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觉醒
千手扉间翻出了手机，将先前给琴酒看过的照片再度放到了琴酒面前：“再看一遍这件命案，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小鬼有问题。msanguwu”琴酒没有错过江户川柯南拿着蝴蝶结的样子，稍加推理他便猜测道，“所以，这个声名鹊起的无能侦探背后其实是个小鬼？！”
他认认真真地将所有的照片过了一遍，最后将手机还给千手扉间，冷嘲一声：“呵！日本的警视厅还是这么无能，一群大人竟然乖乖听着一个小鬼分析案件。”
他决定回去就将毛利小五郎这一家子查个彻底。能够被老师特地摆到他面前的人物，怎么看都不是简单的货色。
对了！
琴酒瞳孔一缩，他似乎之前就起过让伏特加去查毛利一家的心思。因为贝尔摩德扮演成银发杀人魔那件事时，她和工藤家及毛利兰有过接触。
但是，后来他……
他竟然忘了这件事？！
所以，这就是老师口中的他的能力被削弱了吗？！
琴酒烦躁地点了根烟。
千手扉间也放任意识到不对的弟子吞云吐雾，以缓解被暗算而不自知的烦闷。
“老师，我究竟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琴酒只抽了半根烟就恢复了过来。
他捻灭了烟头，不住地摩挲着手中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伯空格莱塔。似乎只要千手扉间报出姓名，他就会立马去找人算账一样。
“不是人。”千手扉间笑了一下，“琴酒，我再问你一遍，你还觉得雪莉接任务和叛逃的时间没问题吗？”
“当然没——”
琴酒的声音卡住了。
一月十三日和四月五日之间明明隔了两个多月，但他记忆中为什么这其中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差？！
回忆起千手扉间当初翻出手机看日历的动作，琴酒也很快打开了手机的日历。
看到上面乱七八糟跳跃的日期和月份，他狠狠皱了眉：“日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已经不像是人为的了。
“因为这是世界本身对你施加的影响。”千手扉间靠在椅背上，喟叹道，“琴酒，很遗憾地告诉你，现在这个世界是有意识的。而且，你很不幸地站在了世界意识偏爱之人的对立面。”
琴酒带上了礼帽，阴影遮盖住他的脸颊，衬得他脸上的神色冷酷又坚定：“老师，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发现它了。”
那么，它就不可能再在暗中对他下手。
他懂了。
他的老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世界亲自下场的游戏拉回公平线上而已。
如果连世界意识都在试图让组织覆灭的话，也难怪最近组织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气势很不错。”
千手扉间慢悠悠地鼓了鼓掌，脱力的身体让他的掌声有些飘忽。
“和二尾好好相处，学着适应身为人柱力的身体吧，琴酒。”他冲宇智波斑伸出了手，“这具身体就先交给你了。”
千手扉间能察觉到，某种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一直萦绕在他心间，那是世界意识仍旧在对他虎视眈眈的象征。
如今他还能端坐在实验室里，只是因为宇智波斑始终没有撤去须佐能乎而已。
他拂过手腕处雷光剑化的标志，调动身体里残存的查克拉将一具新的身体拿了出来。
宇智波斑看出来千手扉间的力量接近干涸，已经化作精神体蔓延上了千手扉间的身体。
看着漆黑一点一滴覆盖白皙的皮肤，千手扉间抬手覆上面前的身体：“这具身体是我在这个世界其中一项研究的成果，我会将灵魂转移到这具身体里。”
“斯普莫尼，我的身体暂时就交给你操控了。”
交代完之后，千手扉间便利落地闭了眼。
宇智波斑有心想问一问他的爱人，面前的身体性别是不是不太对？
而且面前的身体简直弱到连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不如！在这个死亡事件泛滥的世界里，用这种孱弱的身体是不是太危险了一点？！
但是，千手扉间没有给宇智波斑问话的机会，他的灵魂已经转移到了实验台上那具身体里。
卜一进来，千手扉间便察觉到灵魂和身体不匹配的滞涩感，但那股被世界意识锚定的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却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心下稍安，在向宇智波斑传达了他的灵魂需要和身体磨合，可能会昏睡几天的情况后，便果断陷入了沉睡。
宇智波斑的心情有些糟糕。
他不反对千手扉间做实验，但这种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绕过他擅自实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彻底操纵了千手扉间的身体，宇智波斑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腕，便对一旁正在和二尾又旅大眼瞪小眼的琴酒出了手。
“没有什么比战斗更能培养人柱力和尾兽之间的默契的了！”
宇智波斑开始了他简单粗暴的教学。
琴酒发觉，有了二尾又旅护身，他和斯普莫尼老师之间的差距反倒变大了。
因为，宇智波斑开始用忍术体术和幻术来对付这位便宜徒弟了。
二尾又旅在拿到琴酒大方给出的银行卡之后，对琴酒的好感急速上升，此时也主动担起了替琴酒解说宇智波斑的动作和其使用的忍术、体术、以及幻术的角色。
但是，即便琴酒阴差阳错地获得了尾兽的力量，但两个世界间的力量隔阂也仍旧存在。
他学不会那些用查克拉发动的术，反倒无师自通了将体内凝滞的力量凝成子弹，再通过伯空格莱塔射击的能力。
在琴酒的理解中，他只是借助枪械的力量发出微型的尾兽玉而已。
而在宇智波斑看来，这已经足够了，足够他向千手扉间交差了。
一周的时间过去，原本替千手扉间准备的实验室已经布满了战斗的痕迹。除了千手扉间的新身体沉睡的那张实验台之外，其余的地方几乎没有下脚之处。
这座建立在地下的实验室还没有坍塌的唯一原因，也只是因为宇智波斑的力量替代倒塌的承重梁撑住了天花板。
“好了，既然你已经初步熟悉了查克拉的力量，就离开吧。等我安顿好千手扉间，再来带你肃清日本境内那些无关紧要的任务。”
察觉到千手扉间有要醒来的趋势，宇智波斑果断下了逐客令。
琴酒立马通知了伏特加来接人。
待到他拎着二尾又旅，一身狼狈地坐上保时捷的后座，伏特加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大哥，斯普莫尼大人又对您进行特训了吗？”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么狼狈的样子。
“闭嘴，开车。”
琴酒靠在后座上不想说话，强撑着走出来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力气。就算宇智波斑不开口放人，他也有些撑不下去了。
但是，被丢到一旁的二尾又旅却开了口：“琴酒大人，这就是您的下属吗？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伏特加怀疑自己幻听了，在见到身旁的蓝纹黑猫又一次开口说话时，已经启动的保时捷猛地停了下来。
“大，大哥！猫，猫说话了？！”
如果不是顾忌着疲惫到极致的琴酒，伏特加这会可能就不是压低声音惊呼，而是大声质疑了。
“闭嘴！”琴酒不耐烦地睁眼，已经有些变形的伯空格莱塔狠狠抵在伏特加的后脑上，“伏特加，开车注意一点！”
“还有你！”在保时捷平稳地驶上公路后，枪口随之对准了满脸无辜的二尾又旅，“又旅，禁止在外人面前开口说话！”
琴酒拿来威胁二尾又旅的伯空格莱塔早就因为发射过多查克拉凝结的子弹而变形了。
而且，就算是最开始火力全开的伯空格莱塔，也对二尾又旅造不成什么伤害。
但二尾又旅知道，他这位宿主只是习惯性地用枪威胁他们闭嘴而已。所以，它十分乖觉地从前座蹿到后面，钻进琴酒的大衣口袋里不吱声了。
待到琴酒压住大衣口袋阖眸休息时，二尾又旅才开始在琴酒脑海中感叹道：“琴酒大人，以你如今人柱力的体质来说，不应该表现得这么累才对。”
“是那个世界意识的压制……”琴酒抬手将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脸上冰冷的神色，“离开那个地方后，我就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所以，他的两位老师日常都是顶着这种令人烦躁的被窥视感和束缚感行动的吗？
想到见识到的高如山岳的完全体须佐能乎，琴酒摩挲着伯空格莱塔已经变形的枪管，常年如一潭死水的眼眸里多了些对强大力量的渴望。
有那种力量的话，想必就能够反过来压制这个讨厌的世界意识了吧？
他看得出来，斯普莫尼老师对这个世界意识的态度十分轻蔑，一直以来表现出的被压制的现状似乎也只是因为暂时丢掉身体的缘故。
琴酒完全无法想象，等到斯普莫尼老师找到了身体之后，他的老师又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琴酒大人，我察觉不到。”
他的思绪被二尾又旅闷闷的声音打断。
“我的力量被压制得很严重，我分不出来是人柱力封印的缘故，还是世界本身规则的压制，抑或者是世界意识有意识的出手。”
“足够了。”琴酒声音冰冷，“现在，就让我们开始这场考核吧。”
他的命运，怎么可以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世界意识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