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给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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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家吧,”胡恬不想再转了,“差不多就可以。fanghuaxs”
武年年随她:“那有情况随时打我电话。”
“恩,”胡恬答应一声,顿了顿,她叫住要走的人,“武夕。”
武年年回眸:“怎么了?”
“你不欠我的,”胡恬声音轻飘飘的,“你知道吧。”
武年年平静地说:“知道的。”
胡恬垂眸轻笑一下,抬手挑挑她下巴:“那对我这么好,什么意思呀?”
“也没有吧。”武年年想了想,否认说。
“没有吗,”胡恬又凑近一些,直直望入她眼底,“不要忘记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也不要对我太好。”
余砚池在宾馆外接完电话,进来就撞见如此劲爆的画面。
武年年张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腰间猛地一紧,转眼就被拉开段距离。
余砚池拦着她腰,不善地看着胡恬:“说什么要靠那么近。”
胡恬耸耸肩:“你猜喽。”
靠在余砚池怀里,武年年仰着脑袋拽拽他衣袖及时阻止住某人:“没说什么。”
余砚池气焰一弱,垂眸看她一眼,嘴上还在逞凶:“你拽什么拽,净会胳膊肘朝外拐。”
“回家吗?”武年年眉眼稍弯,清浅地笑。
气焰被彻底浇灭,余砚池眼睫耷落安静地看她一会儿,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吧唧”一口响亮的在她唇角亲了下。
下眼睑的薄红更加艳丽,眼眸盛满细碎的笑意:“回。”
武年年僵滞在原地,迟缓地将自己往衣领中埋了埋,
胡恬也很懵:“你至不至于呐。”
余砚池撩起眼皮,笑盈盈地说:“至于。”
他小臂搭上武年年肩膀,炫耀似的:“我女朋友。”
离她远点。
年兽躁地又深深地把自己埋了埋,拉扯着脸都不要的某人朝外走:“少丢人。”
余砚池也不计较,反问:“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那也没你这样的,”武年年噎住半秒,小声嘀咕,“别对胡恬敌意那么大。”
“武年年,”余砚池皱起眉,不乐意继续走了,“你对她是不是过于宽容了?”
拽不动他这根一米八几的树桩子,武年年干脆也停下,她背对着余砚池吸吸鼻子:“你们怎么都这样说。”
武年年转过身,抬眸认真地说:“但我真的没有。”
“胡恬现在和我称不上朋友,也算得上是个关系可以的同学,”她平静地解释,“同学遇上点麻烦,我随手帮一下也没什么吧。”
“对不起,”余砚池抿抿唇,低头道歉。
武年年有些意外,不解地问:“对不起什么?”
“不该随意揣测你的想法,干涉你的人际交往。”余砚池数落,“以后不会了。”
啊?怎么还能上升到这种高度?
“倒也没那么严重。”武年年顺顺他毛。
余砚池弯眼笑:“让你不开心的事,都很严重。”
“起风了,”武年年耳根蓦地一热,垂眸没搭理他这句话,“回家吧。”
余砚池顺口提一句:“给我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呗。”
武年年眼睫轻颤:“你不是都查到了。”
“我更想听你说,”余砚池顿了顿,并不逼她,“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或许是余砚池前后如一的态度,武年年多了些底气,可终究没在人前谈起过这件事,多少有些紧张。
她咽了咽口水:“我——”
寒风带着鬓角的碎发吹到脸上,余砚池指尖温柔地给她顺顺别到耳后:“不着急。”
年兽轻咬了下口腔内壁的软肉:“你要不要再逛逛?”
余砚池眼眸一亮:“去哪?”
“买点水乳,”武年年扯扯兜帽,佯装漫不经心地说,“祛痘精华什么的。”
也许是小怪兽天生的优势,皮肤光滑水嫩、白里透红,在她家里余砚池除开基础的补水用品,余砚池几乎没见过其他功能的护肤品。
他很难不想多,艰难地问:“你嫌弃我了?就因为一个痘痘?”
“我没有,”武年年觉得自己很冤枉,缓声反驳,“你不是挺在意的。”
“没关系,”余砚池装模做样地叹口气,“只是最近有些上火而已。”
武年年憋了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掏出万能公式:“多喝水。”
“你就会敷衍我。”余砚池气道。
年兽食指勾住他的,前后轻轻地晃晃:“多喝水又没坏处。”
“哦。”她一哄,余砚池就忍不住作,把她那把没什么情绪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武年年觉得他好笑:“那你要怎么样。”
眼睛飘来飘去的,余砚池脑海一堆不可描述的想法在撞见武年年清透的眼神后溃散得干净,他偏开视线,喉结上下滑动一瞬:“不怎么样。”
日落西山,尽管今天的风很大,夕阳笼罩下天地都蒙上一层滤镜,余砚池虔诚地请愿,语气含笑:“陪我走走吧。”
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武年年向上探去,寻见宽厚的手掌,牵住:“好。”
没直接回家,温热的掌心相贴互相取暖,不疾不徐地行走在街巷之间绕远路。
途径某所小学校园,正值放学的时间,一颗颗小豆丁鱼贯而出,他们自觉地靠边让路,武年年安静地看着,目不转睛。
余砚池专注地看了会儿身边的人,他突然开口:“好遗憾。”
“嗯?”武年年回神,疑惑地问,“遗憾什么?”
“没能和我们小夕做过同班同学。”余砚池尾音上扬,完全听不出遗憾的感觉像是调侃。
他和武夕走的路不一样,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没同校过,更别说同班。
武年年回忆了下,认真地说:“幼儿园在同班。”
“那也算?”
“为什么不算?”
“算,”余砚池无奈地点点头,“听你的。”
话都已经聊到这,他忍不住追忆往昔:“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醉酒。”
武年年指背蹭蹭鼻尖,诚实道:“记得。”
那是两人即将升初三的暑假,余砚池和朋友出去玩,非要武夕出门接他回家。
刚好是饭点,武夕自己也饿得慌,随手在桌上拿一包巧克力垫肚子出门觅食,顺便去接一下没事找事的余砚池。
但巧克力是酒心的,等一包全部下肚武夕都没回过闷儿来。
等寻见余砚池的身影,她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手臂高高地扬起朝他招手。
名字梗在喉间,武夕突然咽了下去,隔着一条街她刚刚没注意,余砚池旁边还有一位女孩子,黑长直,白裙子,气质温柔又干净。
默默等他们说完话,武夕才慢悠悠地过去。
察觉有人靠近,余砚池不耐地回身,抬眼发现是武夕嘴巴紧接着朝下一弯向她抱怨:“你怎么才来。”
武夕眼睛眨巴眨巴的,没说话。
感觉她不太对劲,余砚池凑近戳戳她:“你怎么了?”
“不知道,”武夕摇摇头,一板一眼地阐述症状,“头晕、热、腿软。”
“……”余砚池现在开始怀疑她在唬人了。
武夕垂下眸,好像真的很烦恼:“走不动怎么办?”
“……”更像唬人了。
就是唬他余砚池也没辙,不敢不听话,识趣在她身前弯腰:“上来吧,背你。”
“小池呀,小池?”
余砚池垂眸笑了下,捞住她腿颠了颠:“小池什么小池。”
安静了会儿,武年年又叫他一声:“小池?”
“嗯,”余砚池耐下性子不厌其烦地应下,“做什么?”
无意撞见的那一幕不停在脑海浮现,武年年被某种情绪驱使着,莫名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余砚池身形一僵,他想,我好像不喜欢女孩子。
到底没敢说出口,他低眼踢开脚边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石子,看着路灯下两人交叠的影子,状似随意道:“白白净净的吧。”
武夕搂住他肩,沉默地盯了会儿,笑着问:“是不是还要长头发,温温柔柔的?”
“啊?什么?”余砚池懵了下,不知道他从哪得到的结论。
武夕点点头,小声地咕哝:“是我我也喜欢。”
心脏被轻微揪了一下,余砚池目视前方,不敢偏过一星半点,双唇张了又合,最后只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当时的余砚池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和武夕之间的阻碍不是性别,而是挚友这层关系。
他垂眸轻轻地一笑,武年年捕捉到这一瞬:“你笑什么?”
“没什么,”余砚池揶揄地说,“你醉酒还挺可爱的。”
武年年的重点却全然在这上面,疑问藏在心间,她仔细回忆着当初的细节。
校门口人群散的差不多,余砚池牵着女朋友,继续漫无目的的走。
还是没能藏住,武年年别扭地问:“你之前有谈过恋爱吗?”
半秒之内,余砚池大脑天人交战,在实话实话和给自己立一个“有经验,别骗我”的人设之间反复摇摆纠结。
他认命地叹口气,锤她发旋:“我谈没谈过你不知道啊。”
“要是你偷偷摸摸谈一个,”武年年视线一飘,“那谁知道。”
“我是只有你一个,倒是你,”余砚池危险地眯起眼睛,“还知道偷偷摸摸的,你干过?”
纯属诬陷,武年年不认:“我才没有。”
俯下腰抱胸凑近她,余砚池忍下笑意,趁热打铁地追问:“初恋是我?”
“嗯。”武年年扭开脑袋不看他。
唇角没忍住微微一翘,余砚池继续问:“初吻呢?”
稍愣一下,年兽飞速地看他一眼又移开,不说话了。
余砚池唇角缓缓地下落,难以置信道:“不是我?”
抬起眼皮,武年年眨眨眼,抿住唇还是不说话。
心都要碎了,余砚池失魂落魄地说:“还真不是我啊……”
他烦躁地扯扯头发,憋了会儿没憋住,晦涩地问了句:“哪个孙子啊,这么不负责任。”
武年年觉得他反应怪好玩的,于是故意钓他:“你猜。”
“……”猜个屁,我现在看谁都他妈像是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
有baby知道年年说的是谁嘛最近都能准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