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货
“今天就到这吧，我还得带学生回城里。”杨衡看了看表，结束了这场偶然的教学。
临走时，杨衡再一次发出了邀请，让陈凡去陶城大学的职业者培训班上上课。陈凡口头应下了，只是略显敷衍。对于杨衡他非常感激，也不怀疑培训班的效果。只是自家事自己知，真要报名，他又藏不住自己f级的身份，培训班百分之百不会收他。
陈凡一边继续击杀魔物，一边回忆着刚才杨衡对他的指导。他的情况特殊，只有火球术一个技能，血蓝也低得可怜，所以很多东西在他身上并不适用。但杨衡说的有关快速锁定和移动施法的技巧知识，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些兔子魔物个个行动敏捷，比起行动迟缓的史莱姆，可谓是天差地别。陈凡为了确定命中，往往需要需要三到五秒的瞄准时间。而且这还是在有大号火球体积翻倍的加成下，要是像以前一样的体积，他用来瞄准的时间可能更长。
而且还有个问题，他在瞄准的时候会下意识放慢脚步，甚至原地不动。这在激烈的战斗中绝对算得上是致命的缺点。
可惜战斗技巧的提升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陈凡接下来火球术的命中率突然暴跌，经常性地打空。他总感觉自己走路也别扭，瞄准也别扭。而且战斗压力直线提高，太阳穴突突地疼。
直到有一次他的火球术连续三次不中，一级的长耳兔追着他咬，眼看都残血差点翻车了。吓得他立刻把技巧都抛到了脑后，如以前般慢慢瞄准，火球才顺利命中，将长耳兔。
有了这次经历之后，他立刻开始老老实实地打怪，只在偶尔有机会的时候，尝试练习有一下技巧。后续也再没出什么岔子了。
周围的职业者慢慢都回去了，陈凡却多留了一会。因为其他职业者离开的原因，没人跟他抢，效率也就更高了。一直拖到下午四点，又干掉一只长耳兔，他这才麻溜地收拾好东西，小跑着返回营地。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营地的时候，大约是四点四十左右。
其实营地这边，到六点才会关上大门。但一般像他这种新人，五点前就必须赶回营地待着。因为等到五点之后，随着太阳慢慢下山，魔物的战斗力和攻击性都会变强，逐渐离开自己的聚集地。拖得太晚回来，运气不好的话很容易遇到高级魔物，又或者是被低级魔物围攻。
营地的夜市开张了，比起早上要更加热闹。空气里弥漫着食物和啤酒的香气，还有各式各样的吆喝声，刺激着战斗了一天的职业者前去消费。
当然，营地里的东西都不会太便宜。陈凡压住消费的冲动，只买了一个十五块的烧饼来吃。同样的烧饼，在城里可能只需要五块钱。
填饱肚子之后，他找到了营地里专门收材料的地方。他把今天拾取兔牙兔毛之类的掉落物一股脑都出售了，重新清空了快装满的背包。大概卖出去三百多，算上房租和吃喝，差不多勉强赚回了今天的支出。
低等级的职业者，处境是比较艰难的。陈凡能收支平衡，已经算是很好了。同样是兔子岭，那些一级的普通职业者可能两三个人组队去，收获其实和陈凡差不多，最后钱还得平分。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普通职业者也没有经验削减。升级反而比陈凡要快多了，只要肯吃苦，熬上一段时间，等级高了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陈凡躺在床上，盘算着花销，杂念纷飞。但时间尚早，他暂时还睡不着，索性又打开面板研究起来。研究到一半，他突然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
碎片的爆率太低，刚开始他还一直记着数。到后面就只是偶尔看一下了。最后那一会赶得急，也没顾得上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攒到十个碎片了。
他搓了搓手，略带激动地点下了抽取的按钮。十枚碎片从虚空中飞出，旋转飞舞最后聚成一团，一阵光芒之后，一个词条显现。
“易燃火球（白色）：火球可以点燃敌人，每秒造成百分之十的火球基础伤害，持续十五秒，伤害类型为火焰。”
“火球术：生成一枚火球，飞向敌人，造成60【5（智力）3（智力系数）2（伤害加深）2（炙热火球）】的伤害。在命中目标的同时，会产生一次40【5（力量）2（重型火球）2（大号火球）】的冲撞伤害。火球可以点燃敌人，每秒造成6点伤害，持续15秒。消耗魔法值：10，冷却时间：15s。”
陈凡激动地对着空中挥了挥拳头。运气不错，第一次抽取，就抽到了非常有用的词条。六点伤害看着不高，但是如果烧满十五秒可以造成九十点伤害。这样的话，一个火球术的总伤害就达到了一百九十点。
现在好了，基本遇到的所有一级魔物，一个火球术就能解决了。打怪的效率又提升了一大截。陈凡有些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去兔子岭试试身手。
打怪效率的提升，代表着更多的经验，更多的碎片。现在他的经验条已经有三分之一了，用不了两天，就能升级。他无比期待第二天的练级，想着早点睡觉，醒了直接出发。可是总是闭上眼没一会，他立刻忍不住又睁开，欣赏一下自己的技能词条，又或者拿出魔物图鉴来看一会。
于是在营地的第一个晚上，陈凡直接失眠了。辗转反侧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才平复心情重新入睡。
第二天，他起床之后，感觉眼睛又酸又痛，头昏昏沉沉的。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肯定是面色苍白，双眼布满红丝。他按捺不住，几次想要出发练级。但终究还是恢复了理智，重新躺回了床上。
虽然世界半游戏化了，但毕竟不是真的游戏。练级可以慢慢来，小命却只有一条。他这个状态，出了营地，说不准就在什么地方翻车了。
他躺在床上，数着心跳进行深呼吸。小睡了一会补了补觉，又躺了半个小时，感觉头脑完全清醒之后，这才正式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