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夏安掉马 黑色大猫的眼泪扑扑落了下来……
这几日虽然寒冷,但好在天气晴朗。yousiwenxue两猫赶到天台时只见群猫都围坐在阿春身边。
冬禧赶紧跑过去查看。
“阿春?”他伸出爪子轻轻推了推狸花猫,发现它浑身滚烫,呼吸急促,情况不是太好。
“其他猫还好吗?”冬禧转着脑袋看了下周围,发现除了阿春外还有几只猫的状态也十分堪忧。
一只猫回答:“前几天有人扔了袋鸡腿,阿春尝过没问题,就拿回来让我们吃。但是吃后好几只猫就开始肚子疼、呕吐,阿春更是发高烧。”
冬禧听后立刻明白食物可能有问题。他着急地说:“那些鸡腿还有剩的吗?”
“有的。”一只橘猫闻言咬着一个塑料袋拖了过来,“这里面还有些没吃完的鸡腿。”
冬禧凑过去闻了闻,发现这些炸鸡腿除了油腻味有些重,并没有别的特殊气味。冬天比较冷,好几天了也并没有变质。
这时夏安走过来,低下头仔细嗅了嗅鸡腿,他的鼻子比冬禧灵敏许多。
片刻后,夏安抬起头,对冬禧说道:“有问题,我闻到了阿司匹林的味道。”
冬禧一听大惊:“阿司匹林?确定吗?”夏安点点头,“剂量不大,但确实有。”
冬禧闻言猫脸一紧,第一反应是带阿春去石婷婷那里治疗。转念又想起了她回老家过年了,人还没回来。
“不行,当务之急是让它们先降温和止泻,我得回去找找猫可以用的药。”冬禧环视四周,对众猫说:“我马上回去取药,你们先照顾好病猫。”
夏安走到他身边,大掌摸了摸橘白小猫的脑袋,压低声道:“我去吧,我脚程快。”
冬禧愣了一下,停顿了两秒才缓过神来,“你知道拿什么药吗?”
夏安没有言语,只轻轻蹭了蹭他的颊腺,“你等我。”说罢,黑色大猫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跃下楼梯,眨眼间便消失在楼下。
冬禧怔愣当场,整个猫短暂地陷入停滞状态。
不知怎的,他耳边突然响起了顾山北那撕心裂肺的吼声:“贾亭西,不要松手,你等我!”
严东笙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冬禧发了一条信息:有事外出。
他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怎么了?”沈南意转着镜头,见严东笙面色古怪,出声问道。
“没。”严东笙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来电又响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
“喂?东笙,新年快乐。”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男声。
“学长也新年快乐。”他站起身,握着手机走到仓库外面。
沈南意眯了眯眼,挑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轻笑。
冬禧在之前买的一堆用品里刨了刨,找到了一块垫窝的方巾,他衔到楼下找水蘸湿。冰凉的流水刺得他打了个哆嗦。
“我来吧。”橘白小猫循声望去,只见夏安脖子上挂着塑料袋已经回来了。
黑色大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温柔地叼走毛巾,甩了甩尾巴率先往天台上走去。冬禧赶紧小跑跟上。
“阿春不要动。”冬禧把毛巾放在狸花猫的脑袋上,阿春被冰得发出一声呜咽。
“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冬禧顶了顶夏安。黑色大猫闻言伸爪把脖子上挂的塑料袋拨了下来。
冬禧翻了翻,发现是小儿喝得退烧药和蒙脱石散。
“这哪来的?”他惊讶道。夏安淡定地说:“我从严东笙家的冰箱里翻出来的。”
冬禧默然,想到了之前那场席卷全球的疫情,这些估计是它存在过的证明。
“这些猫能吃吗?”冬禧不禁怀疑,小爪子翻过药盒看了看说明。
“可以的,少剂量便好,我去拿水化开。”夏安轻喵解释着,随后叼起一袋蒙脱石散就跑开了。
冬禧把止热糖浆咬开,示意阿花帮忙往阿春的嘴里倒了些。
好在阿春虽然意识不清醒,但很配合,它虚弱地喵了两声就喝了下去。
不多时,夏安便带着冲泡好的止泻药回来了。冬禧喵喵叫的舞着爪子指挥着拉肚子的猫们都来喝一些。
幸而没出差错,药效来得非常快,估摸着两个小时这样,阿春的热就退了下来。
冬禧松了口气,“你们先不要吃别人投喂的实物了,紧着猫粮吃吧,不够的话我过两天再买些过来。”
“以前常见的老奶奶喂得也不能吃吗?”橘猫举爪问道。
“确定是以前经常投喂的人丢得可以吃,但陌生面孔丢得先别吃。”冬禧严肃猫脸。
猫们喵喵叫着答应。
冬禧绕过人群,小心地走在路上。从小猫烦躁甩着的尾巴里可以看出来,他目前的心情很不好。
夏安揉了揉耳朵,感觉有些不太妙。
走到树下,夏安本想上前带着橘白小猫的。结果侧身一看,就看到冬禧冷着毛脸,表情严肃到让自己觉得有些身凉。
冬禧动作不是很灵巧地爬着树。从下方看去,他的小屁股一扭一扭得,渐渐圆润的小铃铛随着动作晃晃悠悠。
黑色大猫伸爪捂住鼻子,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夏安紧跟着小猫的动作,三步两下地爬上阳台,轻轻一跃跳了进去。
他刚一落地,便看到冬禧板着毛绒绒的脸,水汪汪的蓝睛竟显出一丝锐利,直直地盯着自己。
“咪——”夏安嗲嗲地叫了声,还想着蹭过去亲亲小猫。
“顾山北!”冬禧大喵了一声,尾巴重重拍地。
夏安僵着刚抬起半步的爪子,摸了摸耳朵装着懵懂又嘤嘤了一声。
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冬禧突然举着爪爪冲了过来,“狗东西你再装!你小子一心虚就摸耳朵!”橘白小猫炸着浑身绒毛,四爪翻飞,梆梆捶了黑色大猫几拳。
夏安顺势躺下身,任由小猫发泄般的在自己身上连抓带咬,喵喵叫着。
冬禧喘着粗气,坐在夏安身上。还想着再给他来上几拳,就看他金色的瞳孔蓄满泪水,仿佛被痛苦侵蚀。那双明亮的双眼,此刻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
“呃——”橘白小猫怔怔挺爪,莫名觉得心虚,“猫揍得根本不重,你别装!”
话音还没落,黑色大猫的眼泪扑扑落了下来。他嘤嘤哭着,“你不疼我了,你不疼我了。”
冬禧炸着毛,四只爪爪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你你,你别哭了。”然而夏安哭得更厉害了,庞大的身躯一抽一抽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顾山北,哎呀你别哭了,你咋了?我也没怎么你啊。”橘白小猫慌忙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前爪顺着大猫的头虎摸了几下,生怕他哭晕了过去。
夏安顺杆子就上,把大头往小猫身下一塞,“我好想你。”他哽咽着嘤嘤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哭了。”冬禧被搞得头大,活了两辈子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安慰了半天,黑色大猫好歹止住了眼泪,但时不时的又抽抽一声,可怜兮兮极了。
冬禧心力憔悴,简直想点根烟。
“你怎么也变成猫了?”他粗着烟嗓,躺在地上生无可恋地问。
夏安嘤嘤喵着摸了过来,努力把自己庞大的身体蜷小,挑着重生后的事娇声的和冬禧说了一些。
“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冬禧听完长叹一声,不知作何反应。
夏安小心翼翼地伸头,见冬禧没反对,嘤咛一声搂过小猫,亲昵地给他洗着脸。
冬禧给舔得火气全无,这么大的家伙嘤嘤叫着的样子谁能受得了啊?反正毛绒控贾亭西受不了。
他蹬着小短腿站起身,把黑色大猫一脚踢躺下,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阵揉踩。
“哥哥。”夏安试探地喵了声。“嗯。”冬禧粗着嗓子严肃毛脸应了。
夏安悄悄咧嘴松了口气,这关目前是过了。
仓库这边,严东笙挂了电话,拉开椅子坐了回去。
“谁呀?”沈南意带着一丝好奇,弯着好看的眉眼轻声问道。
“呃,我大学的学长,约我过几天聚餐。”严东笙食指扭了扭自己的黑色自然卷,莫名心虚。
“哦——”沈南意扬长音调,微微一笑,“那你要去吗?”
严东笙犹豫了一下,“可能会去吧,毕竟是大学时期的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沈南意似乎有点失落,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那你去吧,和老朋友聚聚也是好的。”
严东笙张张口,感觉着氛围怪怪的,他低头拿起刻刀默默划了下木头,心里默默吐槽,“怎么搞得我像出轨的丈夫一样?”
“或许……”他抬起头,刚说了两个字,就见沈南意满眼笑意饱含期待地看着自己。
“你要一起去吗?……交些新朋友?”严东笙讷讷道。
“那真是太好了。”沈南意语气轻松,双眼弯成新月状,“要给他们带礼物吗?”
“不用……”严东笙摩擦着木雕,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是在雕蝴蝶吗?”沈南意看着他手下不停勾画的线条,已经有了翅膀的形状。
“嗯,能看出来吗?”严东笙说起木雕,心情瞬间变好,轻笑着吹了口气。
“那当然,但是感觉肚子那里有点奇怪?”沈南意看着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充满力量感。
这双手如果抚摸别的地方……他轻笑着,眼睛里氤氲着些许暧昧。
严东笙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肚子我打算做成镂空的,里面安上小的灯泡。”
“做一串吗?吊灯?”沈南意语带兴味。
“对,做成一连串的流苏蝴蝶灯。”严东笙有些惊讶于他对艺术的敏锐。自己只说了一句,他就能立刻联想到自己要做的东西。
“毕竟我是艺术品收藏商。”沈南意轻笑道。
“啊?你不是摄影师吗?”严东笙睁大双眼,略有惊讶。
“唔,摄影只是爱好哦。怎么,东笙终于对我有兴趣了吗?”沈南意调笑着。
仓库昏黄的灯光下,两人视线交汇,空气仿佛被电流贯穿。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的用药仅供参考!如果猫咪生病还是要看医生再吃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