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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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县城只差几百米距离,众人甚至能瞧见城门上的青苔,这狗官偏偏在关键之处搅事,嚣张得让凤翥岭一行人忍不住欲想上前给他一拳。mshangyuewu
那原替盛荷蓱拿着账册的手下此时是又急又气,激动得泪水都要从眼眶中飚出,他一面恼怒地指着狗县令,一面瞧见盛荷蓱回来,又因未能完成好职责而羞愧,颤抖着下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盛荷蓱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她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淡定道:“哦。”
县令未尝料到她竟是如此反应,张狂的笑容顿时凝滞。
那手下跪在盛荷蓱脚边,往地上重重磕头:“领主大人!手下办事不力,请您责罚!”
她将他从地上扶起,替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埃,安慰道:“没事,你回去后将整个领地打扫一遍领罪吧。”
“可……”手下迟疑。
盛荷蓱放开手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又从怀中抽出一本线装书册,她还特意将其举到县令眼前晃了晃。
县令瞠目而视,这本书册居然是那账本的复刻版!
他怎么没想到,这妖女手上拿着账册原本,自然是可以抄出许多本以备万无一失。
观察到狗县令的表情在短短的时间内喜怒无处,盛荷蓱再也遮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哂笑道:“狗官啊狗官,棋差一招,你还是老实些罢。”
“就算你拿着账册又如何,这个穷地方有谁会来查本官的账!皇帝都不知是否能保住他的皇位,兴襄县就是本官的天下,谁能动我!”县令梗着脖子,头部因充血变得涨红,强撑着声势嘴硬。
盛荷蓱这回是真被逗得笑出声了:“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也敢说这种大话。”
县令此时还被紧紧捆着,草绳将绸缎衣裳磨得浑身皆是草屑,鬓发因他此前挣扎的动作变得散乱,发丝左边一缕右边一簇,下摆更是沾满泥泞,仿佛从土里钻出来似的,十分狼狈。
她此言一出,直戳县令痛处,他亦顾不上身为县官素养,开始破口大骂。
盛荷蓱不理会他情急时的胡言乱语,慢条斯理道:“这么说,你就是如此威胁钱婉蓉的?把她逼死,你自己倒好,将与茂云寨勾结一事撇得干净。”
狗县令一怔,忙矢口否认,旋即又想起自己无需同她辩解,遂又开始舌吐莲花。
见县令这般反应,盛荷蓱眯着双眸,摸了摸下巴。果然如此,她说钱婉蓉怎么忽然发疯,恐怕是县令之前恐吓她说皇帝退位,账册无用,她便是他捏在手中的一枚棋子。毕竟钱婉蓉欲要拓展势力,自然少不了县令的配合。
但皇权动荡,群雄并起。兴襄县这个无人觊觎的穷乡僻壤,自然便成了县令称王称霸的小小天地,难怪先前县令对县城人民的压榨愈发过激,这是觉着上头无人遂可以为所欲为。
可惜这狗官的美好臆想被盛荷蓱给正义制裁了,若非如此,不知兴襄县的人民们要被狗县令磋磨成什么样子。
见县令慌张的模样,这账册应是不如他所说无用,否则他辛辛苦苦寻它作甚,在被挟持之时也要将账册毁了。
看来这账册尚有用武之地,只是得找着正确的法子。
她不再理会从县令口中发出的一言一语,带着人遂往县城中去,估摸着狗官是不会给她任何关于原身母亲的线索了,就算如此,她哪怕将整个县城翻过来,也要寻到原身的母亲。
县令见她毫无畏惧地持续往县城方向走,骂声愈发激烈,言辞更是丑陋,手下听不下去,用块破抹布团成一团将其塞进县令口中封嘴。
他们一行人来到城门前时,城墙上只剩几名尚在岗位的守城卫兵,县令接见到自己的亲兵,拼尽全力将抹布吐出,高声大喊:“我被妖女绑架了!快些来救我,千万不能放妖女进城,否则整个兴襄县的粮食就完了!”
手下见他吐出布团,还大声求救,给他面上一拳,又捡起抹布塞回口中。
城墙上的守卫瞧着底下这一幕慌了神,掏出弓箭欲往盛荷蓱等人所在之处射击。
盛荷蓱立即命令所有人集中,她玉手一挥,霎时间建模出一个巨大的铁皮半球形盾屏障,连人带物皆拢入其中,随后从一处洞口将火箭炮架上,从瞄准镜中窥视外部情况,往城墙上接连不断地发射火弹。
在猛烈火炮的攻击下,兴襄县城墙上的城楼瞬间被炸成四分五裂,城墙能站人的场所皆被炸碎,顶部裂开,乃至影响到城门,亦使得它摇摇欲坠。
望见再也无一箭矢从城墙处射来,盛荷蓱这才缓缓从屏障中走出,地上的守卫血肉横飞,再也无人能阻拦她。
盛荷蓱本以为应是如此,她踏着胜券在握的大步要走到城门边,用随身携带的枪将锁打掉,伸手一推,推不动。
她的头上冒出一个问号,遂让手下们来推,手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未能推动。
盛荷蓱思索着要不要炸门,她并未将整个城墙炸掉的缘由便是为着她未来掌控兴襄县重建提供便利,否则她才不这般麻烦。
此时,从门内传出些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后便是许多人快步行走的脚步声。
盛荷蓱带着凤翥岭人退后几十米,听到门内传来齐声呐喊:“快将县老爷给放了,否则休想进城!”
城中皆是些手无寸铁的城民,他们不知该如何与盛荷蓱战斗,遂搬来各类重物堵住城门,妄图制止她的行动。
对着无辜的百姓,她不好下手,颇有些苦恼地蹙起柳眉。
狗县令不知何时又将那块抹布给吐了出来,猖狂道:“这下没辙了吧,里边可都是无辜的百姓,你若是伤着谁,这不更证实了本官此前在县城内所言,我看你该如何!”
盛荷蓱指指抹布,手下心领神会又捡起来塞回去,她活动下在车上坐得有些僵硬的四肢,随口道:“你就瞧好了。”
“城门口之人在我数到三后,迅速远离城门逃至几百米处,不若生死一概不负责!”她朝着城门的缝隙处大吼。
城门附近的百姓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要按着盛荷蓱所言行动。
有原先站在城门口用力推重物堵门之人开始犹豫,他一路跑得远远的。
路过人群之时有些骨头硬的抓住了他,不悦道:“你跑什么,真信了山贼所言不成?”
“她有妖力,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再说咱们可是将能搬的都搬过来了,若是她能进来,那咱们也没法子堵她,还白白搭上一条小命,这种亏本买卖俺可不干。”那人大摇其头。
硬气之人气恼道:“你就是个胆小鬼罢了!”
“那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快些站到前边去!”那人回怼道。
硬气的一时无言,众人皆觉得那堵门的言之有理,霎时城门外传来盛荷蓱的数数声,“一!”
所有人忙回退好一大段距离,只剩些重物尚且堆放在门口。
“二!”
城民们的心皆被此声吊起悬挂在半空中。
“三!”
话音刚落,城门处传来几声巨响,堵门的障碍物瞬息之间被炸成碎片,碎渣朝四周飞散,城门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洞。
众人离得远,未曾遭受到较大的损失,但亦有人被这响动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们惊恐地看着盛荷蓱带领一大帮人进城,前头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俘虏正是兴襄县的青天大老爷!
全城寂静,上前与之拼命也不是,不为所动也不是,一时间进退两难。
况且县令平日间所作所为不值得他们为了救他搭命,若不是城内盛传凤翥岭寨主进了县城中便会使得全县人饿死的流言,他们亦不会自讨没趣同她作对。
但眼下蝗虫早已突袭过境,恐怕是一根庄稼苗都活不下去,他们亦枯形灰心,不做挣扎。
县令虽口中尚且被塞着异物,却努力发出“唔唔”声,试图让百姓们前来救他。
盛荷蓱见城中绝大部分人皆聚集于此,遂建模出一个扩音大喇叭,朝着人群方向大声道:“乡亲们!你们都被这狗官给骗了!”
此言一出,城中人皆是满面惊愕,他们不可置信地望向盛荷蓱所在方位。
“狗官玩忽职守,本应早早告知蝗灾即将来临做足应对,可他竟浑然忘觉,为防惹众怒,便编了个由头将所有罪名皆推到我头上!”
“狗官平日里是如何贪赃枉法的,我相信大家比我更有目共睹。”说着,她将那本账册从怀中掏出,举在头顶上“此物乃是狗官贪污,私自昧下的粮食与财物所做账本,众人皆可一观!”
她说至此,已有些人信了她的言辞,愤恨的眼神几乎化作实质,嗖嗖地往县令身上扎。
县令哪里经历过如此丢人现眼之事,脸连同脖子涨成朱红色。
但偏有反骨之人站出来指正道:“你所言只能保证这县令确实是个祸害,但还没证明此次蝗灾不是因你而起,你是否能做出解释?!”
他这番话将原本略微偏向盛荷蓱之人又吹了回来,他们谨慎地颔首并附和,要她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