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香香甜甜的Omega
桂花的香气逐渐变质,从甜腻转为清甜,陷入欲望洪流的两人毫无察觉。
躁意在季羡晗血液中涌动,她克制地按住费之允的肩膀,视线不受控地落在他的后颈。
那么纤细、白皙,又那么脆弱,宛若濒死的天鹅垂下的细颈。
那里也是腺体所在的地方。
腺牙处传来的痒意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季羡晗舌尖抵住腺牙的缺口,眼角泛着难耐的酸意,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腺体对她的致命吸引。
费之允还没有放过她,□□的信息素像头横冲直撞的猛兽,不要命地往她的腺体处涌。
常年尘封的腺体居然有了异动。
“嘶”
季羡晗感受到身体逐渐失控,全身的血液全部冲向腺体,颇有冲撞而出的趋势。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咬住一些东西,可对于费之允的惧意使她不敢放肆,很是委屈地咬着下唇,哆哆嗦嗦地抵抗着冲动。
好想咬一口。
就一口。
“想要吗?”费之允结束了“标记”,声音浸染着情愫的余韵,轻而易举地勾起季羡晗的邪念。
她僵住腰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费之允单手环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挤入他们紧贴着的胸膛,缓慢地解除扣子的禁锢。
他靠在季羡晗的肩头,拽下衣角,将后颈的大片肌肤暴露给她。
“要不,试试看?”
季羡晗得到他的准许后,视线才敢往那里看。
粉色的腺体藏在发尾,隐约凸起,透出点微红,像心脏一般轻微地跳动着,蕴含着无尽的生命。
这块小小的腺体并不美丽,但却让季羡晗移不开眼。
她紧张地吞咽口水,“可,可以吗?”
“呵。”趴在她肩头的费之允忽儿笑了,收紧手臂,让他们毫无间隙地贴合着。
“我都这样了,不就是让你咬的吗?”
有了费之允这句话做定心丸,季羡晗胆子大了点,舔了舔残缺的腺牙,有些不好意思:“我腺牙太短了,不一定咬的准,要是疼了,你立马和我说!”
“嗯。”
季羡晗第一次标记,对于流程什么的陌生得很,但她相信在这方面,alpha是无师自通的,所以她准备跟着自己的感觉来。
“我,我要咬了。”
宣告完标记的开始,季羡晗又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气,才敢凑近腺体。
浓烈的桂花香气源源不断地从这里传出,占据了季羡晗的整个鼻腔,她顶住诱惑,认真打量着这处腺体,愣是找不到地方下口。
这,这要怎么咬?
生咬吗?
“呃,要不,我还是不试了吧。”
季羡晗打起了退堂鼓。
可圈住她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打算,“我怎么做,你也怎么做?可以吗?”
费之允的声音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生涩得不行,趴在季羡晗耳边讲话,更是有些连哄带骗的意味。
“可以。”季羡晗还不敢忤逆他,什么都说好。
温热的触感从后颈传来,季羡晗浑身一颤,但她谨记着费之允的话,不敢有片刻的耽误,模仿他的动作。
看着面前成熟且完好的腺体,季羡晗犹豫了一下,试探地伸出舌尖,去触碰这个神秘的小家伙。
“哼~”
耳畔传来费之允的闷哼,季羡晗僵直着身体,一下不敢动,“怎,怎么了?”
“继续。”他大喘着气,呵声命令她。
房间里的暧昧在加剧,相拥的两人全然忘记了昼夜更迭,沉浸在放纵的世界里。
无论前戏多么细致,季羡晗的腺牙依旧毫无反应,她有些失望:“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根本没办法标记alpha,何必在这浪费时间呢。
“我让哥哥给你送点抑制贴过来吧。”
“继续。”费之允没有允许她松开。
“可我没有腺牙,又咬不了你的腺体,我甚至还没有信息素,没办法释放信息素抚慰你。”
季羡晗越说越委屈,她就是星球上最无能的alpha。
哦不,说不定母皇欺骗她,她根本不是alpha,就是一只什么都不是的x。
“没有腺牙就用牙咬,大不了出点血,我又不是受不住。”
“可是,这样根本帮不到你啊。”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尽管咬就是了。”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季羡晗欲哭无泪,先是被oga啃腺体,又是用牙咬oga的腺体,这根本超出了她的生理知识范围啊。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凭借费之允说一不二的作风,季羡晗根本拗不过他,便认命地低下头。
她张开贝齿,碍于心中的顾忌,只是轻轻咬住了凸起的腺体,不敢用力。
“不要害怕,闭上眼睛咬下去。”费之允轻声地哄着。
他的声音就像魔鬼的呢喃,在季羡晗耳边不断回响。
季羡晗狠狠心,不管不顾地咬了下去。
锋利的牙尖陷入脆弱的腺体,纯白立马被粉红包裹,不见了踪影。
几乎是同时,透明的液体涌了出来,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季羡晗嘴角感受到温热,以为是血液,吓得不知所措。
而这个时候,费之允的指令像是天籁,给她指明了方向:“含住那些液体,尽量咽下去。”
液体没有血腥味,而是和费之允身上的香味一样,这让季羡晗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血,都好说。
她对费之允的话没有异议,乖乖地将腺体出流出的液体咽进喉咙。
甜甜的,不带腥气,像是纯天然的花酿,有些发酵的气息。
季羡晗不抗拒这个味道,甚至有些喜欢。
甜蜜的液体从腺体源源不断地流出,季羡晗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它们一一接纳。
酒精的气息愈发浓厚,季羡晗感觉自己头脑昏沉,脚步有些不稳。
“可以了。”费之允紧急叫停。
他推开身上的季羡晗,声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差不多可以了。”
季羡晗眼泪汪汪地瞪着他,极其不情愿地撇下嘴角:“好。”
可她的视线恋恋不舍地在对方的后颈挂着,像是被夺走糖的小朋友,委屈极了。
季羡晗无比期待着费之允大发慈悲,继续让她咬一口,只不过,现实总是与想法背道而驰。
费之允拉起领口,将所有的痕迹封闭在衣料之下,“第一次诱导信息素不宜过多,尝到点甜头就行。”
“诱导?”季羡晗眼前莫名出现了重影,身体晃晃悠悠:“是治疗方法吗?”
“嗯,我体内信息素过剩,而你又缺少信息素,或许在发情期的时候,我可以将信息素过渡给你,进行强制干预。”
季羡晗体内的信息素不知道为何停止了分泌,致使腺体和腺牙发育不良,常规的治疗方法只有在腺体处注射催化素或者本人的信息素,进一步诱导信息素的分泌。
医生一般不会建议使用他人的信息素进行诱导,因为不排除两股信息素抵抗,导致排斥反应,使得患者因信息素□□而亡,除非是匹配度100的配偶,才有可能避免这种惨状。
费之允以自己的信息素做引,理论上是十分危险的,但幸运也就幸运在季羡晗没有信息素。
这就让这看似漏洞百出的方法有了可行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费之允一把捞起软成烂泥的季羡晗,搂进怀里,陪着她一块儿喘气。
“有点热,还有点晕。”
她连站稳的力气也没有,搭在费之允肩上的手顺着他的胸口下滑,又被他拽起来,抓在手里。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
季羡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世界在她眼前颠倒,最后归于一片漆黑。
“季羡晗!”
她隐约听到费之允着急的呼唤,想要告诉他“没事,别担心”
可话仅停留在脑海中,没能说出口,她就昏迷了过去。
温馨狭小的卧室,季羡晗从拥挤的小床上猛然惊醒。
她上上下下将自己摸了个遍,确保每个外部器官完好无损,才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腺牙依旧是残缺的模样,后颈恢复了光洁平整的模样,被费之允咬出来的牙印消失不见了,仿佛昨天的躁动只是一场幻梦。
房间里没有费之允的身影,季羡晗抹了一把额角的虚汗,慢吞吞地走下床。
“费之允?”
她光脚踩在地板上,一路走出卧室。
客厅安安静静的,没有人的动静。就在季羡晗以为费之允离开的时候,她瞥见了沙发上露出的一截衣袖。
“费,费之允?”
她可太怕费之允在这里出事了,撒开腿就往沙发处奔走。
187的大高个蜷缩在小沙发上,面容安详地面对着沙发靠背,任凭季羡晗怎么叫唤,他也没有反应。
不会是死了吧。
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的那一刻,季羡晗慌了。
也顾不上冒犯,她手掌贴着对方的脸颊,使劲拍打:“喂喂喂,你醒醒啊。”
同一时间,狂放的敲门声也响起,伴随着牛师傅的吆喝:
“小晗!你在家不!听你哥说你结婚了!这么大事情咋不和我们说呢!”
“乓乓乓!”
又是三下敲门。
“哎,咋不开门呢,赶紧开,欸,这门口咋有大链子锁着呢?”
年久失修的木门摇摇欲坠,季羡晗盯着吱吱作响的门框,艰难地吞咽口水。
“喂,你真的只是睡着了对吧?”她可劲儿摇晃沙发上的人,心里怕得要死。
门外的牛师傅铁了心要进来,“小晗,你这们被锁住了,我帮你给砸开哦。”
季羡晗还来不及表示,只听见“哐”的一声,门框晃动了两三下。
照牛师傅这势头,把她家拆了都有可能。
“牛师傅!我,我在家!”季羡晗支起犯软的腿脚,争分夺秒地往门口奔去。
结果力道没控制住,身体“啪唧”一下,贴在大门上,压得五脏六腑分了家。季羡晗来不及安抚小心脏,急急忙忙闪身,将大门拉开。
“欸欸欸。”
牛师傅拎着田间大锄头,踉跄地往房间里冲了好几步,紧急挥手将大锄头往地上按,砸出个大窟窿,他才稳住了年迈的身体。
“哎哟”“哎哟”
门外还有几个姑奶奶顺势一倒,齐刷刷地趴在季羡晗脚边,行了大礼。
“哎哎哎,受不得,受不得。”
季羡晗烫脚似的跳起来,疯狂躲避姑奶奶们的大礼,又掐着角度闪到牛师傅跟前,死死地挡住沙发上的人。
“闺女,你当我做什么?”
牛师傅常年作农活,力大无穷,一只黝黑的臂膀轻轻一伸,将季羡晗抛得老远。
被拍开的季羡晗撞在沙发上,腰肢被拦截成c型,疼得她想要大叫,结果牛师傅先一步叫了起来:
“呀!闺女,这就是你男人吧,长得真俊呢。”
季羡晗两眼一黑,差点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