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祸水东引
啊———
犀利的鸟鸣,
带着利刃入肉的噗滋声。
第一次被这么近距离的威胁生命的六级中期进化麻雀疯魔似的在空中横冲直撞。
周围围成上下几层如铁桶般麻雀围墙也被冲散的七零八落。
更有那等级低的,禁不起六级身体进化如钢铁般庞然大物急速碰撞的变异麻雀直接从高空坠落断了翅膀。
感觉差不多都花朝这才收紧捆住六级进化麻雀脖颈的灵气绳索,当做马鞍驾驭它往宁市的城东方向飞去。
为了能让它更加服从自己的命令,还从意识底层翻出了前世宗门里驭兽峰的基础驭兽法门,汇入灵气画了一个简单的驭兽符咒,顺着插入进化麻雀头顶的弯刀打入进化麻雀的头颅。
啊————
前一刻还满目鲜红满身杀气势必要胆敢把他当坐骑的可恶人类弄下来碾死。
下一刻就被一种奇怪的禁锢感禁住了这种逾越心思。
而是发自潜意识里的想要服从来自背上人类的命令。
可是它满目赤红桀骜不驯的眼睛里却不赞同这潜意识里突兀冲出的想法。
所以在花朝凭着记忆打出那个驭兽决之后,原本因为脖子上灵气绳索胁制已经向东飞去的六级进化麻雀又突然爆发出了疯狂的死亡旋转想要把后背上对他下控制术的可恶人类反转下来。
“我擦—”好些没被风火轮甩下来的花朝啐掉唇齿边的羽毛,直接踹开没用的温柔流驭兽术而是直截了当的武力压制。
hu—
翅膀快速扇动划破夜空的声音。
啪嗒—啪嗒—
被斩断的雨水掉落在花朝支起的防护罩表层的声音。
呜啦啦啦…
一群快要被淋成落汤鸡却紧追其后死咬不放的变异麻雀群…
一手灵力缰绳一手弯刀刀柄的花朝满意的看着雨雾中近在眼前的城东别墅区……
立于别墅区西北方向一处高楼楼顶撑着黑伞,准备接应从这个方向引着变异麻雀群飞奔而来布条的鹰翔错愕的望向天边那眨眼而至的两道热源:说好的布条驮着花朝歌引来变异麻雀群的呢?
这怎么还有麻雀主动当坐骑的?
不过这种惊愕也只是维持了短短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的他对着楼下某个方向发出了进入备战状态的示警。
随即自己也腾空而起迎上那个已经掠到头顶的进化麻雀背上的老大。
“按原计划执行。”一副坦然自若跪坐在进化麻雀后背上的花朝目光坚定悠远。
“是。”理解花朝歌各种意思的鹰翔瞬间根据下方报信。
末世第17日凌晨宁市大雨
动物和人类都很抗拒只有植物喜欢的天气里,静谧安详和末世前别无二致的城东别墅区上空突兀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鸟鸣。
随着重物砸落屋顶的轰然声,在大雨里激起了无数浪花。
原本躲在小区外围屋子里的雇佣兵纷纷手持重武器冲出来查看。
五级,六级的异能者高手们也从别墅中间偏外一点的屋子里纷纷加入了排查的队伍。
可迎接他们的是从天而降,多如牛毛满眼赤红仿佛和他们有杀父之仇悍不畏死的变异麻雀。
顿时安逸的别墅群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五光十色对付突袭麻雀们的异能攻击声。
这么密集嘈杂的对抗之声就连位于别墅中心区最大的几所房子中也有人掀开窗帘查看。
其中一个就有一个习惯拿着佛珠的高瘦身影。
“找到了…”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从雨雾中传来。
“谁在那里?”掀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的高瘦男人居高临下。
“取你狗命的人。”苍老暗哑的声音从楼下角落的阴影里清晰的传来。
“不自量力。”手撵佛珠的高瘦男人不屑一顾,随意的向后一招手,下一秒便有无数手持武器的雇佣兵冲出别墅奔向那个角落。
可等那些雇佣兵奔过去的时候那里却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带有泥土的湿润脚印。
还不等他们回头禀报就被四周扑上来的黑色身影扑倒在地咬断了呼吸。
他们在闭眼之时,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瘦小身影在一众体重壮如牛犊的大老鼠拥簇下,步入了别墅。
完全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瘦小身影一步一曲闲庭信步般的步入别墅,登上楼梯走向刚才他所面对的那扇窗户的所在房间。
“鼠王?你私闯我们方家的势力范围究竟有什么目的?”守在走廊上的高级异能者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报仇,不想死的就退开。”已经在花朝的帮助下拔除了所有鼠王戳杀嗜血的文老爷子,不愿再造无辜的杀孽给自己的孙子添因果大方的挥手让人离开。
至于楼下的那些雇佣兵,一群为虎作伥食人血馒头的牲口罢了。
“这…”确实刚加入不久,职责也只是保护方先生的六级火系异能者左右斟酌之后选择默默的退开。
在他退到墙边之后,簇拥着鼠王的变异老鼠们也真如鼠王所说的那般没有伤害他。好像没有看到他似的,从他身边绕开迅速的涌入他刚才所挡住的那个房间门。
“你是怎么进来的?”已经放下窗帘回到宽大柔软床边的高瘦男人没有看到他的那些雇佣兵被变异老鼠啃杀的画面,所以在面对突然破门而入的老鼠群之时蜡黄的脸上才显得那般的惊愕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是气急败坏尖叫。
“来人呐,快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文老爷子却奇异的不是很着急立刻了断残害他孙女的凶手。
而是好整以暇的步步紧逼:“你的那些走狗现在估计都已经成为变异麻雀的食物了。”
“不可能!那群变异麻雀从不肯离开机场半步,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飞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城东?”
蜡黄的脸色变成蜡白,深陷的眼窝犹如如骷髅般空洞的悚然:“是你们?”
“我的孙女在哪里。”不知何时已经摘下斗篷帽子的老人露出一双满是岁月痕迹却极为固执的墨色双眼。
“我怎么知道你的孙女在哪里?”已经吓破胆完全没有平日嚣张跋扈唯我独尊霸气侧漏气势的方家大少惊恐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