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世界——<!>
第17章
两日之后, 华太师带着正德皇帝还有王守仁的数十万大军来到京城外面, 准备攻入城中,可是却不想在他们还没有行动的时候, 宁王带着皇后还有文武百官出城, 大开城门,迎接皇上进城。
这一手正德皇帝和华太师都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宁王下马, 恭敬的对正德皇帝行了一礼,“微臣知道华太师已经帮助皇上清君侧,将小达子就地正法, 微臣特带着皇后娘娘还有文武百官到此来迎接皇上回宫。”
宁王先发制人,让华太师和正德皇帝将了一军, 他们质问的话说不出口。
华太师一声冷笑,“宁王真是聪颖,知道大势已去, 反倒是将前来投诚, 当着文物忠臣的面儿皇上还真的是一时之间无法惩罚你了。”
“华太师这是在说什么话?本王一直说的便是尊祖训,清君侧, 现下华太师已经率先清除了皇上身边的奸贼, 本王自然乐得轻松自在。”
华太师知道,宁王之所以将文武百官带过来就是因为他一直对外宣称的就是清君侧,要清的也就只是小达子,而非造反,现在只要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自然也就会天下太平,也无法给他治罪,毕竟永乐皇帝可就是主张藩王清君侧。
皇上回宫,一切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宁王也将玉玺送了回去,并且说明是祝枝山担心皇上被小达子所蒙蔽而下了不妥的圣旨,所以才冒险将玉玺偷了出来,这是忠心,绝对不是贼心。’
如此一来,皇上和华太师也不能将祝枝山治罪,不止不能治罪,还要表扬,赏赐黄金万两。
祝枝山高高兴兴的带着黄金回苏州,他这算是艰险的从贼船上下来了吗?他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儿了,再也不上贼船了。
“现下皇上已经回宫了,一直以来和本王作对的华太师一官复原职,一切事情都对本网不利,你觉得此事应当怎么做?”
周文斌抱拳,“王爷,微臣认为王爷现下只需要韬光养晦即可。”
“韬光养晦,本王要韬光养晦到何时?”宁王面上冷若冰霜,要是比寿命,他与年过不惑之年,而正德皇帝正当壮年,光这一点就没法比。
“那王爷可知道,今日皇上召我进宫让我去做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周文斌一笑,“他让我带着他的令牌到苏州,将一个名叫李凤姐的女人接到京中,那李凤姐为在苏州结识的一名女子,再接到京中之后让其住在豹室之内,王爷仔细想想,一个如此急色,好逸恶劳之人,莫说是已经年逾六十的华太师,便是诸葛再世,恐怕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宁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李凤姐的事情,满意的勾起嘴角,“对啊,现在文武百官皆是本王的人,他只有一个华太师,年过六十,他还当自己是诸葛再世?阿斗终究是阿斗,扶不起来的就是扶不起来,你明日立马启程,前往苏州,务必要将那李凤姐带回来,本王这个做叔叔的,也要给皇上多搜罗一些貌美的女子供皇上享乐。”
“是,微臣遵命。”周文斌领命退下。
朱子健上前一步,“义父,周文斌他信得过吗?”
“此话怎讲?”
“周文斌和文征明是好友,文征明此人迂腐不知变通,如若他此次去苏州遇到了文征明,会不会被文征明劝说背叛义父?”
宁王看了朱子健一眼,一声冷笑,“如若你能够将琢磨这些事情的经历用在找宝藏,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消息,既然你办事不利,就不要影响别人替本王办事。”
朱子健这段时间经常会被宁王训斥,义子终究是义子,办事不利就要被训斥,但朱子健心有不甘。
宁王也不理会朱子健,转身离开,不过文征明的确是一个隐患,他也听聘婷说了,在被华太师关在狱中的时候文征明有责怪她的话语,还有文征明的母亲,因为他叛变,让她和她儿子进入狱中,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聘婷的身上。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再让聘婷和文家有关系了了。
“爹,你来了。”
“今日感觉怎么样?”宁王看着身怀六甲,但比离京之前还要瘦弱的女儿更加恨文征明了,他娇生惯养的女儿,可不是嫁到他们家受苦的。
“我还好。”事情到了现在的局面,朱聘婷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皇上还是皇上,她爹也没有受到伤害,她觉得她一路上从苏州奔波回来也是值得的,“爹,现在皇上已经回宫了,我想回苏州了。”
宁王在心中对文征明的恨又多了一分,他现在还是宁王,而聘婷也还是郡主,他竟然不知道来京中接人,反倒是让身怀有孕的妻子来回奔波,“聘婷,你现在还有月余就要生产了,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文征明他现在已经不是县令了,文家哪有下人来照顾你,你先在家中住下,等你平安生下小外孙之后再回去,可好?”
“可是征明他……”
宁王见朱聘婷一点儿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一心想着文征明,面容渐渐冷下来,“此事你不用再说了,文征明他一个大男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你堂堂一个郡主,嫁给一个
县令本来就是下嫁了,现在他连县令的官职都没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日后干什么来养你和外孙?”
“而且你们在苏州大牢的事情我都知道,他责怪爹丝毫不顾及一怀有身孕便迁怒于你,我的女儿,不需要去迁就别人,你安心养胎就是,他如若不来京城接你,我是不会让你离开京城的。”
宁王说完不给朱聘婷反驳的机会,拂袖离去,对女儿的失望和心痛,失望她有眼无珠,找了文征明那么一个男人嫁了,心痛于她现在所受的苦楚。
可是宁王不知道,真正让他感觉五雷轰顶的事情等着他,就在他走出朱聘婷的院子,在一偏僻的拐角处,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交谈。
一|夜之间,宁王府的王妃柳如花还有凝望义子朱子健双双病逝,因为患的是急症,宁王担心会是疫症传染,于是忍痛让人将王妃和朱子健的尸身和生前所有衣物焚毁,骨灰随风而散,因为没有衣物,就连衣冠冢都没有一个。
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他们两个人的死亡不会留下一点笔墨,过了几十年之后,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
“你说什么?你还要帮着宁王?”祝枝山大惊,拿着折扇巧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周文斌啊周文斌,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现在皇上回宫了,华太师回朝了,明摆着宁王已经失策了,咱们也平安下了贼船了,皆大欢喜不好吗?你还也和他站成一队,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你说的没错,宁王失策了,皇上回宫,华太师回潮,但是皇上他回宫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华太师官复原职,那你知道他第二道圣旨是什么吗?”周文斌面容平静,心中自有谋算,他和祝枝山说,不过是让他心里有个底,不至于遇到什么事情就手忙脚乱的。
“知道,你说了,不就是接李凤姐回宫吗?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皇上他掌握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要李凤姐就要李凤姐好了。”祝枝山承认他冉胜怕死,可求生不是人的本能吗?历史上能够舍身取义的人寥寥无几,他也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罢了,这次好不容易上岸了,他是再也不想要再趟这趟浑水了。
之前在宁王身边的时候他敢说那个赌,那是因为他没得选,他想要活着,想要让他妹妹也能活着,只能那么做,打赌宁王会做一个好皇帝,那样他心里能好受一些,可现在局势已经改变了,他不想再赌了。
周文斌也没有想要让祝枝山做什么,“大哥,我自己有分寸,你放心吧,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小莲我也不会让宁王失败。”
祝枝山叹了口气,他知道周文斌心中是有大抱负的人,之前和唐伯虎比试的时候,他画了那么一副人间疾苦,那幅画在比试之后一直被周臣收着,周臣时常的和他说周文斌心中的抱负,只要他放下了家族仇恨,他是一个有大义精神的人。
“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了,不过我和你说,如果你失败了,把小莲搭进去了,到那时候别怪我和你翻脸,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文斌一笑,“大哥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周文斌带着李凤姐回到了京城,将她安排在豹室里,而皇上经历这一次的也知道害怕了,对华太师和皇后的命令马首是瞻,故而不敢公然的将李凤姐带到皇宫,只能是安排在豹室里。
但是李凤姐本来就是一个江湖中人,也正是她江湖中人配泼辣的性子吸引了正德皇帝,正德皇帝不能经常去豹室陪她,她又怎么可能一个拘束在豹室里,吵着闹着要出去,最后竟然偷偷跑进了皇宫了。
被华太师和皇后看了个正着,正德皇帝是心虚,但李凤姐理直气壮,在她的印象当中,皇上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而皇上宠爱她,她也就是一等一厉害的人了,所以根本不把华太师和皇后放在眼中。
华太师本来身体就不好,此时被他这么一气,直接气的晕了过去,而皇后也被气的回宫不出来。
正德皇帝见此情形,便对李凤姐也训斥了几句,李凤姐大吵大闹着要回苏州,正德皇帝现在正是喜欢她的时候,但回宫这些天也被华太师和皇后给唠叨烦了。
直接带着李凤姐来到城墙之上,点燃了烽火台,证明他对李凤姐的真心。
烽火台一点,狼烟四起,城中百姓看到纷纷携带细软逃离,而为防宁王再次作乱,王守义的数万大军一直驻守在城外,此时见狼烟起,立马带着兵将攻了进来。
几万的士兵,再加上蜂拥出城的百姓们,动乱发生了,人员伤亡就免不了的,踩踏事件,还有趁着动乱浑水摸鱼,偷盗钱财之人,一时之间,京城的地都跟着震了三下。
宁王听着外面人的回报,得意的笑了,“还真是付不起的阿斗,就连华太师都被气晕过去了,这么快就拱手把王位给本王送上来了。”
“王爷,微臣认为王爷现在应当派人去找王将军,利用王将军的兵将来平息城中百姓,将事情如实的告诉百姓。”周文斌在一旁说道。
“看来本王又可以清君侧了。”上次是一个太监,正德皇帝不在意,杀了也就杀了,可现在是个可以为之点燃烽火台的女人,恐怕正德皇帝不会那么容易放手让他们杀了李凤姐,而他越是阻拦,他得到
王位的几率也就越大,“你亲自去找王守义,怎么说不用本王教你了吧。”
周文斌点头,转身出了王府。
“王爷王爷,不好了,小姐她要生了。”
这时候有丫鬟过来禀报,宁王心中一动,“快去让让把稳婆和太医找来,快去。”
云梦和黄药师在院子里面都能够听到外面百姓乱糟糟的声音,喝了口桃花酒,酒香甘醇,这是黄药师酿的酒,新酿的,虽然酒味儿不浓,但也好喝,“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对吧。”
“对。”过了今晚,他们也就可以离开京城了,在京城这么多日,他也呆腻了,如果不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要看事情的发展进度,早就走了。
云梦双臂环上黄药师的脖子,“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先去苏州,然后我就和你回鞑靼部落,做你的新娘。”
“好。”拉着云梦坐到他腿上,看着月下云梦娇俏的容颜,脑海当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她穿上鞑靼部落服饰会是什么样子的,“部落婚礼,我很期待。”
“嗯?”云梦眨眨眼睛,觉得黄药师这句话有些问题,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有什么问题,是她酒喝多了所以迟钝了?
黄药师环着云梦腰身的手更紧了些,继续说道,“这应该是我们的第几场婚礼了?你还记得吗?”
“你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不然怎么会记得他们之前举办过婚礼?
黄药师回以一抹神秘的笑容,“你猜?”
“你学坏了。”这个人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黄药师吗?
黄药师把云梦抱在怀里,不说话。
他没有想起来,只是在梦中梦到过他们从前在一起的画面,他们有着不同的容貌,有着不同的名字,但是通过那一双眼眸,他们能够认出彼此,携手一生。
他就好像是看故事一般,看着梦境当中两个人的恩爱,携手完成任务,爱着缪缪这个人是真情实感的,再加上知道故事里面的两个人就是他们。
他现在对于那些故事还无法感同身受,而能否真正的感受到,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还在一起,此时此刻,爱着她的感受是真的,这就够了。
过往种种,皆如过往云烟,往事不可追,未来种种,皆如空中镂刻,不可去想,唯有珍惜眼下,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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