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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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b-65市后，长鱼绯直接回家，上官优则约了黑尔见面。chunmeiwx
黑尔是安克安的保镖，虽然没在他身边待多久，但她肯定比上官优或长鱼绯了解安克安的背后。
由于上一次办事不力，黑尔的身上被装上了定位装置和□□，要是她行踪有疑，提克公司随时都能将她杀死。
黑尔趁着晚饭时间赴约，地点在安克安家附近的餐馆。
黑尔点了份蝗虫辣肠披萨，坐在角落等上官优。
上官优很快就来了，她穿了皮夹克、戴了棒球帽，领子一拉帽子一扯，轻易就能遮住脸。
符玠还没有完全掌控各大城市的网络系统，上官优谨慎点总是好的。
“找我有事？”黑尔看了一眼时间，“有事快说，二十分钟后我得离开这里。”
“够了。”上官优点了份需要打包的馄饨，坐在黑尔的对面，“两件事。第一，今天晚上你做好准备，我帮你摆脱提克公司；第二，我要知道安克安身上隐藏的秘密。”
芥花那么多私生子，却暗中关照安克安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可见安克安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藏着的东西。
黑尔冷哼一声：“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个保镖，我能知道什么。”
上官优问：“安克安身后的保镖，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黑尔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事。”
“据我所知，除我之外，他身边的保镖都是仿生人。”黑尔说完又补充，“那群仿生人平时不轻易出现，只有在安克安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才会出现。”
“‘那群’？有多少？”
“十几个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它们很厉害就是了。”
“明白了。”馄饨好了，上官优提着包装袋站起来。
“等等。”黑尔抬头，喊住上官优。
“放心，我不会食言的。”上官优猜到她想强调什么，提前把话说明了。
黑尔得到承诺，舒展了眉头，继续低头吃披萨。
有移动锚点在，上官优能随时瞬移回e-303市，而且锚点没有刷新时间，唯一的劣势是从哪传回e-303市，就得从e-303市传去哪儿。
上官优回e-303市只是为了拿一样东西，东西拿到手后，她又传送回了原地方。
……
……
晚上七点，天渐暗，大街小巷的霓虹灯亮起来。
安克安从酒店出来，钻入一辆配置高级的飞行汽车。
“去云头大厦。”安克安对驾驶位的黑尔说。
“是。”
安克安喝了不少酒，躺在副驾驶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黑尔嫌弃地看着安克安，想一枪毙了他，但考虑到自己身上有□□，不得不放弃。
没关系，今晚，她就可以摆脱提克公司了。
黑尔强忍着兴奋，压着时不时上扬的嘴角。
飞行汽车在半空中稳稳地行驶，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郊区。
“砰——”
猝不及防地，飞行汽车被撞了，睡着的安克安猛然惊醒。
安克安瞪大眼睛，吓得声音颤抖：“怎，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黑尔，你开得什么车啊？”
黑尔操控装置，努力地让飞行汽车安全降落：“我们遭到了袭击，安克安少爷。”
“袭击？那你赶紧保护我啊！”安克安慌乱急了，大喊道，“亚雷，我要启动紧急救援系统，快让人来救我！”
亚雷是安克安的专属人工智能，暗中保护他的仿生人都由亚雷控制。
亚雷听到关键词，发出机械音：“收到，主人。仿生人救援队将在三十秒后抵达您的身边，请您注意躲避伤害，耐心等待。”
黑尔成功将飞行汽车降落在地上，下一瞬，一颗子弹飞来，穿透玻璃，从黑尔和安克安的中间飞过。
“啪！哗啦——”
防弹玻璃应声而碎，可见这子弹的穿透力多么强悍。
“少爷小心！”黑尔一把拉过安克安，将他的头按在车的底部。
安克安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黑尔按出来了。她的力气太大，安克安总有一种她不是在保护自己，而是想杀了自己的感觉。
“突突突——”
这里是郊区，冲锋枪射击的声音响彻周遭，枪口冒出的火花也格外显眼。
“少爷，您在这儿待着，我去杀了那人。”黑尔说。
“你快点！”冲锋枪把飞行汽车射得坑坑洼洼，安克安吓出了尿。
闻到那一股骚臭味，黑尔恶心极了。最后用力地摁了一次安克安的头后，黑尔抱着霰弹枪冲出车外。
黑尔的枪术很好，她看到了对面射击的人，对准就是一射。
“砰！”
子弹擦着那人的耳边飞过，惊心动魄，却没伤着那人一丝一毫。
枪击声不断，枪火醒目。
一阵警报声响起，四架直升飞机从天而降。
“主人，仿生人救援队已经到达。”亚雷提醒安克安。
仿生人到了？！
安克安大喜，他不会有事了！
“该死，怎么这么快。”黑尔骂了一声。
黑尔还没有靠近对面的人，仿生人救援队就已经冲了过来。
“轰！”
一颗威力巨大的手榴弹被扔向仿生人，炸出一朵黑灰色的蘑菇云。手榴弹的烟雾中还混杂了烟雾弹的雾，导致现场浓烟滚滚，能见度极低极低。
“砰——”
“啊——”
枪声和黑尔的惨叫声连续响起，惨叫声过于撕心裂肺，吓得刚站起来的安克安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仿生人救援队分两头行事，一队保护安克安，一队冲到了敌方所在的位置。
可惜，除了黑尔的尸体和一地子弹壳，这里什么也没有。
……
……
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个黑色的人影一前一后地奔跑着，离城区越来越远，直至进入靠近码头的一个贫民窟中。
“怎么样，刺激吧？”上官优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也大颗大颗地掉。
“就你这个体力，到底是怎么当上特工的？”和上官优不同，黑尔的气息很平稳。
“哈哈。”上官优笑了两声，说，“你自由了。”
黑尔一时不知说点什么。
黑尔低头，看着手中的两个装置。
一个是跟踪装置，另一个是□□，这两样东西害得她这段时间天天提心吊胆，现在，她可以随意地摧毁它们。
“你是怎么做到的？”黑尔握拳，一口气捏碎了两个装置。
“很简单啊，让你假死嘛！”上官优说，“提前准备好相关道具，比如武器，比如和你长得差不多的高级仿生人，再比如能够取下你身上装置的设备。接着我攻击安克安，你假装保护他，在仿生人救援队到来的时候死在我的手里。”
她说着轻巧，做起来可不容易。
武器倒也罢了，黑市上能买，高级仿生人和设备上哪儿弄？
“我有我的资源。”上官优看出了黑尔的犹疑，笑着解释，“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我，不过嘛……比起加入别的阵营，你应该更想独自生存了吧？”
如果摆脱了提克公司，又加入了上官优所在的阵营，对黑尔来说，无异于二次囚禁。
上官优从不做强迫人的事，说服不了对方，那就不说。
“你说得对，我不想再为任何一方做事，我只想自在地活下去。”黑尔说，“谢谢你，上官优。”
上官优打了个响指：“等帮你办完最后一件事后你再谢我吧。”
“什么？”
“换虹膜，换脸，换义体。”上官优说，“你也不想以后偷偷摸摸地活着吧？”
黑尔沉默了一下，说：“我没钱。”
摆脱公司不仅意味着逃脱囚笼，也意味着失去工作。
多可悲，多可笑，黑尔明面上为公司而死，死后连账户都会被公司消掉，以前的存款全都清零。她的“尸体”也是，公司根本不会检查，反倒是清道夫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将身上有用的义体拆卸，拿去卖钱。
“都说了是我帮你。”上官优说，“我有钱。”
黑尔再次沉默。
上官优笑了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只是为了完成承诺给你的事情罢了。”
上官优总是说自己是善之使者，事实上，那是有前提的。而前提就是，对方对她有用。盛叶析如此，浮尘也是如此，至于黑尔……若非答应了黑尔，上官优不会帮她至此。
“走吧，九点半了，解决完你的事儿，我就得回去睡觉了。”上官优带路。
义体诊所是上官优提前联系到的，老板在黑市的口碑很好，嘴巴紧、技术高超，收费也正常。
黑尔在诊所里接受义体改造，上官优在门口坐着看游戏系统。
她的任务栏里只剩【长鱼绯的技术】一个任务，这段时间可以慢慢做。至于城市基建值……已知建筑和居民都能提升基建值，上官优暂时没资源打造建筑，可以分一点精力在人才的搜寻上。
上官优关闭系统，正准备进去问问义体更换的进度，隔壁拳击馆突然闹出大动静。
一个全身义体化的人被人从里面踹出来，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
下一秒，一道身影窜出，一拳打歪了那人的头，接着连环十几拳继续痛击他的伤处。义体人起初还在挣扎，慢慢地，他的身体不再反抗，双手耷拉下去。
他死了。
“三十秒内就把赛博疯子制服了，黄女士，厉害。”一个人从拳击馆中走出，用机械双手鼓掌，金属撞击的声音刺耳难听。
黄女士站起转身，轻笑一声：“田中老板，他在比赛中发疯，差点杀了我，我这么做……没问题的吧？”
熟悉的酒红色波浪卷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
上官优双手环胸，笑着看黄女士。
巧了不是，这是她老朋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很难评……忘了设置存稿时间了，我整整齐齐的数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