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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云梦和无情一起来到正厅, 所有人都到了就等着他们了。
“你们俩个做贼去了啊这么久才来, 我们都等你们两个半天了。”两个人刚刚路面,追命便吐槽道。
“做贼也不白天去啊, 晚上的时候才好偷香窃玉不是吗?”
云梦说着挑了一下眉毛,无情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忽然咳嗽了起来,铁手连忙拿过一杯茶给无情顺。
“无情你还好吗?可是这次去日照山庄染了风寒?”
“没有染上风寒,世叔放心。”
诸葛正我点点头, “没有便好,现在虽然没有大案发生, 但神捕司内也有很多悬案需要你们去解决, 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是不要生病的好。”
诸葛正我拿出两侧卷宗来, “这是之前你们从我手中拿出来的两个案子, 一个是森林烧尸案,一个是雷电劈人案件,无情和铁手负责的是森林烧尸案,游冬一个人负责的雷电劈人案件,游冬在去日照山庄之前便将已经将了解的案子交给我了,现在你们主要关注一下这个森林烧尸案, 已经积压了十二年,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解决。”
追命接过卷宗和冷血看, 这卷宗之前无情铁手和云梦都已经看过了,就只有他和冷血没有看过。
“世叔,既然是要查案子,我觉得还是先查近些年的比较好, 十二年前的案子未免有些太久了。”
“我当然也知道先查近几年的案子速度会快些,但是这个案子不一样,死者乃是朝廷官员。”
“朝廷官员?”众人疑惑,卷宗当中没有写明啊。
“世叔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诸葛正我点头,“他叫阮文,十二年前在朝中任翰林院学士,和我也有些交情,当年神捕司被蔡京陷害关门,他是第一个帮我说话的人,但也因此被蔡京的同党弹劾,不久之后便返乡养老。”
“可他在回乡的路上被杀害了,尸体还曾经被人放火烧了,烧的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来本来容貌,正巧他怀中有一根给妻子买的金簪没有被烧坏,那时候的官员找到了制作发簪的铺子,确认了他的身份,但是凶手一直都没有找到。”
诸葛正我说完了这些事情,众人便也都开始调查,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年了,当是那片森林肯定已经没有任何的痕迹了,因此如果想要是从尸体上了解更多,就只能是从当年验尸的仵作哪里了解了。
追命,云梦和无情去找仵作,铁手和冷血去事发地点查看,即使没有任何痕迹,去看看地形说不定也会有收获的。
之前诸葛正我告诉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阮文家中,二十年前的事情对阮文的家人来说已经是一场悲剧了,现在再去找他们询问当年的事情无异于是将他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撕开并且撒上了一把盐。
查出来自然是好的,皆大欢喜,但如若查不出来,也只会让他们更加伤心。
追命:“我看卷宗上写明,当年给阮文验尸的仵作名叫刘成,在五年前就已经卸任了,现在在家中,卸任的时候已经年过五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记得阮文的案件。”
“能否记得去看看也就知道了。”云梦说着,同时心里也知道,如若不是阮文这个案子及其特殊,刘成不一定能够记得住,毕竟一个仵作一年接触的尸体太多了,刘成做仵作几十年,接触到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伟人所害的尸体也有很多,烧尸也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追命点点头,眼睛转了转,拉着云梦走慢一步,“我最近真的没有都有按照你所说的,每天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去惹事儿,那你说咱们这次能够帮助阮文找到凶手吗?”
“这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如果吃斋念佛就能够找到凶手的话那寺庙里岂不全都是神探了。
“怎么没有因果关系?”追命反问,“你说过只要我不对人发火我就会有好的事情发生,现在我父母身体康健,我也没有任何的问题需要解决,此时此刻对我来说最好的事情就是找到凶手。”
这个因果关系,有点儿牵强。
“只要你有一颗积极查案的心,任何案件都能够解决。”云梦拍着追命肩膀如此说滴。
两个人也不过是比无情落后一步而已,说话的声音也不小,无情在前面听着,“如果只是有一颗查案的心就能够破案的话,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悬而未决的案子了。”
“你这个人好讨厌啊,游冬安慰我怎么了?整天就知道泼冷水。”虽然很不想要承认这个就是事实。
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诸葛正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查出这个案子的真相,奈何这些年他手中没有权利,想要查案举步维艰,现在案子落到了神捕司的头上,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查案了。
与此同时,凌落石得到了将神捕司要查这个阮文案件的消息,连忙去找蔡京。
“为什么我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蔡京眉头紧锁,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他在神捕司也是有着眼线的,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起初我也不知道,但是冷血和我女儿小刀说他要出门一段时间被我听到了,而他要去的地点就是当年处理阮文的地方。”
“你
们自己做事不小心,被找出来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蔡京的话凌落石听明白了,“大人这是想要卸磨杀驴了?”
“本官从来不用无用之人,费尽周折让皇上同意竞选武林盟主,结果你还给输了,让本官如何再将事情交给你去做?”蔡京冷哼一声说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凌落石知道蔡京和他结交也不过是利用罢了,他和蔡京的合作也只是借着蔡京的朝廷势力来保护大连盟在江湖上的势力,这本来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但是他没有拿到武林盟主的位置,蔡京对他失望,这段关系变得岌岌可危,能否再继续下去也是未可知的。
就在这个时候神捕司要查阮文的案子,阮文是怎么死的他们两个谁都知道。
“想办法解决不要牵扯到本官,否则就不要本官弃车保帅了。”
凌落石退下,没有拿到武林盟主的位置,江湖上的那些帮派都以蓝天帮马首是瞻,他能用的人本来就不多了,十二年前的事情虽然久远,但是想要查也是一定能够查出来的,蔡京想要弃车保帅,他也得想个办法找个替死鬼才行。
“主人。”
“帮去办件事儿。”
“请主人吩咐。”
“杀掉神捕司的那些捕快。”
桑芷妍错愕,“主人想要杀掉哪个捕快?”
“所有。”阮文在职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官,在朝中属于中立的,他也从未将他放在眼中。但他却不知死活的替诸葛正我求情,那就不要怪他送他去见阎王了。
现在诸葛正我要重查此案,他未必不知道他蔡京就是凶手,但那又如何,他就是要让诸葛正我知道,他已经能够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了,他无论怎么折腾,到最后也都是死路一条,现在就拿他手下的那几个人试试刀。
桑芷妍领命出去,在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当中,蔡京让她去,她知道蔡京已经放弃她了,但她不想死,那就只能是那些人死了。
到了刘成的家乡,西北的一个小村子,前些年刘成做仵作攒下来些钱,回乡之后盖了一栋宅子,一家三代同堂住在一起,儿子儿媳妇在城中做着生意,他和妻子在村子里住着,小孙子在城中的学堂上课。
如此幸福的生活,是所有人都羡慕的。
几个人来到刘成家中,刘成做了很多年的仵作,在卸任之后也有很多人向他请教尸检方面的问题和问询之前所验的尸体,故而很是热情的接待了几个人。
但当他们说是来询问阮文的尸检结果时候,他脸上热情的笑容立马不见了,“阮文生前是朝廷命官,我只是一个小县城的仵作,也没有权利接触到他的尸体,你们去找别人问吧。”
“可是在卷宗上仵作的名字分明就是你的,你怎么能说你没有接触到阮文的尸体呢?”追命追问。
“那是因为当时其他的捕快都不想要署名,所以就写了我的名字,这件事情你们应该去问当年负责这个案件的捕快,而不是来问我。”
“各位,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儿,恕不远送了。”刘成起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仆人走过来。
“老爷,这些笔记?”
“拿回去。”刘成呵斥一声,仆人立马便带着笔记离开。
几个人什么都没有得到的离开,金剑梳理着整件事情的经过,“这个刘成什么都不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他刚刚说有好几个仵作一起验的,但一个小县城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仵作,如若不是诸葛先生发在阮文的怀中有一根金簪,从而得知是身份是阮文,那些捕快根本就没有发现阮文的身份,所以也不找更多的仵作来一起验尸。”
“就算捕快们发现了阮文的身份,那时候他也已经卸任了,他家中没有人做官,也没有权利去找更多的仵作来给他验尸。”无情说着,回首看着刘家的宅子。
如若是按照仵作的薪水来说的话,刘成根本就没有能力盖这么好的一栋宅子,雕梁画栋无一不精,刚刚给他们上的茶也都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这时候追命出来,“我刚刚问过刘家的下人了,证实了刘家经常会有人来,要么是请教刘成关于验尸方面的问题,要么是来询问之前那些为了结案子的尸检问题,刘成也都是尽力帮忙,甚至有时候发现了尸体,县衙陷入迷茫的时候还请刘成过去帮忙验尸,刘成也都积极的帮忙。”
“看来我们并不是第一个来找刘成询问的人,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他也是非常积极的,也是听到‘阮文’这个名字的时候才开始有反应的。”云梦回想着刚刚刘成的表情,“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刘成的确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也问不出来啊?”追命抓头,查案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不配合的人了。
“他会说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无情说道。
刘成和别的人不知道,他做了几十年的仵作,在衙门呆了几十年,有了丰富的反侦察能力,如果不是他主动配合,就算是在话里设下陷阱他都不会说。
夜间,天气不是很好,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刘成的儿子儿媳因为下雨了,土路上的是泥,便没有带着他们的儿子回家住,而是住在了店铺
当中。
林间都是泥土特有的芳香,一道身影闯进刘家的大宅子当中,刘成在书房当中看着这些年他做仵作时留下来的笔记,丝毫没有察觉到有危险正在靠近。
就在这时候,忽然狂风大作,刮开了窗户,感受到寒意刘成起身去关窗,隐约间好像看到外面屋顶上面有一抹身影闪过,大喊一声,“什么人在哪儿?”
那身影听到他的喊声快速的掠走,到处刘成的这一声喊喊来了下人,“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儿?”
“今日来的那几个捕快你可看见走了?”
“看见了,他们是走了。”下人回答道,“老爷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下人刚刚问完,黑夜当中突然一道寒光闪现,劈到了下人的身上,下人立马倒地,刘成连忙后退,“你是什么人?”
“来要你命的人。”桑芷妍冷声说道,对着刘成便要刺过去,但就在这时候,忽然感觉肩膀一痛,不是特别的疼,就好像是在针扎的一样,没有注意再举剑准备对刘成攻过去,却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儿。
“呵呵,你接着上啊?你应该比任何人的知道牛毛断魄金针的厉害吧。”一道悠闲的女声传过来。
云梦悠悠的门口走进来,桑芷妍盯着她,眸色深深,想要用力却发现云梦说的是真的。
迅速跳窗逃走,之前在河上的时候是被逼无奈,但在云梦怎么可能让她跑掉,立马跟了过去。
“下着雨呢你慢点儿,等等我。”追命在后面喊道,也跟了过去。
金剑银剑扶起倒地的仆人,好在那时候桑芷妍距离这个人有些距离,只有剑尖接触到了,划破了衣服有些皮外伤,并没有生命危险。
“你们怎么会来?”
“今日我们走之后在林子当中看到刚刚那个人的身影,她一直都帮着蔡京做事,从前也曾还过我们,因为担心她会对你们下手,便一直都藏在这附近。”无情解释着。
刘成点点头,“谢谢你们,如若不是你们,今日我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我想前辈应该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刘成叹了口气,他白日里不想要告诉他们,就是不想要让自己有危险,现在生活幸福他还不想那么早死,可没想到危险来的这样快,“你们随我来。”
无情跟着刘成来到了书房的密室当中,只见他从一个架子上拿出来一个箱子,“这些就是当年我所能够找到关于阮文尸检的东西,你们看看吧。”
箱子很大,里面的东西也很多,无情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才是看完。
“这些你没有和当时办案的捕快说过吗?”
“怎么可能没有说,仵作就是替死人说话的,当是办案的捕快也都听了,但是没过两天又出现了一宗杀人案,所有的捕快都去侦办另一件案子了,这个放着放着也就成了悬案,后来就不知道送到哪儿去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有人侦办。”
无情看着手中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这些无一不是在说着这个案件不简单,但是最后的却不了了之。
桑芷妍身上中了她自己的牛毛断魄金针,无法使用内力,只能逃跑,但是下着雨,山路泥泞,根本无法跑的太快。
追命的腿自然是不用说,无论什么崎岖的路他都如履平地,云梦则是没有在地上行走,而是在各棵树上纵跃着,也好在现在只是下小雨没有打雷,不然她可不敢这么找死。
小雨已经有停了的趋势,桑芷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白日里光顾着赶路也没有仔细去看清楚地形,现在跑出去有些慌不择路,渐渐的已经来到了山上。
自古以来便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在岛上的时候,她把牛毛断魄金针交给无情之前已经给桑芷妍下了一根进去,本来想要以防万一的,但是她还是在水中逃跑了,现在看来银针也是出来了。
牛毛断魄金针没有让她死,跳河也没有让她死,不可谓不命大,现在如若让她跑到山顶来一个跳崖,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跟着跳下去,她跳崖再不死便会后患无穷。
故而云梦加快力度,手中又是一根金针过去,对着桑芷妍的后背刺了过去。
在金针接触到桑芷妍身体的时候,桑芷妍脚下绊了一下,直接向前趴了过去,一头栽倒了泥土里面。
追命赶过去,将她捉起来拿出绳子绑上,“总算是捉住你了。”
云梦拔出桑芷妍后背上的金针,这可是她特别定做的,一根就只有十几根,可不能就这么的浪费了。
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说话无法动弹,“行了,看她这回还怎么跑,带回去吧。”
“啊?让我带回去?这可是有好几里山路呢。”
“我是你师父,难不成让我带啊。”云梦悠悠说道,对着追命挥挥手,“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的非常好,我先回去了,明日去成立县衙借几个捕快把她押送回开封。”
“哼,就会恃强凌弱。”无奈,只能带着桑芷妍回去,早知道就和铁手冷血他们一起了,跟着这两个人就知道让他做苦力,和那两个人走他做的可都是脑力活。
回到刘家,还没有靠近呢云梦便闻到空气当中弥散一股血腥味儿,但
是没有看到死人。
金剑银剑见是他们回来了松了口气,“你们两个回来了,少主正等着你们呢。”
来到书房,刚一进来便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还有一滩血迹,“这是谁?”
“刚刚来刺杀我的人。”刘成在一旁解释道,没想到走了一波还有一波,这一波接着一波的,之后会不会有了还不知道呢。
“桑芷妍抓到了?”
“抓到了,现在在外面金剑银剑看着呢,我还点了穴道,跑不了的。”
无情点点头,指着死了那个人说道,“你看看他手臂上。”
追命掀开那个人的衣服,在手臂上赫然有一条红色小蛇的纹身,“这个是哪个组织的图案吗?”
追命没看出来,云梦却看出来了,“这是大连盟的图案。”
之前在去日照山庄的船上,那个身上有炸药的人手臂上就有这样的图案,当时在船上就有人说那是大连盟的人,只不过不同的是那个人手臂上的图案是画上去的,而这个人是真的纹身纹上去的。
这个人是大连盟的人,桑芷妍是蔡京的人,整件事情好像不用调查就已经知道凶手了,而且凶手和诸葛正我之前猜测的也是一样的,现在的问题就只是没有证据。
第二日一早,无情和云梦便离开了刘家,而追命和银剑留了下来,防止有人对刘家的人不利,银剑也会一些医术,如若是有人用阴险的手段对刘家人用毒也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无情找了当地的衙门,只是抓到了一个神捕司的罪犯,想要借几个捕快押送着人回神捕司,承诺报销往返的车马费和人工费,这对小县城的捕快来说可是一件美差,于是金剑便带和这些捕快押送桑芷妍回开封。
根据刘成的记载,当是梅雨季节,打雷闪电劈中了大树引发火灾烧死一两个人太常见了,但奇怪就奇怪在捕快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树木被烧,就只有一具被烧了之后掩埋的尸体,如若不是下雨冲走了泥土尸体也不会露出来,因此判断是凶杀案。
因为尸体烧毁的严重,已经看不出来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了,如若不是阮文的家人去官府报案,说阮文不见了,再加上诸葛正我证实了那根金簪乃是阮文在开封买的,死者的身高也和阮文一样,也不会确认死者就是阮文。
刘成在尸检的时候发现死者生前有被人暴打的痕迹,而去那个人还是一个会武功的,拳拳到肉,而且并且都打在了致命部位,阮文也是被打死之后才烧尸,关于这一点口鼻当中没有烟灰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成是个仵作,他花了一些关于阮文被打的地方,拿给江湖上的朋友看,证明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武功,名叫疾风拳,江湖上已经失传了,练的人很少,一直都只是流传而已。
疾风拳是百年前少林方丈所创,但他却从未传给过别人,但听闻有人故意去少林挑衅,方丈在用疾风拳的时候旁观的人记下了招式,回去加以研究,后来才流传开来。
回到开封,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诸葛正我,“昨日铁手和冷血回来,也说在当年阮文被火烧的地方有几棵百年大树有被拳头打的痕迹,虽然不能保证是当年留下的还是近几年留下的,但还是可以从疾风拳这个方向找过去。”
“追命现在还在刘家呢,他虽然跑的快但武功却不如冷血,世叔不如让冷血去把追命换回来,也能够更好的保护刘家。”无情建议道。
“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了,现在那些人肯定已经知道你们从刘成那里拿到了东西,所以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到刘家了,追命一个人完全应付的来,倒是你们这段时间要小心些,无论是蔡京还是凌落石,肯定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诸葛正我现在担心的是蔡京推凌落石出来,而凌落石又找了一个替罪羊,如此反复没有一个结果,不能抓到幕后的主谋,阮文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心。
有了疾风拳这条线索,几个人又去了少林寺,询问了关于疾风拳的事情,现在的方丈已经年过八十,乃是创造疾风拳那位方丈的弟子。
从他得知老方丈虽然创了疾风拳,但因为拳风太过凌厉,一旦用了便无法收回来,故而也是却没有传授给任何人,就连弟子都没有,那时候只有一家胡的剑客连挑战,被他们给仿了过去,从那以后方丈再也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挑战,也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疾风拳。
“那位姓胡的剑客呢?方丈可知道是什么人?”
“不知道,就只是江湖上行走的剑客,当年很有声望,但过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也早就去世了吧。”方丈如此说道。
起身去柜子当中拿出来一个盒子递过来,“这个是当年师父留下来的,嘱咐说如若有人来询问疾风拳杀人的事情,便将这个拿出来,贫僧将不久于人世就,本以为送出无望,不想今日施主便来了。”
云梦接过看了一眼,里面的纸都已经发黄了,但好在字迹还是能够看清楚的,上面写的很清楚,来挑战的人乃是江南胡家,在对决两招之后的时候他察觉到胡家人的意图,便转换了少林的另一种拳法,胡家所学去的应该便是后面的拳法。
老方丈没有说后一种拳法是什么名字,只是习得后一种拳法的人右手会比左手大,右臂也较之左臂
要长两公分。
从少林寺离开,冷血有些心不在焉,铁手发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凌落石的妻子……姓胡。”冷血开口说道,之前他听凌小刀说过,她表哥姓胡,还有她去江南学画的时候一直都是住在江南外祖家。
他不知道江南有几个胡家,但这时候也有些太过巧合了。
从前他们知道蔡京和大连盟有勾结,而且已经好多年了,蔡京是朝廷命官,位及相国,在十二年前大连盟就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只是一个小帮派而已,这几年跟着蔡京,才有了如今的样子。
但是蔡京为什么帮他?不用想也知道凌落石帮着蔡京办了不少的事儿,例如秘密的杀死蔡京的对头,看不惯的人。
回到开封,诸葛正我并没有下令将凌落石捉拿归案,现在一来无法确定凌落石亡妻的胡家就是百年前和老方丈对决的胡家,二来就算凌落石的右手比左手大,右臂比左臂长,也不能说明他一定是学了老方丈的拳法。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明明都有证据了,真的好不甘心啊。”追命气愤的说道,他从刘成家回来听说找到了拳法出处,本以为这次可以将凶手捉拿归案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证据不足’。
诸葛正我却是一笑,让铁手再次把箱子搬出来,“好了,这个案子先告一段落,咱们再找一个案子开始调查。”
“世叔?当初这个案子是你让我们调查的,结果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大家奔波了这么多个地方,怎么能说不查就不查了呢?”追命不理解。
云梦拽住他,“你情绪稳定一下,不知道引蛇出洞是什么意思吗?”
“我们之前在刘成家里已经做了这么一出了,你还没学会吗?”无情看着他问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追命回想着,忽然想到,“你们早就知道了桑芷妍会去?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之前不是说桑芷妍跳河了吗?万一她死了呢?”
追命的问题太蠢了,就连冷血都看不下去了,“那儿的水流并不大,只要是略同水性的人就可以生还。”
被鄙视了,追命嘟囔道,“我又没有看到哪儿的水流不大。”
“在你们出发之前,我特意让冷血将他们要走的消息告诉给凌落石,如若他问心无愧自然是不怕的,也不会有任何的动作。”诸葛正我解释道。
利用凌小刀将他们查阮文这件案子的消息告诉凌落石,同时没有让蔡京放到神捕司里面的内探知道这件事情,这样一来可信度便高了很多。这不去就真的查出来和蔡京凌落石有关了。
“其实我们要等的也不一定非是桑芷妍,还有可能是别的人,但一定是蔡京的人就是了。”
出了诸葛正我书房,追命拉住铁手,“你和我说实话,根据宋刑统以我们手指掌握的证据真的没有办法捉拿凌落石吗?”
铁手熟读宋刑统,对着追命点点头,“我们要找的是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的证据,而不是这些零碎的证据拼聚起来的假象。”
“唉……”追命长叹一口气,“在去找刘成的时候我问游冬我这次能不能心想事成,她告诉我只要有一颗想要破案的心,便没有什么案子是破不了的,那时候我还挺开心呢,现在想来她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个案子查不出来,害怕我伤心所以才不和我实话的。”
铁手头冒黑线,之前追命总是云梦会算命,他只以为追命是在开玩笑呢,怎么看现在这架势,好像是真的把云梦当成神棍了呢?
“其实游冬她不会算命的,之前都是她胡诌的,你也别太当真。”
“不是胡诌,她每次说的都是真的。”
追命一门心思的认为云梦说的是真的,铁手扶额,“追命你听我说,游冬她从小到大最大的奇遇便是有位老人家给了她一本武功秘籍一本医书而已,真的没有学过卜卦算命,就算之前她说对了也只是她分析出来的,你忘了她十岁就做捕快,这些年耳濡目染的也跟着观察身边的生活环境。”
“你之前还说你们那儿的县令不管事,每天就知道巴结上司,一年到头都没有几个案子,没有好的环境游冬她怎么耳濡目染?”追命反问,一个能让十岁小女孩儿当捕快的县令那得是多么的昏庸,这么不干正事儿的县令怎么可能用心的去办案子。
没有环境,怎么耳濡目染?
铁手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个人没救了。
“那你去找游冬吧,让她给你算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捉拿凌落石落网?”
铁手说完,追命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儿,“刚刚世叔都说了引蛇出洞,当然是有个时间的了,不用算我也知道会有把凌落石捉拿归案的那一天。”
好吧,是他傻了,活该被鄙视。
“不过我还真得去问问她,到底是准备用什么样的方式引蛇出洞,我也好提前配合配合啊。”
铁手和追命去找云梦,刚刚看到云梦进无情房间了,想着应该是给无情针灸,没想到两个人推开门,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
无情坐在轮椅上,云梦站在他面前,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近到两个人的嘴唇都碰在一起。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铁手愣愣的问道。
“你们进来怎么不敲门?”云梦反问。
铁手以为她会解释,差点儿被她这句话给气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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