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残疾大佬(五)<!>
“你怎么会在这儿?”阮软手指挠着猫下巴,还戳了戳圆圆的猫脑袋,笑着问:“这么远的路,你是跟着我们来的吗?”
小白猫吧唧两口咽下小鱼干,歪着头喵了声,两只前爪抱着少女的脚踝,懒散地翘着长长的尾巴。
“你说过不会带着它一起走的。”沈殷适时出声,打破一人一猫温馨的相处。在那心机猫做出反应前先委屈上了,幽怨的情绪写满了整张脸。
“……”小猫喵喵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裤腿,阮软艰难地抬眼看着睫羽扑扇的男人,莫名有种身处修罗场的感觉:“可是这荒郊野外的,一只小猫多不安全啊。要不然我们带它到基地?”
男人垂着眉眼不开心,阮软忽地福至心灵:“路上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它,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让它离开,这样好不好?”
被少女话中的“我们”与“它”这般泾渭分明的界限宽慰到了。长毛的垃圾猫会卖萌怎么了,还不是被划到其他的范围,他跟少女才是一起的。
心情好了点的沈殷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带着猫一块儿走,但是要阮软保证不能沉迷吸猫,摸了猫后要洗手,要是他跟猫发生了冲突要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前面的要求阮软都能理解,就是最后一条不是很明白。人怎么跟一只猫发生冲突呢?尤其团子这么乖,性情温顺的情况下。
团子是她给小白猫取的名字。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沈殷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团子不闹腾,没事就趴在车后座上打盹,睡醒了就扒着靠椅将小脑袋挤到前座的夹缝中间,凑近她的手肘边绵长地叫一声。
同意带着小猫上路后,沈殷纵然态度不热切,但也没冷过脸,该给的猫粮一点没少。他对团子还是挺好的,在阮软看来是这样。
就是吧,男人的脾气越好,这团子就越不待见他。一对上眼,龇牙咧嘴是常态。甚至在沈殷喂它肉干的时候,还亮出尖利的爪子在他的手背上挠了三道抓痕,破了点皮,还好没渗出血。
事情发生的那瞬间,阮软赶紧拉过男人的手察看,用棉签沾了医用酒精抹在抓伤处,眼神忧虑:“是不是很痛?现在这情况也找不着地方打疫苗。”
“不碍事,伤口不严重。”沈殷大度地笑了笑,丝毫没有责怪团子的意思。
男人表现得越不计较,阮软就越自责。要不是她一定要将团子带上,沈殷也不会被抓伤。
向来趾高气昂的小白猫察觉到少女对自己的失望,可怜地缩成一团。想用脑袋去蹭少女的手指,却被拒绝了。只好耷拉着脑袋,蜷缩在后座的角落不动弹。
被冷落了一天,团子放下了姿态,不再跟男人对着干了。不是忏悔,是它斗不过。这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故意释放低气压让它觉得危险,出于本能地挠了他。而这狗男人戏演得挺全,还在少女面前装得一脸大度,真是气死猫了。
可惜它不会说话,无法为自己辩解。眼瞅着少女生了气,百般撒娇无用之下,它屈辱地低了高贵的头颅,喵呜着舔了舔男人凑过来的手。
见团子似乎知道做错了事,阮软冷着的脸缓和了些,手指轻弹了下猫脑袋,叹气道:“团子,不能随便挠人知道吗?这可是你的口粮赞助商,作为一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小猫猫,我们要懂得感恩,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喵呜。”被教育的团子发出委屈巴拉的叫声,在少女跟前乖顺地坐着。猫瞳瞟到一边扬着唇的男人,毛乎乎的猫脸上更憋屈了。
技高一筹的沈殷心中暗自得意,在女孩儿的目光望过来时,抿唇笑了笑:“就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咪而已,不要过分苛责它。”
憋闷的团子磨了磨爪子,差点将车后座的垫子抓出一个洞。
一个幼稚男人与猫团子的争斗最终以前者的绝对性胜利而结束。毫不知情的阮软看着车内人与猫和睦的画面,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边过得有滋有味的,黎冉那头就没有如此轻松了。自她拿了一个鸡腿和两个苹果回去后,黎小弟尝到了肉味,一直在车上大吵大闹着要吃肉,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黎父黎母老来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因而对他十分溺爱。看到小胖墩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掉,心疼得跟针扎似的。几次三番让黎冉再去讨点吃的回来,都被女儿无情地拒绝。
气得心口疼,又被小儿子眼巴巴地望着,黎母还是拉下老脸自己去找了阮软。她想着小姑娘心软,总不忍心看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挨饿吃苦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快步晃到面包车前,而阮软与沈殷正在路边悠闲地吃东西。小白猫围绕在少女的脚边,吧唧吧唧舔着肉罐头。老远听到声响,小耳朵抖了抖,睨了眼奔过来的人,将脑袋埋了下去。
看到别人的伙食开得这样好,黎母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他们一家子连面包都吃不饱,少女跟这个残废倒是吃香的喝辣的,连一只畜生都有肉罐头吃。这巨大的落差使得黎母心里极度不平衡,自己过来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
她原是想卖个惨,博得女孩儿的一丝同情,进而把食物分给他们。现在被这么一刺激,她哪里还记得这些。只觉得将这么多吃的藏着掖着,阮软他们做事太不厚道
了。
又不是没得吃,怎么好意思吃独食的?黎母谴责的目光中带了丝丝的不赞同,明明想要别人的东西,语气还理所当然的:“肉罐头跟牛肉干分点出来,青枣也要了。我儿子还在长身体,得多吃点。”
瞧着黎母过来,阮软就觉得没什么好事。饶是她做好了准备,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咋舌道:“你儿子长身体与我们有何干系?要吃的可以,拿值当的东西来换。”
一开口就理直气壮地要食物,跟别人欠她似的。别说现在吃的稀缺,就算是在末世前,这态度沿街乞讨也没人乐意给一个子儿。
顾着黎冉的面子,阮软没把话说得太难听。可黎母仿若吃了火/药一点就炸,声线尖锐:“我们都过得那么艰难了,你还要让拿东西换?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一点助人为乐的善心都没有!”
“这么多吃的,你们两个人又吃不完,分我们一点有什么关系?何况我女儿还给你们带路呢,没有她,你们找得到融城吗?”
“那你怎么不提初见时,你女儿被软软救了的事?”听不得别人说少女一点不好,沈殷当即冷了声音,俊脸逐渐染上薄霜。
没碰到黎冉,他们也能走到融城,只是多费些时间而已。黎家本就是要去融城的,他们恰好在路上遇到,就一块儿走了。大路朝天,谁都能走。与其说是黎冉帮了多大的忙,倒不如说大家有点缘分。
你做的事刚好于我有所便利,我愿意念着这点微末的情分。可若是把这当成天大的恩德来索要回报,就无端让人心生膈应。从黎母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好似阮软他们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沈殷犀利的发言让黎母心虚了一瞬。黎冉险些被丧尸抓伤的事,她是亲眼所见的。不过从未将女儿的安危挂念在心里,转头她就选择性遗忘了。如今被提起,她又觉得别人小题大做。
不就是顺手打跑了几个丧尸么,至于记到现在?
撇了撇嘴,黎母还想再说什么,却撞进一双幽潭般冷冽的眼睛里。她的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下,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莫名地有些发冷。
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汗毛,她颤动着唇说不出话。浑浊的眸子蓦地瞪大,指了指自己张大的嘴,看着沈殷的眼神像是撞了鬼。
被吓得双腿发抖,黎母惊慌地往后退时踹翻了团子的肉罐头。连滚带爬往回跑的途中,被生气的小白猫追上,脖颈处顿时多了几道爪印。鲜血淋漓的,比沈殷手背上的伤严重得多。
跑得披头散发的黎母被团子撞得摔倒在地上,等着吃肉的小胖墩看到母亲摔倒在面前没有去扶的意思,手指着顾自舔爪子的小白猫神情激动:“是猫!”
睥睨着跟前的小孩儿,团子威风凛凛地抖了抖自己的毛,细长的尾巴高高翘起。它没有搭理小胖墩,四条腿迈着方步往回走,满心想着让软软小仙女再给它开一盒肉罐头。
一看猫要走远了,小胖墩一急,上前就抓住猫尾巴使劲往后拽。
黎父黎母之前养了一只狗,是脾气温顺的金毛,他一直就是这么拽着狗尾巴拉扯的。有时候狗子被扯得疼了,嗷呜着叫两声都会被黎母打一顿,更不敢有所反抗。
于是在小胖墩心里,猫猫狗狗都是无害的,可以让他随意地摆弄。在看到小白猫弓着背炸毛,他没有害怕的意识,手上还加大了力气。
“哇”的哭声震天响,小胖墩这回是真的痛哭流涕。手上的抓痕比之黎母无差,冒出来的鲜血滴落在地面,溅开了几朵红梅。
黎父慌忙地将宝贝儿子搂了过来,抓起地上的石头去砸猫。小白猫轻巧地几个跃身,甩着尾巴回到了阮软的脚边。
有黎母的前车之鉴,黎父没敢直接过去讨公道,反而冲着冷眼观看的黎冉嘶吼:“你妈跟弟弟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干看着?”
“自找的,与人何干?”黎冉嗤了一声,没打算找谁的麻烦。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人,于心不忍,踌躇片刻借来了一些伤药。
团子谨记着少女的叮嘱,因而亮了爪子伤人还有点心虚,回去后趴在女孩儿的脚背上蹭了蹭,可怜兮兮地喵呜。
一起待了一段时间,阮软知道团子这样的举动就是在认错,登时觉得失笑。抓了两块小鱼干喂它,还胡乱在猫脑袋上揉了一把:“这次你没错。对待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好声好气说话是没用的,就得用点简单粗暴的方式。”
猫的脑容量就那么小,分辨不清什么叫不知好歹,但它有了一个简单的判断依据:只要是惹了软软不高兴的,那就是坏人。对待坏人,它可以很凶很凶。
“喵!”理解了这点的团子雀跃起来,小爪子勾着少女的鞋带,冲着那盒被打翻的肉罐头直叫。
“还想吃?”阮软手指卷着猫耳朵笑了两声,随后一把将团子举到了沈殷的跟前,无奈道:“外面吃的没了。想吃的话,讨好你沈爸爸,让他从空间里掏给你咯。”
圆圆的猫瞳里清晰地映着男人俊逸的脸庞,一人一猫对视了十几秒钟。被放到地上的团子忽地翻了个身,羞耻地冲沈殷露出软乎乎的肚皮,小爪子勾着他的裤腿。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吃到更多的肉罐头,冲呀!
“团子翻肚皮了,看来它很喜欢你的。”阮软表情惊喜,要是有手机的话,她就把这画面拍下来当屏保。
看到这垃圾猫为了口吃的翻肚皮,沈殷心里呵呵,面上还是抿唇笑的,又丢了个肉罐头给它。
出卖节操这种事,只有零次与无数次。团子的业务越发熟练,早先的羞耻抛到了九霄云外。嘴馋了,就地肚皮一露,吃的就送上门来。
当然这是阮软在跟前的情况下。若是沈殷单着,这招就没用了。那个善于装好人的小气男人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它,任由它在地上打滚。
将软软小仙女与狗男人之间的掣肘关系拿捏得死死的,小白猫混得如鱼得水,半个月没到就圆润了一圈,从先前的苗条身材变成了如今的水桶腰,走路肚子上的肉肉都抖三抖。
“团子,你是不是胖了?”拎着猫颠了下,阮软简直怀疑人生:“重了好多啊。”
颜值跌了又跌,美少年变成了油腻大叔的赶脚。果然一胖毁所有,这句话在团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摸了摸自己的脸,阮软顿时花容失色:“我是不是也胖了?”
路上的伙食开得不错,而她的胃口一直都很好,有时比沈殷吃的还多。看到团子胖成这个样子,她即刻担忧起了自己的体重。
“没有。太瘦了,得多吃点。”
男人的一句话安抚了阮软的心。她瞬间放松下来,脑中闪现的念头是不用减肥了,她还是可以随身所欲吃东西的。
瞥了下胖成球的团子,她脸上又挂了几丝忧愁:“这团子怎么办呀?太胖了对身体不好吧?要不控制饮食,肉罐头别给了,吃点素的?”
这话灌进猫耳朵里,闭着眼睛打盹的团子立马不困了。肥硕的身躯翻爬起来,脑袋往前排两个车座中间的缝隙挤去。这下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它的头被卡在了那儿。
“不仅身上长肉了,脑袋怎么也大了一圈?这恐怖如斯的生长速度是真实存在的吗?”阮软迷惑了。
她没养过猫猫狗狗这样的宠物,直觉它们不应该长得这么快。像团子这样半个月没到胖成这样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沈殷拍了拍少女的小手,嫌弃地睨着卡了头委屈得喵呜叫的肥猫,淡淡解释道:“这是变异种,大概是丧尸病毒扩散开来的连环效应,导致有些动植物基因突变,疯狂生长起来。”
“它们与一般的动植物不同。就像是团子,比之普通的猫更聪慧,行动力也更强。再过不久,估摸着它的体型能成长得像只小狮子。到那时,它说不定还能帮着赶跑丧尸呢。”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阮软惊奇地瞧着跟前侃侃而谈的男人。变异种什么的,她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那他怎么了解这么多?
默了默,沈殷笑着道:“听那些到小洋房避难的客人说的。”
透过那些人的经历与见闻,他了解了很多外面的事情。不过变异种不完全是听别人说的,他亲眼看到过,是科学家夫妇的女儿养着的那只猫。
那只猫在它的饲主失踪后不久跑出了小洋房,过了没两个月不知因何又跑了回来。那时它的体型比团子大多了,要不是额头那块一模一样的黑斑,他都没认出来那是丢了两个月的猫。
出去了一趟,那只猫脾气暴躁许多,看到他就扑了过来。
那时的沈殷身上早就有了变化,不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待别人施舍与拯救的可怜人。于是那只露出尖牙凶狠扑过来的猫死了,爆体而亡。
第一眼见到团子,通过猫身上传出来的微弱能量波动,他就晓得这是变异种。之所以松口答应带着这蠢猫一块儿走,也是看在它日后派得上用场的份上。
肉罐头可不是白吃的,投下去的成本总要收回点利息。
“小狮子啊,”阮软眸光闪了闪,没有追问下去,不漏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瞧着不大像,猪崽子更贴切吧。”
“喵呜!”挣扎半晌,团子总算把自己卡着的脑袋弄了出来。听到阮软说它长得像猪,立刻就不干了,生气地扭过身子,一大坨委委屈屈地趴在后座上。
“不过它的确吃得营养过剩,该控制食量了。”沈殷话锋一转,给猫控制饮食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口粮少了一半的团子生无可恋,四十五度角扒着玻璃窗往外望,那张长满毛的猫脸上仿若显了几分饱经风雨的沧桑。在它这个年纪,承受了不该有的体重还不算,就连口粮都要被克扣。
猫猫委屈!猫猫说不出!
离融城还有两三天的路程,想到挺过这几天就安全了,黎冉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一点。她带上车的食物根本撑不了半个月之久,还是靠着阮软的接济,他们这一家子才没被饿死。
黎母从上次去寻了阮软他们后,似乎蒙了心理阴影。以往声音又利又尖,恨不能将车盖掀开。现在成天闭着嘴哆哆嗦嗦的,晚上睡觉还会猛地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抖着唇说什么怪物,又颠三倒四地指着自己的嘴,说她讲不出话来。
而黎小弟被猫挠了,一开始痛得直哭。后来肚子饿得慌,也就没力气嚎了。自末世降临后,这是黎冉耳边难得清净的几天,心理状态跟着调整得好了不少。
在她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变故陡然而生。
路边突然窜出来了许多的丧尸,黑压压的一大片,逐渐地把前后两辆车包围起来。更要命的是,那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车下呼吸新鲜空气,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走的。
发现异常的黎冉眼神一凛,大声道:“快上车!”
黎父最先反应过来,抱着儿子蹭蹭地往车上钻。黎母一瞧丈夫跑了,也跟着动作敏捷地坐上了车。
他们原是在车后座的,可见丧尸越来越多,再不走来不及。黎父咬牙一骨碌挤到了前方的驾驶座上,扭动车钥匙发动引擎。还呵斥后排的黎母,让她把车门赶紧关上。
“可是,”黎母迟疑了一瞬,望了眼将挡路的丧尸掀开,飞快奔过来的黎冉:“女儿还没上车呢。”
“女儿个屁!你是不是想死在这儿?她有异能,可是我们没有啊。一旦被丧尸包围,谁都走不了!”黎父情绪激动地骂了黎母一顿,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默然片刻,黎母用了最大的力气将车门关得严严实实。啪的一声,车子狂飙了出去,喷了差点摸到门把手的黎冉一脸尾气。
驻足在原地的黎冉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面上有了一瞬的忪怔。似不解、似哀戚,心里沉得如一潭死水。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母自私冷漠,却没想过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丢下自己跑了。明明只要再多等十几秒,她就可以上车的。
可是他们没有。
大难临头顾着自个儿逃命的同时,还记得带上宝贝儿子。她这个拼死拼活护了他们一路的女儿没得半点好处,反而被弃之敝履,连保镖都不如。
心戚戚然,也大彻大悟。黎冉愣在那儿忘了动作,差点被丧尸咬到,还是被阮软一棍子救了条命。她回过神,脸色白了些,手上凝聚能量,削掉了靠过来的丧尸的脑袋。
又一棍子将靠近的丧尸打飞出去后,阮软庆幸自己颇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了一打的铁棍。否则掷丢了之前的那根棍子,她手头这下该没有防身的武器了。
而在沈殷身侧呈保护姿态的团子炸了毛,从喉管发出呼噜的声音。一双眼睛变成了竖瞳,警惕地盯着周围,试图接近的丧尸都被一爪子拍开。
蓦地,丧尸群自动地开了一条道,一只长发遮面的丧尸直挺挺地朝着沈殷这边过来。团子见状,喉咙发出的呼噜声更甚,尖利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地里。
这是猫感受到极大危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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