
因为他们和贪污抚恤费的警视正——那位同学的上司，都有联系。
非常有意思，平治郎之前联系到的那位贵人，和那个明目张胆，贪污抚恤费的警视正是一条线上的。
萩原的医药费也被做了手脚。
那个小傻瓜估计连自己会收到几笔费用都不清楚，拿到了一笔钱就觉得是全部了，顶头上司平治郎这个家伙，毕竟工作时间长，反而发现了缺漏，顺藤摸瓜，被人拉进来做了自己人。
情报整合到这里，夏目唯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松田了。连平治郎，也不能成为对方的经验包了。
她还没有确定那位贵人身后有没有后台，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恐怕就不是明面上的身份摆平得了的。
可能需要除妖师的身份才能摆平。松田不能知道除妖师。
为了安全，还是自己私底下帮萩原研二把仇报了吧。
她曾经无数次懊恼，在萩原研二遇袭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主动出击，第一时间，替对方把仇报了？结果错过了真凶信息不说，松田还无比在意这件事情，为此转科室，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现在不会了，她充分吸取教训，高度重视萩原研二的所有事情，将所有危害，扼杀在胚胎阶段。
夏目唯皱着眉毛盘算着，顺便再次确认其他信息。
她联系的几位同学态度都很统一，那位，她给松田准备的练手工具，谨小慎微的鉴痕科长官，没有什么显著的后台。
那是一位励志选手，草根出身，全靠着自己的脑子慢慢圈地盘，吃好处。
甚至没有人明显察觉到对方的问题。
也对，只有没有根基的人，才会选择这么‘窝囊’的贪污方式。
其余人，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那位警视正不就是明目张胆地拿，只有这样才可以吃到足够孝敬上位的钱。结果拿多了，账目彻底说不过去了，还会气急败坏觉得自己的下属不懂事。
夏目唯礼貌地告别了这位学长，并且给了对方风户医生的联系方式——那位医学专家是风户医生在读期间关系很好的老师。对方只要爆出来自己的名字，风户京介就会知道要怎么做。
带着这些收获，夏目唯沉吟，开车前往目暮警官的家。
夏目唯打算把这份资料直接送给目暮绿，让有主要配角光环的目暮十三帮自己趟个雷。
……
“初次冒昧摆放，不胜惶恐，请您见谅。”门外的女子斯斯文文地笑着，语调温柔浅淡，穿了一身白风衣，披散着长发，眉间带着愁绪，打扮得很符合和风审美。
目暮绿嫁给目暮十三之前是一个不怎么认真读书的小太妹，刚开门，见到这套文绉绉的说辞，脑子宕机了几秒。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目暮十三的部下，松田阵平的妻子。夏目唯。”夏目唯礼貌鞠躬，“外子刚刚转到目暮警官的手下，给尊夫添了麻烦，特来拜访，也希望您日后可以多多关照。”
“这是一点小小的伴手礼，是京都的特产，还请您收下。”夏目唯抿唇笑着，她事先让松田帮忙问了目暮一家的口味，送的点心都是他们喜欢的店铺的最新款。
“您太客气了，请进。”卷发美人目暮绿有些手足无措，连措辞都不自觉变文雅了，接过盒子，让夏目唯进来坐。
目暮家和松田家一样，都是一栋式小屋，西式装修风格，客厅摆放着柔软的沙发。
女主人泡了茶，热气袅袅蒸腾，她的慌张也被一点点抚平。
夏目唯没有开门见山地说事情，反而先开口赞美一番对方的丈夫正义尽责，又赞美一番他们的家居布置美观整洁。
“真是可爱的小姐呢。”目暮绿笑着，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听了十几分钟花式吹捧，她的警惕也慢慢降下来，甚至有心情调侃对方，“你刚进门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我家亲爱的摊上了什么大事。”
“那是我的过错了。”夏目唯微微点头，“还请您务必见谅。”
目暮绿对夏目唯很有好感，但还是没有彻底丢掉脑子，费力地思考对方前来的目的，最后选择主动提出来安慰：“放心吧，目暮那个家伙还算靠谱，会主动照顾新人的，你不用太担心。”
毕竟对方的做派太陌生了，目暮绿真没见过这一套，也不敢直接应下来什么事情，害怕给目暮十三添麻烦，只能含糊着，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请您放心，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让目暮警官分什么好处。”夏目唯感觉氛围差不多了，将之前搜集到的证据拿出来。
“我本来是绝不会如此失礼、贸然地、没有任何预约地上门的。但事情实在是关系重大。”
她的举止谈吐和突兀上门的做法形成了对比，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目暮绿下意识相信了，眉梢也染上些严肃。
“我不知道警局哪些人是正派的，哪些又是他们的耳目，所以只能选择和您接触的方式，传递消息。”
“这是我搜集到的，有关一个身居高位的警官贪污压榨抚恤费的证据。”夏目唯笑容微敛，语气郑重。
目暮绿愣了一下。
“我想请您转交给您的丈夫，目暮警官。”
她好像在托付什么生死大事一样，眼帘半垂。
“这件事情的牵扯很大，有确切证据的，就包括上面的领导以及警局的好几位中层精英。甚至还有好多立场不定的人。”
“这是我的一位关系很好的可以信任的同学拜托我的事情，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整个科室全都是无法信任的人，所以只能求助我，您知道的我的丈夫也是一位警察。”
“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我实在没有勇气与他们作对，也不太想让松田参与这件事。但我也无法对同学的求助视而不见，而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我的丈夫最好的朋友”
“松田只是一个刚转过去的新人，说什么都没人信的。而且性子冲动，我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夏目唯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和自责，看起来很真切，眸子漾着水光，好像无害的小动物，让目暮绿立刻心软了。
“我听说目暮警官是一位有着二十年从业经历的老警官，可靠正义，而且生活清贫……多年没有升职……”夏目唯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话语犹豫含糊，但目暮绿听懂了，这是在暗示目暮十三是那些人的同伙的几率很低。
“所以斗胆带着这些证据前来。”
“我并没有想要逼迫目暮警官挺身而出、对抗黑暗的意思，他看完这份证据后，如果觉得为难，大可以将它销毁，我会再试图联系寻找别人的帮助。”夏目唯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长舒一口气，松懈下来，眸子带着忐忑和希冀。
屋子里沉寂了几秒，目暮绿放下手里冷掉的茶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放心吧！这怎么能说是自私。”目暮绿十分爽快，也是一个体谅人却脾气火爆的好人，她郑重地接过那份证据。
“您的选择是人之常情，是合理的，请千万不要为此自责。能够站出来，将这份证据带到这里，你就是一位勇敢的英雄了！”
“我可以理解，你们夫妻还那么年轻，还有小孩子，但，我们没有那么多牵扯的事情！可以放手一搏！”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们绝对不会放过那些玷污正义的人的。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目暮绿越说越气愤，眸子染着火光，似乎又回到了暴躁冲动的学生时期，为了抓住凶手不顾一切。
“啊，请您不要这样，一定要谨慎一些。”夏目唯装模作样地劝道，目暮绿明显回想起来自己和目暮十三的初恋时期了，激动澎湃地打算再次合伙，大干一场。
夏目唯之后又和对方聊了很久，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帮助对方和那位同学牵桥搭线，才心满意足地拜别了目暮十三家。
“这件事情暂时搞定了。”夏目唯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个勾，
她相信，就算目暮十三自己无法搞定，也会牵扯到毛利小五郎，之后顺理成章牵扯到工藤一家这种大杀器的。
她也准备了备用方案，提前将所有东西整理备份，准备过两天发给妃英理，妃英理的脾气看到了绝对不会直接无视，到时候，无论是她求助有希子还是毛利小五郎，都会和目暮十三那边汇合。
至于葵，她打算让对方先暗中观察一下，利用自己负责监控室的职权掌控大局，如果自己人有谁要被对面人袭击灭口了，就跳出来，雪中送炭帮个忙，顺理成章加入正义的队伍。
当然，这是正义的程序需要做的事情，而她还要提前收些利息。
夏目唯满意地微笑，开车去zw酒馆。
“小——唯——”她刚推开门，一个穿着大花图案和服的女子，兴奋地扑了上来，她抱住夏目唯，使劲蹭她的脸，一边蹭一边尖声叫着，“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小唯好可爱啊啊啊！”
“这么久没有来见我！你这个负心汉，是不是把我忘了！”
“当然没有，丙。”夏目唯也蹭了蹭对方，“我是最近有些忙，看，我给你带了路上见到的最美的枫叶。”
她摊开手，将一片金黄色的叶子递给对方，手指微微用力，灵力的滋养下，它变成了一枚美丽的发簪。
虽说送叶子这件事透着莫名的敷衍，但妖怪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丙兴冲冲地接过来这件礼物，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好的，我暂时原谅你了。”丙笑着拿起烟斗，放过了夏目唯。
此刻的酒吧刚好没有人，只有几个妖怪在发酒疯，见到夏目唯进来，热情地招呼着夏目大人一起耍，夏目唯也礼貌地拒绝了。
她走到吧台前，坐下。
“你之前说有空来一趟，什么事？”夏目唯有些奇怪，但还是耐心地询问z老板。
正在整理盒饭，试图在上面摆出来美丽的图案的z老板动作停顿。
“啊，对，有一个大礼物送给你，你最近压力是不是有些大。”z老板好像刚想起来一样，对夏目唯神神秘秘地笑了。
然而夏目唯只觉得这个笑容好傻。
“没有吧，如果我真的觉得压力大了，我会找琴酒要一些名单的。”夏目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随口应付道。
但z老板不信，他强调道。
“我看出来了，你们需要玩一点新花样。”
“呛呛呛！闪亮登场！”他耍宝一样，拿出来了一套衣服。
“这是什么？？”夏目唯有些惊讶，接过来那一沓布料。
触手的感觉柔软细腻，一看就是好料子，黑白两色，还有小花边，这似乎是一套
“我给你和松田准备了温泉券，你们可以把这套衣服带过去玩哦~”z笑嘻嘻地表示，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夏目唯怀着不好的预感将衣服展开，泡泡袖，半身裙，黑底白色围裙，这是一套……
“女仆装？”她的话语里带着迟疑。
“是哦是哦！”z连连点头，“放心，不是外面来路不明的货色，是我自己亲手缝的！”
夏目唯额头已经崩起了十字。
“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对比着松田阵平的尺寸做的，特别定制款式。保证合身。”
夏目唯本来兴致缺缺、带着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了，她坐直了。
“你说这是，谁穿的？谁的尺寸？”
“当然是松田啊，怎么样。快叫我梦想实现家！”z老板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还想要什么？我买了别的布料！”
“……这不太好吧。”夏目唯目光闪烁。
“适当用些小道具，有助于加深感情。”z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自己在教科书里面看到的话，思索着自己有限的知识，“要不我给松田做一双水晶鞋吧，还有灰姑娘的晚宴套装……”
“……不用那么麻烦。”夏目唯的呼吸平复下来，就在丙以为对方要拒绝的时候，开口道，“先做一套护士服试试吧。”
“顺便，这份礼物我很满意，谢谢宝贝！”夏目唯将衣服收到了背包里，眯眼笑着。
z挑起大拇指：“放心吧，一个月内完工！”
“晚饭也准备好了，你可以直接带走。”
“先不急，”夏目唯道，她的手机微微震动，发来了新的消息，“差点忘了正事，来，和我出去一趟。对了，叫几个帮手一起。”
“这是那位上司的下班路线，在他被正义的伙伴打倒之前，我们要提前收一点利息。”
“毕竟我报复心强，只是关监狱，可不够解气。”
…………
某位五十岁上下，保养良好的警官哼着小曲，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心情很好。
前些日子，他被一个新人弄得下不来台，搞得灰头土脸，让好多人看了笑话。
那个刚加入课室，不知道轻重，发现账单有问题，直接大呼小叫在办公室里宣传，不知道提前找自己这个领导汇报的，年轻人。
他麻利地联系了认识的几个同伙，大家都觉得，让这个愣头青杵在这里不是事。
今天总算达成了统一意见，打算联手将那个年轻人先踢到闲职上，再商量要怎么办他。
想到对方马上就要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他的心情就格外好。
“吱嘎——”
一辆黑车飞过来，截停了他的车。
“！有毛病吗？开车不看路！”他忍不住大骂一声，然后提高了警惕，毕竟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官，虽然上了年纪，还是个文职。
可惜，对面完全没有和他讨论的意思，“哧溜——”又一辆遮掩了牌照的黑车冲过来，将他后退的路也截停了。
他被包围了。
男子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他这才意识到，这段路此刻，除了自己和这辆车，没有任何其他人！
他猛然扭头，果然，摄像头也被人破坏了。他打开手机，没有任何信号，被干扰了。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他手足颤抖，强迫自己思考自己有哪些仇家。
可惜对面的人不等他，副驾驶座的黑衣人下来，两三下，打破了他的车玻璃，好像抓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掏出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警察！”他强自镇定下来，白着脸，挣扎着回击。
可惜，对方的手坚硬如铁，按压他一个久不锻炼的老人，轻而易举。
“警察？呵？我看是专门坑警察的卧底吧？”对面的人轻笑一声，电子音冰冷，让人毛骨悚然。
“等，你们是因为……”他通过这句话猜到了一点真相，然后陷入了更大的荒谬感中。
这些人真的是来报仇的？
开什么玩笑，谁家正经警察，报复人的方式，是请□□套麻袋啊？
“别和他废话，直接套麻袋打。”主驾驶座上的人也走下来，和对方一模一样的装扮，戴着面具和黑色帽兜外袍。
“呵呵，我就喜欢杀警察了。”后面那辆黑车副驾驶座上的人也下来了，开口就让男子胆战心惊。
“来霓虹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k，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啊。”普拉米亚笑得很猖狂，连电子变声器都掩盖不住内里的愉快。
“这车是他的私车，先搜一下，再给他装个爆弹，你的拿手好戏。”夏目唯道，她坐镇中央，其余人自己开始按部就班行动。
“呜呜呜呜——”男子死命挣扎，可惜被堵住了嘴。
这次一二三青还是因为脚伤问题，没有来凑热闹，她拜托了库拉索帮忙，对方熟门熟路，经常做这些事情，可惜男子比较警惕，没有什么直接性证据。
好在夏目唯也没想着搜证据，就是想先收一点利息，让他也在床上躺几年。
z老板尽职尽责地将那个男子身上所有的东西扒下来，只给他留了一条底裤，帮上绳子装进了麻袋，丢在地上，顺便还狠狠踩了几脚。
“动作快点，姐妹们，这个目标之后，还有下一个目标。”夏目唯掐着监控摄像，帮几个人望风。
除了这条大鱼，她还需要完成雅子的条件，当初雅子主动建议，如果打算打掉她的丈夫平治郎了，请务必不要让他锒铛入狱，直接光荣牺牲，以免败坏她的名声。
毕竟也是相处了好些年的同学，读书时雅子没少照顾自己。
夏目唯答应了这个小建议，按着名单，随机挑选了包括平治郎在内的十个最肥的幸运儿，打算把他们统统揍一顿。
至于平治郎，将会是发现太晚不小心没有抢救回来，唯一的一个挂掉的可怜儿。
说真的，发现自己下属被偷了医药费，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以此做投名状，联合对方一起分一杯羹……贪到这种地步，算是死而无憾了。
“不用这么急吧，我们可以慢慢玩？”普拉米亚将爆弹装在对方的车上，钻出来，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地建议。
“这可不行，我之后还要接孩子放学呢。”夏目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嗯，夏目贵志快放学了。
嗡嗡——
一条短信发进来。
【小唯，你今天去接贵志，一定要克制住啊，不要殴打老师。——甜甜】
【当然，你还不相信我么？雇佣□□就是个玩笑。——夏目唯】
夏目唯答复得很快，转头，狠狠踢了一脚麻袋：“闭嘴，再乱动，就真的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