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种植第四十四天
这样想的,她也这样做了,她快速地拿起那个棍子,使出全身力气,朝着季梦脑袋砸去。
时刻警惕的季梦,发现她的动作后,迅速躲开,而孔柔一棍子打在马车上,震得她手腕都麻了,她面容红肿着,泪水挂在脸上还没有完全干,咬着红唇,转过身子,怒瞪季梦一眼。
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拿着棍子朝季梦打去,季梦徒手接住她迎面打来的棍子,一个使劲,孔柔往前一趔趄,手腕一软,棍子被季梦抢走了。
季梦拿着那根有着女子拳头大小粗的棍子,嗤笑一声,还想拿棍子打她,就孔柔那猫一般的力气,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孔柔见棍子被抢走,脸色瞬间僵住,她咬着已经发白的嘴唇,看着季梦一步一步逼近她,她脚步不断地往后退,颤颤巍巍地说,“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直到她被逼退到墙边,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季梦无视她的话,继续逼近,直到两人只有拳头大小的距离,孔柔张开手臂,在空中乱打一通,季梦险些被她打中。
她也不再说什么废话,拿着棍子朝孔柔打去,孔柔被打的尖叫不停,“啊,别打了,我错了。”
季梦仍然没有住手,而是直接上脚,一脚又一脚地踹在她的腹部、腰侧、腿上,孔柔想要反击,却被季梦抓住手腕,直接掰断了。
孔柔歇斯底里地惨叫。
家家户户离得较远,就算孔柔惨叫声再大,也没有人听见。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院中的张可从喉咙里发出的闷闷痛苦之声,当她看到被打的孔柔,直接吓晕过去。
张大婶看着被季梦打的孔柔,心中多少不忍,她把张可放平,朝着门外走去,续而扑通一声,跪在季梦面前,痛心道,“季丫头,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饶了她们吧!”
季梦手中的动作一停,转眸望着张大婶,“你先起开。”
张大婶闻言,不仅身子不动,继续为她们求情道,“她们不懂事,是我们没有教育好,求你饶了她们吧!”
张大婶说完,目光诚恳地看着季梦,续而视线又扫到躺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嘴里一直呜呜叫的孔柔,虽然她厌烦她,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啊,毕竟是自己外甥女的。
季梦突然笑了笑,既是嘲笑又是因为张大婶所说的他们不懂事而为之的事。
“张大婶,要是放过她们也行,你能保证她们不再出现我面前吗?”
季梦不紧不慢地眨了下眼眸,杏眼中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凌厉,语调却说得很轻松,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容小觑。
张大婶短暂的怔愣片刻,抬眼望向孔柔,被打的蜷缩着身子的孔柔接收到张大婶的目光,连忙说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语调极快,唯恐说慢一会,季梦就要反悔。
“今日后,她们两个不会再出现你面前,”张大婶眼睛通红。
季梦她眼皮低垂,思考片刻,抬手把跪在地上的张大婶扶起来,她只是单方面对孔柔与张可不喜欢,张大婶她还是喜欢的,毕竟她性子爽快,人也不错,就是女儿与侄女坏得很。
后续她也就没有再计较,打了她们一顿,她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以后这俩人在整什么幺蛾子,她定不会放过她们。
晚上季梦躺在床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不过也值得庆幸的是,坏人也遭到了应有的报应。
季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难道不应该是,今日受了不少惊吓,晚上就应该快速入眠嘛,可她此时却反了过来。
眼睛极涩,脑子却极为清晰。
而慕宸那惊慌、担忧、害怕的眼神以及他小心翼翼拥抱她、安慰她、还有深深地自责与懊恼,都刻在她脑海里,此时就像事情发生现场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翻来覆去,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慕宸可能喜欢她,想到这,她心猛地一跳,她手附在胸口,那处开始不断地跳动,让她有些慌,今日慕宸的紧张让她不得不怀疑。
她定了一下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免有些自嘲、怀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自恋,可是先前的种种又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多想。
慕宸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又怎么能会看上自己?
可是,自己不管怎么说,也不是特别差啊,他又怎么可能看不上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季梦不免有些自恋地笑了笑,笑着笑着,她觉得自己有些傻,说不定人家就是因为在一块时间久了,把她当做朋友了,看到朋友受到伤害,关心、在乎、紧张也是应该的。
在想估计一夜要无眠了,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尽量做到心无杂念。
睡着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再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季梦迅速起床洗漱好,她与季途吃了饭,便送他去了学堂,然后她去了种植地。
她到的时候,大家也都到了,昨日季梦发生的不测大家伙也都知道了,都纷纷上前关心,也都纷纷议论张可与孔柔。
季梦与大伙说了,自己没事,大伙这才放心地去种植,毕竟季梦要是出了事,他们刚要有点好的日子又要回到以前了,所有大家不希望她有事。
季梦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张大婶一家,估计现在还在处理张可与孔柔的事吧。
阳光依旧毒辣,大家伙都汗湿沾泥,欢笑声不断。
季梦给地松着土,心里想着事,自从昨日发生的事,再加上自己昨日晚上在那遐想一通,今日直视慕宸时,竟有些别扭。
她余光看向慕宸,不禁心突然加快跳动速度,还迅速转移了目光,阳光照射在他面容上,使得他坚毅的轮廓线条愈发明显,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峻,让她心动不已。
那股心跳没有减速,反而越发地快,她忍不住再次用余光看向慕宸,只见他抿着薄唇,不知想到什么,轻皱眉宇,但一双墨色的眸子生得格外好看。
也算活了两辈子,还从未谈过恋爱,要是能与这样好看人儿谈情说爱,那该有着怎么的幸福感。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低着头,边松土,边勾起嘴角,顷刻间,她收起勾起的嘴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嘴角蠕动,“自己怎么傻啦吧唧的。”
她轻叹一口气,轻轻咬着薄唇,垂着杏眸,继续干活。
连着几天,不是松土就是种植玉米,他们人多力量大,方圆二三十里,都差不多种植上玉米,荒地较多,他们的任务也大。
先前铺草方格障的那批人,如今在那条河流两边种植树木,树木也种植了不少。
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相信再不久的将来,大家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天,一件好事情,传入季梦耳中,那就是钱县令父子被斩首了,百姓们也知道了他们敬仰的县令竟是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那些在牢中的人,到了期限的人也被放了出去,剩下的不到期限,又构成不了死亡的人,继续关在牢中,继续改造。
而新的县令,上面也已经派了过来,他怎么样,大家也不知道,只能等慢慢看了。
生活很平淡,甚至有时候会很累,想想以后不为三餐而发愁,就会觉得这些累是值得了。
养得差不多的孔柔被送回去了,张大婶没有让张可跟着去,而是把她锁在家中,不让她出门了,彻底成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了。
自从被季梦打了,她也老实了不少,再加上张大婶每日的唠叨,她自己也想明白了,不是自己的,永远不会是自己的,与其跟去争夺,还不如提升自己。
自从不出门后,她在家里学起了刺绣,听说绣得还不错。
这些都是季梦在地里干活时,听村里大婶们唠家常时听到的,不过她能想明白也好,只要不平白无故招惹自己就行,其他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累了吧,给!”
季梦正在种植玉米时,磁性带着点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抬起杏眸,看到眼前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个手帕在自己面前。
季梦抬头仰望,伸手接过帕子,嘴角轻轻蠕动,“谢谢!”
慕宸低眉细望,俩人猝不及防对视上,眼波情绪涌动,俩人又迅速移开。
慕宸继续忙活手中事,耳尖不自觉红了起来,低眉望着她时,看到汗水打湿了她清秀脸颊,杏眸水润,鼻子秀挺,薄唇红润,只是短时间的对视,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吻她。
为自己有这种想法,他感觉害臊,又觉得自己有些孟浪。
自从上次季梦遇害后,他也想开了,季梦他是要定了,自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毕竟谁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而且他想光明正大地保护季梦,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让他忧愁的事,季梦喜不喜欢自己的事,也许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呢?
所以他又怂了,万一季梦不喜欢自己怎么办,本想找她谈心的话语,像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里,拔不出来。
毕竟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坦白之后,万一不是两情相悦,那岂不是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情分。
季梦只觉得活见鬼了,她拿着帕子擦拭额头的汗水,帕子上带着慕宸身上独有的香味,说不出什么味道,但是很好闻。
不过,刚刚她与慕宸对视,她心跳竟然跳动得那么快,甚至还有些紧张。
这些时日,她觉得她与慕宸之间怪怪的,有种暧昧的感觉,而对方也越发的关心她,比方刚刚,还有之前的,时不时问问她渴不渴,饿不饿,热不热等等一些,而且看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深情。
让她更加笃定慕宸可能喜欢她,只是他为什么不与自己明说,而且那日他明明那么在乎她的,难道有所顾忌?
不过,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这天季梦有些累,想要去马车旁边歇会,她从马车上拿出水壶,喝完水后,准备转身坐在马车上歇会,结果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给她吓一跳,她忍不住发出声音道,“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