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为您提供 念金诺 的《为保命我触发隐藏剧情(穿书)》最快更新 [lw77]
他······
谈及一人的生死,云衍平静的态度,不知为何让俞蕴背脊发凉。modaoge
“黎翦,本王命你即刻带一队兵士,到城门外去救一个叫韩闽中的人!”
韩闽中绝不能死在燕平!
“是!”
黎翦从未见过,五王女会为救一个人而这么急切。
“将军且慢!”
云衍走近俞蕴与黎翦二人,压低音量道:“殿下,衍认为还是让黎将军暗中救下韩闽中。如让他知晓燕平有人要杀他,难免生疑,到丞相面前说些不利于您的话。”
“殿下?”
黎翦满心疑惑,怎么又牵扯到丞相大人?
俞蕴忽觉云衍此人不简单,心思缜密且冷静,竟连韩闽中的底细都了解的如此清楚。
他为何会知道?
“黎将军,照他的话做,务必救下韩闽中且不能让他察觉。”
俞蕴虽对云衍有诸多疑虑,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言对自己确实有利无害。
“是!”
黎翦领命,带两名身手矫捷的兵士与他同去,命其他人护送俞蕴回王府。
“黎将军,且注意安全。”俞蕴嘱咐道。
黎翦顿住脚步,回首间,她唇边浅笑让他心底有一丝异样,说不清道不明。
不由想起昨晚秋实对他所说,五王女与以往不同了。
他当时还不屑,现在······
她确实不同了。
黎翦点了点头,第一次回应了俞蕴的关心。
兵士们疏散人群,黎翦上马朝城门飞驰而去。
安排几个兵士送孩子去驿站后,俞蕴这才想起帮了她大忙的云衍,四处寻找却未见他人。
“那位琴师和吉姑娘离开了。”秋实瞧出俞蕴意图,赶忙道。
俞蕴心中懊恼,应先把云衍留住问个明白。
“殿下,咱们回王府吧。”
“嗯。”
这一路回到王府,俞蕴都心不在焉。
她担心黎翦未能救下韩闽中,也担心黎翦受伤,更担心云衍所说是否为真。
韩闽中是否会被刺杀?
又是否会在城外林间道遇险?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不断滋生而出,皆是因为俞蕴始终未想明白,云衍为何会知道那么多事?
在原书中,他只是个深情花瓶的角色,现在为何会这般足智多谋?
想不通!
实在想不通!
“殿下!殿下!”
“嗯?”
俞蕴被秋实唤回神思,“怎么了?”
“黎翦将军回来了!”
秋实面无表情的回答,让俞蕴心头一紧。
“黎将军怎么样了?”
见她满脸紧张神色,秋实赶忙道:“他就在门外。”
“快让他进来!”
秋实将门打开,果然见黎翦候在外面,待他与俞蕴视线对上的那刻,面上划过一丝不自在的神情。
俞蕴并无察觉,急切道:“将军可有受伤?”
“属下······无碍。”黎翦作揖颔首道:“属下暗中救下韩闽中后,已派人护送他至京都。”
“很好,黎将军辛苦了!”俞蕴松了一口气,转念又问:“想要刺杀韩闽中的人可有抓到?”
黎翦道:“未能抓到。不过······”他似有顾虑,迟迟未开口。
“将军有话直说。”俞蕴起身走近他道:“是王府中人?”
黎翦一愣,她竟猜到了。
“属下在与刺杀之人打斗时,发现他的身手与景钟书的暗卫银十十分相似。”
景钟书······
俞蕴面上黯然一片。
原书中,是景钟书一直陪伴在原主身边。
在原主心中,他就像父亲一般的存在。
却也是他将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教导成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可怕之人。
换而言之,原主的悲剧是景钟书一手造成的。
想到此,俞蕴对原主生出些许怜悯之情。
“黎将军,你可知韩闽中是谁?”俞蕴问道。
黎翦道:“属下不知他真实身份,但也猜出他与京都朝廷有关。”
“那你可知,他来燕平所为何事?”俞蕴又问。
黎翦顿了顿,回道:“属下······不敢妄言。”
俞蕴笑起,黎翦虽是武将,但却也不缺少文官的谨慎。亦或是,他深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依然对有“暴君”之名的她有所顾忌。
“韩闽中表面是一名画师,实则为樊毅的细作。”俞蕴决定和盘托出,将她的困境告知给黎翦,“昨晚,本王在宴会上故意表现的怯懦,就是要做给他看。”
黎翦颔首敛声,却是在认真听着。
“如昨晚本王表现出一丝对京都朝廷的不满,樊毅必然派兵来讨伐······”俞蕴黛眉紧蹙,忧心忡忡道:“本王虽不是明主,却也不希望百姓遭受战乱之苦。”
原书中,那场讨伐原主的战争,几乎将燕平城毁于一旦。
满目疮痍的城市,流离失所的百姓,俞蕴相信这不是心怀家国的黎翦想要看到的。
听闻这满是忧虑的言语,黎翦震惊抬眸,直直盯住她,似是不认识一般。
他再一次震惊于五王女的改变。
往昔,黎翦不喜五王女,不仅仅是她的胡作非为。还有她为了达到谋朝篡位的私欲,不惜以整个燕平城为代价,将满城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本王知你在想什么。”俞蕴自嘲的笑了笑,道:“本王从小被老师教导要做个狠厉之人,如此才能被人畏惧,不被他人欺压。”
“老师说,本王若不谋朝篡位,必然任人鱼肉······”
“老师说,本王只有成为周国的王,才能性命无忧······”
“老师说,本王·······”
俞蕴一口气说了许多景钟书的不是,她就是要把原主以往恶劣的行径,甩锅给这个始作俑者。
“本王不想再听老师的了,本王要做一个好人!”
听着俞蕴这一连串的言语,黎翦尽量保持面上的平静,心中思绪却已翻滚万千。先是戒备、疑虑,再是讶异,最后竟生出些许······期许。
期许那句······“本王要做一个好人。”
他是怎么想的?
俞蕴自顾自说了许多后,发觉黎翦未有表态,却也没有打断她离开,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再进行下去。
“黎将军,你可否愿帮助本王?”俞蕴试探问道。
黎翦拉回思绪,深深看了俞蕴一眼,双手抱拳道:“属下是殿下的家臣,自然要为您分忧。”
对于这个较为官方的回答,俞蕴略感失望,她也深知,对于一个人的感观变化,并不是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见俞蕴沉默不语,黎翦行礼告退。
他转身行走至房门旁时,渐放慢脚步,直至最后停下,面庞微侧道:“若殿下能说到做到,属下必然如您所愿。”
“啊?”
待黎翦身影消失在园中,俞蕴才反应过来,她嘴角慢慢勾起笑意,一直悬起的心也放下大半。
他还是被打动了。
“秋实,秋实!”俞蕴高兴地喊道。
守在门外的秋实忙走进房中,回道:“殿下,何事?”
“本王高兴,晚上备些好酒好菜来!”俞蕴兴奋道。
可还未等秋实应下,就听一深沉男声自院中传来,“殿下何事如此高兴啊?”
俞蕴望去,只见景钟书面色不悦的走进房中。
“老师。”按照规矩,俞蕴向景钟书行礼。
以往,景钟书总会后退一步,且快速回礼。而今日,却没有半分谦逊推辞之意,定定看着俞蕴向他弓背作揖。
“老师所来何事?”俞蕴嘴上问着,心中却也知晓他的来访原因。
景钟书面无表情,目光在余俞蕴面上来回扫了几下,发觉她神色坦然,见到他竟没有一丝丝异样。
暗暗揣测半晌后,他直接问道:“殿下为何要救下韩闽中?”
“老师为何要杀韩闽中?”俞蕴也不含糊,直接又把球抛给了景钟书。
景钟书心上一惊,眼前的五王女满脸笑意,像是再问一个寻常的问题,却是揭露了他暗中行之的杀人勾当。
景钟书定了定神,回道:“他是京都朝廷的细作,自然要杀之。”
“可他并未获得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信息。”俞蕴淡然道。
景钟书眼神一滞,片刻后,大为震惊道:“殿下早已知他是奸细,所以在宴会之上才会······”
俞蕴并未回答,只是笑着看向他。
景钟书的表情瞬息万变,再也不是以往泰然自若的神态,实在是太有趣了。
俞蕴安耐着笑意,故意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所以老师,您为何要杀韩闽中。”
景钟书阴沉着脸,看了一眼俞蕴,又瞥了一眼秋实。
秋实意会,行礼离开,并关上房门。
“殿下为何就不理解老奴对您的良苦用心呢?”景钟书痛心疾首,言语中带着些许悲腔,“您在离京之时,皇后娘娘叮嘱老奴要教导好您,来年能荣登大宝!”
“这么多年,老奴苦心经营终有与京都朝廷对抗之力,却缺少一个起兵的理由。”
俞蕴嗤笑一声,“韩闽中就是那个理由?”
“正是!”景钟书捋了捋胡须,得意道:“只要京都朝廷派兵,我们就能顺势迎战。”
在原书的描述中,景钟书虽是原主最亲近之人,却始终无法得到燕平守军刘家军的信任。若没有军队支持,又何谈与朝廷抗争。
真是心机深沉且歹毒!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代价故意制造纷争,为战争创造契机,逼迫燕平守军与他一同走上叛国之路。
俞蕴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