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众人回家就发现桌上摆了一大桌的菜,令司曼丽等人既惊讶又感动的是,这些都是周英一个人做的,从中午忙乎到现在,一开始的菜有些都开始凉了,但周英很会安排,凉了的菜也丝毫没影响口感和味道。fanghuaxs
司曼丽心里触动,第一个走上前,牵起周英的手,“英姐……”
周英抬起头,笑着摸了摸司曼丽的头发,“我这段日子实在不像样子,辛苦曼丽你了。”
见周曼丽要说什么,周英反手拉住她的,“我也不多跟你客套,但你总要让我说一句感谢的话吧?难不成还想憋死我?”
司曼丽还没出声,旁边的梁安宁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郝雨忍不住抬手捂脸,司曼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英瞅了梁安宁一眼,没好气道,“好啊你,臭丫头!前面还周姐周姐地叫,现在就笑话我了!一会不给你吃肉!”
一群人一齐笑了起来,谢江流则默默地看着司曼丽,面上也带着微笑,眼神始终都未曾离开过。
饭间,周英思虑再三,还是道,“曼丽,我不打算去京海了,我要留下来。”
司曼丽非常吃惊,因为她以为周英绝对会和她走的,现在的情况,留下来这个选项对于周英来说,完全没有离开更好啊。
“英姐,我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走,我们……”
周英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着想,但这些天我也想通了,我不想通过逃避的方式去忘记谁,他们根本不值得,也配不上左右我的心情了。厂子才刚刚建好,李婶虽然可靠,但到底很多事情没办法一个人完成。有我在,好歹业务和运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当初你教我的那些,不就是为了让我能一个人挑起大梁吗?”
司曼丽刚想开口再劝,却听周英道,“曼丽,我也不瞒你们,周家人,瞧不起我家里原来是个体户的出身,周志国后找的这个,在仕途上,对他是有些帮助的。”
这是周英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婚姻的失败,她有些羞耻地低下头,可是想到什么,她又抬起头,眼睛里迸发着灼人的亮光。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有很强烈的预感,我以后一定会过得比他们好!好得多!哪怕就为了争这一口气,我也一定要证明自己!哪怕我周英也只是个个体户,也一定能过上比他们好得多的日子!不达成这句话,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就这样离开!”
“我不会逃避他们,我要直视他们!我想给自己五年时间,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去京海投奔你们,如果我做到了,我还是会去京海,因为那里,对小涛的学习最有利!我要留下来,证明我自己!”
梁安宁夹菜的手都顿住了,郝雨也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司曼丽则放下筷子,缓缓鼓掌,“英姐,只要是你真心选择的路,我都会支持你。你愿意直面他们,我敬佩你,你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留下来挑大梁,我感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今天他们回来,许旺就送来两坛老白酒,度数不低,说是祝贺他们都考完了,顺便感谢谢江流前天帮忙善后乱局。
终于考完了试,难得放松一回,谢江流也不拦着她们喝酒,饭间还主动喝了一盅。
司曼丽说敬也是真敬,一口气就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就被辣的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过了几秒,她缓缓睁大眼睛,“这酒,咽下去好甜!”
梁安宁拧着鼻子用舌头舔了一小口,然后就被辣的直吐舌头,郝雨偷偷摸摸抿了一点,然后就皱着眉头不肯再碰第二下了。
当下见司曼丽如此,二人都只觉得她味觉有问题,周英现在仍属特殊时期,不能喝酒,于是只是笑着摇头。
也许是那二人怀疑的表情过于明显,司曼丽颇感冤枉,“真的!不信你们喝一口然后迅速咽下去试试!真是甜的!”
说着她还又咂咂嘴,有点意犹未尽道,“而且,”她比划了一下胸前咽喉到胃的路线,“这一路都暖暖的,好舒服啊!真的,你们试试!”
谢江流见司曼丽脸已经开始红了,但却没说什么,反而还给她又倒了一杯,却也附和道,“这几坛酒是许叔的命根子,是他结婚那年婶子埋下的。他行四,我们私底下都叫他四叔。他前面三个哥哥想跟他要这酒,他都一坛也舍不得挖出来,一共应该是十几坛,一放就是十几年,这样的酒,可不总能遇见。”
梁安宁和郝雨可没想到这看起来不起眼的酒,居然有这么久的来头,她们曾经也听父亲说过,老一辈的酒都是藏了好多年的,年头越久越珍贵。
一个分神,见司曼丽居然又和谢江流碰了杯,然后再次一口闷了杯中酒,她俩实在好奇心占了上风,居然是郝雨先行动,也学着司曼丽,一口气闷了杯中酒,然后面色狰狞了几秒,之后就傻呆呆地吧唧了下嘴,然后眼睛瞪圆了。
她看着梁安宁,奇道,“咽下去之后竟然真是甜的!好暖,好舒服!”
梁安宁见连郝雨都又往酒杯里倒酒了,她实在是难掩震惊,可还是犹豫不定地举着酒杯。
就在这时,司曼丽举着新倒的一杯,“叮”地跟她碰了一下,“祝我们都有一个比上次更好的成绩!感情真,一口闷!”
说完,她和郝雨又碰了碰,就仰头又一口气干了。
她被酒辣到紧鼻夹眼的表情,逗得谢江流没忍住笑出了声,司曼丽缓过劲来就瞪了他一眼。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双颊酡红,眼含水波,只这么一瞪,就让谢江流眼神一暗,而后暗暗在桌下调整了下双腿。
就这样酒过三巡,四个女人就未来的发展和去京海的打算,全都各自都聊了个七七八八。
天色从白天到傍晚,李婶也送两个孩子回来了,到最后,一桌子人里只有谢江流和周英是还清醒的,
“曼……曼、曼丽……”梁安宁舌头打结,脸红的像猴儿屁股,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司曼丽,看着看着,她一眨眼,居然掉下来眼泪,“我要是、没有你,可能连肉,连肉,都还吃不上,她们都要嘴亏死了,我却,想吃多少吃多少……你,你从来不说我吃得多……呜呜,你怎么这么好呀,呜呜呜呜呜!”
说着就开始哇哇大哭,可见以前是真的被肉馋的狠了。
一旁的郝雨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趴在桌子上也泪汪汪地看着司曼丽,“曼丽,要不是你带着我俩挣钱,现在,嗝,呜呜呜,现在,我爸妈,肯定也不会给我生活费了……呜呜!你还,嗝,你还带我们考试……呜呜,呜呜呜呜!”
郝雨也开始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地哭,她从来没主动说起过家里什么事,但这只言片语,也还是让周英心疼了,她叹口气,伸手摸了摸郝雨趴着的后背,想到同样“没有”娘家的自己,她心里酸楚无比。
谢江流见司曼丽就呆呆地坐着,除了脸色酡红,眼神涣散,其他看起来挺正常,但对刚才二人的话却毫无反应,很明显,这绝对不是真正正常的反应。
他叹口气,“周姐,那两个就麻烦你了。”
说着,他就将司曼丽直接打横抱起,让周英吓了一跳的同时,却也难掩羡慕。
“不麻烦,应该的,你快带曼丽去休息吧,她这些天也累着了。”她顿了顿,“她一直都累着了……辛苦她了。”
说到最后,她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谢江流理解她的意思,但也没安慰什么,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嘱咐好了谢明瑞之后,抱着司曼丽就回了她的屋里。
原本他也犹豫要不要帮周英收拾一下桌子,但他刚把司曼丽放下,司曼丽就赖赖唧唧地抱着他脖子不撒手,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但又觉得心里直发软,这样的司曼丽可是平时不常见的了。
从前还未熟悉起来的时候,其实他感觉得到,司曼丽是有些怵自己的。
或者说,她是有些“怕”他的。
她经常在他面前演戏,在他面前装傻,其实很多时候他都知道,她也知道他都知道,但两个人那时彼此都不算很信任对方,所以,就都心照不宣了。
但她也应该与自己一样吧,可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对方这样亲近……
这样想着,谢江流低头,静静靠近司曼丽的唇,极其旖旎地含吮着轻吻。
司曼丽只觉得自己飘荡在海里,海水还是热的,热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用尽体力想在海水的冲浪之下立住身体,可是她做不到,这海水好生恼人,她刚刚腿上有点力气,一个大浪翻搅过来,她就被打得两腿发软,只能瘫在海水里,根本立不直。
她撑着胳膊想要往岸上游,可脚踝仿佛被巨大的水草缠住,这水草在海水里肆意生长,早已不是同类那样柔软脆弱,容易摆脱。它仿佛无坚不摧,不论司曼丽怎样踢蹬双腿,都无法挣脱它们的桎梏。
它们固定着她,控制着她,司曼丽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在这沸腾的海水里燃烬。
她控制不住流下了生理泪水,求生的本能让她想开口呼救,可她刚张开嘴,就被什么东西探进去填住。
那东西上好像还带着薄茧,舔舐起来有些粗糙,在她的口腔里只静止了一秒,就因为她下意识的反应,而开始霸道地按住她的舌头。
司曼丽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在这大海里窒息了,哪怕在意识朦胧的阶段,她也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响若擂鼓的心跳声。
“谢……刚……唔”
谢江流微喘着粗气,垂眸看着眼下的女人。
他默默地看了几秒,而后将手指轻轻撤出,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司曼丽泪眼朦胧,迟缓地喊着,“谢……江……流。”
她的眼神是没有焦距的,并不是在与他沟通。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呼唤。
这三个字仿佛带有魔力,谢江流的眼神因为它们,直接变成墨色。
他亢奋地呼吸立即变得粗,重,几欲想将司曼丽吞吃入腹的欲,忘,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地发抖。
直到这时他才确定,司曼丽以前的忌惮和担忧,都是有道理的。
他也许真的不正常,平时生活里还很好伪装,可是到了这种时候,面对这样的司曼丽……
他心里喷薄而出的欲念和冲动,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他真的已经克制了,他已经极力克制了……
可是……
真的克制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啊,已经很含蓄了qaq不要再锁了,头秃了。