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不就是不小心睡了你<!>
看着薇依的车绝尘而去,沐琉璃转过什么,手指插进自己的长发,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戏看够了吗?够了的话,就出来啊,否则我要走了。”
眨眼间,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的声音极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沐琉璃嘟着嘴巴,像是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娇娇绕绕的笑着,“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至于每次看到我都跟看到仇人一样吗?”
她对面的男人,笔直修长的身形,浑身是不加掩饰的暗黑气息,那是比她还要浓厚的纯暗跟冰冷。
墨绿墨绿的眸,闪烁着带着寒意的警告,俊美的脸上是跟平常完全不同的妖魅跟邪肆。
“你给我闭嘴,”西泽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深深的冷意,“我说过,不要出现在有我的城市里。”
沐琉璃看着他不近人情的伤人态度,撒娇一般的抱怨道,“教父先生,我不就是不小心睡了你吗?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以身相许,你早就欲火焚身而死了,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每次都一副欲杀我而后快的表情,真是过分。”
“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西泽尔仿佛对她一点耐心都没有,皱眉,再度冷冷的开口。
沐琉璃眯着眼睛,哼了两声,“你每次对我态度都差,小心我去找你的小画家,跟她说……”
“想死你就试试。”西泽尔掀起唇角,不冷不热的道,那目光十分清晰的告诉她,她敢这么做,他一定会要她的命。
沐琉璃状似哀怨,眨着眼睛,慢斯条理的解释,“我这不是奉命来解决叶门的难题吗?我怎么说都是叶门的人,你至于防我跟防什么一样么?”
“你找薇依做什么?”西泽尔皱眉,这个女人神出鬼没,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她是他最讨厌的存在,但是却不能动。
沐琉璃转悠着水灵灵的眼珠,“想知道吗?这样好了,教父大人给我一个吻,我马上全都告诉你,怎么样?”
说着,她真的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将唇凑了过去,薄薄的红唇,闪动着诱惑的光泽,西泽尔墨绿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色,手以极快的速度袭了过去。
他快,沐琉璃的速度同样不会慢到哪里去,准确来说,他们已经交手无数次,像这样的把戏几乎每次都会上演。
一个灵巧的翻身,她轻易的躲过他的攻击,然后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都没有问你,为什么我在这里,你就跟着出现在了这里,”她妖娆的笑着,眼睛里泛出亮色,“你不该陪着我家那个尊贵的二小姐吗?还是说,其实你也很想我?”
西泽尔冷嗤,“沐琉璃,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要矜持一点吗?”
沐琉璃再次很受伤,“你不就是喜欢宫神慕所以看她哪里都顺眼,不喜欢我所以看我哪里都不顺眼吗?”
她很不屑的样子,“她有什么好的,有我这么喜欢你?有我这么能干?你眼睛戳了吧?”
男人的眼色再度暗了几分,“你再说她一句不是,我现在就废了你的手。”
沐琉璃摆摆手,“眼戳还不准别人说,你那个小画家有这么玻璃心吗?你这么喜欢啊,大晚上的不去缠着她,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在她那里寂寞空虚了,所以来我这里找安慰?”
西泽尔看着她那个带着面具的脸,讥诮的笑道,“喜欢我?脸都不敢露出来,你也好意思说这句话,我可不喜欢长得太丑的女人,太强悍手里沾满鲜血的女人我也不喜欢。”
那张带着面具的脸,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神依旧是水润的笑意,她勾着唇角,声音凉凉懒懒的,“我想知道,如果宫神慕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假如说,她从出身开始就跟墨白温尔克一样接受训练,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她吗?”
西泽尔想都没有想,淡淡的道,“不存在的假设,我从来不去考虑。”
“这样啊,”沐琉璃轻轻的笑,“你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即便她变成强悍双手沾满鲜血的女人你也仍旧像现在这样喜欢她,所以其实你没有那么喜欢她。”
西泽尔眯着眼睛,本能的想要反驳她,沐琉璃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语气漫不经心,却又万分坚决的说,“你看,我就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即便你不是黑手党教父,即便你现在不是权势滔天俊美有钱的男人,我也依旧很爱你。”
苏颜有明显的感觉,风绝不喜欢简澜和那个五大三粗但是心细如发的佣人住在他的别墅里。
当然,与其说不喜欢,不习惯可能更加贴近事实,他向来不喜欢自己的房子里有太多的人。
但是他始终沉默着,眉头若有似无的皱着,就算是吃饭的时候,都说话的意思。
他身上甚至就散发出一种感觉,他很不开心,这样的感觉苏颜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风绝的印象始终都停留在肆无忌惮嚣张狂妄的里。
她想象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这么闷闷不乐的。
爱情总是没这么容易过境的,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心
里仍旧有种微末的酸酸涩涩的感觉。
“绝爷,”风绝才放下筷子,简澜就温柔的开口了,“您看上去很累,我给您泡一杯茶好不好?”
“不必了,”风绝淡淡的道,然后就起身,“你的手还没好,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需要做。”
“绝爷,”简澜怯怯的道,“我的手今天要换药,你可以陪我去吗?”
那声音里有抹懦懦的,还有少女的娇羞跟期待。
苏颜下意识就蹙眉,依旧不声不响的吃着东西。
她几乎下意识就以为风绝会拒绝,但是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淡淡的说了句好,好看的:。
苏颜很淡定的放下筷子,嗯,这手艺果然没她做的饭菜好吃,她觉得她吃不下去了。
于是抽了张纸擦擦嘴巴,然后就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笔直的朝着楼上走去。
不就是手受伤了吗?她的手也受伤了。
不就是换个药吗?至于还要男人陪吗?
她自己上了楼,眼不见为净,一群讨厌的人,她闭着眼睛,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样的生活?她不知道。
阳台上摆了张小桌子,她一直都很喜欢,原本是准备找本书看,但是书才刚拿到手里,就刚好看到黑色世爵缓缓的驶出别墅的大门,她还可以隐隐的看到里面笑得开怀的女人。
苏颜顿时觉得书也看不下去了,她咬唇,看了眼其实还很亮的天色,决定还是洗洗睡。
没有一只手,总归是不方便的,没事,反正她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所以她现实找了件宽松的睡袍放进去,然后关上门,小心的把自己衣服剥了下来。
浴室里有一块很大的镜子,她看着自己赤果的身体,包着白色绷带的手腕,还有胸前那抹显眼的黑色刺青盘踞着。
她不能洗澡,只能慢慢的擦干净,因为手上和胸前都是不能碰水的,所以这个过程对苏颜来说是极其艰难的,她要将毛巾洗干净,然后又要一只手拧干。
左手又不得力,所以她耗了很场的时间。
基本是两个小时,她才算是勉勉强强擦干了自己的身体,穿着浴袍出去,她又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药——那是她后来特意准备的。
绷带在最后已经被拆开,周边的地方她都也细细的擦拭干净了,苏颜索性坐到了地上,药膏也都放到了地上,低着头,慢慢的给自己上药,绑好绷带。
绑到一半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立刻穿来,她猝不及防,一下就痛出眼泪。
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她跟风绝之间的距离,简澜明里暗里的挑衅,她都很风轻云淡,不放在心上,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而现在,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她所有委屈的情绪便像是打碎了的沙漏,全都流了出来。
她甚至都可以听到那样的声音刷刷的流遍自己的全身。
她想伸手止住自己的眼泪,但是却越流越多,又是这样的感觉,一个人受伤了,然后自己照顾自己,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关心,她甚至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
还有一些,或者说,还有很多,微妙的,隐晦的,她不愿意说出来的一些话,有如蚂蚁一般细细碎碎的啃咬着她的心脏,然后到到处都是细细的,不可忽略的疼痛。
手里的药品跌落到地上,她的手也无力的落了下去,她只能抱着自己膝盖,蜷缩在柔软的厚厚的地毯上一声一声的哭出来。
她的左手扶着自己的脸,另一边脸则埋到了膝盖中,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颤抖跟哭泣的声音。
门突然就被打开了,苏颜还没有反应过来,泪眼朦胧中看到男人高大的声音朝着她走了过来,“苏颜,你这个蠢女人,你在这里做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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