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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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次击退契而不舍的罗州,张罗黑眸露出冷意,若非是在宗门擂台之上,在其余地方,张罗足够几十种办法,让罗州起不来。chuoyuexs
何至于此,如同对付日漫主角一样,自己越打越吃力,对方却精神越来越好,简直和打了鸡血一样。
台下观众望着台上,一波三折的剧情,各个露出了紧张情绪。
这二人对战,张罗先动,众人以为张罗要输,之后对战一招后,罗州被打蒙,因为要在张罗无穷无尽的招式里败落。
然而罗州忽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刺出一剑,众人以为张罗,非死即伤,不想张罗轻而易举的避开,出手后,一招击飞罗州。
本以为这戏码,应该要落幕了,不想这罗州如同打不死的小强,愈战愈亢奋,毫无要输的痕迹,而张罗且显露疲态。
此刻的诸位弟子,可不敢再猜测说输谁赢了,因为这场战斗,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总是在关键时刻,局势突变。
是以,众位弟子,能做的,唯有紧紧盯着台上二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盯着罗州,发觉他又来了,张罗黑眸露出了冷意,他先前每一招都是砍在对方的剑上,因他的每招皆为杀人之术。
如今面对这打不死的小强,他唯有在宗门前,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了。
喉中嘶鸣着野兽的叫声,罗州獠牙张到下巴处,让人望而生畏,眼眸完全被血红包围,毫无人瞳的象征。
微微弯下身躯,罗州宛如野狼,犹如黑夜闪电般,猛的冲向张罗。
面对再次袭来的罗州,张罗并未和先前一般,屹立在原地,狠狠的击退罗州,而是移动了脚步。
望着动身的张罗,诸位台下弟子,神色一震,这一动,可能又要改变台上局势。
身子略微弯曲,内气从丹田下沉,从脚掌涌泉穴而出,犹如蓄势待发的凶兽,沉寂瞬间,身子犹如流星,猛冲而去。
完全被兽性控制,脑海中毫无理性的罗州,只觉眼前吹过一阵风,随后强烈的危机感,犹如银针般,从背后袭来。
强行停下猛冲的身子,快速回头,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慢了一拍,空中响彻着剑鸣,在他足部闪过剑光。
罗州只觉脚跟一麻,那强行停顿的身躯,径直朝前滚去。
望着因脚筋被挑断,无法站立的罗州,张罗缓声说道:“到此为止了,你败了,罗师兄!”
翻滚地上的罗州,因脚筋被挑,不断试着站立起身子,原本因这刺激,
血瞳略微展露一丝清明的他,听闻自己败了的消息,再次陷入了狂化。
强行依靠一只脚,转过身子,直勾勾盯着张罗,不顾被挑断脚筋的右腿,身子蓄力待发,再次冲向张罗。
台下弟子,望着这样的罗州,各个露出了惊骇神色。
“罗师兄,为何如此?”
人群里不断发出这般惊呼,却无人回答,众人眼中唯有拖着一条废足,依然朝张罗而去的身影。
“这罗州,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苦髓丹从未听闻有如此之效,让人毫无理智,长出獠牙。”
和平日开朗表情不同,如今的赵蒙,望着台上的罗州,丝毫展露不出笑容,唯有愁眉苦脸。
听着赵蒙的疑惑,扬韩紧紧盯着罗州。眼眸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
场上的张罗,望着还朝自己冲来的罗州,皱起了眉头,二人并无深仇大恨,若真要说,二人反而是属于表面还可以的关系。
看着继续冲来的罗州,张罗有些疑惑,他不清楚自己明明按照规定胜了,为何裁判员迟迟不开口。
而罗州身上的变化,就连他都知道不对劲,为何台下的诸位长老,却毫无动静,只是看着自己?
朝高台上看去,深厚的内气,让张罗达到了耳清目明,远处的高台上的长老,有何表情,他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功法堂长老面露怒色,站立在原地,其余长老望着自己,还有罗州,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最后朝王开望去。
感到张罗看着自己,王开随意一指罗州,施展出犹如千里传音的能力,在张罗耳边低语说道:“无论用何方式,只要你让罗州无法动弹,你才算胜。”
听闻王开的低语,正在躲避残腿罗州的张罗,神色一怔,知晓这是王开做的事情,自己明明胜了,却无人开口的原因。
暗道一声“权限狗”随后便将目光放在了罗州身上。
张罗不清楚罗州为何如此,是执着这胜利,宗门前三甲的胜利?
还是和先前露出的杀气一般,是要杀了自己?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张罗也不会客气,对于宗门前三甲,他势在必得。
身子一动,又再施展出了攀云功,这是他第二次施展这身法,第一次挑断了罗州脚筋,第二次他要直接取得胜利。
面对使出攀云功的张罗,完好的罗州尚不是对手,更何况断了脚筋,废了一条腿的他。
犹如一阵风,张罗又再出现在罗州背后,张
罗并未再次用剑挑断脚筋,而是使用剑鞘,施展出“劈荆斩棘。”
以玄铁锻造的剑鞘,用以千钧之力挥舞,会有多强?怕是连坚固似石,也会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印痕。
“怦!”剑鞘与腿骨在半空中相遇,发出声响。
奔跑的罗州,剩余的腿骨折断,径直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望着罗州,张罗冷声说道:“结束了,罗师兄。”
台下弟子观此,面露疼色,虽然众多弟子叫嚣给这嚣张跋扈的罗州一个教训,但看到张罗的行为,心底却不由自主露出了怜悯之情。
其中地级弟子,倒是未曾露出异色,毕竟在山下闯荡,每人手中早见过血,心冷如冰,这等情况,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罗州哪怕双腿已废,依然爬着朝张罗而去,眼眸中的血色与清明并存,此刻的他在兽性和理性之间。
看着罗州的瞳孔,张罗知晓罗州已从之前,那仿佛暴走的状态中离开,又开口说道:“罗师兄,你我二人间的比武,结束矣。”
又闻张罗此言,罗州并未和之前一般,陷入暴走,而是停下了在地上攀爬的身子,望着眼前的张罗,双手紧握如拳,眼中流淌着热泪,狠狠的将头砸在冰冷地面。
“我认输!”
因头趴在地上,话音既小,又不清晰,但张罗,以及台下弟子,皆听懂罗州的话,他终于认输了,哪怕这语气包含浓浓的不甘与无奈。
听闻罗州认输,裁判员也开口喊道:“张罗,胜!”
看着台上屹立的背影,台下众人眼神骤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长长的气,他们知道从今日起,宗门之内的格局即将大不相同。
以往林宁可以说是独霸宗门,哪怕方雨沫与之其名,但在众人眼里,始终难以和林宁抗衡。
“张师弟今年,究竟几岁?”
望着台上的神秘背影,有人出声道。
“不足十六,在张师弟入宗之时,我曾问过他,张师弟现才十五!”
“嘶”听闻此言,众人望着台上的张罗,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居然如此的年轻,年轻到完全不匹配这实力。
方才一直阴沉着脸的刘鸿,望着台中结束了比赛,适才松了一口气,无人知晓他那宽大的袖子中,双手血流不止,这是因为紧张不自觉的伤害了自己。
台上二人皆是他的弟子,虽无名,但有实。
虽对罗州做出这种作弊行为,颇为恼怒,但他早不似年轻的理念,年纪大了
的他,心态也极为祥和,不想这两人有任何一人出事。
随后想起张罗最后时刻,所用的身法,无疑就是“攀云功”,随后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看着王开,看他那依旧古井无波的神色。
“连这身法都传给张罗了么”看着台上无声而泣的罗州,刘鸿无奈摇头,心道:“败的不冤啊,不冤”
在一旁刘鸿若有所思时,王开那平淡的外表,心中却丝毫不平静,那攀云功张罗练了多久,无人比他更清楚。
然而就是这短短一夜间,张罗却能运用自如,这天赋哪怕是他,也极为惊骇。
看着台中比赛结束,功法堂长老就要出声的时候,大长老缓缓站立起身子,对其一摆手。
“罗州,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徇私舞弊,逮你入修心堂,可服?”
看似老态龙钟的大长老,却有着洪亮的嗓门。
听闻大长老的话,罗州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趴在地上,毫无动静。
“唰”收起青剑入鞘,张罗看着罗州,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这打不死的小强,终于没和日漫里的主角,凭空扭转乾坤。
对于罗州凄惨的下场,张罗并无丝毫怜悯之心,若非是同门,张罗早就玩了一套剑花,让在场众人知晓,什么叫庖丁解牛!
况且若非他昨晚刚学了攀云功,今日自己可是真的非死即伤了。
随意施了一礼,张罗便在众人面前,施展出攀云功,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