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祝渝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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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祝渝睁眼发现手还被沈炼握着，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声，“你他妈抓一晚上，你疯了？”
“抱歉。mbaiwenzai”手被松开，沈炼睁眼，满眼红血丝地看着他，“睡太死，忘记了。”
其实他抓着祝渝的手失眠了一晚上，快天亮才睡着，不然也不能被祝渝抓个现行。
祝渝活动了一下手腕，声音沙哑道：“没事儿，我也睡死了。”
他真的完全没感觉到不舒服，难道他也被沈炼传染，得抓着东西睡觉？
不可能，绝对不是，肯定是昨晚被沈炼抓着写作业太累了。
沈炼掀开被子起身，回头跟祝渝说：“时间不够了，去学校外面吃早餐吧，赶紧起来洗漱。”
祝渝哦了一声，躺在床上不动。
他用被子蒙着脸，隐约听到换衣服的摩擦声，而后又听到沈炼说：“我先去洗漱，你躺两分钟就起来。”
他烦躁地踹了一脚被子，骂道：“赶紧滚。”
原本他还想眯一会儿的，被沈炼这一烦，直接醒了。
沈炼总算没再说话，浴室传来急促的水声。
祝渝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四十，又得狂奔去学校了。
他翻身坐起来，一脸茫然。
妈的，要不下学期住校得了，这样能睡懒觉，但自家母亲大人肯定不会同意的，得想个办法劝一下。
或者，让沈炼陪他去住校？老妈指定能答应。
沈炼不知道祝渝于草率中做了个这么大的决定，他洗漱完出来，见祝渝起来，随口催促道，“换衣服过来洗漱，等会儿要迟到了。”
祝渝哦了一声，直接当着沈炼的面换衣服。
刚把上衣脱了，他就发现沈炼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书桌那边收拾了。
大早上收拾书桌干嘛，不是昨晚才收拾过吗？
算了，懒得管，沈炼这人经常发疯。
祝渝快速换完衣服，刷牙洗脸五分钟搞定，还顺手抓了抓头发。
他刚出洗漱间的门，原本还想问沈炼他帅不帅的，谁知直接被沈炼提着走了。
“快点，来不及了。”
祝渝抓着沈炼的手使劲挠了一下，“你他妈别拽老子衣领，等会儿衣服烂了。”
下一刻，衣领被松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恶狠狠地瞪沈炼，“喜欢拽人衣领是吧，我他妈——”
他跳起来想拽沈炼衣领，但尴尬的是，够是够到了，但由于俩人身高差有点多，那场面实在是有点搞笑。
这就就算了，他还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进沈炼怀里。
祝渝：“……”妈的，好想死啊。
沈炼一只手搂着他的腰，猛地将让他往怀里拽，低头满脸笑容地看着祝渝，“大早上就投怀送抱？”
祝渝顺势掐住沈炼的脖子，胸口紧贴着沈炼坚硬的胸膛，“想死了是吧？”
沈炼垂着眼看他，黝黑的瞳孔中满是他的倒影，不过只一眼，他就撇开眼对祝渝说，“不闹了，等会儿该迟到了。”
“是我闹吗？明明是你大早上作死好不好。”祝渝使劲掐了沈炼一下才解气，“要是今天迟到，我就跟老章说是你的原因。”
“好。”沈炼脾气很好地说，“你就说怪我早上拉着你赖床，章老师肯定不会怪你。”
祝渝：“……你再他妈哔哔，我牙都给你打掉你信不信？”
这下，沈炼总算老实了。
果然，还是得吓才能老实。
俩人踩点到的学校，不过今天运气不错，没被王建民逮住，祝渝还使唤沈炼去学校小卖部给他买面包和牛奶，自己则拿着沈炼和他的书包往教室挪。
“哟，稀奇了，居然能在这个时间看到你。”沈枝意的声音在台阶上方传来，“我们祝大校草一般不是都得上完第一节课才到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祝渝爬上台阶喘匀了气才跟沈枝意说，“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
“我这不是习惯看你被王主任逮嘛。”沈枝意笑得一脸高兴，“不过话说回来，你咋突然转性来那么早了？”
“当然是因为……”
“别说你是突然醒悟，我不信。”
祝渝切了一声，“要你管，你们实验班这么悠闲？”
沈枝意耸耸肩，语气略微得意，“没办法呀，测验第一名，我说我累得慌，老师就让我出来散步放松心情。”
“能的你。”祝渝满脸鄙夷，“小翠真没原则。”
小翠是沈枝意的班主任崔军，由于性格过于婆妈，学生私底下都喊他小翠。
他还是祝渝高一时的班主任，说起祝渝成绩一落千丈这件事儿，那位崔老师功不可没。
沈枝意嗐了一声，摆摆手说：“跟小翠没什么关系，是章絮放我出来的。”
章絮不但是七班的班主任，也是实验班的语文老师，可见其能力。
“难怪。”
要是章絮的话，就能理解了。
沈枝意往祝渝那边靠了靠，劝道：“说真的，这都高三了，你能不能好好抓一下，再这样下去，真有可能落榜啊。”
想当初，祝渝和她一直争夺第一第二，后来祝渝因为那件事儿堕落后，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那种互相竞争互相进步的感觉了。
现在实验班那些人都不是她对手，每次都是她断层第一。
祝渝随手把身上的书包扔到走廊上，靠墙站着和沈枝意说，“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叫我学习，因为自己把脑子学坏了也想看我脑子变坏是吧？”
“？”沈枝意疑惑地抬头，“除了我还有人敢劝你学习？哪位大神，让我崇拜崇拜。”
“喏。”祝渝朝远处走来的身影扬了扬下巴。
沈枝意眯着眼睛看清沈炼手上的面包和牛奶，挑眉问：“他真是你小弟？”
祝渝得意地仰起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还能是谁，臭屁鬼。”沈枝意随手拍了一下祝渝的手臂，“走了，好好上课，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
祝渝冲沈枝意单薄的背影说：“你可真抠门，哪有人请客去食堂的。”
“谁要请你了？”沈枝意回头看他，“aa才能让我们的友情长久，懂了吗？”
“抠搜鬼。”祝渝小声吐槽，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aa姐，赶紧回你班去，少四处晃悠。”
沈炼走到祝渝跟前时，他还在吐槽沈枝意。
“你们关系很好？”沈炼问。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祝渝踹了一脚被他扔在地上的书包，示意沈炼捡起来，自己则单手插兜往教室走，“你眼睛出问题了，去医院看看。”
沈炼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刚到坐位坐下英老师就提着录音机进来开始放听力，以至于祝渝没能吃上早餐，一整节课都坐立难安的。
临近下课，他忍无可忍举手，“老师，我想上厕所。”
英语老师穿着打扮很时髦，为数不多的女老师中会化妆的，加上性格爽朗，班上很多学生喜欢她。
祝渝除外。
英语老师王月同样不喜欢祝渝，她拧着眉，有些嫌弃道：“去，难道还要我背你去吗？”
“我让你背你也背不动啊。”祝渝边嘀咕边起身。
王月瞬间紧锁眉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祝渝说完，直接从后门溜走，直到下课都没回来。
沈炼瞥了一眼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严然。”
前桌的严然立刻转过身来，“怎么了？”
沈炼直接问，“祝渝和王老师有矛盾？”
“也不算有矛盾吧。”严然拍了拍手上的面包糠，又擦了擦嘴才继续说：“老师都喜欢成绩好的学生，像我和渝哥这种吊儿郎当拖班级后腿的，各科老师都不待见，好像就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稍微好点儿。”
沈炼眸光微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知道祝渝为什么成绩突然一落千丈吗？”
要是问祝渝的话，他不一定会说，问严然可能希望比较大。
严然拧着眉，欲言又止。
沈炼翕了翕眼，善解人意道：“没事，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严然连忙解释，“也不是，主要是怕说了渝哥骂我，其实这件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多待几周就知道了。”
祝渝溜了一圈回来正好看到俩人交谈，他好奇地凑上去，“你俩说我坏话呢？”
严然一脸惊慌，“没，我怎么可能会说渝哥你的坏话。”
祝渝随手拍了一下严然的肩膀，一个大跨步跨到自己座位上，“看你那点出息，一看就是被沈炼逼着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
“真没说。”严然向沈炼投去求救的目光，“不信你问学霸。”
祝渝拿出沈炼给他买的面包撕开咬了一口，含糊道：“学霸个屁啊，都没月考你就知道他是学霸了？”
“大家不都说他是学霸吗，老师也说……”严然这话说的特没底气，怕被祝渝揍，他还默默往旁边躲了躲。
祝渝喝了口牛奶把嘴里的面包冲下去才问：“要是到时候月考，他还没我俩厉害咋办？”
“哪能咋办，好事啊。”严然眼睛瞬间亮了，“有人给我俩垫底了，多好。”
说完他后知后觉想起沈炼还在，刚想道歉呢，发现沈炼又开始写试卷了。
得，天王老子来了，沈炼也不可能给他俩垫底。
祝渝对严然的异想天开做出中肯评价，“你比我还敢做梦。”
严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转过身趴在桌子上感慨，“什么时候我俩才能摆脱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噩梦啊，我也想往前面爬一爬，但我真的啥都不会写啊。”
祝渝把空了的牛奶盒捏扁扔进垃圾桶里，越过桌子踹了一脚严然的凳子，“别他妈嚎了，回头我让沈枝意给你补课。”
一旁的沈炼闻言，不自觉放慢写字动作，生怕错过什么。
“真的假的？”严然瞬间精神，“渝哥你别骗我，沈枝意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给我补课啊，而且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出息。”祝渝撇撇嘴，“她周末闲得发慌，到时候来我家，让她给你补。”
“那渝哥你呢？”也跟着补课吗？
祝渝笑笑，双腿交叠搭在课桌上，一副老大爷做派。
“我？当然是在旁边打游戏监督你们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