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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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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发过去足足一个多小时, 才有人回复:[你是哪位?]

    陈月洲已经快睡着了, 被这个信息吓得瞬间清醒, 顿时打了个机灵爬起来:[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对方没有再回复, 陈月洲只好又发了微信过去:[我是陈月洲, 也就是苏珊, 你没给我的微信号写备注名字吗?]

    [哦, 苏珊啊。]对面回复道,[写着备注呢,就是苏珊,只是最近事情多,我做了微商, 微信里面加了很多新人,汤姆、珊迪和杰克特别多,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是谁。]

    陈月洲:一个小有名的网文作家怎么还做起微商了……

    对面道:[你最近怎么样?]

    陈月洲回复:[就我这副样子,能怎么样?马马虎虎日子能过就好了。]

    赵韩洋梓:[是啊, 日子能过就行了。]

    陈月洲:“……”

    看样子这是话外有话。

    其实自己不是很想听关于赵韩洋梓最近的情况,毕竟这个任务主人翁一点都不讨喜, 千辛万苦对她进行改造,却依旧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但是,眼下想听听关于吕佳音的过去,又不得不和她套套近乎。

    于是,陈月洲道:[怎么了?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赵韩洋梓一见,立刻回复:[说来话长。]

    陈月洲:[那你想说就说。]

    赵韩洋梓:[方便接电话吗?微信电话。]

    陈月洲:[嗯。]

    五秒钟后,赵韩洋梓的电话拨了过来, 陈月洲问:“你怎么这么个点还没睡觉?”

    “没办法睡。”赵韩洋梓深吸一口气,像是觉得有些冷,牙齿在轻轻打颤,“我老公还没下班回家,饭还在锅里热着呢,我得等他。”

    “你在哪儿?”陈月洲随口道,“你那边很冷?”

    “我现在不在北川也不在天津了,我在濮阳。”赵韩洋梓笑笑,“家里新装修的,还没通暖呢。”

    “哦哦……”陈月洲又道,“你刚才说你怎么了?”

    “我……”赵韩洋梓沉默了几秒,开始慢慢讲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她说了大概小半个小时,陈月洲听得头疼,但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

    赵韩洋梓离婚后一开始一个人居住,但是因为父母总是打架,她于心不忍,就回到父母家和父母一起生活。

    父母趁机让她把儿子送人,方便找下一任男人结婚。

    因为这二婚吧,往往比一婚现实,结婚的目的和诉求往往比一婚更加强烈一些。

    赵韩洋梓这个人,虽然当有点小名气的耽美作家的时候收入不错,可现实中的人找对象,作家的话除非你是超级大神,否则还是更加讲究稳定。

    这么一对比,她工作不太稳定、干活出不了力、长相不得人意……其实这还都不是关键,多少保姆能凭着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硬件打下一片晚年的大好春天,源自于人家性格的讨巧和招人喜欢,而赵韩洋梓,性格比她的任何一方面都要不尽人意。

    父母替她寻寻觅觅了无数次,最终就找到个现在的丈夫。

    这个男人也是离异,带了个小女孩,不介意她带着儿子一起生活,于是四人便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男方在天津发展,老家是濮阳某个不知名的小县城,平时做从河北到河南之间长途拉货的大货车司机,虽然工作辛苦,但是薪水还不错。

    最近因为抢单做生意和人发生矛盾受了点伤,就回了濮阳的老家养着,在附近的县城接一些零活儿。

    她现在的丈夫是个特别“旧时代”的男人,认为只要不是每天按时出门上班的定点工作,就不是在正经工作,即使赵韩洋梓拿出了自己的工资条,对方也只是冷淡地回复一句:东莞的女主播比你工资还高,不也是隔天就被警察抓了?

    于是,他的丈夫规定了:不管你在家成什么精,既然你没工作,每天就必须在家里把热乎乎的饭准备好,两个孩子也要管好……反正就是家庭主妇该做的你都得做了,别提你网上做什么工作,那都不是正经工作!

    一开始赵韩洋梓有拒绝和试图沟通过,当时二人还在天津,男方碍于赵韩洋梓父母的关系,只是凶了她几句也没什么太大的动作;可是自从到了濮阳,赵韩洋梓有一个下午没给男方送饭,男方晚上回来前喝了点酒,就摔了碗骂骂咧咧地说了些污言秽语。

    自那晚起,孤身来到别人的地盘的赵韩洋梓怂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把男方的吩咐都做了。

    农村住的房子是自盖建筑,面积大,往往地理位置距离市区略远,商圈基本等于零,所以很多事情都得人去亲力亲为。

    赵韩洋梓每天又是接送两个小孩、又是买菜做饭、又是洗衣拖地、又是去隔壁街查看公婆情况……忙得是焦头烂额,晚上好不容易休息下了,虽然有时间看看电脑,但是却实在没有精力去开新文写新书,于是最近工资也吃的是之前的老本,收入大不如前。

    再后来,她发现男方拿自己的钱给他的女儿花,觉得委屈,就找男方了理论,反而被喝醉酒的男方臭骂了一顿,对方摔了家里的碗还在大冬天给她房间里的被子上

    泼了一盆冰水,之后公公婆婆还骂她,把她养的花全用84消毒液浇了……

    反正就是一堆破事,大不大小不小,警察管不了。

    陈月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断地抓耳挠腮,因为根本就不想听。

    赵韩洋梓至今面对家庭困难都处于一个倾诉阶段:凡事难以克服的困难,只要倾诉就觉得能够缓解。

    可是旁听者听的次数多了,就觉得腻了。

    眼下的陈月洲就一个想法:要么离,要么忍着,你给我絮絮叨叨一堆,有什么用?你难道人生每过一个坎都不知道长一次教训吗?

    一想到赵韩洋梓肯定会说:“不行啊,离婚不是这么随意的事,我爸妈那边巴拉巴拉,我儿子这边巴拉巴拉……”

    陈月洲顿时就觉得头疼更加严重了。

    人在长大之后的每一次选择,都随时会面对淋漓的鲜血。

    有时候对家人的容忍有时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是选择得到什么或者舍弃什么,管他什么事啊?

    自己思考去吧!又不是任务!

    等赵韩洋梓絮絮叨叨完毕后,才慢慢地谈起了关于吕佳音的事:“佳音很建议我二婚的,她说既然我执意要离婚那就离了吧,但是有个人和我相互扶持也是好事,她说会从她们律所那里帮我联系合适的人,可是她一直都挑不到合适我的,直到我这边被催得紧了……”

    “哦哦……”陈月洲掏着耳朵,“那你和吕佳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小学吗?”

    “不是啊。”赵韩洋梓道,“我和吕佳音是初中认识的啊。”

    “啊?”陈月洲有些懵:吕佳音不是说和赵韩洋梓是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吗?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赵韩洋梓道,“她是我初中的时候认识的,话说回来,我至今都记得,刚转学到我们班上的佳音说话都结巴,性格也孤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外国来的,后来就渐渐好了。”

    “……”陈月洲皱了皱眉头。

    “那关于吕佳音还有什么?”

    “不知道,吕佳音爸爸妈妈从来没出现在学校里,她本身一直是寄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赵韩洋梓想了想,忽然道,“哦对了,佳音中考前半个学期休学了,好像是生病住院了,具体我不知道,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系。”

    陈月洲:“……”

    有一种问了白问的感觉。

    陈月洲长叹一声,只能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下次再聊。”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陈月洲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拉开窗帘,窗外的世界一片银芒。

    今年北川的大雪,来得实在是早了些。

    陈月洲收拾好自己后九点整准时到赵可房间替他测量血压,赵可早上因为低血压严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着陈月洲。

    等测完后,陈月洲搀扶着他,下楼吃早饭。

    赵天喻早在一楼餐厅坐好了,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道:“他怎么说的?”

    桌子上的手机传来回音:“莱安西新区旧区全部都翻了个遍,你安排的各种机器也都用上了,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到底让搜什么,但他就是不罢休,唉,现在我们都是抱着考古掘地三尺的心,去做他安排的事,他这两天又让我们重点排查七号公路那段……”

    “七号公路?”

    “对,就是莱安西北边的出口,有一条有点像高速公路的路段,那里车少……”

    赵天喻一愣:“他没说公路哪个位置?”

    “公路上不是有几段红油漆喷的标识吗?他让我们重点排查那些……你说那些我们怎么知道是哪些啊?这么长的路段……”

    “红油漆……”赵天喻低下头喃喃自语。

    七号公路……

    红色……

    当年吕佳音是在七号公路附近出口处看到了手电筒照射的红色衣服突然惨叫倒地……

    果然自己的直觉是对的,端琰对莱安西所有的怀疑,和自己一样,均是建立无数年前吕佳音那反常的一晚的表现上。

    为什么?

    为什么端琰执着于吕佳音所害怕的东西?

    那些东西和端琰父亲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不行,他必须得知道。

    就像他认为赵可有必要得到陈月洲一次才能明白“遥不可及并非今生挚爱”这个道理一样,他也想知道吕佳音和端琰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如此神秘兮兮才能放下过去。

    赵天喻有些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拨打端琰的电话,刚一接听,就立刻道:“端琰,和我见一面。”

    对面沉默了片刻答:“可以。”

    挂了电话,赵天喻顾不上和赵可道别,匆匆拿了外套驾车离开。

    一路将车子飙向莱安西,在入口处,看到了端琰的那辆q3座驾。

    端琰坐在自己的车里,沉默地望着窗外漫天的大雪,右手搭在左手上,指腹不断地摩挲着那枚紧紧攒着心脏的骷髅手,视线冷漠而呆滞。

    发现后方车子上有人下来后,只是扫了眼,下一秒车门被拉开,赵天喻坐上了副驾。

    “我还以为就你

    弟的事情之后,你认定了我是凶手,不会再和我来往。”端琰淡漠道。

    “自从吕佳音背叛我之后,我就不想和你们姐弟二人来往,背叛我的虽然是她,但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赵天喻冷漠答复,“但是怀疑终归是怀疑,我看着你高中这么多年过来,又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所以,你把莱安西愿意让给我这么翻天覆地的目的是什么?”端琰问。

    “做个了断。”赵天喻道,“已经定了,明年六月。”

    “什么?”

    “明年六月,我们学校将会彻底升本,莱安西也会动工修建新校区,同时——”赵天喻看向端琰,“我会和我现在的女朋友结婚,我会发你和你姐请帖,爱来不来。”

    “……”端琰没说话。

    “我最近看了很多国外的幼教片,我也想做一个能陪伴我的孩子成长的开朗元气的父亲,而不想做一个复古刻板的老人,我想生个特别可爱的女儿,我不希望我女儿二十岁读了大学貌美如花正需要帅老爸陪着逛街购物的时候,我这个老爸已经是天天洗澡都会有体味的油腻大叔。”赵天喻道。

    端琰:“你这个理想只有在你二十二岁刚满结婚年龄不超过两年的时候能实现,就算你现在结婚生子你的女儿二十的时候你也是四十七,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五十。”

    赵天喻:“我的颜值再加上金钱的保养,五十岁之前也是能抗一下的。”

    端琰:“年过四十的明星如果不打针,脱了西装礼服,卸了妆、不摆拍、不凹造型,哪个不是你叔你婶,你感受一下。”

    赵天喻:“……”

    端琰:“……”

    气氛忽然有些凝重。

    赵天喻:“我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是帮你,我就是想就此,好好和你们、和过去的一切说再见。”

    端琰:“你随意。”

    赵天喻扫了眼端琰,发现他虽然依旧皮肤黝黑,可人却消瘦了许多:“你最近没回家?”

    端琰:“……”

    回家?回什么家?

    端溪和吕博二人,为了逼他放弃,直接以吕佳音业主的身份强行找了开锁公司给九九庄园西的房子换了门锁,家他是根本回不去,好就好在车子在自己名下,钥匙也在自己手上,至少交通工具还能使用。

    赵天喻笑了:“该不会是因为把陈月洲丢了,现在后悔了吧?”

    端琰一听,抚摸着戒指的手指本能地停了下来,指尖微微颤抖,下一秒,他握掌成拳,将自己内心的动摇藏了起来。

    然而,赵天喻的余光从上车时就早已捕捉到了端琰抚摸戒指的微动作,他认得,这是赵可前几天派自己工人去水泥池里找的东西。

    根据时间推断,应该是陈月洲丢下的。

    如今看到同样的款式戴在端琰的手上,在对方收紧手掌的那一刻,眼前这个男人内心所有的想法全都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赵天喻顿时笑了。

    有意思。

    如果没有感情仅仅是利用,那么陈月洲不过一个道具而已,扔了就扔了,也没什么好让人在意的;可偏偏端琰对陈月洲是有感情的,还能为了莱安西这么轻易地将自己喜欢的女人割出去……莱安西到底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赵天喻不禁道:“端琰,你老实告诉我一件事。”

    端琰侧头看向赵天喻。

    “吕佳音,是谁?”赵天喻问。

    端琰:“你什么意思?”

    赵天喻笑了笑,像是料到端琰不会老实回答,他掏出钱包,从夹层里取出一张明信片:“这张明信片是我前几天打扫自己房间的仓库在高中那堆东西里面发现的,我想了想,是以前我和你姐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夹在她书里被我发现的。”

    端琰回头看向明信片。

    赵天喻看着上面的图案和文字:“枫叶国,加拿大,全英文,外国寄来的,那么——”

    赵天喻指着收件人的名字:“这个江林茵……是谁?是你姐的另一个名字吗?”

    端琰瞬间睁大了眼睛。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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