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对——<!>
第9章
黄药师虽然让曲灵风不必手下留情, 但曲灵风却也没有真的下死手, 在几十招之后还让他给逃了, 虽然吐了一口血出来,但是丘处机身上的伤并不严重。
可是在两天之后, 曲灵风后悔下手轻了,丘处机当真是不知好歹,放他一马他不但没有感恩戴德反倒是找人来和他们讲理, 他丘处机就是最不讲理的那个, 还找来了什么江南七怪来评理, 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人物, 他们凭什么来评理。
既然几位是他找来的帮凶,那就不要怪曲某不客气了。
曲灵风作势就要打过去, 柯镇恶摇摇头, 一副十分感叹的模样, “万万没想到啊, 堂堂东邪黄药师的徒弟,竟然是如此人物,德不配位啊。”
“看我不撕烂了你的狗嘴。”说着曲灵风直接攻了过去,无论怎么骂他都行,可想要从他身上牵扯到师父身上, 那是绝对不行的。
战争一触即发, 曲灵风武功虽然不弱,但是对方在人数上占多数,江南七怪再加上一个丘处机。
云梦本来在屋中看着, 眼见曲灵风双拳难敌四腿,纵身跃了出去,也加入了战斗当中。
“你是什么人?”
“黄药师的夫人。”嘴里说着,手上动作不断,对着几个人猛劲儿的攻过去。
黄药师站在i窗前,听到云梦说的这几个不由得勾起嘴角,一种被维护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这世界上肯如此维护于他的,恐怕也就只有云梦一个人了吧。
有了云梦的加入,曲灵风有如神助,快速打倒在地几个人,云梦转头攻向丘处机,一切事情都是这家伙搞出来的,他最讨厌了。
对着丘处机的胸口就是一掌,丘处机快速躲过,但云梦的掌风依旧伤到了他的手臂,一时间他手中的剑没有拿稳,云梦乘胜追击,对着丘处机的手臂又是一掌,力气之大将丘处机的手臂都震麻了,手中的剑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云梦捡起,直接横在丘处机肩膀上,但她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丘处机,德不配位这句话应当是说你吧?身为中神通王重阳的弟子,打不过就找帮手来,美名其曰是讲道理,可咱们到底是谁先不讲道理的,先撩者贱不知道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丘处机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江南七怪见丘处机不仅失了剑还被擒了也都停下了动作,只见云梦面容冷冽,长剑横在丘处机的脖子上,锋利的剑锋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乍现,发出摄人的光芒,他们丝毫不怀疑云梦下一秒就能用力一划,丘处机没有了性命。
云梦带着丘处机走到院子前,“道歉。”
“男子汉大丈夫,无错为何要道歉?”丘处机梗着脖子,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云梦一声冷哼,之前发生的事情曲灵风也和他们说过了,路见不平帮了那两个人,因为不想暴露身份,于是和陈玄风便一直都是蒙着面的,所以没有人见到他们的容貌。
本以为这是日行一善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反倒是招来了麻烦,丘处机和那两户人家认识,在现场见到了劈空掌打过的痕迹,随后认出来曲灵风的身份,坚持认为他当是一定在现场,并且怀疑他就是害了杨铁心和郭啸天的凶手。
曲灵风只想和妻子女儿屈居一隅的在这里过着安静的生活,不想要惹那么多麻烦,便没有和丘处机说,可丘处机不依不饶,坚持问那两个人在哪儿。
曲灵风哪里知道他们在哪儿,帮了忙也不求着受到感谢,只求别惹麻烦就行,可这倒好,直接惹上了数不清的麻烦,丘处机问急了曲灵风直接对他动手了,之后的事情云梦和黄药师也就知道了。
还是吃那句话,先撩者贱,丘处机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不相信曲灵风的话,一定要他把人拿出来,现在还带着人来,不仅贬低了曲灵风还言语之间贬低黄药师,黄药师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你说曲灵风抓了你的那两位好友可有证据?就因为现场有劈空掌的痕迹?你从未习过劈空掌,怎么知道那边是劈空掌而非别的掌法?退一万步讲,哪怕那就是劈空掌的掌法,也是曲灵风造成的,你怎么就知道那两个人一定是被曲灵风给害了,他们在一个村子里面住着,曲灵风他为什么要杀人?就因为他是黄老邪的徒弟,邪性大发见人就杀?”
“强词夺理,如若那是他造成他为何不承认,不承认一定有猫腻。”
“是吗?不承认一定有猫腻?那你们全真教开派祖师,中神通王重阳当年去大理找一灯大师的时候为何隐瞒被欧阳锋打伤的病情而不实话实说?这其中是否也有猫腻?”
“师父那是因为害怕一灯大师不接受师父的先天功。”丘处机大声反驳着,他不认为这件事情上有什么好心虚的。
云梦握在手中的长剑渐渐逼近,丘处机脖子上已经有了血痕,面容更加冷了,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当年王重阳已然是中神通尚且有难言之隐,为何曲灵风就要对非亲非故的你托出实情?一个不认识的人,对你说实话,你敢听吗?”
云梦上前一步,趁丘处机不备对着他的肩头一拍,瞬间一枚跗骨钉进
入他的身体当中,而被跗骨钉打中的,丘处机一个没站稳单腿跪倒在地上。
“你这个毒妇你干了什么?”江南七怪当中立马有人对云梦喝到,云梦看也不看他们,“给你一年时间,去找到杨铁心或者是郭啸天,你自然就会知道真相,如果你一年时间没有找到,那也是你自己无能,死了也怪不得别人。”
“不过是一个误会,用不着用跗骨钉吧。”妙手书生朱聪见多识广,立马看出来云梦所用的是跗骨钉。
云梦一声冷哼,“误会?带着你们七个人过来挑衅,如若我们不在,恐怕今日这曲家酒馆免不了一场血战吧,到那时候即便知道是误会,你们心中的愧疚之情也不会维持很久吧,既然你们因为误会可以见血,我不过是惩罚了他一个人而已,怎么你们也想尝尝吗?”
七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在城外碰到了丘处机,知道他正在寻找杨铁心和郭啸天的下落,他们七个人也是要去找狗官段天德,两个人的目的虽然不一样的,就他们都是为了杨铁心和郭啸天二人。
谈话间,说道丘处机身上的伤,丘处机就是了在曲家酒馆发生的事情,江南七怪当中立马便有人说曲灵风可疑,这就都来了曲家酒馆门前,如若云梦当真不在,他们几个也真的能够击败曲灵风。
通过说话他们也看得出来,曲灵风性情耿直,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解释过什么,可以看出来他是不喜欢解释的一个人。
云梦说这么多,还拿出来王重阳做对比,言之凿凿不由得也让他们怀疑,他们这次来是不是来错了,也找错人了,毕竟根据江湖上的传言,黄药师这个人除了特立独行一些,还没有什么是特别‘邪’的事情,还听闻云梦在成亲之前和一灯大师交往甚密,一灯大师乃是出家之人,来往之人一定不会是品行不端之人。
云梦可不知道这七个人是个什么想法,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丘处机,身上有了跗骨钉,一时半会儿他还缓不过来,将长剑扔到他身上。
作为一个握剑的人,这么容易就将剑给脱手了,犹如战兵上了战场没有木仓,可见他的武功当真不怎么样。
目光扫过江南七怪,“你们想要为他讨回公道?”
“夫人,刚刚是我们……”
“不是就好。”云梦不等他们把话说完,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去。
曲灵风看着他们,“七位既然都是侠义之士,那就请众位擦亮了眼睛好好看看,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眼盲虽然不一定医治的好,可心盲了,那这个人活着别说做侠士了,就是做普通人都是危害人家的那种。”
可以不做好事,但也请不要做坏事,自扫门前雪不值得提倡,但将自己家的雪堆到别人家门口的事情,可是会被骂的。
“娘亲你刚刚当真是英姿飒爽,将那些人对不都打败了,就和女王是一样的,娘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云梦刚进来,黄瑶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想学吗?”
“想。”
“回去教你。”
“谢谢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了。”
云梦看向黄药师,黄药师也只是一脸的笑意什么都不说,只要他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就好了。
曲灵风本来是想要在这里过着隐居的生活,也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酒馆老板,买酒卖酒,亲力亲为,运酒抬酒不用武功只用蛮力,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他会武功。
只是这几天如此不太平,大隐隐于市已经是不成了,在打斗的时候虽然没有人出来看,村子里面每两户之间相隔的距离也很长,但大家肯定都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住下去了。
只是现在冰天雪地的,再过不久就到年下了,这时候显然不适合搬家,而且几年生活下来,东西虽然不多,但是该置办了的东西也都有,想要都搬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搬走放这儿到了新家还是得买来用。
多重考虑,搬家的事情也只能到了年后再说了。
马上就要到了年下了,之前在他们离开桃花岛之前也让陆乘风带着武眠风和冯默风一同在年前去大理,到时候他们在大理集合,新年就在大理度过了,毕竟他们三个的年纪也都不大,总不能把他们留在桃花岛自己过年吧,怎么说新年都是中华民族几千年以来的传统节日,即便现在是乱世,也还是要有仪式感的。
在临走之前,黄药师将破解跗骨钉的方式教给了曲灵风,一年之后不管丘处机能不能找到杨铁心郭啸天吗两个人,都要给他体内的跗骨钉去除掉,他有错,但最不该死,让他受一年的苦也足够惩罚了。
在来的时候云梦和黄药师是骑着一匹马,在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要多骑一匹马的意思,本来两个人就可以骑着马,黄瑶又是小小的一个人,窝在云梦怀里就行了,也不占地方。
“天气冷,将小葫芦耳朵遮住别冻着了。”黄药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云梦疑惑的低头看了一下,黄瑶自己也穿着一件小斗篷,把自己身体裹在里面,兜帽也戴着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戴着呢,冻不着。”
黄药师手中拉着缰绳,慢悠悠的走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到
大理了,也不需要走的太快。
“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云梦精神一震,“谢我什么?”
“在我身边。”
黄药师言简意赅,云梦不自觉的勾起嘴角,“不用谢,你不是也在我身边嘛。”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云梦先追求黄药师的,那模样那架势和当初林朝英追求王重阳的时候一模一样,他那时候也认为云梦是深爱他的,虽然不知道她爱他什么,明明他在她面前和在旁人面前并无不同。
他带着她去终南山看当初林朝英写上去的字,她对王重阳义愤填膺,很是看不顺眼,他认为她是一个在感情面前及其重视的人,那是他也是心动了,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在婚后他才了解到,在成亲之后,云梦对他的喜欢也就只是喜欢而已,说用情至深,至死不渝根本达不到,他们两个也是在婚后感情一步步加深,真正的挚爱着彼此,所以他很感谢她在他身边,也感情冥冥之中的缘分,让他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相知相守。
“我爱你。”
“什么?”云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刚道完谢之后又示爱了?要知道黄药师之前可是一个感情上非常内敛的一个人,什么感情都在他行动上,根本不在花言巧语上,典型的行动派。
黄药师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一遍,可是他却说不出来,温热的呼吸洒在云梦的耳朵上。
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云梦也笑了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快在她怀里睡着了的黄瑶,怪不得刚刚让她给黄瑶遮住耳朵呢,恐怕就这么一句,他也是在心中酝酿良久的吧,怕被女儿听到了不好意思。
到了镇上,黄药师买了一辆马车,骑马走几千里地他们受得了可孩子受不了,还是在马车上舒服些,因为临近年关,再加上路途遥远,索性也不雇车夫了,直接黄药师做车夫,自己赶马车,让妻子女儿在马车里面带着,带着他们一同去他们下一个应该去的地方。
走的不快,在年终之前终于来到了大理,一家人团聚了,又开始如火如荼的布置新年。
这个新年黄药师的弟子们分布在五湖四海,这也许就是长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情,无法再像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的开心快乐,但只要用心的去生活,老天总归还是不会回报给你太差的结果。
大理黄宅张灯结彩,众人欢乐的享受着新年的氛围;牛家村曲家酒馆里,曲灵风将酒馆的牌匾摘下来了,不卖酒了,和妻子女儿一起过着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度过的第三个新年。
而与此同时,在一个镇子上,梅超风和陈玄风在一户老人家中和两位老人一起过年,他们的的儿子上战场了,梅超风是来给他们送信的,正好赶上了,就被留下来一起过年,梅超风在哪儿陈玄风自然也就在哪儿了。
之前他到了云梦所说的军营时候听说梅超风已经走了,他连忙去找,终于找到了,现在开启了他死皮赖脸模式,梅超风走到哪儿根到哪儿,梅超风虽然武功比他好,但他用力追也能追上,而且真要是打起来,轻功对于梅超风的帮忙实则不大。
“师妹,没想到今天晚上的月亮竟然这么圆,月圆代表团圆,现在我们两个就在一起呢,你说算不算是某种象征呢?”
“你想多了。”梅超风看了陈玄风一眼说道。
“可是除夕之夜月圆真的很不容易,听人说百年之内只有三次,我们也算是见证了奇迹吧。”
百年之内是不是有三次梅超风不知道,躺在屋顶上看着树梢的月亮,不得不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目光不由得看向陈玄风。
她知道陈玄风知道她的心意,而他应该也是对她有些男女之情的吧,几次做出了回应,但是她不敢再做出回应了。
几年前她认为她是不喜欢陈玄风约束着她,不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管教自己的人,可是这几年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越来越明白了,她之所以不这么快的答应下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不知道自己对陈玄风的感情算什么。
说是爱情就是可以为了对方哪怕去死,可是亲人之间也是有的,大师兄,几个师弟如果遇到危险,她也一定会舍身相救的,难道说她对他们也是爱情吗?
云梦和她说过,喜欢一个人很简单,只要喜欢,看到他心中愉悦,想要在一起那就是喜欢了。
可是爱,它则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需要拥有和对方在一起的勇气,婚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你必须要有一种直觉,哪怕两个人的感情没有这么深了,双方依旧能够和平的解决这个事情,不让失败的婚姻伤害到自己。
她不知道陈玄风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所以这多次在陈玄风回应她的时候她才会选择逃避。
“师兄,你喜欢我吗?”
陈玄风听到声音猛地将头回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刚刚不还是对他很冷淡的吗,怎么现在不逃避他了?
“喜欢。”遵从自己的内心回答。
“那你爱我吗?”
陈玄风微怔,思考了一下回答,很显然,他意识到‘喜欢’和‘爱’之间的区别,“爱。”
“超风,我们都是被师父带到桃花岛的孤儿
,如果我们成了夫妻之后除了师父我们就是最亲的人了,你愿意和我成为这样的关系吗?”
面对陈玄风的表白,梅超风没有回答他,一笑看向天上的月亮,“百年之后有三次,三十多年才有一次,你说我要不要下一次除夕月圆的时候答应你呢?”
“当然不行了,那时候我们都成了老头子老太婆了,还怎么生孩子啊?”他还想要快点儿成亲生孩子呢,武眠风和冯默风小时候都特别可爱,小葫芦和小雨也都是,日后他和梅超风的孩子一定也会更加的好看。
梅超风瞪了他一眼,“不知羞。”
“成亲生子乃是常伦,怎么还说上羞不羞的了?”
梅超风又瞪了陈玄风一眼,起身,“能追的上我我就答应你。”
说完纵跃飞身离开了,陈玄风没想到忽然有这么一出,连忙在后面跟着。
子夜时分,爆竹声响彻天,与此同时,天空当中绽放出来五彩绚烂的烟花,在黑夜当中绽放出炫彩的颜色,在这样的夜色当中,一男一女追逐着,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身处乱世已是不幸,万幸的是我们身边最重要的人都还在,都还是我们所希望样子存活于世。
梅超风用她的轻功跑了,这一跑就是一年,在一年半之后陈玄风终于将她捉住入怀,两个人回到桃花岛,请黄药师做主成亲。
虽然他们两个都是黄药师的弟子,嫁妆聘礼什么的本来两个人都不在意,但黄药师和云梦还是准备了一份聘礼一份嫁妆,因为两个人不准备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太久,除了一些衣衫首饰之外,无论是聘礼还是嫁妆,都换成了银票,他们行走江湖也方便。
这时候也顾不上俗不俗的问题了,方便才是真的,本就不是文人,江湖中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桃花岛拜堂成亲,两个人结成了夫妻,在成亲之后两个人离开桃花岛,勇闯江湖。
时间慢慢的过着,云梦和黄药师时而在桃花岛,时而在大理,而在黄瑶长大之后,更多的时间是在行走江湖。
手中握着长剑,最爱的人跟在身边,在江湖上行走,做着想做的事情,云梦当真活成了潇洒肆意。
而随着黄药师那几个弟子的长大,有了一身的武功,他们也渐渐的开始行走江湖,陆乘风跟着黄药师来到桃花岛的时候已经有记忆了,他回到了他的家乡,在太湖旁边建造了一个庄子,取名归云庄。
因为他行侠仗义的性子,招揽了很多无处可去的江湖人士跟随他,这些人原本都是在江湖上漂泊的,武功不高,但和陆乘风也算是志同道合,一同住在归云庄内,捉拿着太湖上的水盗还有在附近一代为非作歹的金人,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名号,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在太湖边上有一座归云庄。
自从之前在牛家庄云梦给丘处机身体里下了跗骨钉,桃花岛和全真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虽然一年之内丘处机找到了杨铁心知道了当初曲灵风是救他们而不是害了他们,曲灵风也剔除了丘处机体内的跗骨钉。
但在那之后,丘处机的武艺上一直都没有进步,他认为是那跗骨钉所为,在行走江湖上一看到桃花岛的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好在他也还算是要些脸面,没有明面上和桃花岛的人过不去。
其实这几年也形成了一个怪相,当年华山论剑,王重阳成了天下第一,但是二十年之后,王重阳全真教的弟子在武功上到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展现出来,只不过是仗着王重阳的和他们全真七子的名号在江湖上有了一定的地位。
但是桃花岛的则不同,曲灵风在浙江一带居住,不说守护着一城百姓,怎么说也是让一方土地免收战乱纷扰。
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个人常年行走在外,惩恶扬善,经常四处奔走,帮着军营的士兵送信到家中,又从家中送信到军营,效率可是比信差好很多还能保证一定能够送到,在民众心目当中两个人的分量是及重的。
陆乘风的归云庄也保护了太湖一代百姓面授战乱纷扰。
武眠风和冯默风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伟大的建树,但行侠仗义的名号还是被很多江湖人士所知道的,是江湖上比较被看好的后生那一拨的,所有人都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两个也一定能够成大器。
“师父,我和你说,今天那个可恶的臭道士又来了,他还继续让我和学武,还和我爹说我的武功来路不正,当真讨厌的很。”
漠北一座小山上,一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手里拿着根枯草悠闲的说道。
梅超风听了勾起嘴角,“果然是有够讨厌,那你可有说我是你师父?”
“当然没有说了,师父你不让我说我怎么可能说,我杨康可是可是很有信用的。”杨康一本正经的说道。
梅超风嘴角的笑容更甚,“我也教了你几年的功夫,你现在的武功在同龄人当中已经是翘楚了,已然学成,日后可以说我是你的师父了。”
“好,日后我行走江湖一定不给师父丢脸。”杨康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我梅超风的弟子定然要名扬天下,不可落于人后。”梅超风满意的点点头。
遇到杨康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成为他师父也是没想到在这
样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根骨奇佳的少年,那一年杨康七岁,这十年来她每年都有两个月的时间在漠北,教授杨康武功。
而杨康口中的‘臭道士’就是丘处机,当年他身负跗骨钉在漠北找到了杨铁心和郭啸天,本来在和江南七怪去曲家酒馆找曲灵风之前他就和江南七怪打了一个赌约,他们分别找到杨铁心郭啸天的孩子,传授武功,在十八年之后醉仙楼决一雌雄。
既然找到了他们,便要教授武功,但那时候丘处机刚刚被跗骨钉所伤,根本就没有传授武功的能力只能静养着,鬼使神差的,他也没有通知江南七怪他们二人在漠北。
直到六年之后,江南七怪在漠北找到了他们,把消息传给了丘处机,丘处机这才感到漠北,尽到了郭杨二人以及他们的儿子。
其实这六年,丘处机之所以没有来,他是在研究一套武功,一套能够依据将江南七怪祭拜的武功,他清楚江南七怪的武功在什么水平,想要赢了他们也不是很难,只要八岁之前给小孩子武功启蒙就还来得及。
可是到了漠北,郭啸天竟然拒绝让儿子跟着江南七怪学习武功。
他们还没有逃到漠北的时候郭啸天完全没有听说过江南七怪的名号,现在因为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赌约,让他儿子拜不知名的人为师,他怎么可能同意。
因为这个,他本来对丘处机略有好感的态度也有些查了,他丘处机想要和江南七怪决一胜负大可以去打,现在他们分别来教授他和杨兄弟的儿子武功,这本来是好事情,可和比武联系起来未免就有些狭隘了。
现在时局动荡,他们虽然是在漠北,没有参与到金人和宋人之间的战争当中,可学武应该是用来保家卫国的,而不是为了和自己好兄弟比武,这种比武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兄弟之间的感情都会受到影响。
打虎亲兄弟,如果两个人的武功是用来一致对外的岂不是更好。
郭啸天认为这种比武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他自问武功不是最好的,但是教授儿子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儿子有什么能耐就要就要承受多大的本事,他虽希望儿子保家卫国,但可不是真的希望儿子成了一名烈士。
武功不好的时候保命没问题,武功好了就要去奋战杀敌,到那时候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不上也得上。
在儿子没出生之前,郭啸天希望儿子能够成为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有为了大宋设身为人的精神,可是儿子出生之后,亲眼看着那么小小一团的孩子长到七岁,他也越来越希望儿子能够在乱世当中保命。
就这样,江南七怪没办法成为郭靖的师父,这个赌约在丘处机和江南七怪打了一场之后作废了,而他们对决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在对决之后,江南七怪离开了漠北,人家不稀罕让儿子拜他们为师,他们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是说得上名字的,没有上杆子的道理。
可丘处机不愿意,他武功止步不前,都是因为杨挑衅和郭啸天两个人,虽说他不会责怪他们,但心里总归是有些异样的。
于是便向两个人提出来要收杨康郭靖为徒,他们二人还是很信得过丘处机的,即便丘处机之前提了那么一个不靠谱的赌约。
至于江南七怪听说在他们走后,丘处机一下子收了两个徒弟之后是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郭靖比较老实,丘处机怎么教他就怎么做,学的也还算是认真,是很多老师都非常喜欢的类型;相比较之下杨康就不讨喜多了,丘处机讲课的时候他也不认真听,更是常常迟到,学了什么也不知道回去练习,总之是样样不如郭靖,为此杨铁心没少打骂他,可杨康从小就是被打骂着长大的,早就不在乎那么点儿打了,反正他娘每一次都护在他面前,他爹可不忍心对他娘下手。
杨铁心一直以为儿子武功不精,时常羡慕郭啸天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可现在在比试当中杨康竟然赢了郭靖,丘处机看出来自家儿子使用的是邪门歪道的武功,他正准备教训杨康呢,谁知道杨康一溜烟儿的跑走了,他连个影子都没追上。
直到晚上杨康这才悠悠走回来,在蒙古包外一直张望着的少女见他回来了总算是把心放下了,“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晚上了我当然要回来吃饭了。”杨康把手中的酒囊递过去,“给你买的羊奶,我刚看着他们挤下来的,明日正好可以做羊乳酪吃。”
“怎么这时候你还想着吃啊,义父他生了好大的气,晚饭奖杯没有吃。”少女拍了杨康一下。
杨康一胳膊搭在少女肩上,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念慈,那你说我现在进去我爹还能打我不?”
穆念慈,是五年前,杨铁心一次离开漠北出去采买东西时候遇到的孤女,见她看牵连便带回家中,收为义女。
“说不准,不过义母倒是劝了义父一下午,义父心里应当是已经不气了。”穆念慈想了一下说道,“不过如若义父打你你还往出跑的话顾及他又要生气了。”
“他打我我当然要跑了,不跑等着挨打的那是傻子。”杨康长叹一声,“如果我爹是郭伯父就好了,我从来没看见他打郭靖,对他可好了。”
杨康刚说完,身后一道冰冷冷的声音传过
来,“你在说什么?”
杨康慢慢回过头,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一回过头,就看到杨铁心阴沉着一张脸,手中拿着有成年人手臂粗的木棍。
在杨康回过头之后直接就打了下来,杨康连忙闪过,“爹你又打我,你再打我我就真走了,我再也不回来了,让你和我娘孤独终老不成子孙承欢膝下。”
“我打死你个孽子,你这样的子孙老子宁愿不要。”杨铁心追着杨康打过去。
杨康也不甘示弱,一边跑一边说,“我走我一定把念慈也带走,让你们连她都见不到。”
“你还敢说别人的爹好,你怎么不看看你可有郭靖那么听话,我要是有郭靖那样听话的儿子我才不要你呢。想要好爹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的。”
别人家父母好这样的话,估计每个人都说过,而每一个当事人的父母听到了,大多数都是怒不可遏。
杨铁心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天杨铁心终究是没有打着杨康,不止是他轻功已经不如杨康了,还有包惜弱和穆念慈护着。
杨铁心只能把混子扔开,大喊:“慈母多败儿,你现在护着他,总有一天你后悔的时候。”
“我才不会让我娘后悔呢,到时候我闯出名声来了我就把我娘接走享福去,你就和那臭道士过一辈子吧。”杨康不服气的在包惜弱后面喊道,可想而知这番话又把杨铁心给气到了。
梅超风教授杨康武功的黄药师是知道,徒弟有了能力想要收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也没有细问。
黄药师不细问,梅超风索性也不说她的那个徒弟还被丘处机教授武功,其实在收杨康为徒之后她知道了丘处机同时也教授杨康武功,但是没有拜师,她之前听说了丘处机带人去大师兄酒馆闹事儿的事情,也算是间接的给丘处机添堵了,要是丘处机知道了杨康的武功是她传授的,到那时候脸色一定很好看。
黄瑶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已经开始处行走江湖了,云梦和黄药师在一起的二人时光也更加的多了。
其实说起来,这些年两个人也逐渐的走遍了大江南北,在各个地方都留下了两个人的脚步。
两个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没有用他们两个人的真实身份,都带着面具,渐渐的两个人用这幅面孔也在江湖上闯出了些名号,面具双侠,这个被云梦十分嫌弃的名字。
在被云梦嫌弃了之后,黄药师舍弃了他们动物面具,而是做了两张人|皮|面|具,做的比较精致,但人|皮|面|具做的再好,终究是无法和真人的相比较,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万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看出来他们带着人|皮|面|具,或许是有些功力深厚的人看出来了,但这样的人也是不屑拿这种事情当成谈资的。
可这样的事情在一个人身上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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