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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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了兴头,有些着急的人忙追问道:“姑娘,你说的可是真话?”
牧今瑶嫣然回眸一笑,撩拨得人心底酥麻,翻动着书册页道:“这还能有假?我何苦在自家地盘儿上诓你们呢?”
“俺觉着这么好的事儿肯定得有点代价。mchuangshige”灵山县的人虽然十分心动,但警惕性亦尚存“姑娘,那法子是咋弄啊,要俺们掏心割肺不?”
“真有意思。”牧今瑶掩唇轻笑“你瞧瞧你们灵山县,都饿死了多少,想要人心肝肺呐,地上有的是!”
有些人没心没肺地笑了,另一些则是脸憋成猪肝色,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与众人调笑完,牧今瑶才正式开始解说起进兴襄县的规矩来,第一件事便是得放弃从前在老家中带不走的一切东西,包括亲戚关系。
人们倒吸一口气,惊呼道:“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牧今瑶仍旧维持着那副温和的笑容道:“都当了兴襄县人,怎么还想着当西北元底下的灵山人,哪有这种好事。”
第二件事便是不可干那偷鸡摸狗,烧杀掳掠之事,且随时听从县老爷差遣。
“这第二件事倒还合理。”众人颔首道。
可第一件事便把大多数人皆拦在门外,本地人说不准在灵山县里头有多少个村的十房八房远亲戚,况且古时注重血缘关系纽带,这一下子叫他们全断了,着实难办。
正当人们踌躇之时,倏然有一人从中直立而起,神色坚毅,语调掷地有声:“你说的条件俺都答应,俺想加入!”
众人纷纷惊奇地回首,只见发言那人乃是一个半大毛头小子,身形干瘦,穿着粗布衣衫缝着大片各色补丁,虽是有补丁护着,但那身衣裳堪称风前残烛,仅是具有些蔽体的功能,比用树叶遮身好些罢了。
“你……”灵山县人说不上忠肝义胆,毕竟是从小生长到大的地方,到底是对家乡保有眷恋,见这毛小子随口便将一切给抛下,霎时觉着此人也颇为忘恩负义,给点甜头便能勾走。
忽有眼尖之人发觉,惊叫道:“你不是俺们村口老陈家的大儿子嘛!听说你家租的地受灾受得最厉害,前些天还见你爹上山挖野菜,这几日到哪儿去了人都没见着。”
那小子默然,旋即声音轻地像羽毛落地:“他失足摔下山,死了。”
这句细语似块重石般压在灵山县所有人心上,是啊,自受灾以来,他们饱受饥饿、贫寒、失去亲人的苦痛。麻绳专挑细处断,祸事接连袭来,聚在着粥铺中的人们,无一不是与他的酸辛感同身受的。
那毛头小子望着牧今瑶,破釜沉舟道:“牧姑娘,俺家里爹娘都死了,其他的表亲也因为闹宰饿死,只剩俺和俺妹妹相依为命,俺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吃回头草!求您收下俺们吧!”
他妹妹惴惴不安地躲在他身后,小脸被黑泥抹得花花的,似乎是对处于众人视线中央一事相当不适应。
牧今瑶倒是相当随和地答应了此事,并安排人迅速接应,这让毛小子跟他妹妹一喜,高高兴兴地随人走了去。
粥铺聚集的人们当场见到了活生生的成功案例,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半响又几人举手示意,随后是十几人,继而想要加入的人愈来愈多。
霎时间当初一同来粥铺蹭免费粥水的人群竟只剩下一小半,他们还身有牵挂,只好不甚甘心地离开。
回到老家后,他们自然是像说故事那般,将此消息传遍了整个灵山县。如今人人皆知兴襄县县关处有一施粥的铺子,里头还有个天仙似的美人,人唤她为粥铺西子。
谁家若是没了活着的奔头,大可跑到兴襄县那儿去,那地方今非昔比,多得是粮食,只要还能干活便有一口饭吃,保不准还比在灵山县内吃得好。
此番口口相传间,这消息不胫而走,自是传到了居住于灵山县中西北元首领元将军的耳朵里。
这元将军早年是当兵的,后来反叛夺了两座县城守着称王称霸,便自封起将军来,本人却肥头大脑,浑然没一副将军样。
他听到这消息时正躺在灿如黄金的小米中,搂着姬妾亲昵,闻言便皱起眉头。
兴襄县县令为人他知道,怎么忽得做起如此诡异之事来,遂命手下拟了封信去试探试探,顺势讨要那粥铺西子。
那处很快便传来了回信,他叫人将信件与前些年寄过来的一一比对,没发觉有半分仿造的痕迹,遂放下心来。
那信中自然是将他的请求皆应下,但强行将美人送来怕她以死相逼,便没得趣味了,为表对将军这些年一直照顾兴襄县的感谢,在风月楼设了个宴席,到时候将美人一并奉上。
信的末尾特意加重笔墨写着还会送他些惊喜,请他务必大驾光临。
想到坊间盛传那女子花容月貌,元将军不由地心肝儿颤动,他府中许久没进来新鲜的美人儿了,正好去瞧一瞧她的模样。
暮色浓重,元将军带着自己近日里最宠爱的小妾,坐在华盖马车中不紧不慢地赴县令专给他置办的宴席。
风月楼的位置正巧处在城中靠近灵山县的位置,元将军一路上与小妾嬉闹,乐此不疲,直到赶车的仆人说该上楼了方才堪堪停下。
下车后,元将军用他那被肥肉挤压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四处乱瞟,嫌弃地一撇嘴。兴襄县这破地方,还跟从前似的一股子穷酸样。
脑中又浮现起那美人相关传言,抖抖眉毛便上楼去。
走至舞榭歌台旁,来引路上雅座的却不是县令本人,而是他的下属之一,元将军见过他,因此倒没生出什么别的念头,只是不悦道:“你们县令呢,叫他出来见本将军!”
“元将军大人,真是对不住,县令他突发恶疾,现卧床不起,吐得满屋子都是。”连宏博俯身连连向他道歉,“此前县令大人交代我一定要伺候好您,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一回吧。况且那姑娘还在里头等着您呢。”
元将军本欲发作,但又不愿县令拖着病体扰他会见美人的兴致,遂摆手道:“罢了罢了,也就是本将军为人和善,若是换个脾性大的,你今日便要人头落地。”
连宏博又连连附和,极尽讨好之言,这才哄得元将军缓和了脸色,转而一同上楼去。
元将军一行人在连宏博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雅座门前,房门处装潢与别的雅座差别不大,只是相较宽敞些,牌匾上题“怜香阁”三字。
他望着那牌匾,油然生起些邪念,哈喇子快要从嘴角流下,吸口气将其收回去,扶了扶玉石做的腰带,端着所谓将军的样子推开房门。
入眼便是一阵云雾缭绕似的白烟在地下徐徐流淌,元将军吃了一惊,忙缩回踏入半槛的脚,却不及白烟之速紧而被触碰,他这才发觉那白烟碰了亦无事,甚至有股子清凉感。
他继而去瞧屋室内里构造,通体皆为暧昧的朱红色,四角悬挂画纱美人灯,繁烛煊照得满堂红,侧方是一张黄花梨木嵌大理石六方桌,左右放着束腰梅花带托墩。
桌上一壶美酒尚且刚温,酒盈了玉卮满樽。这房中最为奥妙之处便在于那挂着大红销金纱帐的金丝楠木缠枝拔步床。
红帐半遮半掩间,床上似有几个人影,他们半倚在榻/戏/耍,身下并无任何被褥枕头,而是一堆泛着光芒的白米样沙,随着他们的动作似潮水般不断涌出,坠落至流云般的烟雾中,若明若暗,雾里看花。
即便是元将军,亦被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幕给震撼到,榻中人听闻门口处似有动静,旋即掀开帐幔。
一男一女两名绝色正屈膝跪在那白沙之中,任由那颗粒将他们的腿给淹没,内里半躺着位仙姿玉貌、霞裙月帔的殊色。
她面上蒙着一层带金饰品的透明面纱,阖眼似在安眠,忽被声音惊扰,鸦羽般的睫扇颤动,旋即睁开状若星辰的眼眸。
“大人,元将军到了。”连宏博在门外言道。
元将军此时已被他们这副做派惊得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在三位美人身上,连溢出的津液都忘了拭去。
那面纱美人闻言下榻,她的侍从亦随她而起,白沙一泻千里,倾倒在烟雾里。
三人身上皆粘上了些沙,面纱美人轻步而行,似踏着白云,言笑晏晏地走到距元将军一丈之处,俯身行礼。
越走近越觉她容貌惊人,元将军难得羞红了面,众人寒暄一番,他方得知此女是县令外头认下的干女儿,随母姓盛,这回的宴席便是由她来主持。
元将军又环视一圈,疑惑道:“可此处并无任何菜色啊?”
“方有菜肴才叫宴席吗?”盛姑娘勾起唇角,眸间泛起春/色“将军可否听过——美人宴?”
说着她将两位侍从拉至身旁紧贴,将玉臂环至腰间,一手搂着一人,与二人面颊/相/蹭,红烛暖着三人肌肤,霎时香/艳/无比。
元将军府中姬妾的美貌比不上三人半分,他头一回见如此倾国颜色在面前行如此暧/昧/之举,顿时失了态,大量血液从鼻尖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